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杏兒哥聽了他的話,這心裏真是覺得好笑極了:


    這蛇心腸確實是一個滿口仁義道德,滿肚子男盜女娼的人呀!


    你覺得你是誰?


    就憑你巧舌如簧,隻這幾句話,就能說服於我,想買這生金獸,就能買到呀?


    不行!我還不要著急,還要好好調一調他的胃口。


    想到這裏,杏兒哥說道:


    “佘大爺,你說的也真是入情入理。


    可是,我總覺得:靠誰?也不如靠自己。


    這生金獸能夠生金子的日子,現在算起來,也就還有七、八十天了。


    這樣吧:看在你對我很好,而且還是我姐夫同村老鄉的麵子上。


    既然是知道我有了這生金獸,那麽,就先替我保著密。


    等我把它抱回家,先生下一個月的金子之後,再抱回來給你生。


    你看:這樣可好嗎?”


    “什麽?這……”


    那蛇心腸一聽杏兒哥的這番話,立刻就著急起來,那眉毛之間擰起了一個大疙瘩。


    他本想說的是:“什麽?這怎麽能行呢?”


    但是,話到嘴邊,他覺得那樣說,有些太露骨,畢竟那生金獸還在人家手裏。


    話,何必非要說得那樣生硬,讓人家感到不舒服呢?


    想到這裏,他那本已開始擰在一起的眉頭,一瞬間舒展開來。


    而且臉上竟然還掛起了笑意,語氣一轉,那句話竟然變成了:


    “什麽?這……還得讓我等呀?”


    略一停頓,他又先笑了一下,然後說道:


    “嗬嗬,杏兒,你這主意挺好的!


    隻是,今天,你已來到了青石村,你我相見,這不就叫做緣分嗎?


    如果你這生金獸,先由我養一個月,然後,你再取回去,不也很好嗎?


    而且,到那時,這生金獸在你家的時間還要比我長,生金子,當然也比我多。


    你看:這樣不更好嗎?”


    說起來,這蛇心腸也真夠聰明的了,說起話來,那也是滴水不漏的。


    聽蛇心腸說到這裏,那杏兒哥覺得:


    事到此刻,對那蛇心腸調理得也差不多了。


    現在,應當實現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了。


    於是,又假裝出很無奈的樣子,長歎了一口氣後說道:


    “唉,佘大爺,你說的也是。


    誰讓咱倆有緣呢?


    這生金獸來到我的手裏,這才剛過了不幾天。


    說心裏話:把它先送給你,我這心裏還真有些舍不得!


    不過,你佘大爺今天對我夠朋友:


    肯把我姐夫的借契主動還給我,而且我倆說話也投機。


    這樣,我就割愛獻君子了,這生金獸就先由你養著。


    不過,這麽珍貴的東西放到你的手裏。


    雖說,我倆已是朋友,但是,畢竟是內外有別。


    好兄弟還得明算賬,我也得有你的一件信物在手裏。


    這樣吧,我也不要你的銀子,等過了這個月,生金獸歸還我時,我會有很多的金子。


    而現在,你這池子泉水,也是很值錢的,那麽,這池子水就先歸我,由我也掙點錢吧!”


    “這個……”


    聽杏兒哥說到這裏,那蛇心腸的臉上,可明顯看出有為難的樣子。


    但是,隻是過了片刻,他臉上的那種為難的表情,就一掠而過,換之而來的,還是那種非常興奮的神情。


    其實,就在這片刻中,在他的腦子裏,已對當前的利害關係,做了極快速的衡量。


    在他看來:雖然,眼下那池清水是很值錢的。


    但是,為了用水,全村子裏的房屋和大部分的土地,當前都被抵押在我的手裏。


    盡管我已借出去了一點銀子,可是,與此相比,那隻算一點兒小錢。


    而在我手中握著的契約,那可是一筆很大的錢數呀!


    就是說:在以後不缺水時,我還會掙很多的錢,甚至,這青石村以後可能就是我的了。


    而現在,再過幾天,就已經過了播種的季節。


    過了播種的季節,人們就不播種了,隻能出外逃荒要飯。


    而在村子裏的人,靠日常用的那點水,這水也賣不了幾個錢。


    可是,這生金獸,若是到了我的手裏,隻要我好好的喂著它。


    這一個月中,每天就算是給我生三塊吧,至少也得為我生一百多塊金子。


    這可要比賣一個月的水,掙得錢要多得多了。


    當然了,若是這生金獸,真的為我生了那麽多的金子的話。


    到了一個月後,若是我還舍不得它,興許我還會再想些什麽辦法,把它再留下來。


    必要時,我甚至都會讓我的兒子動用縣衙,用些強硬的辦法,把它強留下來。


    那又有什麽呢?隻不過是多用些銀子罷了!


    總之,隻要能發財,我不怕做任何的事情:


    哪怕那有多麽的傷天害理,多麽的卑鄙缺德。


    隻要我有了錢,誰還會說那是傷天害理、那是卑鄙缺德呢?


    別人有求於我,誰還敢說呀?


    人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依我看:有錢更能使那磨推鬼。


    世上本沒是非事,隻要有錢全擺平。……


    想到這裏,蛇心腸頓時是眉舒目展,一絲笑意又回到了臉上,他對杏兒哥說道:


    “杏兒,按理說呢,我這水池子要給你用,我這心裏,也怪不舍得的。


    這水池子,畢竟是我一把泥、一塊磚的壘起來的。


    這些日子,又為全村人服務,可以說,現在這水池子,已經是咱們村裏不可或缺的水盆子。


    雖然說起來,它沒有你那生金獸珍貴。


    可是,它在大旱之年,的確是全村人的救星。


    當然,話又說回來了,我還能白用你的生金獸嗎?


    現在,我也隻能忍痛割愛了。


    咱們一言為定:從現在起,這池子清水就屬於你的了,你也把那生金獸給我。


    一個月之後,我倆還在這裏,再把生金獸和水池子交換過來,你看行嗎?”


    “佘大爺,這樣做,行是行,隻是……隻是,如果村裏的人到我這裏要契約,那我該怎麽辦呀?”


    杏兒哥此時完全是裝出一副單純無辜的樣子,那是為了進一步迷惑蛇心腸。


    什麽叫做大智若愚?看到此刻杏兒哥的問話,你可以略見一斑。


    那蛇心腸聽到杏兒哥會問這樣的問題,咧嘴一笑,得意洋洋的說道:


    “哈哈,杏兒,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你可以告訴他們:一切都包在你佘大爺的身上了。


    他們若是不服,隻管來找我好了!”


    “佘大爺,那麽,我們就這麽暫時交換了?


    這個,要不要也寫個契約?”


    杏兒哥裝作很小心的樣子問道。


    “杏兒,你怎麽也學得婆婆媽媽的了?


    生金獸給我,水池子給你,這都是物與物的交換,還寫什麽契約呀?


    還怕我不還你的生金獸?哈哈哈!”


    蛇心腸越發得意起來,說完,還大聲地笑了起來。


    邊笑著,便走到杏兒哥的身邊,伸手就要來接那生金獸。


    在杏兒哥的心裏,其實,這,就是本來想要的效果。


    他知道:此刻,就是要想辦法讓蛇心腸得意。


    他此刻越得意,就會越放鬆警覺,越放鬆警覺,他就越想早日把生金獸拿到手。


    就是要利用他的這種心理,讓他在毫無警覺的、完全放心地狀態下,把生金獸抱回家裏。


    專心喂養著,等著為他生金。


    自己那時,才能順利地完成下一步的計劃。


    現在,當看到蛇心腸過來接那生金獸,杏兒哥心裏知道:


    那蛇心腸此刻對那生金獸的占有欲,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因此,還想再逗弄他一下。


    當蛇心腸的手剛摸到鴨子的身上時,杏兒哥用手又暗暗地掐了鴨子的腿一下,那鴨子感到疼痛,頓時又大聲地叫喚起來。


    嚇得那蛇心腸趕快地把手縮了回來,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杏兒哥在發呆。


    見蛇心腸這樣,杏兒哥笑著對他說道:


    “佘大爺,你不能這麽性急呀!


    這生金獸,天性嬌貴,像小孩子一樣:有點兒怕生人。


    他跟著我已經好幾天了,才與我混熟了,而你現在卻突然要抱它,它怎麽能不害怕呢?


    等我慢慢地告訴它,然後,你再抱它,就會好了。”


    說完,杏兒哥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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