李素蓉問道:“你的解藥是不是用完了?”


    伍斌道:“這倒沒有。[.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李素蓉大奇道:“你還有解藥,為何不給我和你大師伯他們呢?”


    伍斌道:“化功散的解藥在我剛才給大師伯秘笈時夾在書內,我想他們現在已經看到,說不定已經在服用,至於你的,我現在給你不是也一樣嗎?”


    李素蓉極是不解,道:“為何現在才把解藥拿出來?”


    伍斌道:“你不是不知道,一下子發生了這許多事,我的心可沒辦法緩和過來,一時想不起來,這才耽擱下,可也況算是在臨走前把這件事給記起,不至讓大家都沒了武功。”


    李素蓉知他作事精明能幹,思量周到,絕不會因發生了這麽多的事而令他想不起來這麽一件大事,猜想其中必有隱情,他既不願說明,也不好追問。


    伍斌暗道:對不住了蓉妹,這件事我一時也不知怎樣跟你開口說個明白?原來他遲遲不願把自已有化功散解藥的事說出和拿出給在家,確是有他認為時機末到的原因,他見師祖秦秉偉對此事的找擊,也是非常之大,他並不了解師祖的為人,他心中會有什麽樣的念頭也是不知,生恐嚇信再有意外的事情發生,這才沒有立即便把解藥拿出,但想事後師祖和大師伯或許會猜到自已的用意,然為了防止意外,其他的也就顧不得了。


    李素蓉道:“我們此行總算是沒有白來。”


    伍斌道:“你說什麽?”


    李素蓉道:“不管我們來不來這裏,秦……那人都會殺了梅姐,好在她吉人自有天相,躲過了劫數,我們要是不來到這裏,那……那位前輩還不會這樣快就把這件事告訴我們,我們總認為梅姐被人害了,心中不知要難過多久。”


    伍斌歎道:“這都怪我一時大意,全然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現在總算是雨過天晴,等我們這次把她找到了,今後說企麽我也不會輕易地讓你倆人從我的身旁走開了。”


    李素蓉忽地笑了笑,道:“梅姐出了意外,把你給緊張得不得了,如果換作是我,不知你會不會這樣著急?”


    伍斌道:“看你說的,我伍斌不會是這樣薄情薄義的人,既然和你們作了夫妻,你們有了點這個那個什麽的,我當然是要擔心的了。”


    李素蓉笑著道:“我不過是說了說,看你又緊張了。”


    伍斌道:“我當然是要緊張的了,夫妻在一起講的是信任二字,如果給你們誤會,搞得彼此心中不快活,那作人也實在沒啥滋味,我是為了你的原故才緊張,所以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對你的情義。”


    李素蓉聽了他這番話,心裏甜絲絲的。


    伍斌又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跟我呆在一起的日子不多,還沒真正地知道了解我的為人,已後相處的日子久了,你就會發覺我的好處了。”


    李素蓉笑道:“不用已後,我現在已經知道了。”


    伍斌把她的手握住,甚是感動,道:“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安排的,居然會把你們幾人都塞到我的身邊來,我伍斌是幾世修來的福份,會有幾個如花似玉的妻子,可謂是福份到家了。”


    李素蓉把頭低了下來,道:“也有人似你這樣讚自已的妻子的嗎?”


    伍斌笑道:“有啊,在你眼前不是活生生地站著一個嗎?”


    李素蓉笑著打了他一拳,心中舒暢無比。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且說說白梅按著伍斌的吩咐,趕去救人,打跑了胡天霸四人,救下洪項石和萬裏雲沈丹,原想順便趕回五梅山看一看。


    這天已是入夜,她到得一個鎮上,正想投宿到客棧裏,卻覺有人跟蹤在她身後,心裏暗暗冷笑:你們這些鼠輩也敢來跟蹤你家姑奶奶,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心裏打定主意,要教訓跟蹤她的人,故意走進一家酒店裏,要了不少的大魚大肉,開懷暢飲。


    卻見跟蹤她的是倆個五十多歲的人,長得高大威猛,神態倨傲,這倆人一進來立即走到白梅身邊落座,話也不說,看也不看白梅一眼,伸手即抓桌上的魚肉往嘴裏塞,吃相粗野,這倆人肌實健壯,雙目炯炯有神,顯然不是江湖上的下三濫之輩。


    白梅微微一驚同,她看出這倆人武功奇高,可不是容易打發的:這是哪裏來的黑道高手?怎地我不識得他們?看來這個胡天霸的本事著實不小呀,居然能把這等人物也拉出山來。


    她藝高膽大,並不放在心上,手裏拿著酒杯,也不動筷,見這倆人極是無禮,心頭之氣漸起,道:“倆位可有吃飽了?”


    一人舉袖擦了擦嘴邊的油汙,把頭一抬,道:“差不多了,這肉吃得太多,須得喝兩口酒來潤潤喉嚨。”說著,隻見他微微呼氣,張著嘴一吸,白梅麵前的酒壺裏的酒從壺嘴射了出來,射出的酒全射進了他的嘴裏。


    白梅一看到這種情況,大吃了一驚,這倆人固是狂妄到家,倒也不是唬人的,他能夠隔空把酒從壺裏吸出,顯是內功深厚,極是不可小視。


    那人吸了滿滿一口,當即停吸,他把口裏的酒喝下肚裏,連聲大叫道:“好酒,好酒。”


    他的同伴笑道:“是真還是假的,你沒騙我吧?”


    那人道:“真真假假,你不會自已去嚐一嚐?”


    他的同伴笑道:“這話倒也說得是。”隻見他也張嘴猛吸,酒噴出射了他滿臉,他如此的失態,顯是內功不及他的朋友,他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邊的殘酒,掩遮窘態,也大笑道:“果然是好酒,隻是給我糟蹋了些。”他一手抹了抹臉上的酒水,嘿嘿地笑道:“姑娘,我們一嚐之下,發覺你這壺美酒果然不錯,我看你上桌之後,肉不吃酒不喝的,是否賞臉把這酒喝了。”口中說著,也不見他作任何動作,那個酒壺轉動起來,壺嘴慢慢地轉向白梅,他把手一攤,道:“姑娘請。”


    白梅一聲冷笑,道:“你們已經喝過了,這等涎穢的酒也敢叫姑奶奶喝。”她微張櫻唇,猛吹了一口真氣,那酒壺霍地跳了起來,壺口一翻,裏麵的酒水一灑而出,潑向倆人。


    坐在右邊那人舉袖揮掃,潑來的酒連連同酒壺給袖風一蕩,登時反射了回去。白梅見他的勁力奇大,一時不敢大意,坐著不動,身朝後仰,酒水連同酒過一齊從她身上一飛而過,射中了對麵的人,酒過卻撞在牆上,撞個粉碎,他是個外家高手,袖上的道力不小,酒水射中了倆個喝酒的人,這雖是水酒,仍是把那倆人給射死了。


    白梅這麽一仰,雙腳使出腿上功夫,即朝其中一人踢去,那人坐著不動,雙腳左右抬架,擋阻了白梅的攻擊,白梅幾腳踢了出去,踢不著人也就罷了,自已的雙腳反給震得發麻發疼,知對方身上必是有橫練功夫,赤手空拳來過招隻怕要吃虧,她用巧力引開了對方的腳,一腳朝桌上一蹬,隨著響聲,整張桌子給踢得四分五裂,她一手在地上一按,身形立即騰了起來。


    那張桌子一給她踢爛,那倆人馬上便知她下一步要作什麽,他倆人雖是邪派上的高手,以他人的名氣之大,以他們的身份,以他們的年紀,自是不會聯手來夾擊白梅,沒有動手的那人一掌拍散了飛射的雜物,一跳起來,走過一邊去看同伴作戰。


    和白梅動手的那人也是舉掌拍散了飛起的雜物,隻是白梅是對著他出手,運用了不少巧勁,他固是拍落了不少東西,身上仍是濺了不少肉汁魚湯,這對他而言,實在是有失身份了。


    白梅騰起之後,淩空中一個翻身,她手中仍是拿著酒杯,運勁於手,把杯中的酒向那人灑去,她的玄關已通,內功大增,這杯中的酒一經灑出,無異就似暗器一般。


    那人放聲一笑,又是揮袖一掃,隻聽得吱吱聲響,他衣袖竟是給射來的酒射了許多個小孔。不禁吃了一驚,他素來極是自負,隻當除了當世幾位頂兒尖兒的高人外,武功就數他們為高了,那知白梅一個年青的女子居然有這等深厚的功力,實在是不容小視了。


    他一吃驚之下,末免疏突露出了破綻,也就在這個時候,胸口上一痛,接著呼地一響,卻是白梅把杯中的酒灑了出去之後,又把杯子擲出,射中了他,她在他皮粗肉厚,橫練功夫了得,白梅練功是以練劍為主,手上準頭有欠火候,雖是把他打得疼痛,卻沒擊中要害,更是沒有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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