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寧靜,偶爾的一兩聲狗叫的聲音,終究也是一閃即逝。


    王猛的一下睜開眼睛,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中升起,那麽的猝不及防,同時又是那麽的強烈與直接。


    王消瘦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隨即迅速的從床上爬起來,身子一閃,人已經到了外麵,隨即豎起耳朵靜靜的聽著。


    一陣女人的聲音傳進耳朵,聲音雖然很輕微,可是王終究還是聽清楚了。


    “真君,故國王的病在惡化中,我們是不是要采取行動了?”女人說完後又是一陣熟悉的咒語,不一會兒一隻黑色的鳥兒出現在半空中,低聲的鳴叫一聲後消失。


    王的瞳孔一陣放大,原來長期潛伏在他身邊的人居然是她,王深深的歎了口氣,“我錯了,我錯了!”


    “誰?”一聲巨喝從女人說話的地方傳來,隨著這一聲,女人已經向這邊過來。


    王愣了下後身子一閃,再次出現在床上。


    女人的聲音在門口就消失了,王看到在房子的窗口出現一個人影,像是在看著裏麵,王微微的閉上眼睛假裝睡得很熟。


    再次睜開眼睛,那個影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看著消失的人,王口中喃喃的念了句咒語,瞬間消失,再次出現的地方是風月河邊,王看著河中的水,捏了個法訣打向天空。(.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不一會兒八條白影一閃,出現在王的身後,“王,您這麽著急的召我們回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木圖真君最近有什麽舉動沒有?”王嚴肅的說著。


    “沒有,不過自從上次開始木圖真君在閱兵方麵就加緊了很多,顯然是要準備出發了。”


    “這個我知道,我們之間的一場戰鬥是不可避免的了。”王說著輕輕的轉身看向八護法。


    “王,最近我們發現一個怪事。”


    “什麽怪事?”


    “木圖國的百姓。”其中一個人說著頓了頓看了其他人一眼,繼續道,“他們看著像是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一點點的生氣。”


    “不對,是白天的時候沒有什麽生氣,可是一旦到了晚上,他們就像是活了一樣開始在城裏四處的遊蕩,就像是……”


    “就像是什麽?”王焦急的問了句。


    “就像是孤魂野鬼一樣……”


    “這就奇怪了!”王說著又輕輕的轉過身去,臉上嚴肅的表情讓看到的人都知道,這一刻的王是多麽的憂心,“那麽木圖真君呢?”


    “真君也是那樣,一到夜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顯得極其的興奮,可是有時候又像是恢複了真身一樣,顯得那麽的蒼老和淒涼,就是其他的將士也是這樣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我們最近才發現的,不過我們判斷這件事應該與上次的事件有關係。”


    “恩。”王點了點頭,“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


    “是!”


    “還有,我們故國也有木圖的探子,並且探子時時刻刻都在我的身邊,我現在在人們麵前表現出來的是一副病態的模樣,就是為了引出這個人,現在我知道了,你們以後要小心點。”


    “王,那個人是誰,既然已經確定了何不滅了,以絕後患?”


    “不可,我們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所以暫時不能打草驚蛇。”


    “王是想將計就計?”


    “恩。”王點了點頭,“以後你們注意點。”


    “王,可否將奸細的名諱相告?”


    “她就是……”


    路人棧,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生氣,整個城鎮像是死了一般,可是如果仔細辨認的話,會發現,好多的房子裏麵都透出微弱的光芒。


    一間客棧裏麵的大堂坐著三個人,每人的麵前放著一壇子酒,看他們,臉上個個透著嚴肅。


    在不遠處的角落坐著一個老人和一個姑娘,身子明顯的有些顫抖。


    他們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誰也沒有說一句話,甚至就是呼吸都像是刻意的在壓低似的。


    突然,樓上傳來一陣下樓的聲音。


    幾乎同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樓梯口。


    索寒緩緩的出現,看到眾人時愣了一下,笑了笑說,“大家不要這麽緊張。”


    “索寒兄終於來了。”莫興宙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眼睛大放光彩。


    “我不是說讓你們都去休息嗎,怎麽都這麽早?”索寒說著走過來坐下。


    “我們那睡得著啊。”莫興羅猛地喝了一口酒。


    “什麽時候出發?”莫星辰看著索寒說了聲。


    “現在什麽時候了?”


    “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城管夫人就要出來覓食了。”莫興宙向外麵看了眼說道。


    “很好,我們這就出發。”索寒說著一口喝幹碗中的酒,轉身對著掌櫃的說道,“老人家先去休息吧,明天等我們的捷報。”說著笑了笑,“出發。”


    “是!”三人答應一聲抱起壇子喝了幾口酒隨著索寒出了門。


    出了門後索寒掐指一算,轉頭低聲說道,“等到了城管府邸,你們我們四人分別從東西南北四麵埋伏,然後在夫人要吸食孩子的時候你們三個先行攻擊,莫興宙的暗器當先發出,引開夫人的注意力,然後你們兩個分開夾擊,我們今天都忽視的城管先留給我對付,如果他沒有什麽動作的話,我很快就會來幫你們。”索寒說著頓了頓,“明白了嗎?”


    “明白!”三人點了點頭說道。


    “保持絕對的安靜。”


    “明白。”


    索寒點了點頭當先消失,三人一看慌忙施展法術隨著索寒的腳步而去。


    當看到城管府邸的那一瞬間索寒不由的有些震驚,裏麵傳來濃烈的陰森,就像是到了地獄一樣,他能夠感覺到,哀怨和不甘的氣息,是那麽的強烈,就是丹田裏麵的兆龍也像是難以忍受一樣劇烈的抖動起來。


    索寒知道,孩子的怨氣是最難以消失的,也是最強大的,即使兆龍經曆過許許多多的戰鬥,可是終究沒有和這麽強烈的怨氣打過交道,也難怪它會這樣。


    可是下一刻,索寒才發現他錯了,丹田裏麵的兆龍並不是害怕,而是……興奮,無語名狀的興奮。


    突然眼前一晃,兆龍從索寒的體內竄了出來,圍著索寒轉了起來,並且不時的還發出低鳴聲。就像一個孩子在想自己的父母撒嬌一樣。


    “這是?”索寒心裏瞬間生出好的的疑問,隨即口中喃喃的念了句咒語,兆龍才極不情願的進入他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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