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個青年男子,整個人都在透露著一種渾厚的氣息,眸光開闔,像是可以將天地間的精氣吞納。


    周晨也不想隱瞞,畢竟那飛凰的本命真羽可是還在自己手中,就直接說出了是瘋哥將那隻飛凰斬落了下來。


    “我名問劍,既然直接來這裏找你詢問這件事情,就是不想在背後偷襲,那樣的鼠輩行徑,為我不屑,故此,請你說實話,可是,我不屑於做,並不代表有的人不會不做,現在,我問你,那飛凰體內的洗髓液究竟是不是在你手裏?”多次詢問,都被周晨不著邊際的含糊了過去,這個男子有些發怒,這般說道。


    周晨眸光一冷,看向了問劍道:“你這是什麽口氣,不要忘了,你現在是來求我,是求我告訴你那隻飛凰的事情!”


    “好大的口氣!”問劍冷笑,一隻手中竟然瞬間吞吐出了劍芒,整個人的軀體就像是一柄長劍般鋒芒逼人,“少年人,剛則易者,你可要想好了?”


    周晨冷笑道:“洗髓液在我這裏有何如,不在我這裏又怎樣?”


    “在你這裏,就得交出來,彌補你的罪過,不在你這裏,你就得為你與那罪人相交付出一定的代價!”問劍聲音冰冷,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趨勢。


    “哈哈哈――”周晨大笑,此人究竟是什麽態度,竟然如此張狂,瘋哥曾經斬了那飛凰,可是現如今,此人將人將瘋哥說為罪人,若不是瘋哥自身狀態極為不穩定,現在隻怕一巴掌,就可以將此人拍死!


    “你有何資格,竟然敢說我有罪!”周晨冷訕,指尖閃動著一個透亮的符文,氣氛變得極為緊張。


    問劍大怒:“明日雲城練武堂,可敢生死一戰!”


    周晨回應道:“傻逼,你今年幾歲了,還好意思向我發出挑戰?”


    一直端坐在一邊的素心檀忽然撲哧一笑,問劍臉色瞬間漲紅。


    想想也是,問劍今年至少也有百餘歲了,可是因為修煉的緣故,他一直都保持在青年模樣,就算是與素心人相比起來,都是長輩之中的長輩。


    素心人修為精絕,現年也不過二十多,至於周晨僅僅才十五六歲,更是小輩之中的小輩。


    “你!”


    問劍大怒,竟然要向著周晨出手。


    “嘩啦啦――”


    暗黑色的潮水湧動,素心人身形一展,落在了座前,身前湧現出來一片黑色的汪洋,震退了問劍。


    “前輩,這是在挑戰我月虛洞天嗎?”


    “竟然敢向著我們少宗主出手,你是想死了嗎?”


    就連一邊的素心檀,竟然也俏臉微霜,叱喝問劍,這關係到的是月虛洞天的尊嚴,所有的月虛洞天門人,都將會誓死捍衛。


    “少宗主?”問劍眼神一寒,看向了周晨,旋即拂袖而去。


    素心人道:“還有一天的時間,你就不要外出了,免得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周晨目光森冷,點了點頭,待得素心人離去,周晨方才無奈的喟歎道:


    “還是自己實力太低了,若是實力稍微強大些,那問劍又怎麽敢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實力啊,實力!”


    周晨望著園中的花草,這般歎道。


    自己自出荒村以來,一路上遇到的,基本上都是弱肉強食。剛剛走出大山,就遇到了金淵。


    這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哪怕是沒有仇怨的人,對之都可以直接出手射殺,若是可以僥幸避開必殺的一箭,就要將這守為奴仆,如若不然,就要斬滅。


    及其的凶悍冷血!


    而現在遇上這個叫做問劍的男子,更是驕橫無比,之際就找上門來,向著周晨索要洗髓液。


    更是將瘋哥定為罪人。


    那他的飛凰在山林中飛行,吞噬了其他的生命,就不算了嗎?


    最後被瘋哥斬滅,就自己找上門來,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那些被飛凰吞噬了親人朋友的人,又去找誰評理?


    “小兄弟在想什麽呢?”


    一個聲音傳來,是月虛洞天留在這裏的老人走來,正在向著周晨打招呼,之前周晨與老人討要了金銀去買東西,兩人也到還算是親近。


    “老伯!”


    周晨走了出去,與老人交談起來了。


    老人的淳樸,給周晨一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荒村之中了一般。


    這個老人並不是修士,僅僅是一個凡人而已。


    老人家世代都為月虛洞天在這裏看守著院落,而月虛洞天也剛好可以給老人提供一些生活費。


    聽老人言說,主要是月虛洞天距離雲城實在是太遠了,故此才沒有在這裏設立什麽宗門性質的駐紮場所。


    “月虛洞天,究竟有多遠啊。”周晨問道。


    老人笑了笑:“在遼闊無邊的大地那邊!”


    “爹――”忽然,一個甜甜的聲音出現,一個與周晨年歲大小差不多的少女出現,是老人唯一的女兒。


    “這是我的女兒甜甜!”老人介紹道,同時又對少女說道:“這是周晨小哥,是月虛洞天中的修煉之人!”


    “上仙你好!”少女臉色微微泛紅,有些羞澀。修士在他們凡人眼中,就是無所不能的代名詞,凡人統稱其為上仙。


    周晨一笑,說道:“你好!”


    老人道:“現在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了,周晨小兄弟,你是不是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啊,雖然我也知道你們修煉之人,多是很少飲食的。”


    素心人與素心檀兩人就很少飲食,一般都在屋中修煉。


    “那好!”周晨笑道,並沒有拒絕老人的好意,就此與老人一同走進了另一間別院之中,這件別院之中,跟有著一種凡人家的味道。


    在別院之中,竟然還開辟了一小塊菜地,菜地之上,種著一排韭菜,在房屋邊上,還有一口水井。


    周晨一踏進此處,就聞到了一股泥土的清香味道。


    “真好!”周晨心中默默地說道:“若是將來我還能與父母相遇,我也要建蓋這樣的一個小屋,一家人就住在一起!”


    “甜甜的娘親呢?”


    飯桌上,周晨發現少了一人,可是周晨一開口,就感覺到自己似乎問錯了,因為他的話剛剛一出口,就發現老人與甜甜臉上都露出了一種悲傷的神色。


    “娘親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病死了!”甜甜悲傷的聲音響起。


    老人咳嗽了一聲,勉強笑道:“不說這個,嗬嗬!”


    周晨笑了笑,不再說話,大口吃飯。


    飯後,漫天的繁星閃耀。


    周晨還在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盤坐在屋頂上,他並沒有開始修煉,而是在慢慢回味這幾天的所經曆的一係列的戰鬥。


    這些戰鬥,可以說每一場都是生死相向,對周晨的啟發都很大。


    唯一可惜的就是扮大仙也被傳送到不知何處去了,這才是周晨最為擔憂的,最好不要被傳送到金之山,那樣的話扮大仙的樂子就大了。


    忽然,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夜空下,淡淡的星光散落在她的身上,周晨一眼望去,就看清楚了,來人竟然是老人的女兒甜甜。


    甜甜施施然走向了周晨所在的房間,輕輕的敲了一下門,輕聲道:“上仙,你睡了嗎?”


    “你有什麽事情?”周晨忽然出現在甜甜身邊,嚇的甜甜一跳。


    可是下一刻,周晨就有了嘴角抽搐了。


    甜甜現在,竟然隻穿著一件極為單薄的衣裳,薄的就像是蟬翼一般,幾乎都能看到甜甜那若同牛奶一般的肌膚。


    忽然,甜甜跪了下來,泣不成聲。


    周晨急忙道:“快快起來,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旋即,周晨伸手就要扶起眼前的女孩,可是觸手所及,一片嫩滑,嚇得周晨慌忙縮回了手。


    “求上仙救救我爹!”少女淚流滿麵,旋即臉色有些掙紮到:“隻要上仙救我父親,我可以為向上仙獻出自己!”


    “呃――”


    周晨一時間有些無語,看著眼前女孩的打扮,原來是來賣身救父啊。周晨也渾然不知道,此時的素心人與素心檀姐妹倆真在看著眼前的一幕。素心檀等人隔得比較遠,並沒有聽到兩人在說什麽,倒是兩人之間的動作,倒是看得很仔細,尤其是甜甜隻穿著一件薄衣。


    “禽獸!”素心檀罵道:“才認識人家小姑娘一天,就動了邪念!


    素心人臉色也不是很好,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周晨竟然是這幅德行,竟然叫一個小姑娘來“服侍”自己。


    “隻要上仙答應,甜甜願意終身服侍上仙!”女孩見周晨愣住,以為是上仙認為自己不夠誠意,唯有自己動手解開薄衣。


    “不――”


    周晨哪見過這等陣勢,當即吼道,嘴角都有些發剛了。


    “姐姐,快看,這禽獸在逼迫人家小姑娘自己動手了!”素心檀惟恐天下不亂。


    素心人臉色有些鐵青,真是沒有想到,周晨一副正人君子,可是竟然如此無恥,逼迫著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年也就算了,竟然就在院落之中行那苟且之事,更為可恥的是,還要威逼那小女孩自己動手脫衣,太無恥了!


    少女泣不成聲,以為是周晨看不上自己的容顏,頓時心灰意冷,攤在了原地。


    “呃,不是這樣的,你先起來,我會幫你父親治病,你父親究竟怎麽了!”周晨說道,女孩一聽,就開心的站了起來,渾然不顧胸前的大好春光散落了一大片。


    “命在旦夕!”女孩流淚不止。


    “等不及了,快來!”周晨大吼,一把拉起了甜甜,衝了出去。


    另一邊,素心人姐妹倆這次倒是聽得仔細,尤其是那句“等不及了,快來!”


    “禽獸!”


    兩人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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