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領略到陳采智慧的龍寒,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醉酒,不知今夕是何年何時的龍寒終於忍不住,說道:“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陳采終於說出了實話,說道:“你欺負了我妹妹,就像這樣輕易離開?”


    “你妹妹是誰?”龍寒覺得這個不溫不火,不懼不累的人簡直是個怪物,做出的事情不是人類能夠想象。


    用鑲金玉扇指了指腳上的靴子,陳采繼續說道:“我妹妹腳上穿著一雙紅色靴子。”


    龍寒很多朋友都喜歡穿著紅色靴子到處走,怎麽記得是其中哪一個,如果不是朋友又怎麽會請自己喝酒,請自己吃飯,請自己睡覺,還要接二連三地挽留自己。


    “你的錢袋香囊可真是珍貴。”陳采微笑著說道:“聽說你的錢袋香囊裝不了幾個錢,不過應該夠結賬。”


    “你是什麽意思?”龍寒感覺自己的臉色慘白,莫名地氣質升騰。


    “你在這裏吃喝拉沙的賬目,我還沒有支付。”陳采微笑著說道:“如若你惹我不高興,忘記買賬便離開,你就需要自己支付這三百兩銀子。”


    “不就三百兩銀子。”龍寒微笑著說道。


    “三百兩銀子居然對你不值一提?”陳采感覺有些微妙,難道自己看錯了人。


    “是不是我付了這三百兩銀子便能夠離開?”龍寒微笑著說道。


    “不是,我隻是開個玩笑,你若想離開先得給我妹子道歉再走。”陳采微笑著說道:“你不知道當時我妹子哭紅的小臉蛋有多可愛,把我樂壞了又不敢笑,作為哥哥我隻能幫到這個份上,你若是不道歉,惹到我那個脾氣暴躁,武功威猛的叔叔出手,可就不好過了。”


    請龍寒吃喝玩樂來整治龍寒,莫非這個陳采公子在幸災樂禍?


    若是這樣輕易道歉,龍寒當初就不會有能耐進入仙劍門了。龍寒是那種有一口氣都能夠撐到天涯海角再吐的人,是不會這麽容易屈服,便微笑著說道:“你到底在說什麽,怎麽我一句都聽不懂呢?”


    “繼續喝酒。”陳采晦氣地,拿起酒壺將酒一口悶下。


    【二】


    龍寒執意要走,還是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大晚上從後門翻牆離開的龍寒,相信自己隻是顯露了一點武功,並不會有人想得到年輕的自己武功很厲害,輕輕便翻牆離開。如若陳采知道龍寒的武功這樣厲害,如若陳采知道龍寒的背景,已經不會將龍寒帶到這個簡單的酒樓,一定會將龍寒帶到快活林去,快活林裏可是什麽都有,有好有壞,那裏有一大群人時刻準備著對某個落單的倒黴蛋下手。


    飛出酒樓圍牆的龍寒,一腳踩在了一個胖子的肚子上,鬱悶地龍寒發現這個胖子醉得不省人事,被人踩了還沒有知覺。看著這個胖子邋遢的衣裝,龍寒丟下一兩銀子便快步離開。


    【三】


    “你們攔住我想要做什麽?”龍寒回到家裏,發現一群人似乎等在這裏許久了。


    “你可終於回來了。”那個壯漢對龍寒說道:“我們等在這裏三天,隻是為了揍你一頓,並未想破壞你的家庭,隻是等待的這些時日太過空虛寂寞,才會將你家翻了個遍。”


    想起自己的那些小寶物,龍寒的氣可不打一處來,這些人難道等在這裏三天,就是為了找打的?龍寒看著滿屋子的亂跡,拳頭緊捏,對說話的那個壯漢說道:“你們這些強盜找我做什麽?”


    “聽說你這裏有寶物,我們便來找你,沒想到一兩銀子都沒有找到,便想揍你一頓再走。”


    “你們沒有在我這裏偷盜物品,還要揍我一頓?”龍寒牙關緊咬,害怕自己一時沉不住氣,把這幾個強盜綁了仍鞭子。


    “我們到你這裏來是花了很大代價,抱了很大心情,沒想到連一兩銀子都撈不回來。”那個壯漢鬱悶地說道:“我們這些天的花費可是不少,不揍你一頓實在難消心頭之炎。”


    “是你們比我出手的!”忍不住的龍寒,恨聲說道。


    【四】


    “師傅,師傅你去哪裏?”一個黑眼圈的壯漢對龍寒說道:“師傅你要買酒就給我們說,我們幾個湊錢給你買酒喝。”


    自從上次揍了這幾個人以後,就一直糾纏,想方設法的要龍寒教授武功,龍寒可不傻,若是交了這些人武功到時候還不反過來鞭撻自己?到時候還不是有大堆人跟著受害?鬱悶之極的龍寒,很想暴力一次把這些人趕走,可溫文爾雅的龍寒卻找不到借口趕走這些人,莫名其妙打人發難,可不是老實巴交的龍寒做得出來的事情。


    “你們跟著我到底幹什麽?”龍寒鬱悶地說道:“從早到晚,不眠不休,你們跟著我好歹有個理由啊,可是你們卻連個理由都不給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纏著我,到底是為什麽?”


    龍寒帶著怒火的話語沒能夠使這幾個壯漢動顏,反而嬉笑著對龍寒說道:“隻要師傅收我們為徒,傳授幾招功夫,我們便不打攪你的休息。”


    “你看我這樣年輕,哪裏適合當你們師傅?”龍寒罵道:“你們怎麽不去找個得道高人傳授武功,到這裏糾纏著我是什麽意思?”


    “我們第一次見到師傅這樣厲害的高手,一時情急想要師傅傳授幾招功夫。”壯漢壞笑著看著龍寒,說道:“隻要肯教我們功夫,什麽事情我們都能夠辦到。”


    “我要你們離開!”龍寒大聲鬱悶地喊道。


    “可是,師傅,如果我們厲害了這裏,你還怎麽教授我們功夫?”那個壯漢說道:“還請師傅教授我們幾招,再趕我們離開。”


    卑鄙無奈的龍寒,隻得教授了幾招運氣吐納的功夫,幾個壯漢一學之下效果顯著,更是糾纏著不罷休,好幾次甚至在廁所都能夠碰見。鬱悶不已的龍寒,覺定連夜搬家。


    那是一個昏暗的黑夜,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龍寒覺得先查探逃亡路線再策劃離開,豈料一翻上屋頂就聽到了那幾個壯漢的對話,這一聽不要緊,卻聽到了“陳公子”的名字,讓龍寒鬱悶地不得了,心想原來是這樣,肯定與上次遇見的那個陳采有關,還可能與陳采所說的妹子有關,想著上回揍的那幾個人,一定讓他們麵子不好過,才會這樣軟硬皆施。


    “陳公子已經發下話來,不能讓屋裏這人離開,否則我們的工錢就要少一半。”一個壯漢罵道:“屋裏那個都是什麽人,還以為自己武功多好,若不是為了工錢誰願意大黑天在這裏守著,忍饑挨餓連個夜宵都沒得吃,風寒了連個被子都沒人給送來。”


    “屋裏那個到底是什麽人,陳公子眼光那樣高,怎麽要花大價錢請我們來盯著?”貌似新來的壯漢,正在向老資格壯漢詢問辦事適宜。一眼望去,全是壯漢,一眼看去就會武功,從對話中還能夠感覺到智慧,能夠請到這樣文武兼修的打手,那個陳公子一定有些能耐。


    “聽說屋裏那個人單身匹馬,把八條街的總霸子揍了,還欺負了陳家少姐,行為舉止令人發指,江湖很多人都希望出麵把這人揍了。”老資格壯漢歇斯底裏地說道,似乎吃了不少虧,受了不少苦,才會有這樣的結論和對話。


    “可屋裏就一個人,你們這裏幾條壯漢,加上睡著的幾條壯漢,一共十幾條壯漢怎麽會鬥不贏那一個人呢?”新來的壯漢也未這些吃虧受虧的壯漢委屈。


    “若是能用武力,屋裏那人現在一定被吊在房梁上用大棍子暴打,可是債主不讓揍人,要溫柔地對待,這讓我們很為難,很憋屈。”老資格壯漢說話間,對於衝進屋裏把那人暴打的事情想過不少。


    “屋裏那人是不是欠了債主很多錢,才會這樣對待?”新來的壯漢說道,這樣的事情遇到過不少,心想裏麵那個肯定是哪家貴公子,為了避免麻煩才隱藏身份,到此隱居。


    “聽說屋裏也就是個地痞無賴,混進了哪家大門派修行,學到了一身本事不好對付。”老資格壯漢說道:“請到我們來,也就是債主怕出事故,掃了麵子,引來禍端。”


    “我們應該怎麽辦?”新來的壯漢覺得這樣的事情很無聊。


    “等。”老資格壯漢說道:“我們拿著工錢在這裏等,總比出去打架鬥毆麵臨危險輕鬆。”


    【五】


    “輕鬆?”龍寒壞笑著,自言自語道:“馬上就有人來找你們玩了。”


    看了看月色當空,龍寒想念著附近的土匪流氓一定沒有睡覺,前去勾引一番,也好給這些壯漢一些挫折,以後對人也尊重些,禮貌些,少吃些苦頭。


    龍寒所在的地方治安不錯,官府是個清官掌舵,很少出現事故,連個土匪流氓都不好找,跑了半裏地才找著幾個沒事做到處惹事的漢子。龍寒衝上去就給了那幾個漢子幾嘴巴子,口中還念叨著難聽的話語,然後把壯漢所在的地址丟下便走。那幾條漢子什麽時候吃過這個虧,被欺負成這個樣子還不想著報仇?棍棒招呼那隻是小事,事情惹大了還會用刀劍招呼。


    那幾個壯漢住的挺隱蔽,在龍寒居住地隔了兩間房屋隱藏著,平時小心翼翼,就怕被人發現,豈料龍寒在傅流雲那裏學會了爬屋頂,幾下就找到了那幾個壯漢的隱居地。


    當晚,龍寒睡的很香。


    一覺醒來,龍寒發現隔壁拆房子,一瞧之下才發現那幾個壯漢被揍的不輕,聽說今早一共來了三十多人,拿著兵器,圍著那幾個壯漢就打,剩下的壯漢不敢露麵,場景別提多淒慘。幸虧那三十多人走的快,沒有發現昨晚打人的龍寒在圍觀人群裏偷笑著。


    那些壯漢愣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到底招惹到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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