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皺著眉頭,暗道:隻怕秦秉宏不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秦秉宏曾經兩次偷襲過他,由此而看,此人的品行十分不端,說過的話不足取信,這次雞足山而行,不知會有什麽稀奇古怪的事要發生,伍斌十分的擔心白梅的安危,恐李素蓉擔憂,不敢把心中的話講了出來。


    倆人正在說話間,店外十分的嘈雜,有人大聲說話,似乎店裏有人住了進來。


    倆人不想多事,躺在床上歇息一會,聽到說話的聲音已小,這才出來點菜吃飯,卻見飯堂裏原來坐了不少的人,這時已是一個不見,猜想可能是剛才的吵鬧聲把他們給嚇住了。


    店裏隻有伍斌倆人在吃飯,顯示出格外的清靜冷淡。


    倆人還沒用完飯,忽見樓上走下了幾個粗壯的漢子,坐到得桌上,大聲嚷嚷,喝斥夥計上酒上菜,神態凶霸霸地,夥計戰戰兢兢,不敢怠慢,小心侍候。


    幾碗酒喝了下來,一人見李素蓉姿色亮麗,心生邪念,不住轉頭淫笑,把李素蓉打量來打量去,另幾人也發覺到了,一劉轉頭瞧來,一人欺伍斌長得斯文,認為可欺,提著一碗酒,走了過來,一下子就坐在李素蓉的身邊,雙眼直盯著她的臉上,不禁把眼睛睜大了,口中叫道:“乖乖的不得了,天底下居然有這等美人兒,老子還沒有見過。”


    夥計一看到這等情形,暗叫要糟,來往的客人他見識得多,似這幾個漢子這般模樣的人,實不是好相與的,似這般美貌的女子落在他們眼中,隻怕勢在難逃。


    伍斌道:“這位仁兄,你這是作什麽?”


    李素蓉聞到他全身酒氣,薰人難受,把凳子移了一移,靠到伍斌的身上去,直皺眉頭。


    那漢子轉頭瞪著大眼,大聲喝道:“住嘴,你小子再敢多說半句,老子宰了你。”一臉凶惡之態,他的幾個同伴也圍了上來,想要動手動腳,不住放聲淫笑。


    李素蓉急忙起身,躲在伍斌的身後。


    一人放蕩地笑道:“小姑娘莫怕,親哥哥不會欺負你的。”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毛手毛腳地朝李素蓉身上伸。


    伍斌低哼了一聲,伸手一抓,已拿住了那漢子的手腕,稍為用力,卡喳一聲響,即時把他的手腕捏斷,那漢子大叫一聲,痛得蹲了下來,捂著手不住地大叫。


    幾個漢子一驚,隨即大怒起來:“臭小子,你還敢傷人,老子要你好看。”一起圍湧了上來。


    伍斌一手一個,把他們提了起來朝地上重重擲下,他抓人的時候都是抓往肩頭,指勁一透,即時捏碎了他們的琵琶骨,五六個人除了那斷腕的漢子,都七橫八斜地倒在地上,渾身骨頭直似散了架,除了出聲呻吟,已是動彈不了。


    斷腕那漢子一見,嚇得慌忙起身朝店外奔去,伍斌氣惱他們對李素蓉的無禮,拿起一根筷子彈射飛出,插在那斷腕漢子的琵琶骨上,廢了他的功夫,那漢子大叫了一聲,撲倒在地上,負痛爬起逃出店外。


    那夥計見伍斌舉手擲人傷人,如同老鷹捉小雞一般,這才知了的厲聲,心中暗叫好險,方才在語言上並末將他得罪。


    伍斌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和李素蓉回到房裏,見她臉色惴惴,道:“怎麽?我出手太重嚇著你了?”


    李素蓉道:“這些人固然可惡,可你教訓他們一下也就是了,用不著這個樣子傷他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伍斌道:“這些是黑道上的人,我廢了他們的武功是在替天行道,你可好好地想一想,如果你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落在他們的手裏,那種情形會是什麽樣子,你可以想像得出來嗎?”


    李素蓉聽了隻覺雞皮疙瘩,所說的這種情形實在無法想像得出來,也不敢去想像,她拍了拍胸口,不敢再說。


    次日一早,倆人起來在店裏用餐,店裏許多人都遮遮掩掩地偷探他倆,沒人敢坐近,神情顯得畏懼。


    伍斌買了一些幹糧,結賬牽馬出店。


    大街上仍是冷冷清清,半個人影也沒有。晨煙彌漫,大街上顯得有些殺氣。


    倆人騎在馬上,緩緩而行,蹄聲得得地響,晨風吹得倆人的衣裳輕輕地拂起。


    驀地,前麵大街上有倆人持劍鬥在一起,你來我往的得十分激烈,一個是青衫錦衣,一個是深紅色錦衣的人,互不相讓,一板一眼,糾纏在一起。


    伍斌拍馬上前,舉拐杖揮落,嗆啷聲響,劍斷墜落,那倆人鬥得雖緊,也感覺到有人走近,卻是絕末想到伍斌會出手,倆人都吃了一驚,手中持著半柄劍向兩邊跳開,滿臉狐疑地向伍斌瞪視,不明他為何出手?


    這時,大街兩邊的房門大開,同時湧出兩股人來,多達二三十人,人人向伍斌怒目而視,甚惱他無故攪局。


    左邊一人喝道:“臭小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右邊也有人喝道:“他媽的,這小子太也可惡了。”


    伍斌跳下馬來,李素蓉仍是騎在馬上,卻遠遠退在一邊,伍斌雙手一拱,兩邊作揖,道:“諸位英雄請了,小弟姓佟名斌,剛才多有冒犯了,這裏給諸位陪罪。”抱拳左右作揖,他好歹也作過武林盟主,武林中人知道“伍斌”這兩個字的人著實不少,他不願以真名示人,因此說了個假姓。


    兩邊的人都十分生氣,對他的話不理不睬,深紅色錦衣的那人舉著斷劍指著他道:“尊駕既是武林中人,那你懂不懂得江湖規矩,我們在這兒堂堂正正地比武,你為何要來攪局?”伍斌一拐杖就震斷了他與比武那漢子手中的劍,可見伍斌的武功著實不低,口稱“尊駕”兩字,不敢似眾人“臭小子”般的亂罵。


    伍斌道:“正因諸位是堂堂正正的比武,佟某這才要出手管上一管的。”


    眾人聞語更是怒氣憤憤了,紛紛叫罵:“你這小子好大的膽了呀,居然敢來多管閑事,真是活膩了你。”


    “這小子這麽想跟大夥兒作對,可別放過了他。”


    “老子到要瞧上瞧,他是不是三頭六臂,拿什麽本事來管這閑事。”


    在群雄的叫罵聲中,右邊走出一人老者,道:“佟少俠,你是來給我們兩邊一方的人助拳的麽?”


    伍斌道:“佟某與諸位毫不相識,什麽助拳不助拳的就免談了。”


    那老者道:“佟少俠既不是助拳來的,為何要出手搗亂,大夥兒都是江湖鐵錚錚的漢子,豈能容忍你如此胡來。”


    伍斌道:“諸位要比武打架那是你們的事,佟某原是管不著你們,可你們當街這般大長喧鬧,實在太不像話了,在下這可是出來勸駕,諸位要想比武打架,大可打一個安靜的所在,在這裏搔攪他人,那可不行。”


    眾人一聽,更是氣憤了,這青年人如果要是來助拳出手的,那大家都沒話可說,可這人明明是為了不相幹的事來攪局,這分明是不把大家放在眼裏,是對眾人的輕蔑,武林中人頭可斷血可流,卻是不能給人看低,伍斌的說話卻是將他們給激怒了。


    兩邊的人登時上來幾上,就要動手,伍斌道:“佟某是來勸架的,可不是打架來著,諸位又何必心氣不平。”


    便在這時,左邊的人中有一人越眾上前,道:“斌兒,你這是在作什麽?”此人須發如銀,麵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十指如鉤一般。


    伍斌一見,喜出外望,又是頗感詫異,原來這人竟然是“鶴形拳”白善,以前他性格怪異,不喜與人群結團聚,那知現在的他竟會和江湖上的人糾纏在一起,猜想多半金雞派的掌門白義俠也會在裏頭,轉頭一看,果然看到白義俠也在人群裏。


    他雙手朝白善作揖,臉露笑容,道:“啊!師父,原來是老人家。”他雖沒有正式拜師,倆人之間畢竟有傳藝之德,多少有些師徒情緣,此際乍然遇到他,自是不敢失於禮數。


    眾人都瞧著白善,心下暗道:原來這小子是白頭翁的徒弟。


    白善道:“你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嗎?為何要多管閑事?”


    伍斌低頭垂手,道:“弟子魯莽了,請師父責罰。”


    白善嘿嘿了兩聲,道:“這件事與你無關,你退下去吧。”想起已前對他的誤會,心裏末免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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