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花顏嬌媚彩影凋,花海風流香溢飄。


    草色青素孤植篙,草香難堪比藥膏。


    【二】


    在肅北有一片大田園,種植著許多高產經濟作物和常見藥草。


    寒野在仙劍門總部的田園裏勞作幾年,對於作物和藥草種植有許多經驗,當仙劍門肅北分舵田園長老請教的時候,不禁也瞠目結舌。寒野隨著田園長老來到田園,發現大片整齊植物,景色優美,一陣風吹來,不禁深呼吸,聞到了花香與草藥香味。


    “感覺怎麽樣?”肅北田園長老笑著說道:“我們把這裏搞成旅遊項目,每年賺取的資金可以正常維護田園發展。”看著東麵,繼續說道:“那邊又塊荒漠,如果資金充足,過些時候那裏就將有新的田園出現。”


    “你們的飲水問題是如何解決?”寒野說道:“如果條件成熟,我可以向掌門提建議,把宮樹也移植到這裏來。”想了想,又說道:“還有許多植寶,也能夠移栽過來。”


    “宮樹?”肅北田園長老笑道:“那種仙家至寶,一定很受歡迎。”笑了片刻,肅北田園長老繼續說道:“我們在地皮鋪上網收集露水,過段時間地表就適合植物生長,到時候在田塊邊緣種植樹木保持田地濕度和養分,田園裏就能種植一些高產經濟作物和藥材。”


    “這些工程一定需要很大投資,很大人力建設。”寒野說道:“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很難想象,這樣浩大廣闊的工程居然是由人工完成的。”


    “肅北當年是一片大荒漠,各地支援肅北建設十幾年來,肅北變得風光秀麗,糧草充足,越來越多居民都移居到肅北。”肅北田園長老說道:“由於肅北繁華突顯,一些不勞而獲的人和組織來到肅北,搶奪肅北人多年幸苦建立起來的美好家園。”說著,感慨道:“幸虧仙劍門與皇家關係良好,否則不知後果會是怎麽樣。”


    “能力越大就越自傲,就變得懶惰,變得不勞而獲。”寒野說道:“以前我沒有武藝的時候,經常被人欺負,那些人依靠武力搶奪我辛苦取得的資源和成果。”寒野的聲音變得堅毅,繼續說道:“當我有了武藝之後,就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資源和成果,不再被人欺負。”


    “善良,並不代表著懦弱。”肅北田園長老說道:“當我不再善良的時候,也許會有人為此膽寒。”


    看著肅北田園長老的臉色,寒野知道維護一方產業的艱難,不由覺得自己以後遇見此類事情該怎麽辦。


    【三】


    “天色大變,今夜恐怕有大雨將至。”一個仙劍門弟子大聲說道:“我得快回家收衣服去。”


    天空,果真由晴朗變為黑暗,太陽被漸厚的烏雲遮住。


    “北方田園需要搶收作物。”肅北田園長老對寒野說道:“多叫些人去。”


    寒野帶著幾個仙劍門弟子到達北方田園的時候,天空還未下雨,很快將一些晾曬的農作物歸倉,來自天空的雨滴滴落在大地。飽滿的雨滴落在泥地裏,濺開一團水波,無數雨滴落下,將土地變得泥濘。


    坐在遮雨的亭子裏,寒野對幾個表情落魄的弟子說道:“大雨恐怕要下一陣子,我們得想辦法離開。”


    “霹哢――”


    一個響雷閃過,將黑暗的雨夜照得片刻光明。


    寒野清楚地看見,一道閃電劈在一棵大樹上。


    曾經健碩的大樹,在閃電後變為一截廢墟。


    “這道閃電比掌門的禦雷還要厲害,閃亮了大半個夜空。”一個仙劍門弟子說道:“我曾經聽我們堂內的長老說過掌門的禦雷,能夠將一座山峰劈成山穀。”


    “禦雷我也會,隻是想不到可以達到那種驚天動地的境界。”一個老輩份的弟子說道:“聽說還有個長老已經用禦風清掃樹葉,傳說那位長老還能禦風飛行,走路腳不沾地。”


    聽著走路腳不沾地,另一個仙劍門弟子說道:“若是我有把飛劍該多好。”


    “飛劍。”韓布說道:“什麽時候才能在天空俯視大地?”


    韓布是寒野在仙劍門肅北分舵認識的一名弟子,來到仙劍門就是衝著禦劍飛仙而來,沒想到混了幾年連禦劍飛仙的人都沒有見到幾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寒野說道:“仙劍都要自己去收集材料,委托專人製作,能夠禦劍飛仙更有許多法術法門,一時半會兒急不得。”


    “我聽說你有位朋友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飛劍。”一個藍衣弟子說道:“我們堂裏的仙劍要執行任務才能夠使用,卻沒想到你那位朋友幾年時間就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飛劍。”


    “啥?”寒野表情詫異地說道:“我執行任務的時候怎麽沒有飛劍?”


    “你執行的都是些啥任務。”韓布說道:“遇到一些大任務,掌門甚至會親自帶隊,幾百把飛劍分發下來,滿天都是飛劍整齊的飛行,那場麵別提有多壯觀。”


    “那時候一定很威風,很瀟灑。”一個仙劍門弟子說道:“我若能夠踏上飛劍就已經很滿足了。”


    另一個弟子說道:“仙劍門並不光是仙劍厲害,很多法寶都是驚天動地。”


    “你別提仙劍門的那些寶貝,若是有人打這些寶貝的主意,都會被隔離審查。”韓布說道:“前不久有個新屆弟子被隔離審查,結果被掛上偷盜的名號移送官府,那名禦劍級的弟子連仙劍都被查收,還是掌門出麵才沒有被廢去武功和神智。”


    “我也知道那名新屆弟子。”藍衣弟子說道:“那人好像叫許空,在新屆弟子中很出名。”


    “許空。”念著這個名字,寒野感覺徹骨的寒冷,就像亭子外的雨滴淋濕在自己背上。


    【四】


    仙劍門總部。


    天氣晴朗,炙熱的陽光照得大地溫熱。


    許空呆在仙劍門幾年,如今風光褪去,帶著偷盜的名號,背著自己的行囊,被移送官府。


    仙劍門這次損失不大,後果不大,許空在官府的罪名也不會大。


    許空的長老親自送許空離開,這位長老對於許空的感情就如父子,甚至為許空準備好了幾年後學屆期滿,由記名弟子轉為正式弟子的手續。偷盜事件一出,許空被抓,都是這位長老一直在從中周旋。


    “回到家要善待父母。”長老對許空說道:“你知道自己的武藝高超,就不要隨便顯露,以免給自己找麻煩。”長老繼續說道:“你那把仙劍和一些寶物都不要記掛了,若是能夠還給你早幫你拿回來了。”


    許空無話可說,被關押的日子裏,許空想著來到仙劍門直到被抓的記憶,寒野,這個人出現的時候很多。許空想不到為何掌門會拿這個資質低的弟子和自己對比,對於這個一起來到仙劍門的弟子,許空並未多加關注,在仙劍門和家鄉,許空有很多這樣的朋友,甚至覺得寒野資質低不想再繼續朋友關係。


    “如果我的那些物品無法拿回,就轉交給寒野。”許空說道:“仙劍門裏隻有寒野和我關係好,不能把寶物便宜了別人。”許空一直覺得,仙劍門對於那些物品的處理不公平。


    “回到家後給我寫信。”長老與許空揮手作別。


    麵對著迎麵而來的陽光,許空覺得自己走得很坦蕩。


    【五】


    天空的雨還未停歇,寒野並不知道為何許空會一直記得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掌門知道自己這個無名小卒的名字。


    “還沒有人把傘送來,看來我們得自己離開。”韓布說道:“當初來的時候真該記得帶傘。”


    “長老們對於弟子的要求高,不會在意這些小事情。”寒野說道:“如果連把傘都要長老送,還真沒有顏麵說自己是仙劍門弟子。”


    “寒兄說的對。”藍衣弟子說道:“隻是雨滴磅礴,離回去還有些路程,不能淋了雨,得了病。”


    “不如去倉庫找些穀草編織雨衣。”韓布說道:“編織雨衣不知誰會?”


    【六】


    穿著粗製的雨衣,寒野一行人終於回到仙劍門肅北分舵,寒野發現自己的弟子服已經濕到了肌膚,一種黏濕的感覺讓自己很不舒服。


    上回的衣服還沒洗,又多了幾件衣服要洗。――心裏想著,寒野快步回到自己房間。


    推開房門,寒野發現一隻鴿子站在打開的窗口邊,抓過來一看,鴿子腳上綁著信。將信打開一瞧,是青羅寫來的信,信上寫著關於許空的事情,寒野自己將信看完,才發現許空原來是朋友太多,被朋友騙到犯罪組織裏,被要挾著犯下偷盜案件。信上還說,偷盜案件不算大,幾月就能恢複正常生活,而許空的那些朋友沒人幫,恐怕要麵臨著牢獄之災。


    寫上一封回信,寒野將信綁在信鴿腳上,準備等雨過天晴再將信鴿放飛。


    洗一洗,泡一泡,睡個覺。


    傍晚,寒野被敲門聲驚醒,揉搓著朦朧睡眼,寒野打開門,發現是巡邏弟子,那名弟子對寒野說道:“有刺客,長老讓我來叫你。”


    “你速去幫忙,我穿好衣服就去。”寒野穿上弟子服就冒雨奔向戒護堂。


    雨,已經比傍晚的雨滴小了許多。


    雨滴順著屋簷落下,寒野從屋簷快速跑過。


    “是誰?”寒野對角落藏著的一個黑影喊道:“快出來!”


    “你發現了我?”那個黑影站了起來,高大的身材把寒野震住了,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放在了佩劍上,如果有任何風吹草動,寒野就將把自己的佩劍拔出,揮向那個戒備的人。


    “你是誰?”


    被黑暗籠罩著,寒野分辨不出黑暗中的那個人的身份。寒野心想:若是仙劍門內弟子,一定不會藏在這裏,是刺客的幾率大一些。


    “我是仙劍門內的長工,在這裏坐一坐。”那名高大身材的男人的聲音很滄桑。


    寒野的警戒依舊沒有減退,對那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喊道:“你們工頭是誰?”


    聽著那麽身材高大的男人的回答,寒野說道:“你速回工房,這裏有事情發生。”


    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雨滴落下的雨夜裏。


    寒野感覺到那是種疲倦,也許這個人隻想在這裏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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