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浴盆,擦幹了身子,正要回頭找衣裳,就被身後的男人橫身抱起。


    「等等,我的衣服……」她掙紮著。


    「不必穿了,反正待會還是得脫。」他的聲音轉為喑啞,那是正被欲望燃燒的證據。


    他把她放在大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審視她完美無瑕的肌膚。


    她口水一吞:心跳加速。「你想做什麽?」


    「娘子,你有黑眼圈。」他認真的說。


    「什麽?」他竟在這種時刻說這麽破壞氣氛的話?「有、有……有嗎?」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眼窩。


    「有。」他用力的點頭。


    「那不是醜死了?」她慌張的用手遮住雙眼。


    他低笑,拉下她的手。「不用遮了,你明天可能會更醜。」


    「為什麽?」她呆呆的問。


    「因為你從現在開始要熬夜到明晨了。」他魅惑的說。


    「嗯?」她張著嘴,不解的望著他。


    但很快的她就明白了,因為她的男人正一寸寸的啃咬著她那凝脂一般的滑嫩雪膚,在無瑕的玉膚上留下點點激情的痕跡。


    他的大手撫過她每一個敏感地帶,而她也不甘示弱的回應著,在喘息和吟哦中,他們像兩團火焰一般燃燒著彼此。


    說不定到明晨,這把火還熄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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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漆黑夜色的掩護下,一場密會正悄悄進行著。


    「你確認過了嗎?」黑衣男子問。


    「沒錯,名冊確實存在。」回話的赫然是老鬼子那張陰險的臉。「但是香隱將那名冊帶在身上,片刻不離身,無從查證內容是否正確。」


    「奇了,香隱怎麽可能拿到我們的名冊?」另一名青衣男子疑惑道。


    「莫非是有人出賣了咱們吧?」黑衣男子淩厲的眼神射向老鬼子。


    他顫著聲道:「不是老奴,老奴對王爺絕無貳心,況且香隱視我為糞土,從未將我當作心腹……」他心知自己嫌疑最大,連忙澄清。


    「哼,諒你也沒有那份能耐,名冊豈是你可以隨便拿到手的?」青衣男子道:「那香隱是絕色美人,想必是某個專司聯絡疏通的傢夥中了美人計,才讓東西落到她手裏。」


    黑衣男子頷首。「香隱癡戀湛青是眾所皆知的事,為了得到湛青,不惜弄到那東西當餌,依她那不擇手段的作風,是極有可能的。」


    「既然如此,湛青為何背信?倘若名冊是真,他怎會放過這個機會?」青衣男子質疑道,這也是他最不解之處。


    「想來他自己也是始料未及,竟會被兄弟的妻子設計娶親,而後背信另娶已成事實,激怒了香隱,才惹得她憤而殺人,隻是沒想到那湛青狡猾無比,想出詐死之計來避過旁人耳目,那麽即便香隱沒有照約定交出名冊,他也可以等待機會,趁人不備時將東西奪走。」


    聽完黑衣男子的分析,青衣男子目露陰沉之色,「若是如此,我們的處境就危險了,絕不能讓他得逞!」


    「總之,湛青和香隱這雨個人都不能留。」黑衣男子冷冷說道:「老鬼子,你可知道該怎麽做?」


    「老奴知道。」老鬼子機警的立刻回答,「香隱已經得知湛青詐死之事,震怒不已,老奴隻要再多加推波肋瀾,很快就能讓他們鬥個兩敗俱傷,屆時我會趁機補上幾刀,送他們倆上黃泉路,到地底下去做鴛鴦。」


    「唉,這麽一來,可就委屈了湛青那嬌滴滴的小娘子嘍!這回她得當個真寡婦了。老鬼子,你下手可別太輕啊,我倒想看看他們死無全屍的模樣。」青衣男子笑道。


    「那還不夠,我要他們粉身碎骨!」仿彿有什麽天大的仇恨似的,黑衣男子握緊拳,狠狠砸在桌上,把那木桌砸了個稀爛。


    隻要湛青一死,皇帝就像失了右手,屆時要救出王爺可就易如反掌了。


    而他,也可以得到他一直以來想要的…… 傍晚時分,深山中濃霧重重,洪小妞遠遠的一路尾隨著湛青與趙天勤上山,這會都走了兩三個時辰,他們還沒有歇腳的打算。


    她咬咬牙,硬撐著往前走。


    從一早起湛青就指使她去做這做那,還一反常態的要她跟師姊出門去散心,她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莫非他又想像上次那樣把她支開?


    她推託倦了想睡一覺,在房裏裝睡裝了半個時辰,果不其然,就偷聽見他和師兄商量要一道出門,臨走前還特別囑咐伊總管,倘若她醒了問起他們的行蹤,便說他們各自出門去辦事。


    哼,當她洪小妞是三歲小娃娃嗎?上過一次當,怎麽可能再有第二次!她絕不要再被蒙在鼓裏了。


    她換了輕便行裝,一路悄悄跟著他們來到這深山裏,幸好她武藝雖不精,輕功倒是還可以,這才沒讓他們發現她,不過跟了好幾裏路,她也有些吃不消了。


    好不容易來到一個山崖之上,隻見高山陡峻、溪穀深幽,一道絕塵清麗的身影飄然立於山間,眉頭深鎖,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此地正是忘魂坡,香隱公主的居處。


    湛青與趙天勤正要上前,卻見老鬼子從另一側閃身而出,一見到他們,便露出極其怪異的表情。


    「主子,小心!」老鬼子怔愣半晌後,倏然疾呼。


    香隱回頭,正好對上湛青的眼。


    霎時間,一道鋪天蓋地的劍影當頭竄來,她心驚的急閃。「湛青,你好大膽!我還未找上你,你倒先來送死了?」


    「橫豎早晚都要對上的,我這一來你豈不省事?」湛青一連數個劍招,逼得香隱頻頻後退。


    眼看就要被逼到崖邊,她一個飛身逃往居處,單足勾起放在牆腳的佩劍,那劍出了鞘,如同活物一般躍進手中。


    「你真想殺我?」她揚劍自保。


    「交出名冊,我便放過你。」他一劍淩空刺下,轉瞬間兩人又纏鬥起來。


    趙天勤沒料到湛青會就這麽與香隱動起手來,一時間隻能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洪小妞躲在林問,也是一陣心驚。即使早知道是作戲,她仍為這場麵所震懾,畢竟刀劍無眼,她生怕那日的血腥場麵再度發生。


    原本僵立在原地的老鬼子像是突然醒過來似的,也拿起一旁的大斧往趙天勤身上招呼。


    這下洪小妞更急了。香隱是自己人,相公無論如何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那老鬼子可是叛賊之一,師兄又無實戰經驗,萬一……


    所幸趙天勤並不畏懼,非但閃過數次劈砍,還紮紮實實的給了老鬼子幾下拳頭,這下可讓洪小妞刮目相看了。


    另一頭,湛青與香隱仍打得難分難解。


    「你不僅背信於我,還想搶奪名冊,湛青,你欺人太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我娘子哭著不許我死,而這名冊我又非要不可,權衡之下,隻好對不住你了。」他偷空眨眨眼,很有些脫稿演出的企圖。


    好樣的,這般緊張的場麵他還有心情開玩笑。洪小妞不禁莞爾,目光再次回到師兄與老鬼子身上。


    隻見老鬼子的神色實在詭異,眼神不住飄忽,與趙天勤對峙之餘竟越來越接近湛青,手裏像是捏著什麽亮晃晃的玩意。


    是暗器!


    這下她可慌了,正想走近些瞧時,一柄劍突然抵在她脖子上,她驚駭的回頭一看,是個蒙麵的青衣男子。


    她愕然之際,立刻尖叫起來。


    那青衣男子沒料到她會突然放聲尖叫,一時竟無計可,隻得伸手捂住她的口鼻。


    湛青早在戰鬥開始之時就察覺鄰近樹林中有旁人的氣息,但他隻當是引出叛賊,沒想到妻子也在那裏!他一聽見她的叫聲,頓時心驚不已,毫不戀戰的抽身往林間飛奔而去。


    眾人都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感到困惑。


    「放開她!」湛青大喝一聲,雙眼像是快要迸出火來。


    「……」青衣人不答腔,隻是勒著洪小妞的脖子頻頻後退。他本想先拿住她,萬一情勢不利時好當作籌碼,誰知她竟先變成另一個禍害。


    湛青行走江湖十餘年,何曾受過這種威脅?即便是征戰沙場的緊張時刻,他也從未嚐過這種憂心如焚的滋味。眼看她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更讓他心痛不已。


    他怎能讓她陷於這種危險之境?


    正當兩方對峙之時,突然從後方射來兩柄飛刀,原來是老鬼子偷襲!


    湛青早有防備,側身閃過,對這腹背受敵的情況極為惱怒,正要開口,卻聽見香隱先他一步冷聲說道:「大膽奴才!湛青的命是屬於我的,這裏輪得到你出手嗎?」


    老鬼子訕訕的縮手,不敢再輕舉妄動,心下暗自惱恨。


    「我倒要看看湛青對妻子有多情深義重!」香隱又說:「哼,倘若你拿不下這恃強淩弱的小賊,就不配劍龍之名!」


    她言下之意,是暗示他全力營救妻子。


    湛青心領神會的微微頷首,將劍鋒對準青衣人。


    「說,你來此目的為何?挾持她於你有何好處?」


    青衣人眼光先是射向他身後,隨即又鎖回他身上,這才緩緩開口,「我來取你的命!」


    隔著一塊蒙麵布巾透出的聲音,令洪小妞感到好熟悉。這聲音她是不是在哪兒聽過呢?


    「哼,想要我命的人不少,敢拿她來要脅我的……你倒是第一人。」森寒的語氣令人不寒而慄。「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青衣人被他的氣勢震懾住,持著劍的手不禁微微發抖。


    「人已經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你不顧她的安危!」算準了湛青不可能動手,他才大膽的說。


    洪小妞逮著空隙,掙紮著伸出手,把他臉上的布巾給一把扯下,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孔——


    竟是姚唐山!


    難怪他的聲音令她覺得耳熟,真的是他!


    湛青眼神狠戾,「堂堂武林盟主竟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難道一點羞恥心也沒有?」


    回想起來,在她帶他到湛青墳前祭拜之後,那墳就被人挖開了,可見他接近她是別有用心,而她居然還傻愣愣的認他當大哥!一想到這裏,洪小妞又開始奮力掙紮。


    姚唐山身分敗露,惱羞成怒,將劍狠狠抵上她的脖子,劃出一道血痕。「臭娘們,再亂動我真的砍了你!」


    「別傷我師妹!」緊跟過來的趙天勤急嚷道。


    「說吧,你要我怎麽做?」湛青咬著牙,心中又驚又怒。


    「很簡單,殺了你身後那女人,我就留她小命。」姚唐山見威脅奏效,很是得意。起先他還因身分泄漏而有些驚慌,但是這下他自覺勝券在握,慢慢又露出笑容。


    湛青心中焦急萬分。好不容易如願引出逆賊,卻落得如此不利的狀況,莫非他真要犧牲香隱?


    見他不動,姚唐山又說道:「反正你們本來就要分出個勝負,不是嗎?我就大發慈悲,先讓你們了卻這樁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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