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那女子將舔上自己的唇上之時,相裏續嘶啞著嗓音道:“梁溪冉,你再不拔刀,本王的清白就沒了。”


    那女子聞言麵色一變,拔下頭上的簪子就朝相裏續的喉頭狠狠插去。


    梁溪冉猛然睜眼,從地上一躍而起。手中的繡春刀擋住了那女子刺向相裏續喉頭的簪子。


    她手腕微微一翻,秀春刀刀風一旋,瞬間將那女子握簪的右手給斬斷。那女子哀叫一聲,四肢已經全被梁溪冉卸掉丟在了地上。


    而此時,正在前廳喝酒慶祝他們終於幹掉了相裏續的王世峰和楊忠,一聽見那邊的打鬥聲,兩人神色一變,王世峰急忙招呼著侍衛前來保護他。


    可他和楊忠的侍衛哪裏是梁溪冉的身手,不消片刻,那些侍衛連帶著楊忠和王世峰全都被梁溪冉生擒在地


    王世峰和楊忠被卸了四肢單獨丟在一起,看著梁溪冉那生龍活虎的模樣,王世峰不敢相信的大喊道:“怎麽可能?”


    他命人在相裏續屋中點的薰香,乃有名的三日醉。


    三日醉的基調香乃用酒糟所調,平常人聞了需得一炷香的時間才能生效,而對於不懂飲酒或者一杯醉的人而言,隻需要一聞便能昏倒三天三夜。


    梁溪冉有些鄙視地盯著他揮了揮手中的繡春刀,而屋外卻傳來相裏續淡淡的嗓音:“你們處心積慮的想對付本王,若本王不將計就計怎麽能對得起你們的處心積慮呢?”


    相裏續麵色冷冷地站定在門口,盯著兩人對青武吩咐道:“帶走。”


    青武帶著人將楊忠和王世峰捆綁帶了下去,相裏續微微頷首,目光淡淡地盯著他們的侍衛道:“刺殺本王可是死罪!”


    “大人饒命。”


    “大人饒命。”


    麵對侍衛們的求饒,相裏續唇角微微一勾:“但本王自來心慈手軟,你們若能將楊忠和王世峰的犯罪實情一一稟報,本王便饒你們一條生路。”


    眾人麵麵相覷,爭先恐後的大喊道自己知道實情,要全盤托出。


    相裏續正喊了一個侍衛,去記錄實情的時候。


    一陣遮天避雨的箭矢,‘嗖嗖’破空而來,瞬間要了許多人的性命。


    梁溪冉趕緊護著相裏續進屋躲避箭矢,卻沒想緊跟而來的箭矢居然帶著火球過去。


    一時間大火濃煙滾滾,大火四起。


    梁溪冉握住繡春刀,目光銳利地盯著圍牆之外。以她的耳力,能聽出外麵大約有三四百人。


    相裏續得知,寵溺一笑,輕聲問道:“可能知道他們的首領在何處?”


    梁溪冉回頭看著他,很是意外的說了句真理:“擒賊先擒王!”


    相裏續一愣,她居然懂?


    麵對梁溪冉那認真又嚴肅的目光,相裏續輕輕點頭。


    梁溪冉‘恩’了一聲,將相裏續扛到了安全地帶,然後身影一閃,瞬間躲過劍雨沖向了圍牆之外。


    圍牆之外的眾人一見有人衝出箭陣,便齊齊攻向梁溪冉。誰知他們剛射出箭矢,便見空中那道人影一閃,眾人隻能看見一片殘影閃過,梁溪冉此時已經突進到他們少主人所在的位置。


    那柄充滿殺氣的繡春刀,依然抵在他的脖頸上:“住手,不然我殺了他!”


    眾人一見少主人被擒,連忙放下手中的弓箭,不動聲色的變幻著陣型,將梁溪冉包圍在圈中。


    梁溪冉見狀抿了抿唇,手中的刀在那少主人脖頸處劃出一抹血痕:“讓你的人退下。”


    那少主人被梁溪冉挾持,卻絲毫不懼怕。他輕輕頷首,命令部下全都退下之後,眸光含笑地盯著梁溪冉看:“接下來是不是要綁架我了?”


    梁溪冉嫌此人聒噪,直接抬手打暈了他,又按老規矩卸掉了他的胳膊,這才扛著人回去。


    此時相裏續正在指揮著眾人滅火,見她扛著黑衣人少主回來,眉頭微微一蹙,指了指地麵道:“把他放下來。”


    砰!


    梁溪冉自己把人摔在地上,有蹲下身體,伸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


    相裏續看的滿頭黑線,忍不住沉著聲音道:“溪冉,你幹什麽?”


    ‘嘶拉’一聲,梁溪冉從黑衣人少主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麵具,露出另一張清雋秀氣的臉來。


    梁溪冉眨眨眼,又繼續伸手撕。一連撕了三張,這才將黑衣人少主臉上的人皮麵具給全部撕下來。


    梁溪冉眨眨眼,看著眼前這張禍國殃民的臉,深覺好奇。


    她一連撕的三張人皮,除了第一張平凡無奇之外,其餘兩張皆是風情各異的美男子,但比起他這張真實的麵皮而言,卻又顯得那麽平淡無奇。


    梁溪冉撕人皮麵具,居然撕出了一種中獎的感覺來。


    相裏續滿臉沉黑地站在一旁,看著梁溪冉愛不釋手的在黑衣人少主臉上繼續摩挲。忍無可忍地他彎腰牽起梁溪冉,命令手下將黑衣人少主帶了下去,這才道:“男女授受不清,下回不許這麽摸人。”


    梁溪冉平靜答:“摸你怎麽可以?”


    麵對身旁侍衛那八卦的眼神,相裏續清咳一聲,湊到她耳旁低聲道:“你我是過了婚書和聘禮的,自然不一樣。”


    梁溪冉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他給自己的那枚羊脂玉佩。


    她微微低頭,從頸間取出相裏續給自己的羊脂玉佩。不知為何,當初這枚玉佩是掛在她的腰間,可她擔心自己不小心將它掉落,便掛在了脖子上。


    第147章


    她看著這枚羊脂玉佩,心中不知為何湧過一股暖流。


    相裏續見她如此珍重這枚玉佩,心中也是歡喜和,依舊抬入了李府中。


    楊忠和王世峰涉嫌謀反被捕下獄,一時之間朝野震盪。收到相裏續秘奏的更是勃然大怒,他下令讓相裏續將楊忠和王世峰押解回京,他要親自審查此案。


    的命令和梁老相爺的書帖是一起傳到相裏續手中的,相裏續放下的密信,將梁老相爺的字帖和那封從楊忠府上抄查出來的信件一一對比,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這封書信果然是偽造的。


    但究竟是何人偽造這封書信想加害於梁老相爺呢?


    相裏續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他看了看從楊忠府上查抄出來的書信,本想一把火燒掉,但隨即又打住了這個主意。


    他想留著這封書信,將來或許可以根據這上麵的字跡,查出偽造這封書信之人。思來想去,他收好了此信,派人回京將這件事情暗地裏告訴了梁老相爺,讓他時刻注意有人陷害於他!


    雖然讓相裏續將楊忠和王世峰押解回京,可川南銅鐵礦被洗劫一案始終沒查清楚。


    相裏續便奏請,讓他呆在川南將此事查明這才回京。


    當看見相裏續的書信之時,神色沉沉的坐在禦書房內。


    蕭皇後端著一盅湯從外麵走了進來,見麵色沉乏,便上前輕聲道:“何事讓陛下如此煩憂。”


    順手將相裏續的奏摺遞給了蕭皇後,蕭皇後接過一看,便道:“楊忠和王世峰謀反,在川南種植罌粟,陛下可是擔心時日久了,會發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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