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8章他在哪
“朝廷裏的什麽官？”鄭熊再次吼了一聲。
“兵部侍郎淩如水。”文士在馬上拱手道。
“兵部侍郎……這官很大嗎？”
鄭熊有些疑惑，他轉頭望向旁邊的一名漢子，低聲問道。
“很大的官，比太守還要大。”旁邊的漢子是鄭熊的左膀右臂，叫做樊十八。
樊姓也是土家族四大姓之一，而樊十八在樊氏中頗有地位，他打小就跟鄭熊玩在一起，關係親密的很。
他自小讀了不少書，對朝廷的官職了解不少，大致知道兵部侍郎的份量。
“淩大人，你來我們寨子，有啥事？”
鄭熊開門見山的問道，與此同時，他的眼中有著警惕之色。
朝廷之人，究竟想要做什麽，誰也不知道。
但土家族在很久之前，被朝廷欺騙過，直到鄭二娘這一代，才重新跟朝廷建立了信任。
而到了鄭熊這一代，情況又不一樣了。
朝廷已經很久沒有跟土家族深入聯絡，使得土家族再次回想起了曾經被欺騙的那一幕。
“閣下就是土家族現任的大族長？”
淩如水沒有回到鄭熊的問題，而是詢問道。
“我就是現任大族長鄭熊，淩大人你想要幹啥，就請說個分明，不然我們不會讓你進寨子的。”
鄭熊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長矛，眼睛瞪了出來，顯露出氣勢。
“當年土家不是跟朝廷有過約定嗎？朝廷給予土家自治權，但朝廷有令，土家族要為朝廷出戰。”
淩如水卻不以為意，語氣溫和，仿佛沒看見鄭熊的炫耀武力。
“你看，我們這才幾個人，難道土家族的人還怕我們朝廷的人攻打山寨不成？”淩如水繼續道。
“我們怕什麽？淩大人，請進！”
鄭熊讓開了道路。
隨後，他將淩如水一行人帶進了山寨裏麵。
讓朝廷的其餘人過去休息，他和淩如水在一處木屋子裏單獨會麵。
“淩大人，這山中貧窮，隻有這粗陋的山茶了。”
鄭熊妻子將沏好的山茶，端到了淩如水的麵前。
當然，鄭熊麵前也有一杯。
“這茶，苦澀。”
淩如水端起杯子，茗了一口，眉頭頓時就皺了一下。
不過，看到淩如水毫不猶豫的喝茶，並無半點懷疑和擔憂，倒是讓鄭熊的神色緩和了幾分。
“淩大人，這已經是我們家最好的茶葉了。”鄭熊也茗了一口，咧著嘴道。
“山寨近些年日子過得不景氣嗎？”淩如水很坦然的問道。
“豈止是不景氣！山寨外的田地裏莊稼，都受了病蟲災，到秋季，收成怕是要大降。”
鄭熊猶豫了一下，將真實的情況說了出來。
這也不是什麽秘密，附近十裏八鄉的，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畢竟，受災的不僅僅是土家族，別的齊人百姓，一樣也受災了。
“朝廷準備賑災，為何你們不早點找朝廷呢，你們報上需要的糧食，朝廷會想辦法幫你們的。”
(
淩如水說的是實情，官府正在調遣糧食，運過來，江南那邊的糧食還是很多的，另外，附近也是有官府建立的儲糧的糧倉，裏麵俱都裝著儲備糧。
儲備糧口感不大好，但管飽就行。
“朝廷會賑災？”鄭熊眼睛一亮。
“會的，你把土家族需要多少糧食報上來，我會幫你早點運送糧食來。”淩如水道。
“好，淩大人爽快，依照以前的約定，我們可以出兵，但……”
鄭熊欲言又止。
“是不是擔心老族長不同意？”
淩如水卻出乎鄭熊意外，點出了老族長之事。
“對，不瞞淩大人，本來我早就想跟朝廷聯絡了，但我娘不許。”
鄭熊坦率的道。
“這也不能怪你娘，以前的誤會罷了，你去告訴你娘，就說故人來訪，來見上一麵，好好談談。”淩如水道。
“這，怕是不成……我娘不見外人的，前些年，官府也有人來，但我娘都沒有出麵，他們都無功而返了。”鄭熊卻搖頭道。
“你把這件物什拿給你娘，她一定會來。”淩如水語氣中帶著堅定。
鄭熊定睛一看，淩如水拿出來的是一隻玉佩，上麵絲繩上，有幹涸的血漬。
“好，我這就拿去，成不成，就不關我的事了。”
鄭熊不等淩如水回話，他拿起玉佩，大步向著外麵行去。
他內心是希望玉佩起作用的，這些年，娘親鄭二娘在山寨裏麵待著，都不外出，且性子越發的喜怒無常，認死理兒，在這樣下去，誰也不知將會發生什麽。
來到鄭二娘的門前，鄭熊又猶豫了。
他被趕出去還沒太長時間，他這又回來了……
想了想，他一用力，將門打開一道縫，迅速的將玉佩塞進去，就立刻關上門。
這樣一來，玉佩，他已經拿出去了，娘親鄭二娘一定能看見。
接下來，要是鄭二娘發怒，他就可以趁機溜走。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聰明才智裏時，忽然，木門從裏麵被打開。
鄭二娘站在門口，手中拿著那塊玉佩，臉上浮現出罕見的焦急之色。
“阿熊，這玉佩從哪裏來的？”
一開始，看見鄭二娘出現，鄭熊嚇了一跳，生怕鄭二娘是出來揍他的。
但，隨後，他發現鄭二娘沒有動手，不禁鬆了一口氣。
“玉佩從哪兒來的？”
就在鄭熊愣神的這一刻，鄭二娘的手指頭，已經扣上了他的肩膀，神色更加的焦急。
“娘，這是朝廷的兵部侍郎淩如水叫我送來的。”鄭熊趕緊說完。
“淩如水在哪兒？”鄭二娘咬著牙道。
“他就在那邊的堂屋，我……”
鄭熊話說到一半，就看鄭二娘如一陣風似的，向堂屋所在的方向奔去。
“淩如水，你出來！”
鄭二娘叫聲格外的淒厲。
“鄭姐，我在呢。”
淩如水已經走出了門外。
“對，你是淩如水，他，人呢？他在哪裏？在京城嗎？”鄭二娘靠近以後，看了兩眼，確認眼前的這位，就是淩如水，隨即，她開始焦急的追問。
“他不在京城。”淩如水歎了口氣。
“那他在哪裏？他不會已經不在了吧？”鄭二娘聲音有些顫抖，其中帶著恐慌的情緒。
“朝廷裏的什麽官？”鄭熊再次吼了一聲。
“兵部侍郎淩如水。”文士在馬上拱手道。
“兵部侍郎……這官很大嗎？”
鄭熊有些疑惑，他轉頭望向旁邊的一名漢子，低聲問道。
“很大的官，比太守還要大。”旁邊的漢子是鄭熊的左膀右臂，叫做樊十八。
樊姓也是土家族四大姓之一，而樊十八在樊氏中頗有地位，他打小就跟鄭熊玩在一起，關係親密的很。
他自小讀了不少書，對朝廷的官職了解不少，大致知道兵部侍郎的份量。
“淩大人，你來我們寨子，有啥事？”
鄭熊開門見山的問道，與此同時，他的眼中有著警惕之色。
朝廷之人，究竟想要做什麽，誰也不知道。
但土家族在很久之前，被朝廷欺騙過，直到鄭二娘這一代，才重新跟朝廷建立了信任。
而到了鄭熊這一代，情況又不一樣了。
朝廷已經很久沒有跟土家族深入聯絡，使得土家族再次回想起了曾經被欺騙的那一幕。
“閣下就是土家族現任的大族長？”
淩如水沒有回到鄭熊的問題，而是詢問道。
“我就是現任大族長鄭熊，淩大人你想要幹啥，就請說個分明，不然我們不會讓你進寨子的。”
鄭熊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長矛，眼睛瞪了出來，顯露出氣勢。
“當年土家不是跟朝廷有過約定嗎？朝廷給予土家自治權，但朝廷有令，土家族要為朝廷出戰。”
淩如水卻不以為意，語氣溫和，仿佛沒看見鄭熊的炫耀武力。
“你看，我們這才幾個人，難道土家族的人還怕我們朝廷的人攻打山寨不成？”淩如水繼續道。
“我們怕什麽？淩大人，請進！”
鄭熊讓開了道路。
隨後，他將淩如水一行人帶進了山寨裏麵。
讓朝廷的其餘人過去休息，他和淩如水在一處木屋子裏單獨會麵。
“淩大人，這山中貧窮，隻有這粗陋的山茶了。”
鄭熊妻子將沏好的山茶，端到了淩如水的麵前。
當然，鄭熊麵前也有一杯。
“這茶，苦澀。”
淩如水端起杯子，茗了一口，眉頭頓時就皺了一下。
不過，看到淩如水毫不猶豫的喝茶，並無半點懷疑和擔憂，倒是讓鄭熊的神色緩和了幾分。
“淩大人，這已經是我們家最好的茶葉了。”鄭熊也茗了一口，咧著嘴道。
“山寨近些年日子過得不景氣嗎？”淩如水很坦然的問道。
“豈止是不景氣！山寨外的田地裏莊稼，都受了病蟲災，到秋季，收成怕是要大降。”
鄭熊猶豫了一下，將真實的情況說了出來。
這也不是什麽秘密，附近十裏八鄉的，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畢竟，受災的不僅僅是土家族，別的齊人百姓，一樣也受災了。
“朝廷準備賑災，為何你們不早點找朝廷呢，你們報上需要的糧食，朝廷會想辦法幫你們的。”
(
淩如水說的是實情，官府正在調遣糧食，運過來，江南那邊的糧食還是很多的，另外，附近也是有官府建立的儲糧的糧倉，裏麵俱都裝著儲備糧。
儲備糧口感不大好，但管飽就行。
“朝廷會賑災？”鄭熊眼睛一亮。
“會的，你把土家族需要多少糧食報上來，我會幫你早點運送糧食來。”淩如水道。
“好，淩大人爽快，依照以前的約定，我們可以出兵，但……”
鄭熊欲言又止。
“是不是擔心老族長不同意？”
淩如水卻出乎鄭熊意外，點出了老族長之事。
“對，不瞞淩大人，本來我早就想跟朝廷聯絡了，但我娘不許。”
鄭熊坦率的道。
“這也不能怪你娘，以前的誤會罷了，你去告訴你娘，就說故人來訪，來見上一麵，好好談談。”淩如水道。
“這，怕是不成……我娘不見外人的，前些年，官府也有人來，但我娘都沒有出麵，他們都無功而返了。”鄭熊卻搖頭道。
“你把這件物什拿給你娘，她一定會來。”淩如水語氣中帶著堅定。
鄭熊定睛一看，淩如水拿出來的是一隻玉佩，上麵絲繩上，有幹涸的血漬。
“好，我這就拿去，成不成，就不關我的事了。”
鄭熊不等淩如水回話，他拿起玉佩，大步向著外麵行去。
他內心是希望玉佩起作用的，這些年，娘親鄭二娘在山寨裏麵待著，都不外出，且性子越發的喜怒無常，認死理兒，在這樣下去，誰也不知將會發生什麽。
來到鄭二娘的門前，鄭熊又猶豫了。
他被趕出去還沒太長時間，他這又回來了……
想了想，他一用力，將門打開一道縫，迅速的將玉佩塞進去，就立刻關上門。
這樣一來，玉佩，他已經拿出去了，娘親鄭二娘一定能看見。
接下來，要是鄭二娘發怒，他就可以趁機溜走。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聰明才智裏時，忽然，木門從裏麵被打開。
鄭二娘站在門口，手中拿著那塊玉佩，臉上浮現出罕見的焦急之色。
“阿熊，這玉佩從哪裏來的？”
一開始，看見鄭二娘出現，鄭熊嚇了一跳，生怕鄭二娘是出來揍他的。
但，隨後，他發現鄭二娘沒有動手，不禁鬆了一口氣。
“玉佩從哪兒來的？”
就在鄭熊愣神的這一刻，鄭二娘的手指頭，已經扣上了他的肩膀，神色更加的焦急。
“娘，這是朝廷的兵部侍郎淩如水叫我送來的。”鄭熊趕緊說完。
“淩如水在哪兒？”鄭二娘咬著牙道。
“他就在那邊的堂屋，我……”
鄭熊話說到一半，就看鄭二娘如一陣風似的，向堂屋所在的方向奔去。
“淩如水，你出來！”
鄭二娘叫聲格外的淒厲。
“鄭姐，我在呢。”
淩如水已經走出了門外。
“對，你是淩如水，他，人呢？他在哪裏？在京城嗎？”鄭二娘靠近以後，看了兩眼，確認眼前的這位，就是淩如水，隨即，她開始焦急的追問。
“他不在京城。”淩如水歎了口氣。
“那他在哪裏？他不會已經不在了吧？”鄭二娘聲音有些顫抖，其中帶著恐慌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