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你,你竟然敢戲弄我。”女子說著,就朝我撲去,我仍然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動的是一直站在我身後的夜歌,夜歌白嫩的腳踢向那女子的臉,把女子踢飛後,重新回到我身邊,像隻邀寵的貓般看著我。


    我揉揉夜歌的頭,說道,“我會去給你買茶具的。”


    夜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蹭了蹭我的手,然後看著那重新爬起來的女子,雙色的眸裏閃過一絲譏諷。


    女子不再上前,隻是把雙手向上伸,黑氣包裹住那滿是傷痕的手,吼道,“我殺了你們,不許挑撥我和遠的關係,遠是愛我的,愛我的。”


    “好麻煩呀。”我有些不高興了,說道,“夜歌,快點解決,我們回去吃宵夜。”


    夜歌點點頭,伸出一隻白嫩的小手,淺金色的鈴鐺在他小手上更顯可愛,夜歌直接把鈴鐺朝女子扔去,一陣金光後,夜歌小巧的腳已經踩在了女子的脖間。


    “公子,快點解決呀,味道好難聞。”夜歌嘟著嘴,不滿地說道。


    我點頭,看著女子,說道,“冥界的人沒事跑到人界幹什麽?惹得麻煩還要我來收拾。”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那女子身上的死氣更重了,她泛著冥光的雙眼死死盯著我。


    “我知道,你沒有殺人,你隻是違反了界規而已,在人界亂用法術,幫那個叫什麽遠的男人偷取商業機密,擅改那人的命運,幫助沒有一點事業運的人成為一名跨國企業家。”我蹲到地上,看著那個女子,說道。


    “界規已經懲罰過我了,你沒有權利管這些。”那女子雙眼的冥光暗淡了一點,但是仍不認輸的吼道。


    “是呀,可是,確實是有人來請我解決掉你的。”一張白紙黑字的委託書出現在我手上,我讓那女子看清楚上麵的字後,重新收了起來,才說道,“如果沒有這個委託書,我才不會管你的事。”


    女子眼中的冥火幾乎消失,她忽然大笑出聲,笑聲中有嘲諷有悲傷有絕望更有恨意。


    我沒有說話,隻是坐在地上,看著還是一臉迷茫的夜歌,笑問道,“還是不懂嗎?”


    夜歌點了一下頭,我臉上笑意不減,也不管旁邊那悽厲的笑聲,緩緩開口道,“很簡單的事呀,這個女的是冥界的人,她愛上了我們的委託人,委託人隻是利用她,更是迷戀她曾經的容貌,這個女的呀,為了我們的委託人犯了界規,受到了界規的懲罰,身上開始出現死氣與腐爛的味道,身體也開始腐爛,曾經的美貌消失了,愛情也就消失了,委託人覺得自己的家業夠大了,就想要擺脫這個女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和這個女的事情,所以,就來找我們了,委託我們解決掉這個女的呀。”


    夜歌點了一下頭,眨了一下眼睛,再次問道,“那,你為什麽要一次把錢收完呢?”


    “因為,他的一切都是改變界規得到的,如果沒有人為他頂替界規的處罰,他所有的一切都會一夕被毀掉。”一個冰冷無情的聲音緩緩從我身後傳出,我沒有一點緊張,笑嘻嘻地站起身,看向來人。


    來的人渾身被一團黑霧包裹,根本看不清楚裏麵的樣子,地上的女子眼中流露出極度的驚恐,她的身子也開始發抖。


    “看吧看吧,你把你們的人都嚇成這樣,下次我管你收精神損失費你沒有藉口了吧。”我笑的誠懇可愛。


    那團霧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半響才開口問道,“九公子這次,這個罪人我們冥界自己可以處理,請把她交給我們。”


    我看了地上女子一眼,果斷地搖了搖頭。


    那黑霧嘆了口氣,仿佛認命般問道,“請提出要求吧。”


    我摸摸下巴,笑了一下,才緩緩說道,“那麽,就給我一個重生的名額吧。”


    “你……”


    “我什麽我?不給算了,又不是我求著你給,反正是你們冥界的事情,最好鬧到其他幾界都知道。”我不再說話,隻是淺笑看著那團黑霧。


    黑霧聚散的更加厲害,這次過了更久才緩緩開口道,“好。”


    我笑的像一隻偷了腥的貓,說道,“放了她吧,夜歌。”夜歌點頭,收回自己的小腳,回到我身邊。


    黑霧拎起地上的女子,消失了就跟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我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道,“終於解決了。”


    “是呀,公子該休息了。”夜歌眨著自己可愛的眼睛說道。


    還沒有等我回答,就感覺屋中的風有些不自然的旋轉了起來,夜歌脖子上那可愛的小鈴鐺也不停的發出響聲,我的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笑容,說道,“不會吧,不要哇……”


    “不會什麽,不要什麽,你個死小子,馬上給我回來。”一個充滿火藥味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


    我麵如死灰,大聲咆哮道,“死老頭,你找我又有什麽事?”


    “你敢不聽師尊的話,馬上給我滾回來。”那人聲音裏麵的火藥味更濃了,大有你不聽話我就滅了你的感覺。


    我抱起夜歌,滿目淚光地看著他,說道,“看來不回去不行了,夜歌的茶具買不成了,多虧我已經把錢換成金銀珠寶放好了。”


    仙界


    自古,天界都是眾多修真人士的最終目標,他們無一不為自己能到達仙界而自豪,可是,我隻是渾身無力的趴在躺椅上,望著窗外萬年如一的景色唉聲嘆氣。


    “還真委屈你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從我身邊響起,此人一身雅白長袍,襯得他眉目間更顯清秀,他身上帶著一種出塵的味道。


    “是呀,老頭子,你這次把我叫上來要幹什麽?”我瞥了一眼那人,也就是我的師尊,很是不開心地問道。


    “什麽老頭,要叫我師尊,或者戊辰上人。”說著,那人一巴掌拍到我腦袋上,才得意洋洋地說道,“話說,仙界千年一次的術法大賽要開始了,所以,我們月隱宗決定派你去。”


    聽到這話,我一下子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手指發抖地指著戊辰,氣憤地吼道,“我就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但你也不能就這樣讓我去送死呀。”


    戊辰也不生氣,笑的像隻偷吃了母雞的狐狸般,不知從那拿出一把扇子,洋洋得意地扇了起來,說道,“你怎麽這麽想呢?我怎麽可能會害你呢?你可是我們月隱宗萬年難遇的精英呀。”


    聽到這裏,我咬牙切齒地看著戊辰,冷笑道,“是呀,月隱宗這萬年來就收了我一個弟子,我不是精英誰是精英,你讓我一個才修真五年的人去和那些成仙已久的人比試,我很難懷疑你不是送我去死的。”


    “哎呀,你怎麽這麽想你師尊我呢?我可從來沒有說讓你去比試呀。”戊辰一臉驚訝,說道,“難道,師尊在你心目中就是這麽壞嗎?”


    九公子笑的純真,搖頭道,“怎麽可能呢?你在我心目中比這壞多了。”說道最後,已是雙眼冒火了。


    戊辰聽了這話也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加開心了,說道,“不愧是我的乖徒弟,天帝要我們月隱宗出個人去當見證人,可是我們想來想去,隻有你在我們月隱宗輩分最低,所以就派你去了。”


    我徹底無語了,話說月隱宗是天界乃至人界的十大門派之首,但是,月隱宗的人實在太少了,人人都道月隱宗收徒條件嚴格才會如此,隻有月隱宗內部的人才知道,不是他們收徒條件嚴格,是他們實在太懶了,根本懶得收徒,師尊那一代好歹還有五個人,可是到了我這一代,月隱宗已經把懶字發揮到了極限,萬年來也就收了他這麽一個人。


    所以,可想而知,我的輩分雖是月隱宗最小的,但是在外麵也大的可怕,這麽說來,憑著月隱宗的關係,應該能賺不少好處吧。想著想著,我的眼神越來越柔和,裏麵的光芒也越來越亮了。


    “好吧,我去,但是,師尊呀。”我眨著自己純潔的眼睛,恭敬地說道,“徒弟是代表月隱去的,總不能丟了我們月隱的人不是,可是徒弟的修為實在低了那麽一點,萬一受傷不小心死掉了,您不是又得被迫下界去收徒了嗎?”


    戊辰自是了解我的意思,不過,我更相信,他肯定會給我東西的,因為當初他是月隱宗最小的一個,所以被逼著下界找徒弟,他一直和我說人界的環境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外加適合月隱宗修煉法的人也實在太少了點,所以,當初好不容易找到我,立馬不顧一切,直接把我綁走了。


    雖然這個我愛錢了點,不孝順了點,但是還是很和他胃口的,再說了,月隱宗可是五界裏出了名的護短,自家的人犯的錯再大,也隻能被自家人欺負。月隱宗也就我這麽一個小輩,萬一讓外人欺負了去,那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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