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迷煥忽地歎道:“李兄弟這麽一去,咱們這裏可出了大事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李銳中故作吃驚地問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了?”


    陳迷煥黯然說道:“神拳太保王二俠和董永華董大俠被人殺死了。”


    李銳中跳了起來,道:“這……這是怎麽回事?怎會發生這樣的事?”


    陳迷煥道:“許多人都說是一個白衣書生模樣的人殺了王二俠和董大俠,不過我並不相信。”


    李銳中道:“這有什麽疑點嗎?”暗自尋思:兄弟們這事作得極是隱秘,他應該不會發現什麽才對。


    陳迷煥道:“李兄弟既是自已人,我也不瞞你了,你可知道這個白衣書生是什麽人嗎?”


    李銳中搖了搖頭,陳迷煥道:“這人就是咱們江南的武林盟主伍斌。”


    李銳中道:“伍盟主!他不是失蹤三年多了嗎?怎地又出現了?”


    陳迷煥道:“伍盟主的失蹤別人毫不知情,我卻是知道的。”


    李銳中道:“那是什麽原故?”


    陳迷煥道:“伍盟主原是狐山派的掌門人,由於他們門戶中的事,致使伍盟主迫得無奈,退隱了三年之久,他這次重出江湖,一則是為了門戶的事,二則是看到我們江南武林的俠義道之士遭受了黑衣蒙麵人的迫害,這才出麵援手。”


    李銳中暗道:難道是我過於多事了?


    陳迷煥繼道:“伍盟主早有退位之心,隻是一時無人接任,這才拖緩到現在,他這次前來,便是想把武林盟主令牌交還給我保管,卻不知他一在江湖上出現,立即遭到黑衣蒙麵人的襲擊,又不知是何方鼠輩假冒伍盟主的身份殘害武林同道。”


    李銳中作出非常吃驚的樣子,道:“會有這樣的事?”接著問道:“不知可查到是什麽人幹的沒有?”


    陳迷煥搖頭道:“前些時,我在揚卅曾與伍盟主見了一麵,那次匆匆話語,伍盟主也想不明白會有什麽人要不利於他,因此猜測多半是黑衣蒙麵人。”


    李銳中道:“這些黑衣蒙麵人究竟是什麽人?他們這樣為難我們武林中人,到底有何用意?”


    陳迷煥道:“黑衣蒙麵人的首領叫作傅非勞,此人是狐山派的叛徒,野心非小,這次他們大動特動我們武林正道人士,就足於證明了這點。”


    李銳中著急地道:“如此說來,那我們不是危險得很嗎?”


    陳迷煥笑了笑道:“這個李兄弟放心便是,伍盟主此次出山正是為了對付他們。”說著歎了口氣道:“伍盟主正因是為了對付黑衣蒙麵人,此後隻怕無暇顧及咱們,如果有什麽事情,咱們得硬扛了下去。”


    李銳中道:“他是咱們的武林盟主,有事不來他怎能不為大夥兒的安危著想呢?”


    陳迷煥又歎道:“伍盟主已經把武林盟主的令牌並給了我,他已無意出任這個盟主了。”


    李銳中暗暗心喜,口上卻道:“可惜,之前我也曾與伍盟主見過一麵,發覺他果真是位了不起的人才,隻是當時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以致錯過了相交的機會,伍盟主不肯繼任武林盟主,實在是太可惜了。”


    陳迷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是一派掌門,咱們武林中的大事雖重,比之他的門戶中事。唉。”說著長長地歎了一聲,極是惋惜。


    李銳中道:“我聽人說起,說是陳總舵主已差人傳下了武林貼,要準備推選新的武林盟主,不知可否有此事?”


    陳迷煥道:“這件事是這樣的,伍盟主既已推辭,想來不論怎樣惋勸,多半是沒用的了,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一則我們深受黑衣蒙麵人的搔攪,二則又有來曆不明的人借助伍盟主之名,到處殘害道上的朋友,三則最近聽說有官府想要不利於我們,權衡於這些厲害之處,再不選出一位德高重望的武林盟主,咱們就像是一盤散沙,無束無行,遲早要給人滅了。”


    李銳中不住地點頭,道:“陳總舵主此言極是有理。”心下暗道:這下又有搞頭了。


    陳迷煥繼道:“念及於這些情況,現在已是到了刻容緩的地步,我衡量再三,和幾位武林前輩商量了很久,決定行行著人去請一些武林中老一輩的英雄來商議,先選出一位暫時權充的武林盟主,率領大家,已後再另行選推新的武林盟主。”


    李銳中道:“暫時選出一位武林盟主也好,隻是不知如何的選法?”


    陳迷煥道:“考慮到已前選武林盟主時,大家在擂台上比武奪盟,這樣不令使道上的朋友們傷了和氣,還給黑道上的那些屑之徒趁機搗亂,所以我隻準備請武林中的前輩高人推薦人手,無須比武打鬥。”


    李銳中想了一想,道:“陳總舵此法雖好,隻怕也有不妥之處。”


    陳迷煥道;“此話怎講?”


    李銳中道:“如果大家隻先出一人那也就罷了,要是先出了三四個人來,這豈不是又要比武了嗎?”


    陳迷煥沉吟了半響,道:“李兄弟所言甚是,現在隻是提倡這個作法,到時究竟推先出什麽人?選出了多少人?現在還是不得而知,我們暫時莫要多作費神,到時隨機應變就是了。”


    李銳中道:“陳總舵主都請了哪些前輩高人?”


    陳迷煥把幾個武林前輩或是一派掌門的名字說了。


    李銳中詫道:“陳總舵主怎地把外省的人也請來了,崆峒派前輩何大俠為何不請他來。”崆峒派的何日夜與陳迷煥極有交情,陳迷煥請了外省的前輩掌門就讓他覺得奇怪了,何日夜可是武林中極負威名的前輩高人,卻是不將他請來,這件事叫他總覺得陳迷煥的舉止有些反常。


    陳迷煥笑著說道:“難怪李兄弟會感到不解了,我這樣作是另有用意的。“


    李銳中稍微遲疑了一下,問道:“小弟可否能夠知道其中的原故?”陳迷煥說得有些神秘兮兮,叫他心癢難搔,忍不住開口來問。


    陳迷煥道:“這可不是什麽密秘,當然可以說給李兄弟知道了,事情是這樣的,我認為如果把我們四省的武林前輩和幾位一派掌門請來,大家同處在一個省內,說話行事不免會有所偏袒,這要是外地的人可就不同了,大家平時見麵也少,彼此隻是聞名而以,行事起來不會套交情,豈不公平公正得多。”


    李銳中假意地說道:“還是陳總舵想得周到。”接著問道:“這些高人何時才到來呢?”


    陳迷煥道:“下月的十五,李兄弟是大夥兒所佩服的青年英雄豪傑,說不定到時各位前輩高人把你選了出來,到時可不許缺場了,知道嗎?”說著笑了笑。


    李銳中忙道:“小弟何能何德,敢叫陳總舵主如此抬愛。”


    陳迷煥道:“李兄弟近年來在武林中揚名立萬,許多人對你佩服得很,到時真是人人要你作這武林盟主,你又如何推辭得掉。”


    李銳中心中樂得開花,口頭上卻道:“兄弟那敢……。”


    陳迷煥一笑截斷了他的話,道:“李兄弟也就不用多說了,此事隻是陳某推測,到時處位前輩高人要先上什麽人?現在言之倘早。”接著又道:“可能這些日子裏近地的人就會到,李兄弟不防與他們多多親近。”


    李銳中原是朝庭派下來的暗探,上頭有意讓他接管武林的俠義之士,必要時勸說群雄歸附朝庭,遇到一些較為出眾難馴的人,能用則用,不能用的即將其暗殺掉,現在有機會讓他登上武林盟主的位子,多年來的苦勞將有成果,叫他如何不喜。


    陳迷煥叫他留在杭州打點杭州兄弟會分舵的事,因為應邀而來的人便是在杭州的分舵裏聚會,陳迷煥的意思是叫他與前來的前輩高人有充分的了解,他李銳中的名字在武林中已是人所皆知,能有此機會可是著實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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