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天啟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藍帕回過頭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她的身後是另外幾個精靈，藍帕可以看出她是被刀架著動彈不得。
“夜幕精靈的朋友，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是夜幕平常的客人，因為阿曼德絕不會輕易地將永恒之劍交給一個外人的。”金色的光芒越來越淡，他可以看出這人盔甲的顏色了，那是熾紅的火熱，刻著龍形的標誌，他的皮膚蒼白，藍帕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他猜測這肯定是張英俊的臉。和夜幕的精靈有著明顯的區別，他們的長發並非銀白，而是陽光的顏色――代表開放的金色。
“我是來自凜冬堡的藍帕，這是我的將軍天啟。”
“藍魔族？”曙光的精靈開始仔細地觀察著藍帕，“這裏沒有絕對的戰爭，放下你的劍吧，藍魔族的客人。”那些精靈聽到這句話都將自己的刀劍收起，同時也放開了天啟，天啟跑到藍帕的身邊，她的手牽起藍帕的手，然後藍帕眼前的金色光芒立刻消失，他終於看清這些人的模樣，他們和夜幕的精靈一樣美，是那種剛烈的美，天生一副衝破束縛的模樣。
“曙光族沒有國王，我們有三個強大的將軍，他們的話都有說服力，我們一般稱他們為光之主的元老會，不管你來的目的如何，我想你都願意去見見這三個人。”跟在領頭的精靈身後，藍帕和天啟如同罪犯被壓著前進，他們的一舉一動總會引起那些機敏的精靈的警覺，他們雖然沒有對藍帕和天啟無禮，但是藍帕可以從他們微笑時臉上緊繃的肌肉注意到他們的緊張。
“那些金色刺眼的陽光是你們的魔法嗎？”藍帕一直想著那刺眼的陽光，如果這些被利用在戰場上，他會得到很大的收益，這些陽光會讓敵人在還沒有和自己的軍隊交鋒的時候就吃到苦頭。
“的確是我們的魔法，我們在森林的邊界都設了這些結界，一旦外人進入，這些魔法陣就會啟動，我們是防止那些夜幕的探子進入我們的領地。”精靈隊長回答。
“那麽你們怎麽處理那些夜幕的精靈？”
如果這些崇拜陽光的種族對月光的子民非常的痛恨，那麽自己在元老會麵前不會受到什麽款待的。
“將他們趕回去。”
“不殺了他們嗎？我聽說你們是對立的。”藍帕很好奇，如果亡靈那邊都是對敵人這樣仁慈的，那麽凜冬堡要麽就是早已化為灰燼，那麽就是人滿為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精靈不殺精靈，他們是我們的近親。”精靈簡單地回答，他的臉上寫滿了對藍帕的不耐煩，藍帕不再往下追問，他看得出來，這些精靈都是急性子，他們喜歡走最近的道路，即使那些地方充滿了雜草，而夜幕的精靈都喜歡“觀光”，他們在走動的時候總是故意路過一些景觀，好讓外人享受自家的景色。記住一個種族就是在記住這種族的文化和棲息地，而文化就是在棲息地中不斷衍生的。
他們穿越那些金色和紅色相間的叢林來到一座輝煌的金色宮殿麵前，藍帕和天啟都被這奢華所震撼，就連生活在萬煌城的天啟都難以描述這宮殿的豪華程度。這宮殿幾乎是純金打造的，到處都閃著金色的光芒，從大門到頂棚，難道這些精靈不知道金子並不是他們的想象中的那麽堅固嗎？
宮殿門口是兩條高大威猛的金龍，它們長著三匹馬長的翅膀對著來者嘶吼著，他們尖牙似乎沒有閃出金色，藍帕看出那是水晶，白色透明的水晶。穿過這兩條巨龍，藍帕還發現它們的眼睛其實是紅寶石，但不像天啟盔甲上的那種。
皇家守衛都穿著金甲，藍帕從沒見到這種奢華的鎧甲，他刺穿一個穿著金甲的戰士易如反掌，但是卻無法對他們的屍體褻瀆，這些人對陽光的崇拜和對金色的崇拜是一樣的，難道他們覺得金子就是陽光的產物嗎？那麽打造這座輝煌的宮殿需要多少錢呢？肯定都可以報銷凜冬堡幾百年來的開支。
“藍帕，藍魔族的陌生人，亡靈的熟人。”穿著金色長袍的精靈們相繼走出，他們是三個人，長相一模一樣，隻是他們華麗長袍上麵的寶石顏色不同，開口的鑲著綠色寶石的精靈，他帶著同樣是綠色寶石打造的勳章，那應該是翡翠。
“還有這位美麗的女騎士，你的姿色可以和女精靈相比，你的穿著也很昂貴，全天下都知道我們曙光的精靈對珠寶的喜愛，我想這是黑曜石打造的盔甲吧，可以阻擋魔法的黑曜石，它們產自龍族的烈焰之下，另外就是神秘的地獄之界，我叫布瑞特，很高興見到你們。”綠寶石元老擠出友好的微笑，卻壓不住他內心的緊張，他的視線一直都在藍帕背後的達克斯之上。
“歡迎來到曙光之巔。[.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另外一名穿著鑲有紅寶石長袍的元老開口，他轉過身騰出一條道讓藍帕和天啟進入，藍帕看著這三個元老，三個人解決一個國家的事務雖然沒有一個人果斷，但是他們可以提出不同的異議，以至於國家不會走向歧途，這也是一種治國之道，而且是比較成功的治國之道，不過他們務必克製內心的私欲，避免之間的紛爭。
“謝謝你們的款待。”藍帕和天啟跟著元老走進大殿，裏麵的裝飾物不是珠寶就是黃金，真不知道這些精靈從哪弄到這麽多珠寶的，難道他們搜刮掠奪了所有矮人和妖精的珠寶？
“能拿上這把劍的人很少，阿曼德也不願意讓別人見到他們家族的寶物，你卻將它背在背上，這很讓我吃驚。”另外一個戴著黑寶石的元老說道，他比其他兩個看上去老得多，即使是一個上千年的老精靈，他的麵貌仍是四十多歲的人類一樣。
“達克斯?永恒之劍。”藍帕和天啟坐在三個元老的對麵，等這些元老坐下之後，他將巨劍放在麵前的桌子上，“我是阿曼德的客人，也是他的摯友，上次我隨父王西行到貴陸見過阿曼德。”
“凜冬堡的卡斯嗎？我一直認為他比你們的國王更知道怎麽治國。”紅寶石元老插嘴道，“那麽這位神秘的小姐是哪個人類王國的公主呢？”
“我是萬煌城的公主，您怎麽知道我是公主，畢竟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去過我的國家了。”
“不一樣，你國色天香、儀態萬方，又從中透出一種英氣，和我們精靈的親王一樣。”黑寶石元老回答，其他兩個元老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而且你的身上還有另外一種氣息，那是這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沒有的氣息。”
天啟的臉上寫著疑惑，她歪著頭看著三個元老，一邊的藍帕和天啟一樣充滿疑惑。
“死亡的味道。”黑寶石元老回答，“我想你是半隻腳踏進地獄的人類，而你的黑曜石盔甲正是來自與我們遙遠的地獄。”
黑寶石元老說完這話，藍帕和天啟身後的那些戰士都緊張起來，藍帕看到已經有四個衛士的手向著自己的佩劍摸過去了。
“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死於野蠻人之手，可是我並沒有因此而永遠的消失，我的靈魂被深淵的主宰喚醒，我成為他們大軍中的一員，重回這個世界，我是少有能記得我死前事情的亡魂，而現在我就是活生生的女騎士。”天啟話中夾著著憤怒，她不喜歡別人說自己是個死人，死人會這麽坐在你的對麵和你談心嗎？
“哈哈。”黑寶石元老笑道，他揮了揮手，侍衛端上來兩壺美酒，“我叫桑瑞斯，這不是什麽大事，我們還是在意你們是如何得到阿曼德的信任，讓達克斯都開始效忠你們了。”
“我是弑神者藍帕。”
“我們都知道。”布瑞特故作輕鬆地回答。
“神族的統治已經接近尾聲，凡人不再臣服在神族的統治之下，戰爭不可避免，我想邀請你們成為抗神戰爭中的一員，畢竟你們比夜幕的精靈更加適合在戰場上活動，我想你們已經衝破夜幕給你們帶來的傳統，找到了太陽和你們心中的答案，你們也會衝破神族強加給世界的枷鎖，讓世界重拾它的自由。”
“那麽你有多少勝算。”黑寶石元老嚴肅下來，他的話語帶著分量，比其他人更有說服力，這可能是他最為年長的緣故。
“如果僅僅是為了考慮勝算而放棄這場戰爭的話，那麽神族的統治就會卷土重來，並且他們不會像最初那樣仁慈了。”藍帕同樣嚴肅地看著麵前的三個元老，“亡靈和精靈與神在這世界三足鼎立，我們兩個種族已經受到神族的排斥，神王洛丹的統治愈加昏暗，他現在在乎不是世人的幸福，而是他的王朝能夠持續多久，他們會鏟除異己，你們覺得他們會允許我們成為他們的對手嗎？”
三個元老陷入沉默，他們看著桌子上的那些咒文，藍帕的話讓他們開始為精靈的未來擔憂了，可是如果選擇反抗神族，神族不會那麽輕易就被滅族，即使是全世界的凡人加起來仍然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神族人就像那些地下的螻蟻一般，他們悄無聲息地繁衍著那些強大的後代，然後整個天國都擠滿了神族人的身影，如果藍帕的大軍在地麵叫陣，迎接他的就是鋪天蓋地的神族人。
“如果我們輸掉這場戰爭，我們會怎麽樣？”黑寶石元老鎮定自若地看著藍帕，他的表情告訴藍帕他的決定，那是藍帕最不想看到的那種不屑一顧，如果神族的大軍衝到他的麵前，他會選擇去敷衍還是舉起自己的刀劍？其實過程不重要，因為結果都是曙光的毀滅！
“你隻能選擇是對抗神族還是和他們和解，我覺得你的選擇隻會決定我們認為你們曙光一族的精靈是充滿了鬥誌還是懦弱。因為如果你們選擇了我，我們或許會失敗，但是你們可以戰死在戰場被後人所傳唱，而選擇了神族，你們會在我們滅亡之後被神族滅掉，他們不會留下任何一個後患，夜幕的戰士會登上戰場，而神族人恨屋及烏會將所有精靈打入冷宮，到時候麵對你們的是滅族而不是戰死。”藍帕坐在曙光的宮殿之中，已經反客為主，他勇敢的言論讓周圍的那些戰士都忘記了對天啟的恐懼，幾個皇家護衛甚至對著藍帕點頭讚許。
“高層會考慮這個選擇的，不過讓我們和夜幕的那些家夥並肩戰鬥還是一個難題。”黑寶石元老笑道，然後他看著天啟，“到時候你的戰士也會來嗎？”
天啟凝視著黑寶石元老，她的眼中充滿了厭惡，她抬著頭看著曙光宮殿的那些珠寶。
“你們享有全世界最多的珠寶，你是害怕失去他們吧，我想在你們之前也有一個種族過分的喜歡這些珠寶，他們的下場如何？他們孤軍奮戰最終隻有滅亡，現在的神族和他們一樣。”藍帕代替天啟回答，“地獄的戰士或許會出現，或許不會，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為什麽而戰。”藍帕站了起來，天啟和他一起，她感激地看著藍帕，她的身份讓她很難在凡間立足，那些亡靈和人類看不出自己的異樣，但是同樣對魔法敏感的精靈卻不同，他們可以看出魔能的古怪並且開始分析它。
“果然是弑神者。”黑寶石元老突然開懷大笑，好似將一切精靈的命運拋之腦後，“今天你們就好好享受曙光帶給你們的安定吧，都說夜幕是最好的享受場所，我會讓你們見到曙光之森特有的太陽溫泉。”桑瑞斯站了起來，他笑著看著藍帕，“我保證會給你一個結果，可是我不能確定我的戰士都能死心塌地和你奔赴戰場，我們需要一次民主投票。”
藍帕點了點頭，身邊的精靈衛士走了過來，他遞給藍帕和天啟兩枚金色的勳章。
“這是太陽溫泉的通行證，你們可以在那裏享受最好的溫泉水。”
溫泉？出生在北國的藍帕還從未見過，那裏都是冰冷刺骨的水，上次將全身浸入水中的經曆是和亞瑟一起去捉那些龍姬鯉魚，可是那僅僅是短暫的。藍帕突然看到天啟臉上的一種愉悅的表情，女子都喜歡清理自己的身體，天啟這個已經墮入惡魔圈子的女子也是一樣。
“怎麽？不願意和我一起嗎？”看到藍帕心中有疑慮，天啟開心地一笑。
“夜幕精靈的朋友，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是夜幕平常的客人，因為阿曼德絕不會輕易地將永恒之劍交給一個外人的。”金色的光芒越來越淡，他可以看出這人盔甲的顏色了，那是熾紅的火熱，刻著龍形的標誌，他的皮膚蒼白，藍帕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他猜測這肯定是張英俊的臉。和夜幕的精靈有著明顯的區別，他們的長發並非銀白，而是陽光的顏色――代表開放的金色。
“我是來自凜冬堡的藍帕，這是我的將軍天啟。”
“藍魔族？”曙光的精靈開始仔細地觀察著藍帕，“這裏沒有絕對的戰爭，放下你的劍吧，藍魔族的客人。”那些精靈聽到這句話都將自己的刀劍收起，同時也放開了天啟，天啟跑到藍帕的身邊，她的手牽起藍帕的手，然後藍帕眼前的金色光芒立刻消失，他終於看清這些人的模樣，他們和夜幕的精靈一樣美，是那種剛烈的美，天生一副衝破束縛的模樣。
“曙光族沒有國王，我們有三個強大的將軍，他們的話都有說服力，我們一般稱他們為光之主的元老會，不管你來的目的如何，我想你都願意去見見這三個人。”跟在領頭的精靈身後，藍帕和天啟如同罪犯被壓著前進，他們的一舉一動總會引起那些機敏的精靈的警覺，他們雖然沒有對藍帕和天啟無禮，但是藍帕可以從他們微笑時臉上緊繃的肌肉注意到他們的緊張。
“那些金色刺眼的陽光是你們的魔法嗎？”藍帕一直想著那刺眼的陽光，如果這些被利用在戰場上，他會得到很大的收益，這些陽光會讓敵人在還沒有和自己的軍隊交鋒的時候就吃到苦頭。
“的確是我們的魔法，我們在森林的邊界都設了這些結界，一旦外人進入，這些魔法陣就會啟動，我們是防止那些夜幕的探子進入我們的領地。”精靈隊長回答。
“那麽你們怎麽處理那些夜幕的精靈？”
如果這些崇拜陽光的種族對月光的子民非常的痛恨，那麽自己在元老會麵前不會受到什麽款待的。
“將他們趕回去。”
“不殺了他們嗎？我聽說你們是對立的。”藍帕很好奇，如果亡靈那邊都是對敵人這樣仁慈的，那麽凜冬堡要麽就是早已化為灰燼，那麽就是人滿為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精靈不殺精靈，他們是我們的近親。”精靈簡單地回答，他的臉上寫滿了對藍帕的不耐煩，藍帕不再往下追問，他看得出來，這些精靈都是急性子，他們喜歡走最近的道路，即使那些地方充滿了雜草，而夜幕的精靈都喜歡“觀光”，他們在走動的時候總是故意路過一些景觀，好讓外人享受自家的景色。記住一個種族就是在記住這種族的文化和棲息地，而文化就是在棲息地中不斷衍生的。
他們穿越那些金色和紅色相間的叢林來到一座輝煌的金色宮殿麵前，藍帕和天啟都被這奢華所震撼，就連生活在萬煌城的天啟都難以描述這宮殿的豪華程度。這宮殿幾乎是純金打造的，到處都閃著金色的光芒，從大門到頂棚，難道這些精靈不知道金子並不是他們的想象中的那麽堅固嗎？
宮殿門口是兩條高大威猛的金龍，它們長著三匹馬長的翅膀對著來者嘶吼著，他們尖牙似乎沒有閃出金色，藍帕看出那是水晶，白色透明的水晶。穿過這兩條巨龍，藍帕還發現它們的眼睛其實是紅寶石，但不像天啟盔甲上的那種。
皇家守衛都穿著金甲，藍帕從沒見到這種奢華的鎧甲，他刺穿一個穿著金甲的戰士易如反掌，但是卻無法對他們的屍體褻瀆，這些人對陽光的崇拜和對金色的崇拜是一樣的，難道他們覺得金子就是陽光的產物嗎？那麽打造這座輝煌的宮殿需要多少錢呢？肯定都可以報銷凜冬堡幾百年來的開支。
“藍帕，藍魔族的陌生人，亡靈的熟人。”穿著金色長袍的精靈們相繼走出，他們是三個人，長相一模一樣，隻是他們華麗長袍上麵的寶石顏色不同，開口的鑲著綠色寶石的精靈，他帶著同樣是綠色寶石打造的勳章，那應該是翡翠。
“還有這位美麗的女騎士，你的姿色可以和女精靈相比，你的穿著也很昂貴，全天下都知道我們曙光的精靈對珠寶的喜愛，我想這是黑曜石打造的盔甲吧，可以阻擋魔法的黑曜石，它們產自龍族的烈焰之下，另外就是神秘的地獄之界，我叫布瑞特，很高興見到你們。”綠寶石元老擠出友好的微笑，卻壓不住他內心的緊張，他的視線一直都在藍帕背後的達克斯之上。
“歡迎來到曙光之巔。[.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另外一名穿著鑲有紅寶石長袍的元老開口，他轉過身騰出一條道讓藍帕和天啟進入，藍帕看著這三個元老，三個人解決一個國家的事務雖然沒有一個人果斷，但是他們可以提出不同的異議，以至於國家不會走向歧途，這也是一種治國之道，而且是比較成功的治國之道，不過他們務必克製內心的私欲，避免之間的紛爭。
“謝謝你們的款待。”藍帕和天啟跟著元老走進大殿，裏麵的裝飾物不是珠寶就是黃金，真不知道這些精靈從哪弄到這麽多珠寶的，難道他們搜刮掠奪了所有矮人和妖精的珠寶？
“能拿上這把劍的人很少，阿曼德也不願意讓別人見到他們家族的寶物，你卻將它背在背上，這很讓我吃驚。”另外一個戴著黑寶石的元老說道，他比其他兩個看上去老得多，即使是一個上千年的老精靈，他的麵貌仍是四十多歲的人類一樣。
“達克斯?永恒之劍。”藍帕和天啟坐在三個元老的對麵，等這些元老坐下之後，他將巨劍放在麵前的桌子上，“我是阿曼德的客人，也是他的摯友，上次我隨父王西行到貴陸見過阿曼德。”
“凜冬堡的卡斯嗎？我一直認為他比你們的國王更知道怎麽治國。”紅寶石元老插嘴道，“那麽這位神秘的小姐是哪個人類王國的公主呢？”
“我是萬煌城的公主，您怎麽知道我是公主，畢竟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去過我的國家了。”
“不一樣，你國色天香、儀態萬方，又從中透出一種英氣，和我們精靈的親王一樣。”黑寶石元老回答，其他兩個元老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而且你的身上還有另外一種氣息，那是這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沒有的氣息。”
天啟的臉上寫著疑惑，她歪著頭看著三個元老，一邊的藍帕和天啟一樣充滿疑惑。
“死亡的味道。”黑寶石元老回答，“我想你是半隻腳踏進地獄的人類，而你的黑曜石盔甲正是來自與我們遙遠的地獄。”
黑寶石元老說完這話，藍帕和天啟身後的那些戰士都緊張起來，藍帕看到已經有四個衛士的手向著自己的佩劍摸過去了。
“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死於野蠻人之手，可是我並沒有因此而永遠的消失，我的靈魂被深淵的主宰喚醒，我成為他們大軍中的一員，重回這個世界，我是少有能記得我死前事情的亡魂，而現在我就是活生生的女騎士。”天啟話中夾著著憤怒，她不喜歡別人說自己是個死人，死人會這麽坐在你的對麵和你談心嗎？
“哈哈。”黑寶石元老笑道，他揮了揮手，侍衛端上來兩壺美酒，“我叫桑瑞斯，這不是什麽大事，我們還是在意你們是如何得到阿曼德的信任，讓達克斯都開始效忠你們了。”
“我是弑神者藍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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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的統治已經接近尾聲，凡人不再臣服在神族的統治之下，戰爭不可避免，我想邀請你們成為抗神戰爭中的一員，畢竟你們比夜幕的精靈更加適合在戰場上活動，我想你們已經衝破夜幕給你們帶來的傳統，找到了太陽和你們心中的答案，你們也會衝破神族強加給世界的枷鎖，讓世界重拾它的自由。”
“那麽你有多少勝算。”黑寶石元老嚴肅下來，他的話語帶著分量，比其他人更有說服力，這可能是他最為年長的緣故。
“如果僅僅是為了考慮勝算而放棄這場戰爭的話，那麽神族的統治就會卷土重來，並且他們不會像最初那樣仁慈了。”藍帕同樣嚴肅地看著麵前的三個元老，“亡靈和精靈與神在這世界三足鼎立，我們兩個種族已經受到神族的排斥，神王洛丹的統治愈加昏暗，他現在在乎不是世人的幸福，而是他的王朝能夠持續多久，他們會鏟除異己，你們覺得他們會允許我們成為他們的對手嗎？”
三個元老陷入沉默，他們看著桌子上的那些咒文，藍帕的話讓他們開始為精靈的未來擔憂了，可是如果選擇反抗神族，神族不會那麽輕易就被滅族，即使是全世界的凡人加起來仍然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神族人就像那些地下的螻蟻一般，他們悄無聲息地繁衍著那些強大的後代，然後整個天國都擠滿了神族人的身影，如果藍帕的大軍在地麵叫陣，迎接他的就是鋪天蓋地的神族人。
“如果我們輸掉這場戰爭，我們會怎麽樣？”黑寶石元老鎮定自若地看著藍帕，他的表情告訴藍帕他的決定，那是藍帕最不想看到的那種不屑一顧，如果神族的大軍衝到他的麵前，他會選擇去敷衍還是舉起自己的刀劍？其實過程不重要，因為結果都是曙光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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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會考慮這個選擇的，不過讓我們和夜幕的那些家夥並肩戰鬥還是一個難題。”黑寶石元老笑道，然後他看著天啟，“到時候你的戰士也會來嗎？”
天啟凝視著黑寶石元老，她的眼中充滿了厭惡，她抬著頭看著曙光宮殿的那些珠寶。
“你們享有全世界最多的珠寶，你是害怕失去他們吧，我想在你們之前也有一個種族過分的喜歡這些珠寶，他們的下場如何？他們孤軍奮戰最終隻有滅亡，現在的神族和他們一樣。”藍帕代替天啟回答，“地獄的戰士或許會出現，或許不會，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為什麽而戰。”藍帕站了起來，天啟和他一起，她感激地看著藍帕，她的身份讓她很難在凡間立足，那些亡靈和人類看不出自己的異樣，但是同樣對魔法敏感的精靈卻不同，他們可以看出魔能的古怪並且開始分析它。
“果然是弑神者。”黑寶石元老突然開懷大笑，好似將一切精靈的命運拋之腦後，“今天你們就好好享受曙光帶給你們的安定吧，都說夜幕是最好的享受場所，我會讓你們見到曙光之森特有的太陽溫泉。”桑瑞斯站了起來，他笑著看著藍帕，“我保證會給你一個結果，可是我不能確定我的戰士都能死心塌地和你奔赴戰場，我們需要一次民主投票。”
藍帕點了點頭，身邊的精靈衛士走了過來，他遞給藍帕和天啟兩枚金色的勳章。
“這是太陽溫泉的通行證，你們可以在那裏享受最好的溫泉水。”
溫泉？出生在北國的藍帕還從未見過，那裏都是冰冷刺骨的水，上次將全身浸入水中的經曆是和亞瑟一起去捉那些龍姬鯉魚，可是那僅僅是短暫的。藍帕突然看到天啟臉上的一種愉悅的表情，女子都喜歡清理自己的身體，天啟這個已經墮入惡魔圈子的女子也是一樣。
“怎麽？不願意和我一起嗎？”看到藍帕心中有疑慮，天啟開心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