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嗎?”


    “在你的心中,這當真隻是一出笑話嗎?你別忘了,你這些年用多少鮮血澆灌著這大陣,又用多少生靈祭奠了這整個大陣!”


    “你說這是一出笑話,可事實上,你卻是相信這件事情最深的人。看來,白家的人當初並沒有仔細跟你說清楚,不然的話,你事到如今怎麽會是這個樣子了?”


    墨堯說的話沒有任何人可以答上話來,包括被雲羅限製住的淨漓。


    但是,這些人當中並不包括君萊。


    君萊的身份從一開始就不是很明確,但是,隻有一點很清楚,他跟南洲白家牽扯甚深,甚至上,白家很多的事情,白家自己不知道的話,他也是知道的。


    如今,在這裏,這麽一座大陣,便是他所知道的範圍。


    “你知道什麽?”


    墨堯聽到聲音,看過去,卻發現是一個很陌生的紅衣少年。


    這麽一刻,墨堯突然很後悔,很後悔把雲川秘境的事情暴露出去,引來了無數江湖上的人,少年且不可說,更重要的是這些人背後的勢力。


    說實話,就算是九劍宗之內的弟子,墨堯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存在,查不到的終究就是查不到。


    就像是他麵前的洛白,自始至終,就是一片空白,除卻知道從桐城而來,其他的就是什麽都不知道了,猶如一張白紙!


    可是,洛白這一身的實力詭秘莫測,任憑怎麽看都不會說是覺得是一個簡單的家夥。


    所以,九劍宗的情報網到底是沒有派上什麽用場。


    不過,墨堯並不是真的對紅衣少年——君萊一無所知。


    因為,在武者的江湖中,很多事情都是共通的,不可招惹的存在流傳甚遠,無論是從南洲而來,還是中洲而來。


    這個世界上,對於強者的畏懼,從來都是不可必少的,所以才有各大榜單的存在,所有才會有羅刹之類的存在。


    而麵前的君萊雖說能力不強,可是墨堯還是在想了片刻以後,想起了他的存在!


    那是類似於羅刹一般的存在,江湖上,有一句傳言,是關於君萊的。


    君已來,念必起,一語問之,勝,而不安!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墨堯才是想起來君萊,這個傳說中最強悍的獵妖者!


    是的。


    君萊是一名獵妖者,獵妖,獵妖,獵的卻不是真正的妖族,而是人族體內的魂靈。


    這個世界上,總有人癡心不改,也總有人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們的魂靈寸步難進,或者根本就不具有進階的可能性,連技能都是沒有兩個。


    這種人啊,總是會把想法強加在別人的身上,就比方說那些弱小、沒有任何勢力,卻擁有品相極好的魂靈,那些魂靈,應該屬於他們,而不是泯然眾人。


    基於這個情況,獵妖者組織出現了,這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君萊。


    那把紅傘,一直都是君萊的標誌性武器。


    “是你!陶君!你怎麽也到雲川秘境來了?白家,白家的事情也是我心甘情願的,就算你是陶君,也沒有資格對這件事情有所置喙。”


    墨堯看了一眼君萊,視線從那紅傘上有力而過,不自覺的時候,就已經是吞了口口水。


    顯然,就算墨堯口中說的再好聽,他也是懼怕著君萊的。


    這種懼怕不是因為君萊真正的實力,而是來自於君萊那一手可以剝奪魂靈的手法,江湖明麵上可從來沒有那種術法!


    也正是因為如此,君萊這些獵妖者的存在是被認定為魔修的。


    可是,魔修當中,也有不少人懼怕著獵妖者的存在。


    若是真的說起來的話,獵妖者可能被正、魔兩道互相嫌棄著。


    “我為什麽不能出現在這裏?九劍宗的人都是這麽傻乎乎的嗎?你不害怕我,反而還質問著我,之前有人找上過我,想要一蓮花形的魂靈,我看你這一墨蓮魂靈很是適合。”


    君萊絲毫沒有被墨堯的質問給嚇到,說話的聲音向來都是這麽平穩,沒有一絲絲的起伏。


    可就是這樣的話,卻是隱藏著極其厲害的威脅。


    而這種威脅,也正是墨堯所擔心的。


    聽完君萊這一番話,墨堯直接就是倒退了兩步,不再看著君萊,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洛白。


    一瞬間,墨堯感覺整個世界都是顛倒的!


    怎麽就是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前後左右,都是敵人,都是想要阻止他的人!


    這一次,雲川秘境的事情當真不應該泄露的。


    “這就被嚇到了?不過是說著玩兒的,又何必當真?”


    “對了,改命藏生這秘法是南洲白家人告訴你的吧?從九劍宗,跨過長雲山脈很容易就能夠到達南洲的領土之內,能夠見到白家之人也是不足為奇。”


    “隻是,那白家人沒有跟你說過這改命藏生之術的缺陷之處?”


    君萊對墨堯的動作不甚在意,誰人懼怕他,誰人厭惡他,若是一個一個算過去,可能這一輩子,走在這麽一條道上,都是夠了,永無休止的爭吵,還真的讓人害怕。


    “什麽?什麽缺陷之處?白河沒有說過這樣的事情。”


    墨堯聽到了君萊的聲音,皺起了眉頭,雖說沒有往君萊那邊看去,但是自己的疑問卻是不少的。


    “白河,原來是白家的旁係族人,你居然跟那樣的人牽扯上了關係。”


    “我告訴你一件事情,白河因為觸發族規,自兩百三十年前就已經是被驅逐離開白家,你認識他的時候,應該是他離開了白家以後。”


    “所以,他不知道這件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你吧,把他所說的話當做至理,甚至親自動手,這可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讓人想不明白。”


    君萊說到這裏,嘖嘖了兩聲,像是無意識地笑著,至於在笑些什麽,怕是連他自己都是不知道的。


    “你說那麽多,這七百二十陣圖的缺陷到底在哪裏!”


    墨堯根本不想聽君萊說這麽多,每一句話都是沒有說到點子上。


    “哦,那個啊,這七百二十陣圖,可分化成六個**絕命陣。但,唯獨有一點,這整個七百二十陣圖是沒有陣心,也就是沒有陣點。”


    “沒有陣點的大陣,說是絕世大陣,事實上也是一座廢陣,根本運轉不了的。”


    “所以,你現在明白這件事情了嗎?”


    君萊笑著說完這番話,沒有去在意墨堯到底是個什麽表情,隻是扭頭看向洛白那一邊,微微頷首,好似交代一聲一樣。


    “怎麽可能……”


    君萊的一番話自然是被墨堯聽在了耳朵裏,自然也是明白那番話,君萊沒有理由去欺騙他。


    所以,這件事情是真的,這七百二十陣圖的絕世大陣一直一直都是沒有陣心的。


    墨堯傻站在原地,洛白一伸手,棺材轉了幾個圈,然後裏麵的人直接懸浮起來,嫁衣拖在了地上,那長擺的模樣看起來應該是有六米左右。


    隻是,洛白的心裏也不是很好受。


    淨漓,淨漓,淨山的存在,又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地步?


    另外一邊,被雲羅限製住的淨漓卻是在雲羅沒有在意的時候,一個轉身就是衝向了洛白所在的地方,一伸手就是想要觸碰到那紅衣淨漓的臉龐。


    “放肆!”


    淨漓的動作毫無征兆,再加上洛白親自站在這裏,淨漓的動作可以說是在挑戰洛白的權威。


    洛白一轉身,一聲喝出,莫名的壓力直接傾瀉而出。


    率先跪伏下去的是打算動手的淨漓,緊接著便是其他的人,包括後麵看戲的那些人。


    白寧跟秋君池早已經就是呆呆愣愣的,自己的師尊,自己的小師弟,怎麽進入了這雲川秘境,就一切都是變了?


    “擅自動手,不可饒恕!”


    洛白一指點出,紅衣淨漓穩定在遠處,長擺隨著清風而微微晃動著。


    洛白弄好這一切之後,才是轉身看著眾人,包括跪在自己身邊完全不能動彈的淨漓。


    洛白所說的話不言而喻,指代的是誰也很是清楚。


    “無論輪回之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這所謂的七百二十陣圖的絕世大陣又是怎麽一回事兒。你都不應該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簡直愚不可及,蠢得沒有藥醫!”


    洛白頷首,看著淨漓的腦袋,神色漠然,高高在上的同時,又對淨漓充滿著無盡的憐憫,憐憫的本身到底是什麽,可能也就說的不是很清楚了。


    “你們也是,活著難道不好嗎?淨山的事情也敢隨便插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洛白真的是一口氣差點兒沒有順上來,這淨漓、紅衣淨漓,事情真的就是一團亂。


    原以為隻是簡單的事情,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這個樣子,還真是超出所有人的預想。


    包括007。


    是啊,所有的都在這裏等著。


    然而,所有的人卻是還沒有聚齊,大局帷幕還沒到徹底拉開的那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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