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空在空中,隻覺得這往下掉的時間也太久了,不覺的已經落到一處平坦地,段空直呼不可思議,這卻是一個毛茸茸的大腳掌!


    在往上麵看去,一條巨大的狗狗正看著自己,而自己也是被這狗狗用手掌接住,料想剛剛這擊飛段空的,也是這大狗狗所為。


    段空隻覺的這大狗狗眼熟,像是哪裏見過一般,卻又見這大狗狗腳掌上有噗,與一般的狗狗不同,想了起來,喊到:“禦空!”,


    水狗禦空,原先在水神井中生活,跟了段空後,禦空這個名字是段空起的,不過在天門山的時候,沒人敢這麽叫,因為‘禦’字輩在天門山輩分是很高的,慕容樵的師父,劍仙禦雪就是‘禦’字輩。


    段空看見禦空,也是大喜過望,當時走的急了,沒顧得上還有這麽一個大狗狗,不曾想在這裏遇到了,也當真是稀奇了。


    段空說到:“禦空,你怎麽到這了?”,


    禦空說到:“原先在水神井中待的久了,講話都不會了,如今出來幾日,方才又會說話了。”,


    段空哈哈大笑,說到:“原來如此,你怎麽知道在這等我。”,


    禦空說到:“當日,我聽說你被塵風追殺,我就趕出來想救你,到了劍湖渡口,正好看到你已經上了船,被塵風的風暴千鳥困住,我跳入水中,想用倍化術連船和你一起吃了,沒曾想一口吃了個李慶。”,


    段空說到:“李慶大哥也在這?”,


    “段空,我在這!大狗的腳旁邊!”,段空從空中看去,果然地上站著一個人,大狗慢慢的把段空放到地上,段空看的清楚,可不就是李慶。


    段空和李慶也是相擁而泣,段空說到:“李慶,我看你掉入劍湖中,還以為你死了呢!原來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李慶說到:“那天我一招‘天龍擺尾’,本想跳到岸上,不曾想大狗一口把我吞下肚。”,


    段空若有所思,說到:“這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你得罪了大師兄,回去也是受排擠,還不如出來呢。”,


    李慶說到:“原來這劍湖湖底竟然還有一條暗河,當時湖麵被塵風的風龍形成一個大漩渦。估計禦空就是那時候不小心被卷進了暗河。”,


    禦空說到:“這暗河有進無出,水流快極,我和李大哥就被衝到了這裏,也不知是什麽地方,都在這待了快半個月了。”,


    李慶說到:“我身上有些輕傷,這些天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本想去別處打聽你的消息,沒想到竟然在這碰到你。”,


    段空說到:“這裏乃是荒野之地,李大哥在這裏養傷?何不去城裏吃些好的?”,


    李慶說到:“已然是走出好遠,但這荒野之地實在廣闊,竟不知到了何處地界。”,


    段空說到:“這麽說,你們已經離那條暗河的出口好遠了。”,


    李慶說到:“這一路走走停停,差不多有幾百裏了。”,


    段空說到:“我這背後又多出一隻手來,現在是兩隻手了。”,


    李慶說到:“過不了多久就恢複了,先別說這些了,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段空說到:“去劍州,龍牙山,我爹說回去那找我。”,


    李慶說到:“我卻不能陪你去了,要回秋葉城,你自己路上小心。”,


    段空說到:“沒事,這不還有禦空陪著的。”,說著,大家也是休息,明天也是要趕路,去秋葉城也好,去劍州也好,先要走出這荒野之地。


    另一方麵,耶小寶躺在床上也是輾轉反側,不能入眠,倒不是回來知道蕾絲牛沒答應這門婚事而失眠,這個小寶早就料到,隻是因為趙府的變故也是讓耶小寶有些傷感,畢竟小寶和趙小賤也算是很熟的朋友了,從小一起上的私塾。


    耶小寶也打聽到衙門新上任的師爺錢宗也是對趙小賤不依不饒,小寶也是擔心起來,諾州可是不比從前了,張知縣不過就是愛財,說不上多麽惡毒,如今這錢宗卻是不好惹的角色,而且已經將趙府吞並,錢財也是不差了。


    明月當空,卻也不隻是這些老少爺們在這發牢騷,睡不著,還有一些女子也是睡不著,想情郎呢。


    楚畫坐在院中,呆呆的看著月亮,桃不好保存,楚畫就把陸劍何留了牙痕的桃的桃核保存起來,用金線穿好,當項鏈掛在身上。


    楚畫回憶起南風府陸劍何對自己的一顰一笑,簡直是命中注定的郎君了,怎麽別人沒吃到那個有陸劍何牙痕的桃,就自己吃的到了呢。楚畫想到這裏,就心裏高興,相信自己與陸劍何的緣分天定。


    紅衣女子倒不是想這陸劍何,至少現在不是,縱然是有些印象,也是覺得陸劍何莽撞,不敢多想,仿佛多想陸劍何一些好,便欲罷不能,就得對陸劍何心生愛慕,這便是對即將前來的榮公子的不忠,紅衣女子手裏拿著被陸劍何不小心摔碎的玉兔,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暗暗說到:“榮公子不要怪罪才好。”,


    所謂自古多情空餘恨,這是麒兒現在最常掛在嘴邊的話,麒兒就因為打了蕾絲牛一下,將陸劍何氣走了,自己也是後悔不已,對著月亮說到:“月亮啊,月亮,你可知道我的苦,多情的人,總是被無情傷,可陸劍何真的無情嗎?還是我的情,對於陸劍何來說,不過就是一種玩笑而已,他從未當真的,亦不覺的如此不清不楚的離去,我會有多難過,多傷心嗎?”,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各位看官,縱觀整個麒月係列,凡是麒兒在的地方,湖葉一定不遠,從前這是一種守護,湖葉懷著一份報恩的心,守護麒兒,知道麒兒為人天真莽撞,容易吃虧;現在身份不一樣了,這裏麵有了一種姐姐對妹妹的守護,當然,還有一種對情敵的防備,這是對愛情的守護,湖葉現在心裏想守護的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陸劍何,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陸劍何被人搶走的,誰跟她搶陸劍何,誰就是她湖葉的敵人,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麒兒也不能例外。


    湖葉就躲在窗前,看著屋外的麒兒,聽了麒兒剛剛講的幾句話,心裏想到:“看來麒兒還沒有對陸劍何死心,我得防著些才行。”,


    夜深了,眾人也都休息了,楚畫,紅衣女子,湖葉,麒兒都有些失眠了,各自懷揣著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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