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你這小白臉,聽你話的意思,難道今夜死的人,會是本大少不成?”


    “然也。”陳飛宇點點頭,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紅依菱長大了小嘴,我去,陳飛宇這姿態,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狂妄!


    緊接著,紅依菱一拍額頭,隻感覺一陣陣的頭疼,得,隻怕陳飛宇也跑不了了,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跟陳飛宇死在一起,唉,好可惜。


    一時間,紅依菱腦海裏轉過千百個念頭,不知不覺的,看向陳飛宇背影的眼眸中,多了一絲柔和。


    林振羽冷笑道:“你想殺死我,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不過一個一點武道修為都沒有的廢物罷了,憑你也配?”


    陳飛宇笑,輕笑,道:“你不止會死,而且還會被我從山上扔下去,屍體被用來喂狼。”


    這種死法,正是林振羽剛剛威脅紅依菱的,現在反而被陳飛宇說了出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林振羽神色更加陰冷,道:“激怒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我決定了,我要暫時留你一命,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是如何盡情享受紅依菱的,當麵送你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哈哈。”


    紅依菱氣得嬌軀發抖,想起自己的悲慘後果,忍不住雙眼含淚,罵道:“林振羽你變態,飛宇,待會兒我們兩個就死在一起,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他本來就不會得逞。”陳飛宇搖頭輕笑,眼中殺意更濃。


    “廢話少說,上,殺了這個廢物!”林振羽一揮手。


    突然,分別位於左右兩側的那兩名“通幽初期”武者,同時一躍而起,向陳飛宇攻去。


    出手毫不留情。


    出手便是殺招!


    “啊……飛宇小心……”紅依菱一聲尖叫,隻覺得這兩人帶給她強大的壓迫感,這才知道先前想要拖住對方的想法,是有多麽的幼稚。


    就在紅依菱以為陳飛宇必死無疑的時候,隻聽陳飛宇輕蔑地道:“區區螻蟻,也想逆天。”


    下一刻,陳飛宇屈指一彈,兩道白色劍氣破空而出,瞬間從這兩人額頭穿透而過。


    鮮血在月下飛濺。


    璀璨,絢爛。


    緊接著,兩具屍體重重地摔在了上。


    紅依菱都驚呆了,忍不住長大小嘴,震驚之下,連忙向陳飛宇看去,隻見陳飛宇右手捏著劍訣,氣勢淩厲,仿佛一柄出鞘利劍。


    劍意直衝九重天!


    紅依菱眼中滿是震撼,難怪陳飛宇囂張狂妄,難怪陳飛宇目中無人,難怪陳飛宇對她不屑一顧,原來……原來陳飛宇這麽厲害?


    林振羽更是驚呆了,瞬間秒殺兩位“通幽初期”的武者,陳飛宇的實力,至少已經到了“通幽後期”的境界,忍不住震驚道:“你……你是‘通幽後期’的強者?”


    陳飛宇道:“井底之蛙豈識天地遼遠,我的實力,又豈是你能看穿的?”


    “我去!”紅依菱忍不住驚呼一聲,陳飛宇霸道啊!


    接著,陳飛宇抬腳,邁步,手捏劍訣,向林振羽走去。


    “你……你別過來……”林振羽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簌簌發抖,忍不住向後退去。


    “逃得了嗎?”


    陳飛宇輕蔑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道劍芒破空而出,瞬間刺穿林振羽右腿膝蓋骨。


    “啊……”林振羽揚天慘叫一聲,“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疼的五官都扭曲變形,驚恐道;“你……你不能殺我,我是河福市林家的繼承人,你要是……要是殺了我,我們林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你也休想活命!”


    “別說這裏這麽偏僻,我殺了你沒人知道是誰做的,就算你們林家真知道是我所為,我陳飛宇又有何懼,真敢來找我報仇,順帶把你們林家整個踏滅也就是了。”陳飛宇說話之際,已經走到了林振羽麵前,手捏劍訣,淩空指向了林振羽的眉心,劍氣在指端忽隱忽現。


    隻要陳飛宇心念一動,便能取走林振羽性命!


    林振羽神色大變,剛想開口解釋,突然,眼前白芒一閃,一道銳利劍芒瞬間從他額頭穿透而過,留下一個拇指粗細的血洞。


    “噗通”一聲,林振羽睜大眼睛倒在血泊之中。


    死不瞑目!


    紅依菱震撼不已,陳飛宇眨眼之間,就能殺了林振羽和另外兩位“通幽初期”的強者,完全就是碾壓,這種實力,絕非“通幽後期”那麽簡單,再加上陳飛宇言行之中,完全不把河福市林家放在眼裏,難不成……難不成陳飛宇的實力,已經到了宗師境界?


    紅依菱隻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雖然中月省是武道大省,但是像陳飛宇這樣年輕的宗師強者,依舊是鳳毛麟角,以後前途絕對無可限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紅依菱才從震撼的狀態中回過神來,而陳飛宇已經趁著這時候,把林振羽三人的屍體拎到山腰邊給扔了下去,來了個毀屍滅跡。


    他雖然完全不懼林家,但這裏畢竟是鬼醫門的地盤,如果被武家發現林振羽的屍體,怕是又會生出一陣波瀾。


    紅依菱眼看陳飛宇走了回來,月色下,陳飛宇周身似乎籠罩著一層迷霧,她神色複雜地道:“我和夢夢還有吳哲他們都看走眼了,想不到你這麽……這麽厲害,謝謝你救了我一次。”


    陳飛宇輕笑一聲,道:“這就叫真人不露相。”


    紅依菱翻翻白眼,緊接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心虛地低下頭,腳尖輕輕點著地麵,期期艾艾地道:“之前……之前我和吳哲他們一直在背後說你壞話,你……你不會生氣吧?”


    “不曾在意,自然也就不會生氣。”陳飛宇轉身繼續向後山走去:“趁著天色還不算太晚,你回去吧,洗個熱水澡,免得沾染了林振羽的晦氣。”


    紅依菱一呆,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陳飛宇遠去。


    “不曾在意,不會生氣?哼,可惡的陳飛宇,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本姑娘不屑一顧!”紅依菱哼哼了兩聲,不過見識過陳飛宇的實力後,她知道陳飛宇很厲害,所以語氣弱了不少,揮舞著粉拳道:“遲早有一天,本姑娘會讓你拜倒在石榴裙下,我們走著瞧!”


    說罷,紅依菱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卻說陳飛宇沿著山路一路向上,又翻過一個山頭之後,很快便來到了後山,周圍綠樹蔥蔥,路麵很平整,顯然是經常有人走,甚至,就連這裏的空氣,都能隱隱聞到一股藥香味,而在前方不遠處,還豎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武家重地,閑人免進,後果自負”的字樣。


    “我就說,武家作為傳承這麽久的中醫家族,肯定會自己種植藥材。”陳飛宇精神一振,嘴角也出現一抹笑意,直接無視了牌子上的警告,邁步走了進去。


    同一時刻,天竹院內。


    吳哲獨身一人,氣勢洶洶來到院子裏,連門都不敲,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同時說道:“陳飛宇,這院子本大少占了……”


    突然,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見屋子裏空蕩蕩的,哪裏有陳飛宇的身影?


    “陳飛宇竟然不在,靠,白白浪費本大少那一嗓子。”吳哲冷笑一聲,自顧自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來喝了一口,隻覺得口齒留香,心裏更加氣憤,道:“特麽的,連茶葉的檔次,都比我那屋要好不少,陳飛宇不過是個連武道都不會的廢人,有什麽資格住條件這麽好的院落?


    黃振興說的對,不患寡而患不均,就算我不來這裏住,遲早也會有其他心裏不爽的人來跟陳飛宇換屋子,陳飛宇這軟柿子也根本守不住,嘿,等陳飛宇回來後,我就讓他搬出去住,這屋子本大少霸占了,諒陳飛宇也不敢拒絕。”


    突然,隻聽院子裏傳來一陣走路的聲音。


    “陳飛宇回來了。”吳哲精神一振,正要站起來,屁股都離開了座位,但緊接著,又硬生生坐了回去,得意笑了聲,道:“陳飛宇算什麽東西,還不值得本大少站起來說話。”


    下一刻,房間的門被推開,出乎吳哲意料之外,並不是陳飛宇,而是三個青年男子,當先那人身穿黑色中山裝,嘴叼香煙,眼神輕蔑,好在長相英俊,加分不少。


    來者正是武家的二公子武洪傑,他今天聽完武文說陳飛宇醫術高超,堪稱這場中醫比試大賽的黑馬,說不定還會威脅到他哥武明江的成績,所以便自作主張,帶著兩個小弟,來試一試陳飛宇的成色,同時,替他哥除掉一個威脅。


    吳哲皺眉問道:“你們是誰?”


    武洪傑上下打量著吳哲,發現吳哲修為不過是“通幽期”而已,眼神閃過一抹輕蔑,答非所問道:“你住在這間天竹院?”


    他沒見過陳飛宇,不過知道陳飛宇就住在天竹院,按照這個特征來找,絕對錯不了。


    吳哲微微皺眉,還以為武洪傑也是跟他一樣,也是來找陳飛宇換地方住的,不由得意洋洋地道:“沒錯,本大少住在天竹院裏,你們找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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