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寺井千極去通知華夏燕京的那個大家族。


    此刻,東瀛大良市,伊賀流駐地。


    武若君站在伊賀流的門口,似乎是在迎接什麽重要的人。


    伊賀望月走到她身邊,向街道盡頭望了望,什麽特殊的人物都沒有,好奇問道:“瞧你鄭重的樣子,你在等誰?


    該不會是陳飛宇要回來了吧?”


    “不是。”


    武若君搖搖頭,神色有些憔悴,道:“陳飛宇應該還在海寧島上。”


    雖然已經知道了陳飛宇安然無恙的消息,但她畢竟沒有親眼見到,再加上這幾天一點關於陳飛宇的消息都沒有,武若君心裏依舊是止不住的擔憂。


    “那我就奇怪了。”


    伊賀望月好奇道:“既然不是陳飛宇,那你在等誰,你在東瀛還有其他的朋友?”


    “不是東瀛人,是從華夏來的。”


    “從華夏來的?”


    伊賀望月驚訝不已,眼眸中綻放出一絲興趣。


    她接觸的華夏人並不多,但無論是武若君、陳飛宇還是澹台雨辰,無一不是驚才絕豔之輩,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陳飛宇和澹台雨辰,更是讓她從小就培養出來的自信心和優越感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現在聽到華夏方麵又有人過來,伊賀望月內心升起一絲期待,想看看來人是不是也如同陳飛宇那樣,是一位頂尖強者。


    突然,武若君正色道:“來了。”


    伊賀望月連忙扭頭向街道盡頭看去,一位身穿青色長衫,身體修長,氣態瀟灑的中年男子負手邁步而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卓爾不凡,鶴立雞群。


    隨著他距離伊賀流越來越近,伊賀望月也看的越來越清晰,隻見他長相英俊,風度翩翩,一雙滄桑的眼眸似乎曾閱盡世間繁華,呼吸綿密悠長,氣度淵渟嶽峙,舉手抬足之間更是恰到好處渾然天成,一看便知這絕對是一位強者。


    而更可怕的,這名俊逸的中年男子,明明氣質隨和,可無形之中,卻帶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強者,這絕對是一位強者!伊賀望月心中震驚,這種強大的壓迫感,以往的時候,她隻在父親伊賀千針,以及甲賀萬葉身上體會過,這說明,這位從華夏而來的中年男子,至少也是“傳奇中期”強者!“除了陳飛宇和澹台雨辰之外,竟然又來了一個‘傳奇中期’的頂尖強者,天呐,華夏怎麽有這麽多的強者?


    難道這就是華夏人口多的好處?”


    伊賀望月震驚不已,感覺有些暈暈乎乎的。


    很快,那名中年男子已經走到跟前,在武若君跟前停下腳步,道:“你就是鬼醫門武家的武若君?”


    武若君微微低頭,雖略帶恭敬,但眼眸中卻出現一絲不耐煩,道:“我就是武若君,柳前輩好,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伊賀流的千金小姐—伊賀望月,而這位前輩名叫柳清風,出身於我們華夏五蘊宗,‘傳奇中期’強者。”


    這名瀟灑飄逸的中年男子正是五蘊宗的柳清風!他前些天得到東瀛“劍聖”約戰陳飛宇的消息後,震驚之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他沒想到陳飛宇也去了東瀛,更沒想到“劍聖”武藏萬裏會親自向陳飛宇約戰,不過這樣也好,以武藏萬裏“傳奇後期”的劍道實力,就算陳飛宇會“裂地劍”,也有大概率會死在武藏萬裏的劍下。


    到那時候,澹台雨辰小姐就少了一個大敵,所以柳清風很樂意見到陳飛宇死在武藏萬裏的劍下,甚至他都已經做好了月圓之夜去富池山觀戰的打算。


    但是,當他得知澹台雨辰跟陳飛宇在一起,並且意外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後,就再也坐不住了,立即派人去東瀛打探消息,知道鬼醫門武家的武若君曾跟陳飛宇一同前往東瀛後,他就立即聯係了武家的族長。


    昨晚的時候,武家族長親自給武若君打了電話,把柳清風打算前往東瀛的事情告訴了武若君,並讓武若君配合柳清風。


    武若君雖然滿心不情願,卻也不能不聽族長的吩咐。


    於是,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此刻,柳清風聽到武若君說他出身於五蘊宗,微微皺眉,立即糾正道:“隻是暫居於五蘊宗,而不是出身於五蘊宗。”


    他隻是為了教導並保護澹台雨辰,才暫時居住於五蘊宗,雖然跟五蘊宗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但嚴格來說,他並不是五蘊宗的人。


    伊賀望月雖已猜到柳清風的實力到了“傳奇中期”境界,但聽武若君親口說出來後,她心裏依然震驚,連忙恭敬地道:“柳先生好。”


    柳清風向她點點頭,接著對武若君道:“我們進去吧,我想知道澹台雨辰小姐……以及陳飛宇具體的消息!”


    “請。”


    武若君轉身,在前麵帶路。


    很快,他們便來到客廳裏,武若君把陳飛宇和武若君前往海寧島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期間伊賀望月去通知了伊賀千針,伊賀千針得知從華夏來了一位“傳奇中期”強者,並且知道柳清風還是澹台雨辰的半個老師後,心裏一驚,急急忙忙趕過去跟柳清風見麵。


    開玩笑,當初他和甲賀萬葉兩人聯手,都被澹台雨辰一個人給壓著打,現在得知澹台雨辰的“老師”親臨,哪裏敢不隆重以待?


    客廳中,伊賀千針收起身為強者的矜持與孤傲,熱情的與柳清風寒暄起來,見柳清風神色有些著急,知道柳清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澹台雨辰和陳飛宇的情況,便不再多加打擾,坐在一旁靜靜喝茶。


    很快,聽武若君敘述完後,柳清風鬆了口氣,道:“這麽說,澹台小姐和陳飛宇非但傷勢痊愈,而且還留在海寧島上,伺機向天命陰陽師報仇?”


    “不錯。”


    武若君點點頭,道:“不過一連三天,一點關於陳飛宇和澹台雨辰的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麽。”


    “沒有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陳……澹台小姐不是莽撞之人,既然她選擇留在海寧島伺機報仇,那就代表她有把握,接下來,我們隻需要靜靜等待即可。”


    以柳清風對“神州七變舞天經”的了解,既然澹台雨辰傷勢痊愈,基本上不會再遇到生命危險,更何況澹台雨辰身邊還有一個更加逆天的陳飛宇。


    柳清風安心下來,緊接著又恨得牙癢癢,原本他讓澹台雨辰帶著“佛骨舍利”前來東瀛,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躲避陳飛宇和琉璃可能即將到來的“佛骨舍利”搶奪戰。


    而澹台雨辰也的確如他所願來到東瀛,卻哪裏想得到,陳飛宇竟然也湊巧到了東瀛,而且兩人還因緣巧合的聯手行動。


    柳清風搖搖頭,心裏一陣無奈,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匆匆又過數日,已到陳飛宇和“劍聖”武藏萬裏決戰的日子。


    陳飛宇和武藏萬裏決戰的具體時間是夜半子時,現在雖還是白天,但是許多人,包括一些與這場決戰相關的人,例如武若君、柳清風、伊賀流以及甲賀流等,還有東瀛政商軍等各界權貴高層,以及從華夏遠赴而來的諸多武道中人,已經開始向富池山而去。


    在半個月之前,富池山當地的地方政府,已經派遣數百名警衛隊員嚴守富池山各大路口封山,東瀛本地普通人以及許多國際旅客,還沒到接近富池山,就已經被攔了下來。


    至於那些來觀戰的華夏與東瀛權貴們,自然不在阻攔之列,紛紛向山巔進發,準備觀看這注定會震動這個世界的巔峰決戰。


    萬眾矚目!而這場決戰的主角之一陳飛宇,此刻正盤腿坐在五彩坑洞之中,一連數日聚斂氣運煉丹,算上第一枚丹藥的話,陳飛宇已經成功煉製了兩枚,而每一顆丹藥的藥效,都是霸道無匹,蘊含著十分強大的靈氣!而此刻在玉虛金鼎中的第三枚丹藥,也已經快要煉製完成。


    隻是,連續這麽長時間的烈火烹煉,縱然玉虛金鼎是道家法器也難以承受,更別說“傳國玉璽”散發出的氣運更是霸道無比。


    隻見在玉虛金鼎古樸的鼎身上,已經出現細微的裂縫,要不是陳飛宇臨時分出一部分真氣護衛在鼎上,玉虛金鼎早就已經炸裂了。


    可饒是如此,鼎身上的裂縫也在逐漸變大。


    玉虛金鼎,隨時都會崩毀!陳飛宇和澹台雨辰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傳國玉璽”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打鬧後,開始有些疲乏了,在空中轉悠的速度越來越慢,散發出的氣運也越來越弱。


    澹台雨辰見狀,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操控著金色佛力,以及諸多零食,在半空中加快速度逗弄“傳國玉璽”。


    片刻之後,“傳國玉璽”已經玩得盡興了,散發的氣運逐漸消失,緩緩從半空中飄落下來。


    澹台雨辰大喜過望,知道機不可失,立即將“傳國玉璽”接在手中,施展“神州七變舞天經”,用五彩光芒包裹在“傳國玉璽”表麵,將它與外界聯係隔斷。


    確保外界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會驚擾到“傳國玉璽”後,澹台雨辰才徹底鬆了口氣,終於徹底擺脫了現在的困境,太好了。


    陳飛宇卻不敢有絲毫鬆懈,第三枚丹藥的煉製,已經到了最關鍵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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