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量跟在你身邊?」她心頭小小震撼了下。少爺要她多跟在他身邊,這是前所未有的要求,而且還是在新夫人麵前說,這表示著什麽呢?


    想起昨夜少爺並沒有與少夫人同房,難道……


    她臉色泛紅。少爺終於注意到她了嗎?


    「嗯,以後除非有我在場,你不要單獨與少夫人見麵。」他瞧見洪小妞還是一臉色相,惱得補上這句。


    伊馨伶喜上眉梢。少爺這是怕新夫人會吃她的醋而欺負她,想將她帶在身邊就近保護嗎?想不到少爺竟對她這麽有心,這也不枉她這些年來盡心為他打理產業,一心就隻等他倦鳥知返。


    「這太過分了吧?」洪小妞立刻抗議。若是這樣,她還有什麽機會下手?


    「我怎麽個過分法了?」他眯起眼,聲音陰陰森森的。


    她立時驚得抖了下。「沒沒……沒有,你的要求不、不過分。」她囁嚅的說。怎麽回事?為了要他參加比武,她現在被他吃得死死的,隻要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她魂飛魄散,她成了懼夫族了!


    「那就好。」他由牙fèng裏發出聲音,氣惱自己有如抓猴的小丈夫,不論何時何地無不繃緊神經謹防妻子偷吃!


    「少爺,我明白了,以後我會盡量避開少夫人,也會多去找您商量府裏的事情的。」伊馨伶羞赧的說。少爺對少夫人的態度明顯的很不滿,這就表示他根本不喜歡少夫人,反而對她特別的憐惜。


    這之後——


    少爺果然盯她盯得緊,無時無刻擔心她被吃味的少夫人欺負。


    廳堂上,少夫人一接近她……


    「咳咳……」少爺低咳。


    書房裏,由背後探出一顆小腦袋,貼著她的頸……


    「小妞。」少爺又及時的現身。


    餐桌上,一雙筷子無聲無息沿著桌沿就要夾上她端著碗的手……


    「洪小妞。」少爺一聲低吼。


    窄巷走道,尾隨她身後襲向前胸……


    「洪小妞!」


    湛青怒目,洪小妞嚇得全身發顫,一溜煙不見蹤影。


    他氣急敗壞的趕上前揪住她的衣領。「還想往哪裏去?」


    「我……看風景去……嗬嗬嗬!」她幹笑以對。


    「看女人胸前的風景吧?」他咬牙切齒的說。


    「你別老盯著我嘛,我都沒法——」


    「沒法什麽?我已忍無可忍,最後一次警告你,再狗改不了吃屎,當心我不去參加這個狗屎比武大會了!」他下最後通喋。


    「啊!這怎麽成!你答應過我,怎能反悔?」她馬上大叫。


    「怎麽不能反悔,你不也一再違背承諾?」


    「可是我有遵守諾言,並沒有上窯子啊!」


    他斜睨她。「除此之外,你這雙鹹豬手在這府裏有閑過嗎?」他譏諷的說。


    「我……」她一臉的心虛。「可是我並沒有得逞啊,不全教你給抓包了?」


    她還有臉講!


    湛青氣炸了。「你說什麽?」朝她頭頂大吼。


    她幾乎抱頭鼠竄。「對……對不起嘛!我下次不敢了!」


    他大搖其頭,一副簡直想勒死她,不然自己咬舌自盡算了的表情!


    一旁的伊馨伶張大著嘴,雖然早明白少爺對這個行為怪異的少夫人甚為不滿,


    但是他們的對話內容,還是讓她錯愕連連。


    「你要我以素行不良的罪名休了你嗎?」湛青忍不住說。


    「你想休了我?」洪小妞愕然。


    「如果你依然惡行不改,我是可以休了你的。」他嚴肅的說。


    接著她忽然臉色蒼白。


    「你怎麽了?」他緊張的扶住她的腰。


    「相公,我好像生病了?全身發軟。」她果真軟綿綿的癱在他身上。


    「你方才還生龍活虎的追著伊總管跑,怎麽這會就病了?」他大為緊張,橫腰抱起她就沖回房裏。


    伊馨伶沒注意到他的緊張神色,滿腦子隻想著一件事,那就是少爺有意休了新婦,這回她知道該怎麽做了! 「少爺,有人來訪。」伊馨伶青白著臉來報。


    「是誰?相公才回來三天就有朋友找上門,咱們得好好的招待人家……」正啃著果子的洪小妞興奮的說,結果惹來夫君的一陣白眼,讓她隻好又閉上嘴。


    「是他來了嗎?」湛青又敲了她腦袋一記,才朝伊馨伶沉聲問,找上門的人是誰他心裏頭早有譜。


    「是的,就是他,少爺要見嗎?」伊馨伶小心的問。


    「哼,不見他人也已經來了。」


    上方傳來令人毛骨陳然的笑聲。


    「是誰?笑得這麽難聽!」洪小妞受不了的捂著耳大叫。


    接著這笑聲轉為狂嘯,湛青微變了臉色,迅速將她納進懷中,用內力罩住她的天靈蓋,伊馨伶也心驚的立刻運功護體,不一會,洪小妞驚見大廳竟天搖地動,桌椅四分五裂,所有名貴陶瓷擺飾全碎成一地。


    湛青冷笑,一手護著她,一手隻不過往空中輕輕一彈,頓時屋瓦全碎,樑柱分飛迸裂,狂嘯之聲戛然停止,頂上的人狼狽的翻滾落地。


    洪小妞沒想到自家夫君居然輕易一個動作就能造成如此駭人的景象,這般驚世駭俗的絕頂功力,讓她驚嚇得嘴都闔不攏了。


    「湛青,你功力果然深不可測!」來人倉皇落地後,露出一雙狹長陰狠的眼睛。


    「老鬼子,我功力如何你今天才知道嗎?」他抿嘴嗤笑。


    「你!還是一樣的狂妄!」老鬼子憤恨的說。


    「廢話少說,你一來就害我毀了一間廳堂,你要怎麽賠我?」湛青瞧著滿地的飛屑,拉著妻子往唯一尚未被毀壞的太師椅上坐下,讓她親昵的坐在他的腿上。


    老鬼子眯起狹眼。


    「哈哈哈,相公,他的眼睛真小,這麽一眯幾乎看不見眼睛了,你說他叫老鬼子,我瞧叫小眼子吧,哈哈哈.」洪小妞趴在湛青身上大聲嘲笑起人家來。


    老鬼子的臉色一片綠油油。他生平最恨人家說他小眼,這丫頭偏偏犯了他的大忌。「臭丫頭,你想找死嗎?」五爪一張就要鎖向她的咽喉。


    湛青隻冷冷朝他斜睨一眼,他這五爪立即軟了半截,在空中畫了一圈後又膽顫的縮回身後。


    「哼,臭丫頭,今天還不是你的死期,待我交代完我主子的話,下回再拿下你的小命。」打狗還得看主人,他自認不是湛青的對手,隻得先撂下狠話。


    「咦?你我初次見麵,不過一句話你就要我的命,會不會太嚴重了點?」她驚異的問。


    「咱們可不是初次相見,我盯你很久了,臭丫頭,要不是你相公及時出現,你小命早就不保了。」


    她大驚。「你為什麽要殺我?」


    「這就要問你相公為什麽要違背諾言了。」


    「違背了什麽諾言?」她不解的問。


    「違背對我家主子的諾言!」


    「你家主子?誰啊?」她越聽越奇怪。


    他陰笑的瞧向始終閑適模樣的湛青。「問問你家相公不就清楚了。」


    她仰首,才要開口,湛青就以食指堵住她的小嘴兒。「別好奇,這事你不需要知道。」他不理睬她的不滿,朝著老鬼子問:「別再廢話,你家主子交代什麽?」


    「主子說了,湛青違背諾言,找死!」他狠勁亮刀。


    湛青臉色無奈。「罷了,回去轉告你家主子,算是湛青對不起她了。」


    「主子知道你會這麽說,她要我再問你,在裘莊待著好好的,為什麽要回京城?」


    「這還用問,當然是參加武林盟主比武大會嘍!」洪小妞忍不住得意的插口。


    「果然!」老鬼子哼了聲。「主子說了,你不會有機會參加的。」他瞧向洪小妞。「丫頭,你這寡婦是做定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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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清明,男子露出精壯的體魄,滲著汗水的肌肉在月光下閃閃發光,湛青獨自於園中舉劍劃破月色,他提劍輕振,霎時園中風起雲湧,再揮手一抖,劍氣已然射向湖中,登時水花四濺,他翻身扭動劍身,林園立即光禿一片。


    名為劍龍即因他為劍中之龍,任何一把劍在他手中都能舞出精湛的劍術,尤其劍氣所到之處,威力無窮,磅礴的力道讓人聞風喪瞻。


    「什麽人?」聽到一口水吞咽的聲音,一道淩厲的劍氣已然沖向鬼鬼祟祟的人兒。


    「是我!」清脆的聲音倉皇的大喊。


    他立時反轉劍身,及時煞住劍氣,再左手一勾將她納入懷中,她驚呼一聲。


    當她在他懷裏貼著他的心跳時,她已全無血色。好個雷霆劍法!


    「你還好吧?」他急問,為方才差點傷了她而驚魂未定。


    「我道你怎麽都沒練功,原來是半夜偷著練。」洪小妞把瞼埋進他胸膛,悶著聲音說。


    他皺眉。「我練劍時一不留神容易傷到人,所以都在半夜無人時練,倒是你,這時間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隻見她抱著他的胸膛不放,似乎還聽到一道讚嘆的聲響。


    「我睡不著,所以出來看看。」繼他上回說要休了她讓她小病一場之後,這回聽聞別人一句要她做寡婦的話,竟又讓她有了心驚膽跳的感覺,而且還出現全身盜汗、眼冒金星、呼吸急促的病症!


    她輾轉難眠,想著既然睡不著就出來溜達溜達,不料這一瞎晃卻讓她看到血脈債張的事兒,這會定神後她又將注意力集中在方才令她眼珠一瞬不轉的地方……若能捏上一把肯定滋味無窮……


    「出來看看?」他不覺沉下臉來。


    「嗯。」她抬起頭來,但兩眼發直,一臉的貪色相。


    湛青的險色益發難看。「剛才伊總管來過?」繃著聲問.


    「沒有。」真結實!


    沒有?「還是其他丫鬟有經過?」他沉聲再問。


    「沒有。」她忍不住摸上他的胸肌,麵容迷醉。好有彈性喔!


    沒有!


    瞧著她依然貪婪的神色,再瞧瞧摸上自己一身赤裸胸膛的小手……


    是這樣的嗎?嗯哼……他逐漸鬆開糾結的眉頭,擴大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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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了,真是奇了。」洪小妞獨自坐在府內庭園清幽的涼亭上,兀自懊惱的咕噥著。


    自己到底怎麽了?怎麽會盯著他精壯的胸膛猛流口水,還一瞧再瞧、捨不得移開視線?自己不是喜歡女人嗎,怎麽對男人也起了興致?她產生了強烈的疑惑!


    而且仔細想想,趙師兄不也常常在她麵前袒胸露背的練武?但她瞧了也沒啥感覺,完全不若昨夜一般臉紅心跳的反常反應。


    「咦?我是不是真病了?」摸摸自己此刻冰涼的臉龐,已不若昨夜偷窺後的燥熱,搖搖頭。到底哪裏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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