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王心中的這種變化,正是杏兒哥所期望的,於是,杏兒哥不失時機地、對著那閻羅王那是娓娓道來:


    “想當年,我師祖到那函穀關時,函穀關一帶正流行一種瘟疫,許多人為此斃命,郎中也無能為力。


    而關令尹喜,卻能預見“紫氣東來”,果然,我師祖來了,師祖受尹喜之托,隻得閉門寫那《道德經》,青牛就找人喂養著。


    有一天,師祖的青牛也開始不吃不喝,這可急壞了飼養的人,他找郎中,郎中說,現在,連人的病都看不過來,還看什麽牛的病呀?


    架不住飼養人的死纏硬磨,郎中隻得試著給牛看病,可是,看那牛時,那牛已經氣息奄奄,郎中讓人把牛扶起來,那牛連站也站不穩了。


    隻見那牛全身哆嗦,氣喘籲籲,好似極其痛苦的樣子,嘴裏哞哞的哀叫著,牛嘴一張一合,似乎要往外麵嘔吐什麽。


    那郎中趕快上前在那牛的身上,使勁的推揉了幾下牛的肚子,那牛竟然一張嘴,吐出了一個肉團,那郎中認識,原來是一塊大牛黃。


    直到這時,那青牛才如釋重負,張嘴開始吃草了,郎中大喜,趕忙將肉團拿回家中,泡製成小藥粒,發給有病的關民。


    病人吃後馬上見效,沒過幾天,病就全好了,人們為了感激師祖青牛的救命之恩,都說這是青牛送來的仙丹,至今,當地還流傳有正月二十三為牛節的習俗。


    到了這一天,家家門上貼著用黃紙剪成的青牛圖案,並寫上:“新春正月二十三,天上老君煉仙丹,家家門上貼金牛,一年四季保平安”。


    單說那青牛,飼養青牛的那人,看到這是一頭神牛,而且還是一頭大牛,即是一頭大公牛,當時,正逢春季,是牛的發情季節,於是,就找了幾頭母牛與之交配,這就產生了後代。


    在這以後的歲月中,函穀關那裏,一直就保持著一支最純潔的青牛種群,一直到如今。


    今年年前,我與我師父到那函穀關去雲遊,這不,為了紀念我的師祖當年騎青牛出關,就與我師父,騎回來了這樣的一頭小青牛。”


    一直到杏兒哥說到了這裏,那閻羅王的眼睛裏還是有一絲兒疑惑,他對杏兒哥試探的問道:“劉杏哥,剛才這一路跑來,我已感覺到了這頭小青牛的不凡。


    可是,你能告訴我,這頭青牛會一直這樣長時間的跑下去嗎?”


    “哈哈,閻羅大王,說起這青牛的腳力,那可是不一般呀!我與我師父從那函穀關趕回來時,在路上的三個月中,那是與我師父輪流著騎著它,它可是立下了汗牛功勞了!”杏兒哥笑著回答道。


    “哦,這麽說來,這青牛,真的就是你師祖青牛的後代了,果然是名不虛傳了?那麽,它每天究竟可以行多少路程呀?”那閻羅王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哈哈,閻羅大王,這青牛的出身,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說到它行程的速度嗎?那送給我們青牛的人曾經說道:這青牛是“打一鞭,行三千,按一按,走一萬”,我與師父已經試過了,那人說得確實是實話。”


    杏兒哥說到這裏,他的心裏差點兒笑出聲來:因為他突然想起自己與師父在那旅順雲遊時,聽說過的一段故事:


    說那冒牌的相馬人相中一匹馬,稱讚那是寶馬:“打一棒,滿地晃,一晃就是幾百裏;錐一錐,貼天飛,一飛就是幾千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而此時,自己卻編出了:“打一鞭,行三千,按一按,走一萬”的兩句順口溜,哈哈,自己這不也成了冒牌的相牛人了嗎?


    聽到這裏,那閻羅王心想,怪不得我的千裏駒,跑不過這青牛呀,敢情這青牛是一頭“萬裏犢”呀?


    我這千裏駒剛剛才能做到:“日行千裏,夜行八百”,沒想到這青牛竟然做到了“按一按,走一萬”了?也真是了得呀!


    等回到了我的陰曹地府之後,我可得找人好好地飼養著這頭青牛,以後外出,我就會又增加了一匹更好的坐騎。


    想到這裏,那閻羅王又試探性地問道:“劉杏哥,你的青牛還有些什麽特點嗎?”


    “要說特點嘛,也沒啥,隻是這頭小青牛它很認生,除了我與我師父可以隨便靠近它以外,其他任何人都是無法靠近它的,它的那一對利角是非常嚇人的!”杏兒哥又肯定的回答道。


    “哦,那麽,就沒有什麽辦法靠近它了嗎?想當初,你們得到它時,又是怎樣使它馴服的呢?”閻羅王又問道。


    到了此時,聽了閻羅王這一連串的問話,杏兒哥的心裏已經覺察到:這閻羅王的心中,已經對小青牛起了貪欲,這正是自己所希望的,下麵的表演,自己必須更加出色。


    於是,對那閻羅王說道:“閻羅大王,你可知道?函穀關那地方,隻從我的師祖到過那裏之後,又是“紫氣東來”,又是“青牛獻寶”,在當地已經產生了極深地影響。


    當地人從那以後,對建道觀,供香火,做道士等事,那已經蔚然成風,他們對神仙的崇拜和對道士的向往,達到了空前的程度。


    就是在服裝上,他們感覺到穿道袍,那是最神聖和美麗的服裝,於是,道袍便在當地流行了起來。


    尤其是,當知道了有一支青牛種群,那是師祖的青牛留下的後代,他們就把這一支子青牛,專門放在道觀裏飼養,久而久之,這群青牛,看慣了穿著道袍的人來飼養它們,所以,隻允許穿道袍的人靠近它們。


    我的這隻小青牛也是那樣,當我與我的師父見到它時,它也是在一處道觀裏飼養著,見到我倆都穿著道袍,小青牛自然是表現出了非常友好的態度,於是,我們就把它帶回來了。”


    杏兒哥的這一番話,說的那是合情合理,有理有據,可謂天衣無縫,不由得閻羅王不信,閻羅王眼中最後的一絲疑惑,轉眼間也消失了。


    想了一想後,閻羅王好似開玩笑般地說道:“哈哈,劉杏哥,我知道了:你這小青牛,那是“隻認衣服不認人”,對吧?其實,我這千裏駒也有這個特點,看來,這畜生們多半都是這樣吧?”


    “哈哈,閻羅大王,可真讓你說對了!這世上就是狗,也大多是這樣的:見到了高冠大麵者,它們往往搖尾乞憐;而見到了衣衫襤褸者,它們往往狂咬不止,這大約就是做畜生的基本道理吧?”杏兒哥也像是看玩笑似的說道。


    “好,劉杏哥你說得很好!而我們今天,就偏偏要熊這畜生們一下子:你舍不舍得呀:與我交換一下衣服?然後,再交換我們的坐騎,那樣,我就可以在前麵領路,等到了那酆都城時,我們再交換回來,你看怎麽樣?”那老閻王又是臉上顯得很高興地說道。


    聽到此,那杏兒哥心裏早明白了:世上有不少的謊話,那都是用最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出來的,閻羅王現在也是這樣,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得到這頭小青牛了,不過,這樣,可也正中了自己的下懷。


    於是,為了調一下閻羅王的胃口,杏兒哥故意說道:“閻羅大王,那樣做,可能有點不好吧?我這普通的道袍,豈敢與你那象征著王者尊嚴的狀元服交換呢?”


    “哎,劉杏哥,此言差矣!連函穀關那裏的關民都知道崇拜你的師祖,我為何就不能穿上你的道袍,懷念一下老子他老人家呀?何況,我們也不是總是換著穿,等到了那酆都城門口,我們自然再交換過了也就是了。”那閻羅王還是振振有詞地說道。


    看到火候也差不多了,於是,杏兒哥說道:“這個……,好是好,隻是,那可真是要羞煞我了,我從沒有參加過科舉,現在若要穿上這狀元裝,真是無地自容了,無地自容了……”說到此,他把頭都低了下去,表示自己心中的羞愧。


    那閻羅王看了,哈哈大笑,說道:“哈哈,好一個劉杏哥呀,你竟然還是這麽一個好害羞的人呀?看你現在,怎麽又會想到你還是……咳咳……”說到這裏,那閻羅王卻突然咳嗽了起來。


    他雖不說,那杏兒哥心裏是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麽了,那一定是想說:“怎麽又會想到你還是害人兩命的惡魔?”那閻羅王是話到嘴邊,突然才覺得這話不能現在就說,硬是用他的裝作咳嗽給掩蓋過去了。


    盡管閻羅王還在裝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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