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堅家境優越,從小就開始玩高爾夫球,到現在,他在業餘球手中,已經算得上是高手了,可就算是這樣,他也從來沒有一杆進洞過,所以,他看到陳飛宇如此簡單就能一杆進洞,內心震驚中,帶著三分難以置信。


    “一杆進洞?這……這怎麽可能,就算陳先生是武道高手,也不應該在高爾夫球上這麽厲害的吧?要不然,國際高爾夫球賽事,豈不是被武道高手壟斷了,哪裏還有老虎伍茲的事情?巧合,對,陳先生一杆進洞一定是巧合。”


    王誌堅在內心如此勸說開解自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悄悄鬆了口氣。


    然而,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內,王誌堅感覺自己的臉都被抽腫了。


    陳飛宇連連揮杆,無論是揮杆的力度還是角度,無一不是完美,無一不是一杆進洞。


    王誌堅自從學會打高爾夫球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嚴重打擊了他的自信心,甚至,他已經不想著給陳飛宇讓球了,而是怎麽樣才能保住顏麵,不會輸的太難看。


    就在王誌堅心態快要崩潰的時候,謝星軒才從總裁辦公室姍姍來遲,甜蜜地挽著陳飛宇的胳膊,一起出去逛街約會去了。


    王誌堅看著陳飛宇離去的背影,心中兀自震驚不已:“陳先生果真牛逼,我要是有他這種技術,早報名去參加高爾夫球賽了,不管是老虎伍茲還是其他的職業球星,統統是我的手下敗將,到時候功成名就,無論是什麽明星嫩模,還不是勾勾手指,就能張開大腿?


    唉,想一想,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陳先生不但是武道高手,而且連打高爾夫球都這麽厲害,難道,他真的是萬能的?”


    不提王誌堅心中的震撼,卻說陳飛宇陪著謝星軒,逛街、遊玩公園、品茶吃飯、看電影,做足了一個男朋友應該做的一切。


    晚上的時候,兩人並沒有去酒店開房,而是開著謝星軒的布加迪威龍,前往了謝家別墅。


    謝安翔作為曾經的軍方大佬,連別墅門口站崗的,都是一身軍裝的警衛隊人員,由此也可見謝家在明濟市的地位與影響力。


    陳飛宇和謝安翔來到別墅大廳,隻見謝安翔正端坐在茶幾前,和一位精神雋爍的老人下圍棋。


    而在旁邊觀戰的,竟然是好久不見的謝星辰,以及一位相貌絕美,氣質典雅,宛若從畫中走出來的女子,她無論是容顏還是氣質,竟然完全不在謝星軒之下。


    就算陳飛宇早就見慣了環肥燕瘦,但是驟然間,見到該古典美女的時候,心神還是有一瞬間的恍惚。


    此刻,謝安翔等人的注意力都在棋盤上,並沒有發現陳飛宇和謝星軒的到來。


    陳飛宇掃了一眼,隻見謝安翔眉頭緊皺,下子之間舉棋不定,神色充滿了糾結,而反觀另一位老者,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態,甚至嘴角間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由此可見,這局棋,謝安翔明顯處於了下風。


    謝星軒打算走過去,陳飛宇卻拉住了謝星軒的手臂,笑著搖搖頭。


    很顯然,謝安翔正在絞盡腦汁的思索下一步棋,這個時候打擾他,隻會讓謝安翔輸的更快。


    謝星軒立馬就明白了過來,乖巧地站在了陳飛宇的身邊,同時小聲在陳飛宇耳邊說道:“飛宇,和我爺爺對弈的那個老者,就是我大哥謝星辰的師父,也就是當代華夏唯一的棋聖聶廣平,曾橫掃日韓諸多棋手,連續九屆奪得世界冠軍,棋力堪稱天下第一。”


    “哦?原來他就是當代的華夏棋聖。”


    陳飛宇心中提起一絲興趣,當初在山上的時候,他就經常跟師父一起下圍棋,早就鍛煉出了高深的棋力,已經到了“神而明之”的最高境界,而且自詡為“收官階段,天下無敵”。


    他下山以來,還從來沒遇到過實力相當的圍棋對手,所以,現在見到當世唯一棋聖,陳飛宇自然多側目了兩眼。


    他們這邊的動靜,立馬引起了謝星辰和那名古典美女的注意。


    那名古典美女見到陳飛宇後,並沒有什麽奇特的表情,隻是多看了謝星軒兩眼,似乎是驚歎於謝星軒不弱於自己的美貌。


    倒是謝星辰,見到陳飛宇後,露出驚喜的樣子,甚至,還升起了昂揚的鬥誌。


    幾個月前,也是在謝家別墅大廳中,陳飛宇曾和謝星辰手談過一局,把他這位圍棋九段高手殺的丟盔卸甲,從此以後,謝星辰便一直耿耿於懷,想要一雪前恥。


    當然,他知道自己的棋力和陳飛宇比起來,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他比不過陳飛宇,不代表別人也不是陳飛宇的對手,現在,有他師父聶廣平坐鎮這裏,陳飛宇絕對會輸的很慘!


    甚至,都不用他師父棋聖聶廣平出馬,估計他旁邊的師妹袁可雨就能輕鬆贏下陳飛宇。


    因為,他的師妹袁可雨,是棋壇天才中的天才,從小便展露頭角,多次在國際賽事中打敗日韓強敵,聲震華夏圍棋界,甚至還被棋聖聶廣平譽為,當今棋壇唯一有機會超越他的曠世奇才!


    所以謝星辰見到陳飛宇後,才會露出驚喜的神色,仿佛已經一雪前恥了一樣。


    陳飛宇倒是沒想太多,向謝星辰笑著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片刻後,謝安翔突然放下棋子,搖搖頭,喟然一歎,道:“聶老先生不愧是當世棋聖,棋力之高,簡直世所罕見,我認輸了。”


    聶廣平淡然一笑,道:“謝老哥過獎了,我隻是擅長在棋盤之上爭鋒,頂多算是趙括的水平,而謝老哥才是真正的戰場虎將,縱橫沙場所向睥睨,如此傳奇的經曆,又何須在意棋盤上一黑一白的輸贏?”


    這番話說的謝安翔特別舒心,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謝星軒笑著走了過去,道:“爺爺,別隻顧著高興,你看誰來看你了?”


    謝安翔扭頭看來,見到陳飛宇後,頓時眼前一亮,一拍大腿,興奮地站起身,一邊向陳飛宇走去,一邊哈哈笑道:“原來是飛宇來了,我聽勇國說,你這兩個月在省城可是辦了不少大事,聽得我是熱血沸騰,快來快來,我給你介紹一位當世高人。”


    旁邊,袁可雨看向陳飛宇,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她記得很清楚,她和她師父聶廣平來的時候,以她師父在棋壇地位之高,謝安翔也沒主動出來迎接,然而現在,謝安翔卻主動去迎接陳飛宇,而且陳飛宇的年紀還那麽小,甚至看起來比她還要小一兩歲。


    袁可雨驚訝的同時,也在暗暗猜測陳飛宇的身份,以為陳飛宇是“省城”某個豪門大家的大少。


    似乎是看出了袁可雨的好奇,謝星辰及時在旁邊解釋道:“他叫陳飛宇,是我妹妹謝星軒的男朋友。”


    “他就是陳飛宇?”袁可雨雙眸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起了陳飛宇。


    甚至,就連棋聖聶廣平,雙眼都在一瞬間放出了精光,隨即,又恢複成了雲淡風輕的模樣,殊不知,他的心裏,已經悄悄燃上了戰意,微微眯起的雙眼,不住地打量陳飛宇。


    可以說,陳飛宇甫一出場,便直接牽動了棋壇兩大頂尖高手的注意力。


    謝星辰暗暗苦笑,當初他把陳飛宇的事情告訴師父與師妹的時候,還特地把陳飛宇“收官階段,當世無敵”的話語重複了一遍,立即引起了聶廣平和袁可雨的極大不滿,覺得陳飛宇太過囂張,揚言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陳飛宇一番。


    現在聶廣平和袁可雨見到陳飛宇,自然會暗暗把陳飛宇當做了要打壓的對手。


    陳飛宇敏銳的察覺到,大廳中氣氛突變,不過他也沒多想,嗬嗬打招呼道:“謝老爺子過獎了,多日不見,謝老爺子越發健碩,真是可喜可賀。”


    “哈哈,這還是多虧了你,要不是飛宇醫術通玄,隻怕我這糟老頭子,早就去地府向閻羅王報道了。”謝安翔哈哈大笑,顯得十分開心。


    袁可雨更加驚奇,聽謝安翔的話,難道陳飛宇的醫術很高明?可陳飛宇不是圍棋高手嗎,怎麽還涉及醫學領域?


    這時,謝安翔已經領著陳飛宇來到了跟前,嗬嗬笑道:“我來給你們介紹下,這位仙風道骨的老先生,就是當世棋壇唯一的棋聖聶廣平,自成名以來,縱橫當今棋壇,逢外戰不敗,是咱們華夏棋壇的驕傲。


    這位是袁可雨小姐,是聶老先生的關門弟子,在當今棋壇中斐名中外,被譽為棋聖真正的繼承人。”


    陳飛宇眼睛一亮,什麽叫“逢外戰不敗”,換句話說,就是麵對外國的圍棋選手,聶廣平縱橫無敵!


    這樣輝煌的戰績,的確稱得上是華夏驕傲!


    陳飛宇對聶廣平升起一絲好感,笑道:“聶老先生好,袁可雨小姐好。”


    聶廣平打量了陳飛宇,並沒有說話,隻是高傲地點點頭,似乎沒把陳飛宇放在眼裏一樣。


    陳飛宇微微訝異,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過聶廣平。


    謝星軒更是直接皺起了眉頭,看不起陳飛宇,就等於看不起她謝星軒。


    袁可雨卻饒有興趣道:“我知道,你叫陳飛宇,我還知道,你曾經戰勝了謝星辰,而且還自詡為'收官階段,當世無敵',這句話太狂妄了,我認真地希望,你能收回這句話。”


    陳飛宇恍然大悟,難怪聶廣平會故意表現出高人一等的樣子,原來是找自己踢場子的。


    想到這裏,陳飛宇一挑眉,反問道:“這句話本來就是事實,我為何要收回去?”


    袁可雨微微皺眉。


    聶廣平更是暗暗搖頭,把陳飛宇當成了狂妄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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