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宴會大廳裏,一聲傳來,話語驚人!


    眾人紛紛驚駭,到底是誰,敢在這種情況下反駁陳飛宇?


    他們連忙向聲音處看去,隻見一位身穿黑白相間武士服,腰背武士刀,身材魁梧,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邁步走來,他眼神堅定,渾身氣勢渾厚無比,比陳飛宇還要攝人幾分。


    眾人都認出了來人,先是震撼,繼而大喜,既然這個人及時趕來,那任憑陳飛宇再厲害,也沒辦法在這裏興風作浪!


    武若君也向來人看去,隻見對方氣勢淵渟嶽峙,舉手抬足之間,似乎蘊含著無盡的爆發力,就像一柄早已準備好的利刃,一旦出刀便是天崩地裂!


    “好強悍的氣勢,就算比起我們武家的霧隱山耆老武林江也隻是稍遜一籌,看來他的實力,已經到了‘傳奇中期’境界!”


    武若君心中暗暗震驚。


    突然,隻聽吉村美夕驚呼道:“族長……族長竟然也來了……”


    “族長?這麽說來,他就是甲賀流的族長甲賀萬葉?”武若君把空酒杯遞到吉村美夕跟前,笑道:“想不到他也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吉村美夕立馬反應過來,一邊拿酒瓶給武若君倒上一杯紅酒,一邊好奇問道:“族長的實力在東瀛武道榜上排名第四,陳先生雖然厲害,可麵對族長,不一定能討得了好,武小姐就不擔心陳先生的安危嗎?”


    “我可是一直心心念念親手殺死陳飛宇的人,我會擔心他?”武若君輕蔑而笑,端起高酒杯悠哉悠哉地喝起了酒,開玩笑,當初在霧隱山上,武林江和其他人聯手,都難以拿下陳飛宇,更何況是看起來比武林江還要稍弱一籌的甲賀萬葉?


    根本就沒有擔心陳飛宇的必要!


    吉村美夕沒有說話,心中暗暗奇怪,明明之前還在擔心陳飛宇在宴會上公開身份會遭遇到危險,結果現在甲賀萬葉來了,武若君又表現的一點都不在意,真是個看不懂的女人。


    主席台上,甲賀伊人看到父親前來,忍不住喜上眉梢,嫌棄地扔掉話筒,得意道:“陳飛宇,我爸來了,有他在這裏坐鎮,這些權貴們都有了主心骨,不會再任憑你的擺布,你跟我的打賭注定輸定了!”


    “原來他就是甲賀萬葉,不愧是東瀛武道榜上排名第四的強者,氣勢果然很強。”陳飛宇看著大廳中邁步走來的強者,道:“他來的很及時,真是瞌睡了都有人給我送來枕頭。”


    “你這是什麽意思?”甲賀伊人愕然,陳飛宇的反應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怎麽她父親來了,陳飛宇非但一點都不擔心,反而好像還很……很高興的樣子?沒錯,就是很高興,暈。


    陳飛宇道:“我之前還在發愁空口白牙沒辦法威懾這群權貴,擔心他們表麵上敷衍我,現在正好來了一個能讓我立威的人,你說,你爸是不是來的很及時?”


    “你……你竟然把我爸當成了墊腳石,真是氣死我了,你就等著被我爸好好教訓一頓吧!”甲賀伊人氣急,要不是話筒早就被她扔掉,她估計能直接給捏爆。


    陳飛宇笑而不語。


    就在陳飛宇打量著甲賀萬葉的時候,甲賀萬葉也在打量著陳飛宇,他雖然下達過暗殺陳飛宇的指令,可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陳飛宇。


    此刻,他隻見陳飛宇簡簡單單地站著,就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和他的年齡完全不相符,不由心中暗暗點頭,不愧是能夠攪動東瀛局勢的強者,果然有不凡之處!


    “蹬蹬蹬”,甲賀飛鳥飛快跑到父親甲賀萬葉跟前,喜道:“父親,您來的太及時了,我原先還擔心您趕不上。”


    說罷,他伸手指向陳飛宇,道:“他就是陳飛宇,他不但威脅伊人充當他的翻譯,還威脅在場的所有人,真是太可惡了!”


    “我知道。”甲賀萬葉點點頭,看向陳飛宇,冷笑了兩聲,高聲道:“你先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以一己之力威脅東瀛半數以上的上層精英人士,好膽量,好氣魄。”


    “謬讚了,可惜你說錯了。”陳飛宇搖頭輕笑,目光在大廳中諸多權貴身上掃過,道:“我不是威脅,而是向他們敘述一個事實,那就是招惹我陳飛宇,下場會很淒慘。”


    不同於之前的驚慌恐懼,大廳中眾人對於陳飛宇此番話語不屑一顧,紛紛露出或輕蔑、或冷笑的樣子,甚至已經有懂華夏語的人叫囂出來。


    “陳飛宇,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剛剛我們怕你,是因為我們裏麵沒有人是你的對手,迫不得已才跟你虛與委蛇,但是現在不一樣,甲賀萬葉先生已經到場,有他在這裏,你還想威脅我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宴客廳中的其他人雖然都沒說話,但是看他們的表情,很明顯他們都是同樣的想法。


    陳飛宇向說話那人看去,隻見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一身普拉達的名牌西裝,正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突然,甲賀伊人幸災樂禍地道:“他叫倉橋直見,是東瀛禾田集團的第三順位繼承人,他們家族不但富可敵國,而且掌控著東瀛三分之一的農業生意,可以說東瀛人能不能吃飽飯,全看他們禾田集團,所以勢力也很強大,你以後就做好麵臨禾田集團瘋狂報複的心理準備吧,哈哈。”


    陳飛宇輕笑一聲,目光看向倉橋直見。


    倉橋直見內心先是一慫,接著想到甲賀萬葉就在身旁,立馬心中大定,挺起胸膛道:“怎麽,不服氣?”


    “狐假虎威,越發顯得你膽小如鼠。”陳飛宇從倉橋直見身上移開目光,道:“我和甲賀萬葉說話,這裏沒你說話的資格,你還是盡早閉嘴吧,免得出來丟人現眼。”


    “你……”倉橋直見剛想破口大罵,甲賀萬葉已經伸手阻止了他,道:“陳飛宇說的不錯,這裏還是交給我吧。”


    倉橋直見這才恨恨地走回人群中。


    另一邊,吉村美夕道:“看樣子陳先生不好辦了,這群剛剛被陳先生震懾住的權貴,有了族長……甲賀萬葉的支持,又開始變得不把陳先生放在眼裏了。”


    “一群見風使舵的兩麵人而已,不用在意。”武若君笑道:“這才剛剛開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陳飛宇和甲賀萬葉之間的勝負,如果陳飛宇勝了,那這群權貴們,以後會對陳飛宇退避三舍。


    可一旦陳飛宇輸了,嘿,隻怕陳飛宇將徹底失勢,以後會麵臨整個東瀛軍政商三界的聯手打擊,縱然他再厲害,也隻能灰溜溜地逃回華夏。”


    吉村美夕凝重道:“看來陳先生和甲賀萬葉這一戰至關重要。”


    武若君玩味地道:“那麽問題來了,你是希望陳飛宇贏呢,還是希望陳飛宇輸呢?”


    吉村美夕隻覺得武若君不懷好意,嘴角擠出一絲笑意,道:“不管陳先生是輸是贏,我都是他最衷心的女仆。”


    武若君輕笑一聲,不置可否,繼續看向場中的局勢變化。


    突然,隻見甲賀萬葉對甲賀伊人道:“伊人,你先過來。”


    他雖然是在跟甲賀伊人說話,但是一雙銳利的雙眼,由始至終一直在陳飛宇的身上,生怕陳飛宇暴起殺人,把甲賀伊人給殺了。


    沒辦法,畢竟人的名樹的影,陳飛宇名聲在外,縱然甲賀萬葉是東瀛武道榜排名第四的強者,他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是。”甲賀伊人應了一聲,瞪了陳飛宇一眼後,跳下主席台向父親走去。


    甲賀萬葉越發警惕,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一旦陳飛宇阻止,他立馬出手攻向陳飛宇,無論如何一定要先保證甲賀伊人的安全再說。


    然而出乎甲賀萬葉的意料,陳飛宇站在主席台上,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由始至終都沒有阻攔。


    很快,甲賀伊人便走到了他身邊,道:“爸,我沒事。”


    甲賀萬葉這才鬆了口氣,心下對陳飛宇也多了幾分敬佩,有甲賀伊人這樣的人質在手中,陳飛宇竟然能舍棄掉,從這點看,陳飛宇的心胸格局就不負強者之名。


    接著,他凝重道:“沒事就好,去和你哥站在一起,飛鳥,記得保護好你妹妹。”


    “是,父親。”甲賀飛鳥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父親露出這麽凝重的神色,難道陳飛宇真的很厲害?


    沒了甲賀伊人當“人質”,甲賀萬葉徹底放下心中擔憂,整個人氣勢越發的淩厲,對著陳飛宇道:“其實我一直很想見你一麵。”


    “想見我,還是……”陳飛宇挑眉道:“想殺我?”


    “想見你,更想殺你。”甲賀萬葉大大方方地道:“隻有殺了你,我才能徹底放下心,甲賀流才能有更好的發展!”


    隻要甲賀流能斬殺陳飛宇,那甲賀流就能得到寺井千佳的全力支持,到時候別說是徹底超過伊賀流了,甚至是成為東瀛最為強大的武道宗派,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對於甲賀萬葉來說,陳飛宇必須死,也必須死在甲賀流的手上!


    陳飛宇手捏劍指,劍意淩天,道:“看來你很想取我性命,那為什麽還不動手?”


    “正有此意!”甲賀萬葉說罷,雙眼猛然圓睜,大喝一聲,向陳飛宇衝去。


    激烈的戰鬥,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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