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怪道聽她說起掉臉受辱的事,隻恨得咬牙格格作響,對許海龍道:“許幫主,前番我們上了姓唐那小子的當,現在寶物在這婆娘身上,我和她有些過節,這樣吧,我助你奪寶,你助我報仇,今夜趁機將這魔女作了,於大家都有好處,免得日後怨魂不散,你認為如何?”


    許海龍大喜,道:“好,就這麽定了。”把手一揮,和三個副手一同圍上,大聲嚷道:“兄弟們,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們還等什麽。”眾盜見多了一個幫手,膽氣為之一壯,紛紛撲上,膽小的仍是不敢稍動。


    唐清才師兄弟退過一邊,在眾盜的包圍之下,難得脫身,此刻索性靜觀其變,再尋計策以待。


    “飛天魔女”臉色不變,仍是笑呤呤地,道:“好,這樣才是綠林中的英雄好漢,我倒是沒有將你們看錯了。果然膽色很好。”


    許海龍嘿嘿冷笑,道:“休得羅嗦,今晚讓我們送你上西天去見如來佛祖,可不要有太多的怨氣呀。”不在打話,劍光一起,指向胸口,白衣怪道等更是疾使毒招,一齊襲了上來,罩向“飛天魔女”全身。隻聽得一聲嬌斥,“飛天魔女”身形撥起,一個淩空翻身,又是一聲嬌斥,刹見劍光猶如萬道霞光同時灑落,端得十分厲害精妙絕倫的長剩劍法。


    唐清才見了大大聲吃驚,“飛天魔女”這招劍法居然和自已得自於異人傳授那招“蝴蝶戀花”是一模一樣,隻是她輕功了得,劍法精絕,招數更見變化,比起自已更見厲害,一時茫然不解,不知她何於也會這招劍法?


    一陣斷金切玉之聲,許海龍等人同時退開兩步,複而繼上。“飛天魔女”年紀雖輕,劍法卻是神妙絕倫,在幾個名震江湖的高手圍攻之下,凜然無懼,顯出驚人的絕技,一柄寶劍揮舞出來,劍氣縱橫,白光耀眼,旁人陡見劍光,不見人影,不覺張口結舌,驚不已。


    激戰中,“飛天魔女”一聲嬌斥,身形騰空而起,隨即劍光灑落,道道光縷,猶如萬道彩虹,煞是好看,她出道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不過一年多,便得了個“飛天魔女”的綽號,“飛天”則是說她的輕功了得,“魔女”則是說她的劍法辛辣絕妙,便是許海龍這等劍術高手,也遠非她的敵手。白衣怪道是“鐵棒門”的高手,手中的短鐵棒當作判官筆來使用,專門打人穴道,出招也是古怪詫異,猶如白蛇吐信,見孔即鑽,極是厲害不過,可在“飛天魔女”的劍下竟然討不到半點便宜,不禁暗暗心驚。


    “飛天魔女”力戰五位高手,大占上風,她為人心高氣傲,大戰中仍是呤笑不止,笑聲通耳舒心,在場眾盜卻是心驚肉跳,不寒而怵。


    戰了半響,“飛天魔女”暗道:他們都是綠林中的粗漢,自有一股牛勁無所畏懼,到不必過多和他們廝殺,得想個法兒取勝。思索片刻,即有了主意,趁許海龍欺身之際,一聲嬌笑,手勢一抖,劍式舞成數朵劍花,許海龍陡見劍光耀眼,劍法變幻莫測,沒頭沒腦的殺來,便當是厲害殺招,暗暗驚心,那敢硬敵,急身疾退。“飛天魔女”暗暗好笑,隨手一招“背影飛花”將劍光布滿周身,亞不進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五名高手心下納罕,知她劍法古怪詫異,隻道又是什麽厲害招數,懷有戒心,不敢冒然而進。


    “飛天魔女”趁他們這麽一緩之際,掠身撥起,翩如大雁,輕功端得絕妙罕見,緊隨著五道銀光同時點出,更是疾快絕倫。許海龍等五人但覺頭皮一涼,發鬢紛落,頂處頭發竟被她寶劍削下,不禁大驚失色,同時倒退。


    “飛天魔女”笑道:“待我給你們留下記號再走也不遲。”聲音末歇,人影疾晃,驀然出劍,劃成一縷光弦。許海龍等人膽戰心驚,勇氣早衰,閃避不迭,五人都覺得屁股上一陣劇痛,竟被她寶劍挑下一塊肉來,嚇得亡魂直冒,駭叫一聲,不約而同如喪家之犬,抱頭鼠竄逃命,狼狽萬狀。


    汪金山見白衣怪道朝這邊奔來,認為喪家之犬可欺,揮劍欲勢發難,白衣怪道看也不看,單臂一振,短鐵棒陡起,當的一聲響,汪金山的長劍飛上半空,唐清才大驚失色,欲勢相救已然不及,白衣怪道一掌擊在他的胸口上,把汪金山打翻在地上,白衣怪道已是在此之際,高跳縱起,飛身上了房頂,消失在黑夜之中。


    轉眼之間,尖刃幫幫眾嚇得屁滾尿流,鼠竄狼奔,落荒而走。方才還是火光高照,這時已是四周一片漆黑。尖刃幫幫眾走得一個不剩,“飛天魔女”形蹤俱杳,不知何時早以走了人,黑夜之中,隻有不甘寂寞的蟋蟀偶啼幾聲。


    唐清才扶起汪金山,他已是流血滿口,張口卻說不出話來,胸口不斷起伏,顯是受傷極重,急取療傷靈藥給他內服,誰知他反噴了幾口鮮血,內服的傷藥吐個幹淨,著急之下,不覺潸然淚下。


    汪金山盡出粗氣,眼見是活不成了,他忽地雙目一睜,沙啞著聲音道:“師兄,小弟……對你不住,得此報……應,罪有應……。”話末說完,已是氣絕身亡。


    唐清才愕然之後,末免一陣傷心,汪金山曾經救過他一命,是自已將他引入金雞派的,倆人相處數年,交情甚好,此刻他遭此橫禍,甚是不幸之極。


    一陣傷心過後,從地上撿起一柄刀,挖了個坑就地將他埋在這破廟裏,坐在墳旁,末免又是傷痛一會,經過這麽一鬧,那有心思睡覺,一直坐到天亮,兩眼布滿血絲,神情憔悴,無精打采坐在座騎上,低首酸痛,緩緩前行,想到此行遭遇挫拆,欲哭無淚。


    過了官渡口,進入神農架,抄小路往北繼上,道上人煙稀少。他傷心之下,無所事事,一路上悶聲不響,任由那匹醜驢般的馬自個緩行。


    日斜時分,道上有幾戶人家,開設著一個小店,唐清才問明前麵數十裏外毫無人家,如是繼行的話,非在深山老林裏過夜不可,這到還罷,再遇上武功高強的大盜的話,被人殺死在密林裏也沒人知道,數日已來,幾起險曆,知道江湖上奇人異士多,半點粗心大意不得。


    在店裏到無他人,正好圖個清靜,隻是店主賊眉賊眼掃來掃去,著實令他討厭,不覺暗自擔心,猜想可能是誤入黑店,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暗自思索對付之策。


    果然,三更過後,外麵即有輕微的腳步聲,竟有數人之多,唐清才踱到門後,撥出寶劍,暗道:這幫賊子實在可惡,欲謀我財害我命,若是伸進烏龜腦袋來,說不得隻有將他切下來了。


    正自沉呤,忽聽到身後有異聲,回頭一看,竟有倆人從窗口跳了進來,不禁大驚,正欲舉劍刺去,一人輕聲“噓”了一聲,在星光的倒影下,倆個身影極是熟悉,竟是同門師弟張春張夏倆兄弟,不覺大喜,險些叫出了聲來。


    張春上前輕聲說道:“小賊可惡,我們要教訓他們一番。”在唐清才耳邊如此了一番,唐清才暗暗叫好,張夏鑽出窗口,單足在窗格上稍微用力,身形騰空縱起,落在數丈之外,輕功顯得極是不低,先行把馬牽了出來,係在一棵樹上,找幹柴正想放火,猛聽到樓上打鬥激烈,知大哥和師兄已與敵人交了手,當下在幾處點起了火苗,火光之下,呼的一聲,猛見一人從樓上滾了下來,哇哇叫痛。


    張夏正自好笑,冷不提防斜旁一股淩厲的嘶風襲來,顯是高手所發,他本當這是個平常的賊店,料不到會有厲害的人物,急忙掠身一晃,避了過去,疾身一繞,順手撥劍在手,循聲覓跡,不假思索,迎麵亂點,正是金雞劍的“金雞點啄”的厲害招數,那知來人武功著實不凡,但見刀光耀眼,已是將劍招化解,張夏吃了一驚,虛晃一劍,疾退定睛一看,當先是個雙手握刀的和尚,旁邊還有一個道士,後麵還有幾個江湖豪客打扮的人,心下暗暗吃驚,臉上強笑道:“我道是誰來著,原來是西門西大師和耿海道長幾位朋友來著,我金雞派與你等素無瓜葛,怎的來找我們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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