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事我們可要告訴老太太,總不能放任下去,不然我們府……”


    緩了一會兒,賈赦回過神來,聽見賈璉的話,賈赦腦子立馬清明起來,二房還住在將軍府,王夫人犯了事可是可能算到他頭上的。


    “不行,不能直接告訴老太太!”多年下來,賈赦記得最清楚的就是賈母對賈政的偏心,而且他覺得把這事捅到賈母那也不一定受重視。


    賈赦起身背著手轉了兩圈,突然一頓,麵朝東麵,摸了摸下巴,“哼,總有人能治得了他!”


    第二天東府,


    “這事真的?”賈敬拿著聽著幾個小廝的匯報,拿著茶杯的手輕輕的顫抖著,手背上青筋暴露。


    “回父親,兒子偶然得知此事害怕冤枉了人,特地派了兩撥人暗中查探,皆可證明那王氏的確在放印子錢,借的是她配房周家的手,暫時沒有打聽到有出人命,不過有兩家估計也快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政二叔也知道,還花了不少。”


    “呼,呼,叫,去,去把將軍府的人都給我叫過來!”


    賈珍一邊給賈敬順氣一邊派人去西府叫人,“父親消消氣,唉,西府那二房除了珠兄弟,哪有知事的!珠兄弟又是不理俗事的,唉!”


    未幾,賈赦父子賈政父子便到了東府,賈政剛進屋門就被賈敬扔的正砸在身前的茶杯嚇了一跳,大呼:“大兄何以至此?”


    “喪盡良心的東西,我賈家怎麽會生有你這麽個東西,”轉頭又罵賈赦:“好一個當家人,你就是這麽管教兄弟的,真是能耐啊!”


    “大兄息怒,是我不好,赦給大兄請罪,隻是,二弟自來端方敦厚,不知發生何事,讓大兄至此?”


    賈政聽了緩過勁來,頓時一副要說法,隱忍不屈的架勢。


    本來看著賈赦認錯態度很好,賈敬心情好了一點,再一看賈政,登時又黑了臉,心裏不由為賈赦悲哀,攤上這麽個兄弟,也是簡直倒了幾輩子的黴了。


    “我問你王氏放印子錢,你為何不製止,反而拿著那黑心錢肆意花費?你知不知道王氏差點逼出人命?你知不知道這是大罪,會牽連全族?”


    聽了賈敬的話,賈珠的臉頓時白了,下意識搖搖頭,他知道賈敬不會說謊,但是他無法接受,太太放了印子錢,不可能,太太最是慈愛,又素來信奉佛祖,怎麽會幹那樣喪心病狂的事,老爺最是端方,更不會助紂為虐。


    賈政一聽這事居然被賈敬知道了,不由覺得丟臉,下意識辯解:“大兄誤會了,我怎會花那黑心錢,王氏那蠢婦定是被……”


    “你給我閉嘴吧!賈政啊賈政,自小賈家內外無人不說你一句正經,我今是見識了,還正經,無恥之尤,就是那戲子也比你多三分實話。”


    “我,我……”賈政滿臉通紅,憤憤不平卻不知說什麽。


    “你,你什麽,賈政我今兒明確的告訴你,還有賈珠你也聽著,看在堂叔的麵子上,這次我替你們處理,賈家替你們這一房處理,最後一次,記住,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你們要是再有半次,你們這一支就給我滾出賈家。”看著受到驚嚇的賈政,臉色慘白的賈珠,和明顯也吃驚不小的賈赦父子,賈敬一字一頓的念道:“宗――族――除――名,跟我賈家再無瓜葛!”


    賈敬說完賈珠睜大眼睛,一臉驚恐,賈赦父子大氣不敢出,賈政看著賈敬通紅的眼睛,恐懼的微微顫抖卻還是開口:“大兄何以如此大怒,我回去教訓王氏就是,不值如此啊,不值如此!”。


    “政二叔覺得怎麽才至如此?,難道要你們這一支把我們整個賈家都帶累了之後?”


    賈珍無視賈珠滿臉的難以置信,開口道:“珠兄弟,你是真正的讀書人,我想這律法你是知道的,本朝是有按例的,放印子錢,至少杖三十,要是情況重,數目上漲,而且可以禁止幾代之內科舉,你,是二叔和嬸子的長子,要是出了人命官司,那麽重則斬首,輕則抄家流放,女眷沒為官奴。”


    賈珍看了看賈珠,無所謂的嘆了口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那也得能讀的下去啊!”


    賈珍話落賈珠已是搖搖欲墜,賈珠是知道的敬大伯和珍大哥一向很看重他,如今卻連他也一併惱了,這是真的要容不下他們這一支了。而且不能科舉,如果不能科舉他還有什麽未來可言。


    慈愛的母親,端方的父親,可靠的宗族,一下子全部都崩壞了,這讓自來順風順水很少受到打擊的賈珠難以接受,一直到回了西府,整個人都還是恍惚的。


    賈政在東府受了大驚嚇,回了府對著王夫人披頭就是一頓罵,正罵著,卻是有人通報,東府來人拿東西,卻是賈敬最信任的大管事


    看著東府搬走的小半箱票據,賈政對王夫人更是厭惡,順道又收了王夫人的管家權交給了李紈。


    二房鬧得那麽大,又沒人遮掩,賈母自然得了消息,把賈政夫妻叫過去一問,結果賈政又得了幾個貌美的通房做安慰,而王夫人則重溫了一遍當初做新媳婦時的經歷,立規矩,步菜,一天天的在賈母處伺候。


    可惜這還不是全部,王熙鳳現在在大房也是如履薄冰,隻要一想自己從前的體麵,再一看現在的尷尬,王熙鳳就恨的牙癢癢,在王夫人的事被翻出來之後,特地跑回王家。


    王熙鳳自然不會說自己也放了印子錢,直哭王夫人要害她,又哭因著王夫人做下的事,毀了王家女在賈家的名聲,自己在賈家的日子也不好過了許多。


    王家太太本身就很王夫人不對付,王夫人又坐下這樣的事,再一聽王熙鳳的哭訴,心裏火氣是蹭蹭上漲,她女兒還在閨中,這次好在賈家壓下此事,要是沒有,她的女兒的名聲就毀了。


    當下安慰了王熙鳳一通,又給她帶了一大堆東西回賈家,送走王熙鳳,王家太太立馬去找了王子騰。


    說起來王子騰對這個妹妹還是有些感情的,但是肯定跟自己的嫡親女兒沒法比,而且事關王家名聲,王子騰不得不重視。是以王夫人在被賈母磋磨之後,又被兄長叫回娘家挨一頓訓。


    王夫人日子不好過,好不容易沒了婆婆壓製,又得了管家權的李紈也並不開心,看著玩命讀書,迅速消瘦的賈珠,李紈眼眶含淚。


    李紈勸了好幾天賈珠都不聽,最後直接不顧自己身懷六甲跪倒在賈珠麵


    前,哭訴道:“大爺,算我求求你,就算看在還未出世的孩兒麵子上行不行,你再這樣下去可怎麽好,沒了你,老太太,太太,你讓我們娘倆怎麽活啊!”


    李紈在老太太那不得臉,王夫人又看不上李紈,賈珠如何不知,夫妻幾年倆人也算恩愛,再一想未出世的稚子,賈珠如何硬的下心腸,他也是沒辦法才隻能和自己嘔氣,心裏如何不苦,如今見了如此,不由和李紈抱頭痛哭。


    第47章 王夫人失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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