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小公子,你們到底做了什麽?!炎徹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你們怎麽會,你們……”


    司言看著重新凝聚的血霧人形,有些語無倫次,她作為司言,流轉於百教域,一次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都是難以掌控的,例如你的到來,又比如我現在在這裏。司言姑娘,你說炎家會不會猜到你這麽快碰上我?可,你們炎家不是在日日夜夜詛咒阿徹嗎?詛咒這個帶來罪惡的人!但是,司言,你永遠不會知道炎家犯下了多大的過錯!也永遠不會知道炎家地下藏著何等罪惡!那就是一處罪惡衍生之地!”


    洛白伸手看著自己的手掌,掌心之中,紋路格外清晰,每一絲每一寸代表的都是他自己。


    然而,世事終是無常,他惦念的到底是什麽,誰都說不清楚,誰也無法理解。


    洛白的話語落在司言的耳中,更像是對劍都炎家的詆毀,在司言的記憶中,炎家不會也不可能會是這個樣子!


    罪惡衍生之地?


    那是什麽?


    無論是什麽,都不可能是劍都炎家,炎家對他們陰陽一脈有著無上的恩情,炎家行事光明磊落,絕對不會是洛白口中這樣的炎家。


    “小公子,便是炎徹對你再重要,也容不得你在此如此詆毀炎家!小公子,炎家既然能查到你的頭上,便表明了炎家不會懼怕你身後的任何勢力!待到月出明,小公子將會見到真正的炎家人,而不是像司言這樣類似於使者的存在。”


    司言深吸一口氣吐出去,她此時此刻還不到那種跟洛白撕破臉皮的地步,所以有些東西她可以忍讓,且不會對洛白真正動怒。


    再者言,能在這裏遇到洛白,已是意外之喜,原本她隻是為了薑氏兄妹而來。


    想到這裏,司言朝下望去,看著被武風遙擋在身後的薑氏兄妹,發現薑少安身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


    “薑家人身上的傷是小公子治好的?”


    司言看著薑芷柔好半響,才收回視線,落在洛白的身上。


    而後,司言手下壓,整個人墜落下去。


    司言一動,洛白便也懂了,跟上司言的速度,分毫不差。


    “小公子,不必這麽緊張,事到如今,我已無法在做些什麽,若再出手,我可是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的。”


    司言落到地上時,洛白同時站到她的麵前,深怕晚了一步,她就會對那邊一些人出手。


    “真真假假,無人分辨,自然還是我站在這裏,最好,也最方便。司言姑娘,既然都說了無法再出手,為何不直接離去?”


    洛白搖搖頭,他不信別人的口頭言語,他相信的從來都隻是他自己。


    隻是,司言這話說出來有些奇怪,都不能動手了,為什麽還要過來,她到底想見誰?


    薑氏兄妹?


    還是沈知林?


    “有些事情要問,也有事情想讓小公子為我解惑。”


    司言抬手,手指活絡著,聲音有些啞啞的,比之之前,可能這種聲音才是最適合司言的。


    “司言姑娘請說。”


    洛白點點頭,抬頭那一瞬間停留了片刻,上空中,洛雲離的身軀已然重新凝聚,手上拿著的長衫飛了上去,洛雲離一把抓住,便是穿上。


    而後,洛雲離旋身一轉,整個人重回到洛白的身後,冷冷清清,沒有任何表情。


    “第一點,關於他。玉手印雖然不是什麽高階武技,但也算拿得出手的武技,內含陰陽二氣,使人體內的氣混亂,從而達到爆體的效果。但是,為什麽他會一點兒事都沒有,還能重塑身體?”


    司言伸手指向洛雲離,怎麽也弄不明白為什麽都爆體了,還能重塑,且與之前麵容無甚區別。


    “他?雲離,雲離不是人你不是知道嗎?既然雲離不是人,那司言姑娘為什麽就覺得玉手印對於雲離來說就一定會起作用?”


    洛白側身看了眼洛雲離,歪頭看向司言,這麽簡單的問題還要問?


    司言不是一直都知道洛雲離非人類嗎?


    雖然不知道司言為什麽這麽問,不過洛白還是為其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玉手印起了作用跟沒起作用一樣,難怪對於他來說,他還能站在這裏。也罷,這樣也挺好,至少知道玉手印對於非人類來說,沒有作用。”


    司言聽到洛白的話,多看了兩眼洛雲離,才點點頭,原來事實的真相會這麽簡單。


    “小公子,他的事情我問了,對於薑氏兄妹,我還有事情要問,小公子陪我走一趟?”


    沉吟半響後,司言再一次出聲,而她這一次想見的人則是薑氏兄妹二人。


    洛白回頭看了眼武風遙身後的二人,點點頭,帶著人慢慢走了過去。


    “洛兄——”


    武風遙上前,張口剛要說些什麽,就被洛白抬手給止住了。


    武風遙閉上嘴,看了兩眼一身紫衣的司言,後退一步。


    洛白伸手將薑芷柔扶了出來,至於薑少安由於昏迷,還躺在後麵的地上。


    “司言姑娘,有什麽要問,就直接問,我們還要繼續趕路,無法在此停留太長的時間。”


    同司言說完話後,洛白又小聲安撫了一下薑芷柔,才鬆開薑芷柔,退後兩步,對於司言,他還是有一種戒備心理。


    “薑芷柔,你帶走那個東西到底要幹什麽?”


    司言看了一眼洛白,便是看向薑芷柔,眸色冰冷。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請問你認識我嗎?”


    薑芷柔聽到司言的聲音,搖搖頭,她並不認識麵前的人,也不知道司言口中所謂的東西是什麽。


    “你——算了,那個東西你們拿走就拿走吧,真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居然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順走了東西。現在啊,你得感謝小公子,若不是小公子,我直接一手玉手印,讓你們兄妹二人都活不了。”


    說到這裏,司言早就看向了洛白,想看看洛白會不會因為她的話有什麽變化,如果有的話,那可真是太難得了。


    “等等?玉手印?司言大人?你該不會是百教域傳言中五人中的月之死亡使者吧?可,百教域離長雲山脈這麽遠,司言你來這裏是要做什麽?又怎麽會跟薑氏這樣的小人物扯上關係?”


    這聲音的主人正是武風遙,而且剛好站在司言的旁邊,幾步的距離。


    司言皺眉,直接一挪步來到疑惑不已的武風遙身後,一手卡住武風遙的脖頸,麵紗拂動,而她的聲音卻是更加冰冷。


    “你剛才在說什麽?”


    “司言大人,能不能不要這樣突然動手?”


    武風遙感受到脖頸後的溫度,一點兒都不害怕。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陰陽玉心團的事情?而且,連幾個人都知道?你,到底是誰!”


    司言加重手上的力量,這一次的變數原來不僅僅是洛白,居然還有這麽一個人。


    他到底是誰?


    司言心中不斷地猜測,又不斷的推翻,因為武風遙跟他記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相像。


    “嗤,東洲之內,我知道的東西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也很多。但唯獨司言大人的事情我還是知道那麽一些的。不過,司言大人也不用如此害怕,不是嗎?”


    武風遙非常穩重地轉身,而後轉身把司言的手給挪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司言大人又為何會來到長雲山脈?身為月之死亡使者,不呆在百教域取人性命,來這偏僻的地方是要做什麽?”


    武風遙放下司言的手之後,看著司言的眼睛,沒有一絲絲的害怕,就跟麵對李牧之一樣,對於武風遙來說,司言還沒有洛白可怕。


    當然,這也隻是武風遙自己的想法。


    “炎家有令,便可離開百教域。”


    司言眨了下眼睛,她這話倒也沒算說錯,不過有一點她也沒對武風遙說。


    “是這樣嗎?”


    聽到司言的回話,武風遙略顯沉吟。


    看到這樣的武風遙,司言反倒有些奇怪。


    武風遙知道陰陽玉心團的事情,也知道她排行第幾,是何稱號,既然都知道的話,為什麽還能這麽平靜甚至淡然地麵對她?


    司言皺起眉頭,今天算是人生以來最暈乎的一天,接觸這麽幾個人,一個比一個看不透,尤其是這小公子。


    不過,這個世界也是越來越有趣了,這樣也挺好的。


    司言雖然沒說什麽話,但武風遙好像察覺到了她的疑惑一樣,像是故意地說出下麵這番話。


    “司言大人不必去想什麽,也不必去猜什麽。司言大人有你的身份,我也有我的身份,如此不代表我要對你有所害怕,因為還不到時候。”


    “話說回來,司言大人,你是不是該走了?洛兄又沒有我這樣好說話,要走的話肯定還是趕早走比較好,你說是不是,司言大人?”


    表麵上來看,武風遙這些話好像事事都在為她考慮,可,司言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偏生說不上來。


    “我是要走了,有些問題得不到答案,就算得到也不過是虛假而已。”


    轉念一想,好像武風遙說得都對,她的確是要走了,再耽擱也不是一個辦法。


    司言從武風遙麵前走過,來到洛白的麵前。


    “小公子,若是有時間,可來百教域,陰陽玉心團五人全都在百教域,屆時,司言恭候大駕!”


    語音剛落,司言便是直直一拱手,青煙飄過,沒了蹤影。


    留下數人,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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