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徹底震驚了。


    浩然劍門這樣的世間頂尖仙門,居然都已經陷入苦戰,甚至是苦苦支撐!


    其他勢力則都已經覆滅,可見皇宮的底蘊有多麽深厚,不過他心中也知道,浩然劍門沒那麽容易攻破。


    “浩然劍門,可以支撐多久?”


    秦冉心中波動,仔細地問了一句。


    張鐵山搖頭道:“具體情況我不知道,傳聞浩然劍門已然開啟了浩然劍陣,重山均有濃厚的迷霧環繞,等閑人物靠近便會被劍陣誅殺,所以皇宮一眾強者雖然還圍在了浩然劍門的山門外,卻是不敢輕易踏入其中,當是僵住了。”


    秦冉輕輕點頭,心底又有些吃驚。


    他記憶中的秦父似乎提到過浩然劍陣,傳聞那是浩然劍門底牌中的底牌,唯有情況十萬火急的時候才可以使用。


    一經開陣,山門之中的弟子都不可以再外出,如同將浩然劍門與外界隔絕,以此來保證山門內部的安全。


    此劍陣一出,代表情況極為危險。


    不過事情也正如他的預料,浩然劍門這樣的頂尖勢力底蘊深厚,就連十分強大的皇朝也絕對不可能輕易攻破,陷入了僵持。


    至於這份僵持會持續多久,怕是無人知曉。


    秦冉內心暗歎一聲,看來這就是一年以來,皇宮之內發生的所有事情,其中動蕩遠遠比想象之中的更為凶險。


    太子倒台,太子派係的諸勢力受此牽累,盡數覆滅,隻剩下一個浩然劍門還在苦苦支撐,不複當年光景。


    種種事情一過,世間必然大變。


    他眸光閃動,漸漸陷入了沉思,原以為雙方休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卻因為一次莫名其妙的刺殺,徹底不死不休,血戰到底。


    很顯然……


    那場襲殺是別有用心之人策劃的。


    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有人不願意看到雙方休戰的畫麵,故而設下此局,激化雙方的矛盾。


    趁著皇宮大宴之際,試圖將所有太子派係的強者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誰能有這樣歹毒的心思,膽敢謀害聖上?


    秦冉聽到此事的時候心中便有了猜測,世間恐怕唯有一方人馬膽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便是以二皇子和左丞相為首的一脈人馬。


    倒不是他對二人有何偏見,而是他們嫌疑最大。


    很簡單的道理。


    二皇子與太子素來不和,自然是不願意看到太子有任何死灰複燃的機會,恨不得斬盡太子的所有人馬。


    而且,傷了當朝聖上,他們也可以順理成章接手所有朝政,徹底展開對太子派係人馬的追殺,不留絲毫情麵。


    唯有這樣,一切才說得通。


    秦冉內心暗暗感慨,不得不承認二皇子一脈心思之狠毒。


    刺殺當場聖上於他們而言,實在有數不清的好處,一則栽贓嫁禍,滅了本與左丞相不和的右丞相,以及太子派係的強者,二則廢了當場聖上,取而代之。


    甚至……


    他都有些懷疑,聖上是否還活著。


    畢竟從張鐵山的言語來分析,自從當朝聖上遇襲之後,便從來都不再拋頭露麵,一切事宜都是二皇子一脈處理。


    這般明顯的奪權之事,身為一朝天子又怎麽可能坐視不理?


    但凡恢複了一點,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


    然而當朝聖上卻久久沒有出現,如此可見,當朝聖上自己的情況都極為危急,很有可能已然亡故。


    就算還活著,很可能也已經受到了囚禁,二皇子和左丞相之所以隱而不發,純粹隻是安一安大夏的忠誠之士,方便各種事宜。


    所謂挾天子以令諸侯,便是這個道理。


    此為明謀,卻無懈可擊,若是與這樣的人交手,必然處處凶險,他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擔憂,偏偏與這樣的人物交手,多半還是自己不可能躲過的一劫。


    這些消息回來。


    所有事情都已經非常明朗了。


    當年設計栽贓太子“謀反”之人,多半就是二皇子一脈,甚至早在此時,二皇子一脈便已經有些威脅當朝聖上,否則當朝聖上絕不可能無法洞悉其中疑點,之所以下達追殺令,很有可能是受到了二皇子一脈的脅迫。


    而後便是對太子派係的清掃,其中當朝聖上不是沒有嚐試阻攔,比如提出休戰,奈何二皇子一脈根本不顧當朝聖上的情麵,說出手便出手,反倒借機徹底控製了當朝聖上,手握大權。


    一入皇宮深似海,人人都狡猾至極。


    當朝聖上縱然實力強大,卻年事已高,實力與威望盡不如以往,太子又太過忠心,始終沒有料及二皇子無情和狡猾,淒慘而亡。


    整個皇宮,怕是已經掌握在二皇子手中。


    秦冉光是想了片刻,便覺得有些頭痛。


    不知日後該如何與這樣的人物周旋交手,卻也沒有再多想,搖頭道:“多謝鐵山替我帶回這些消息,看來皇城的確已經大亂了。”


    “是啊。”


    張鐵山擔憂地看了秦冉一眼,低聲道:“我不知道堂主為何非要探聽皇城之事,然而,如今的皇城動蕩不安,人人自危,不知道什麽時候便改朝換代,屆時又要血洗蒼生。好在我們北荒是山高皇帝遠,堂主輕易不要回去。”


    “這是自然。”


    秦冉輕輕點頭,笑著送走了張鐵山。


    他剛一回來,麵色便有些沉重,畢竟皇城的動蕩遠比想象之中的更為誇張,短短一年的時間二皇子便達成了目標,手握生殺大權,就連當朝聖上都沒有能力反抗。


    再過不久,恐怕真的會宣布繼位。


    如若說一年前還能說是暗潮湧動,風雨欲來的話,伴隨著當朝聖上生死不明,此刻的大夏便當真堪稱風雨飄搖,動蕩不安。


    他想起這些事情便頭疼、心底焦躁,不過又很快平複了心緒,眸光透著冷靜。


    無論大夏後續的局勢如何發展,應該都影響不到自己。


    位高權重的二皇子和左丞相,想來至今都不知道或者說不在意,一隻螻蟻從太子太師的府邸逃去了北荒。


    秦冉深知自己還需要長時間地修煉,直到他這隻螻蟻抬頭可以看見二皇子這隻蒼鷹,屆時才是真正需要憂慮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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