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天水榭,陳飛宇傲然立於涼亭之內。


    “陳飛宇,今日你休想走出妙天水榭!”


    呂寶瑜神色如冰,緊抿嘴唇,纖細修長的十指,不斷撥弄琴弦,手法之快,令人眼花繚亂。


    無數琴音所化的劍氣,從四麵八方向陳飛宇圍剿而來。


    不遠處,周月心神色驚駭,她從來沒見過呂寶瑜動手,隻知道小姐很厲害,但是萬萬沒想到,小姐竟然會厲害這樣的地步。


    “小姐果然是天縱之才,麵對小姐這幾乎無法躲避的一招,就算是名震長臨省地下世界的陳先生,應該也會感到十分棘手吧?”


    周月心眼神驚駭,喃喃自語。


    眼看著無數劍氣就要衝擊到陳飛宇的身上,甚至,在強烈的氣勁衝擊下,陳飛宇衣衫鼔蕩,獵獵作響。


    “雕蟲小技!”


    突然,陳飛宇冷聲一聲,神色不屑,右手食指指天,指端劍氣縱橫。


    下一刻,陳飛宇一聲輕喝,食指猛然向前劈去!


    頓時,指端凝成一道長約數米的銳利劍芒,氣勢驚人,剛猛無儔,所過之處,呂寶瑜琴音所化的細小劍氣,紛紛倒折而回!


    隻聽“錚”的一聲,呂寶瑜古琴琴弦應聲而斷,琴音戛然而止,呂寶瑜更是受到反噬,悶哼一聲,向後倒退數步,跌落在地上,雪白的嘴角,也流出一縷紅色鮮血,驚駭道:“這……這怎麽可能?”


    一劍之威,盡破呂寶瑜殺招!


    周月心更是駭然,驚呼出聲。


    下一刻,倆女眼前一花,陳飛宇已經從涼亭中消失,幾乎是在瞬間,便出現在呂寶瑜的麵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冷笑道:“我說過,你很強,但是還遠遠不夠強,現在你可服氣?”


    呂寶瑜受製於陳飛宇,隻感覺呼吸困難,精致的近乎完美的臉龐,已經漲成了紅色,神色十分痛苦。


    周月心見狀,焦急之下,也顧不得自己身受重傷,連忙掏出先前隱藏的一把沙漠之鷹,正準備瞄準陳飛宇,希望能逼迫陳飛宇放開呂寶瑜。


    突然,一道銳利劍氣已經破空而來,直接削斷了沙漠之鷹的槍管。


    一道劍氣,便恐怖如斯,如果直接衝著周月心而來,那周月心此刻已經命喪黃泉!


    “好……好可怕。”周月心嚇得花容失色,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女人,你最好不要妄動,不然,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失手扭斷她的脖子。”陳飛宇冷冷瞥了她一眼。


    這一眼,神色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周月心瞬間寒入骨髓,打了個寒戰,不再敢輕舉妄動。


    “如果早點確定陳飛宇就是大名鼎鼎的陳先生,不管說什麽,我都要阻止小姐對付陳飛宇,但是現在已經晚了,小姐布置的五重殺招,都被他一劍破開,已經徹底得罪了陳先生,說什麽都遲了……”


    周月心內心隻剩下深深的後悔,此刻,在她眼裏,陳飛宇已經是不可戰勝的代名詞。


    陳飛宇掐著呂寶瑜的脖子,縱然現在呂寶瑜呼吸困難,神色痛苦,以至於五官都有些微微扭曲,但是近距離之下,陳飛宇仍覺得呂寶瑜美的不像話。


    “你的確很聰明,布置的殺招也毫無破綻,如果今天換成別人,恐怕早就在你手下死了千百次了。可惜,你忽略了一點,在強大實力麵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會顯得蒼白無力。另外,你對我的調查不夠,不知道我真正身份和實力,這就是你今日的敗亡之因。”陳飛宇搖頭說道,同時手上力道稍微鬆了下,給了呂寶瑜一絲喘息的機會。


    趁著這個機會,呂寶瑜痛苦的咳嗽了幾下,連忙大口喘氣,隨即,惡狠狠地盯著陳飛宇,仿佛恨不得把陳飛宇大卸八塊。


    陳飛宇直視她的雙眼,非但針鋒相對,而且,眼中還漸漸浮現出嘲諷之色。


    呂寶瑜臉色微變,她長這麽大,一直以來都是眾人眼中的天之驕女,不管是誰,看向她的目光,都是仰慕中帶著敬畏,像陳飛宇這樣毫不掩飾的嘲諷,她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


    片刻後,似乎是受不了陳飛宇的嘲諷,呂寶瑜微微低下頭,嘴角泛起一抹苦澀,說道:“我的性格一向喜歡殺雞用牛刀,在你來之前,我自問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絕對有把握將你一舉拿下,隻是怎麽都想不到,你竟然就是威震整個長臨省地下世界的強者陳先生,你掩藏的可真深啊。”


    “你錯了。”陳飛宇嘲諷之意更加明顯,說道:“我從來沒主動掩飾過自己的身份,隻不過是你,以及你……”陳飛宇又向周月心看去一眼,淡淡笑道:“認為我隻是普通人罷了,可以說,是你們兩人的自以為是,才導致了你倆今天的失敗。”


    此言一出,呂寶瑜神色再變,猛然想起來,就在前幾天,周月心剛從明濟市回來的時候,就猜測陳飛宇可能是“陳先生”,還是她當場給否定了。


    “要是早點聽心姐的建議,今天也不至於一敗塗地,生死操控在陳飛宇手上了。”


    想到這裏,呂寶瑜心中出現懊惱悔恨之情。


    “原本,我和呂家並沒有深仇大恨,就算是秦羽馨當眾拒絕呂恩陽的定親,那也隻是兒女私情,終歸到底都是個人的選擇,但是我沒想到,你們呂家竟然因為這一點,就要置我於死地,你說,我是不是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以其人之身?”


    陳飛宇說到這裏,神色陰沉下來,掐著呂寶瑜的手突然用力。


    呂寶瑜悶哼一聲,呼吸不暢,差點翻了白眼,一張俏臉漲的通紅,抓著陳飛宇的手使勁扒拉,想要把陳飛宇的手弄開,但是奈何在巨大的實力差距下,一點用處都沒有。


    周月心神色充滿了焦急,想要衝過去營救呂寶瑜,奈何被陳飛宇一擊劍指點成重傷,別說衝去救了,就是想要站起來,都十分的困難。


    眼看著一代天之驕女呂寶瑜就要在此香消玉殞。


    突然,呂寶瑜使出渾身解數,漲紅著臉掙紮道:“你……你不能殺我,我……我……我還有話要……要說。”


    陳飛宇略微皺眉,呂寶瑜這個女人雖然很聰明,但是現在性命已經操諸己手,再加上巨大的實力差距,也沒必要擔心她能耍出花樣來。


    想到這裏,陳飛宇微微鬆手,便放開了她雪白的脖子。


    甫得自由,呂寶瑜劇烈咳嗽起來,差點雙膝一軟倒在地上。


    “說吧,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陳飛宇背負著雙手,淡淡地道。


    周月心剛鬆口氣,一顆心立馬又提到了嗓子眼。


    呂寶瑜平複了自身的狀態,原本還略顯狼狽的臉龐,立馬再度變得光彩照人,一定都看不出來,她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陳先生,你先前也說了,你和呂家並沒有深仇大恨,如果你殺了我,不但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還會招來呂家的強烈報複,我想,這一點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呂寶瑜神色複雜地道。


    以往的時候,隻要她出手,都是別人向她投降,但是現在麵對陳飛宇,竟然形勢完全反了過來,讓她十分不適應。


    “你可能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我敢殺你,就絕對不怕呂家的報複,甚至,在我陳飛宇眼中,區區呂家同樣不是我一劍之敵,你的威脅對我來說一毛不值,所以,這個理由救不了你的性命。”


    陳飛宇冷笑一聲,再度緩緩伸手,向呂寶瑜脖子掐去。


    呂寶瑜、周月心臉色同時大變。


    “等等!”呂寶瑜眼中驚慌之色一閃而過,急忙道:“心姐是我的得力助手,不但貌美如花,而且能力出眾,如果你放過我,我可以把心姐獻給你。”


    此言一出,陳飛宇和周月心同時愣了一下。


    陳飛宇微微皺眉,下意識向周月心看去,頓時眼睛一亮。


    不得不承認,周月心很漂亮,五官精致,容貌嫵媚,渾身散發著成熟魅惑的氣質,尤其是現在嘴角流血,神色哀怨,潔白的長腿,從高開叉的旗袍下露了出來,更顯得楚楚可憐。


    周月心嬌軀一顫,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嘴角泛著苦澀之意,突然一咬牙,說道:“沒錯,如果你能放過小姐,我……我願意做你的女人。”


    雖然周月心不太甘心,但是女人天生就是崇拜強者的生物,而陳飛宇的強大,已經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裏。


    “如果……如果成為陳先生的女人,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


    周月心如是想到,心情十分之複雜。


    呂寶瑜嘴角翹起得意的笑意,她很清楚周月心的魅力,雖然她也是女人,但是有時候,同樣會對周月心心動,更何況陳飛宇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就在呂寶瑜剛鬆了口氣的時候,陳飛宇突然搖頭,說道:“我拒絕。”


    “什麽?”呂寶瑜驚呼一聲。


    周月心同樣震驚,她一向對自己的容貌充滿自信,然而現在竟然被陳飛宇當麵拒絕了,這讓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她的確很漂亮,我也的確喜歡美女,但是,為了一個和我毫不相幹的女人,而放過自己的心腹大患,如果我真的答應了,豈不就是你先前所說的'愚蠢又膚淺的男人'?”


    陳飛宇淡然地道,同時,再度伸手,緩緩向呂寶瑜脖子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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