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翠嬌嚶嚀一聲,渾身軟綿綿地,心兒鹿跳,又羞又喜,感到無比快活,也不禁伸出雙手摟住伍斌的脖子。[.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次日清晨,連翠嬌首先醒來,見伍斌摟著自已,而自已整個人全都依在他的懷裏,一下子羞得粗紅著脖子,一動也不敢動,想起昨晚被他吻的感覺,心頭倘有甜甜的快意,不覺輕輕地把頭靠在他的胸口,粉臉通紅,閉上了雙眼,心裏不住地念著:但願人長久,千裏共蟬娟。


    伍斌一覺醒來,猛覺懷中抱著一人,推開一看,這人竟是連翠嬌,心裏頭不禁一驚,方才想起昨晚自已對她又抱又摟又吻的,不覺著慌,仔細一想,昨夜在這大冷的雪地裏應該不會有過份的越禮之舉才是,可是自已這般抱著人家大姑娘在路邊睡覺,如若給人看見了,她的兒女之身的清白豈不汙辱了,連忙站了起來。


    連翠嬌不解地看著他,伍斌滿臉愧色,道:“連兄……連姑娘,我……我對不起你,昨夜……。”


    連翠嬌低下頭來,輕聲說道:“嬌兒遲早都會是大哥的人,大哥不要這樣自責。”


    伍斌微然一愕,隨即大喜,道:“你是說你願意作我的媳婦?”


    連翠嬌羞得不敢抬頭,伍斌又道:“你的意思是不是這樣?你快說呀?”


    連翠嬌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便是此意。


    伍斌一陣狂喜,伸手把她擁進了懷中,彼此相擁,閉上了雙眼,用心去感受對方的愛意。


    倆人完全沉醉在愛河的情感中去,隨著一聲大笑,倆人一驚睜眼,急忙分開,不知何時身旁早以來了一人,四十上下,滿臉胡須,頸上有一個拇指般大的肉瘤,腰間掛著一件怪形兵器,一麵似劍,另一麵卻有無數鋸齒,卻是江湖上罕見的奇形兵器“鋸劍”,這人一身江湖豪客打扮,他盯著伍斌道:“淫乃色為謀,墜落蕩窟。(.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少俠一表人才,豈可如此貪戀美色,大道廣眾之下,可得注意禮態,莫毀了一生前程。”


    連翠嬌心下固是有氣,隻是剛才那番羞人的模樣落在對方眼中,她是個姑娘人家,當然害羞了,躲在伍斌的身後,不便作答。


    伍斌見對方是個毫不相識的人,一見麵就驚攪倆人,還大言刺刺地教訓人,顯然是對連翠嬌的汙辱,不禁大怒道:“看尊駕也算是一條漢子,乍地如此無禮。”


    那漢子哈哈大笑,道:“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大大路上摟摟抱抱的,世俗禮儀何在,少俠居然有臉說我無禮。嘿嘿,若不是看你還算是一表人才,我才懶得管這閑事。”


    伍斌見對方出言不俗,不似輕浮惡意之輩,但總覺得與對方毫不相識,卻來奚落教訓自已,末免過份,道:“此乃在下的個人之事,尊駕末免太過多事了吧。”


    那漢子神情微微一變,道:“自苦已來多少英雄雄過美人關,看來少俠應例在內,既然少俠嫌在下多管閑事,那也隻好隨便你怎麽想了,不過這個女子我可不能放過。”說罷,摘下鋸劍,身形一晃閃過一邊,舉起鋸劍即朝連翠嬌刺去。


    連翠嬌此時的武功實乃在那漢子之上,便是空手來過招,那漢子也不見得能夠勝她,伍斌剛剛與連翠嬌心意交融,此時怎會容得他人對她的無禮,當下不假思索,隨手折了一枝樹枝,唰地刺上,在與鋸劍相沾之際,使了個小巧變化,把鋸劍引過一邊去,反手唰的一聲,樹枝朝他胸口一點。


    那漢子大吃了一驚,料不到伍斌有這等精妙絕倫的劍法,臉色大變,身形一晃,後退了下來,一看伍斌手中的是一枝樹枝,這下吃驚更甚了,他向伍斌凝視了半響,道:“看不出少俠還是一位劍術行家,在下這可走眼了,請教高姓大名?”


    伍斌道:“萍水相逢,何必索名問姓,尊駕若是沒事的話,就此告辭。”扔掉手中的樹枝,和連翠嬌朝前走了幾步,忽地轉身回頭,說道:“這位乃是在下的末婚妻子。”想起連翠嬌已前和自已結拜是深有用意的,況且方才又已彼此表明心意,自已在那漢子麵前承認她是自已的末婚妻子,也不為過。


    那漢子愕在當場,他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伍斌的來曆他一點也瞧不出來,雖然隻是交手過了一招,卻知伍斌的武功比他高明,再者他不知倆人的來曆,那敢再行糾纏,輕輕地歎了口氣,眼看著他倆人遠去。


    伍斌和連翠嬌緩緩前行,回想起剛才的事,不覺歉然說道:“連……連妹,都是我不好,剛才使你難堪了。”


    連翠嬌嫩臉嬌紅,忸怩說道:“大哥不必再說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心裏真的好高興。”


    伍斌練過“聞風避器”之術,內功又是深厚,連翠嬌的聲音雖小,他仍是聽到了,心下狂喜,在不知不覺中倆人的手又握在一起,兩顆心也緊緊地交融著。


    倆人行到前麵的鎮上,這裏雖然不屬“兄弟會”管轄內,鎮上也有兄弟會的聯絡點,伍斌雖然決定放棄不作武林盟主,可許多兄弟剛剛脫險,不知是否倘有他人落難,心裏極是關心,投宿後他怕連翠嬌過於勞累,要她自個兒呆在店裏,按照陳迷煥指點的聯係暗號,果然打到了兄弟會的人,那目頭聽到手下的報告,極是奇異,出來接見伍斌,閉口不談本會中事,不住出言探問伍斌的來曆。


    伍斌知他心有顧忌,不敢實說,無奈隻得撥出“軟腰劍”削下一塊桌角,伍斌在選盟大會上一展身手,從上官英手中奪下了這柄軟腰劍,凡是屬四省內的兄弟都會知這把寶劍,這人既是一個頭目,料想這樣的大事不會不知。


    豈知那頭目身卑職小,並不知道,反而滿臉疑意,伍斌隻得從懷中拿出盟主令牌來,這一下他不能不識得了,惶恐說道:“啊,原來是伍盟主,小人不知是你老大駕,方才多有得罪了。”


    伍斌道:“不知者不罪,我到這裏來也是密秘而至,並不想驚動他人。”


    那頭目問道:“不知伍盟主找小人有何示下。”


    伍斌道:“最近外頭風聲極緊,我們與兄弟們失散,很想知大家現狀如何。”


    那頭目道:“官兵封鎖了各條路線,在綠林中又有他們布下的線眼,數日前許多兄弟都被抓走,陳總舵主為了營救被抓的兄弟,不斷從各處邀來不少武林高手,這兩天甘肅大俠孫鳳武就要到了。”接著把孫鳳武的相貌和兵器說了。


    伍斌不覺一驚,原來孫鳳武竟是他和連翠嬌今早遇到的那個漢子,但想孫鳳武過不多時必會到來,彼此有點誤會,如果見了麵末免尷尬,還是早點為走得好。


    那頭目道:“最近官兵雖然封鎖得嚴,可並沒什麽重要的人物出現,官兵中的高手也了無蹤影,內因不明。”


    伍斌深感詫異,卻不知八大高手正在布致下一步的行動,伍斌和連翠嬌在這時突然把馮牛牛等人救走,石木道人等不僅沒能把人捉住,反被莫精通痛打了一頓,又驚又怕,又憚忌胡臭的厲害,他們縱有天大的膽子,此時也隻有躲著不出了。


    伍斌知孫鳳武不久就會到來,甚覺不便和他相見,即便見了麵也問不出什麽,和那頭目問了陳迷煥形蹤後,推說有事,那目頭相送出門,極是恭敬,以他這麽一個小小的頭目,居然有機會和武林盟主貼身膝談,那是他莫大的榮幸。


    伍斌回到店裏,和連翠嬌商量準備離去,結賬時,掌櫃的笑臉相送,一問才知已經有人付過了,伍斌心裏明白,出了店門有兩匹馬侍候,倆人也不多言,上馬離去。


    在道上到沒有遇上官兵,卻遇著擋路打劫的綠林朋友,不過倆人今非昔比,又沒遇到什麽高手,伍斌知他們是被迫的,到也不將他們為難,露了兩手劍法把他們嚇退,和連翠嬌繼續趕路。


    這一日,進入山東,寒風呼嘯,雪花飄揚,涼風刺骨。


    在路上不時遇著饑寒交加而死的難民,橫屍道邊也無人掩埋,顯得世道淒慘悲涼。


    數日之後,倆人到了徂徠山脈,連翠嬌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對伍斌道:“大哥,我們總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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