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四嬸站一塊兒，我也支持我奶的舉動，打的好，大快人心！”
楊永青也舉起雙手站到了劉氏的陣營裏。
劉氏朝楊永青投去一個‘孺子可教’的讚賞眼神，拍著胸脯：“青小子，衝著你今個這句話，回頭四嬸高低給你拉條紅線，整個媳婦兒！”
聽到劉氏的褒獎，楊永青臉上的笑容頓時就變了味兒，就像死了人似的。
“千萬別啊，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四嬸你給我整啥媳婦兒！”
楊永青就像揮趕蒼蠅似的連連擺手：“我不要我不要，我才不要那玩意兒！”
“啥叫那玩意兒？老婆孩子熱炕頭不香嗎？”劉氏問。
“再說了，你娘年紀一天比一天大，你還指望她幫你帶一輩子閨女啊？”
“回頭你閨女再大一點兒，好多事兒你婆婆沒法教，你是個大老爺們也不方便教，孩子有個娘多好？”劉氏指著楊永青的鼻子劈裏啪啦一頓說。
楊永青摳著耳朵不耐煩的說：“說得那麽好，那你找給我四叔吧，讓她伺候你們倆，別塞給我就行！”
楊華明一聽這話，抬起頭目光發亮的望向楊永青，並豎起大拇指：“好侄子，四叔沒白疼你！”
劉氏一記厲目瞪向楊華明：“想都不要想，除非老娘死了，活著堅決不讓位！”
之前那一波讓給小娟了，現在想想還是自己衝動了。
憑啥要讓啊？隻要自己在正妻的位置上一天，她就永遠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妾！
“你們就別瞎扯淡了，這會子是扯那些的時候？咱正在說永鬆和燕萍的事兒！”
老楊頭的忍耐到了極限，旱煙杆子重重敲著桌麵，警告的目光掃過劉氏和楊永青這兩個話癆。
兩個人都是臉皮比豬皮還要厚的主兒，都嘿嘿的笑，乖乖閉了嘴。
而這邊，老楊頭扭頭去跟楊華忠哥仨那說：“你們誰去那邊看過燕萍了？”
楊華忠說：“我腿不方便，老四老五，晴兒娘，五弟妹他們幾個先前聽到動靜都趕去了福伯那，後麵又陪著送人回了家。”
“那燕萍，傷的到底嚴重不？”老漢又問。
先前，他已經問過譚氏了。
主動打破僵局去跟死老太婆說話。
死老太婆當時是翻著白眼說：“不嚴重，小孩子的小彈弓打的能有多嚴重？頂多破了點皮。”
但老楊頭不相信譚氏的話。
她一聲不吭的跑去找場子，就為了磕掉一點點皮？這可不是老太婆的風格。
聽到老楊頭問，楊華忠也扭頭去看楊華明他們：“燕萍的傷咋樣？”
楊華明說：“額頭上應該是破了個小窟窿，流了血，但問題應該不大。”
“疼應該是有點疼，我看燕萍臉都白了，壓根就直不起退。”楊華洲也說。
孫氏有點忐忑的往譚氏那邊看了一眼，小聲說：“我和五弟妹陪著燕萍回去，看燕萍那樣子，隻怕這事兒沒完……”
譚氏笑了：“沒完最好，我倒要看她能使出啥後招！”
“你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大！”老楊頭不悅的看了譚氏一眼。
(
譚氏不服氣，“咋？隻準他們欺負永柏？再說了，我這手指頭都還沒碰到她的頭發絲兒呢，是鴻兒和鐵蛋打的，她要是不服氣，就讓她叫永鬆過來把鐵蛋和鴻兒揍一頓咯！”
楊華明立馬瞪起眼，“那可不成，鐵蛋是我兒子，誰敢碰他一根頭發絲兒，我跟他沒完！”
楊永智雖然沒表態，但從他的神態也可看出，他跟楊華明一樣都是護犢子的。
老楊頭連連搖頭，老漢終於明白為啥這波老太婆不自己動手，非得把兩個小子帶過去了。
這是兩把小槍呢，被太婆給使了，同時還捆綁了四房和楊永智。
“哎，這事兒你們都這樣想，那我能說啥呢？就這麽亂下去吧！”老楊頭把旱煙杆子重新塞到嘴裏，打算躺平。
楊華忠琢磨了一番，說：“爹，我來說幾句吧。”
“嗯，你說。”老楊頭重新把旱煙杆子塞回嘴裏，眯起眼吞雲吐霧。
楊華忠環視了一圈屋裏眾人，說：“首先我要表個態，今個這事兒，是娘去挑起來的，甭管娘是為了幫永柏找場子，還是啥，咱不論對錯，燕萍娘家那邊要追究，這責任作為兒子，我替娘扛了！”
楊華忠這話一出，滿屋皆是抽氣聲。
楊華明更是直接豎起大拇指：“三哥，你太爺們了。算我一個，你娘也是我娘。”
楊華洲也堅定的點頭，“還有我。”
楊永進：“我們孫子輩的也一起算上，大家齊頭並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譚氏看到眼前這樣，老太太竟然別過臉去，耳朵背後還有點紅。
這幫兔崽子，平時少給我點氣受就謝天謝地了嘛，幹嘛整的這樣……還讓人心裏怪感動的呢！
這邊，楊華忠又說了，“但是，咱娘煽動鐵蛋和鴻兒兩個小孩子去偷襲燕萍，這個行為，不可取！”
楊華忠鼓足勇氣，將頭轉向譚氏：“娘，這回就算了，往後不能再煽動小孩子了，長輩要給小孩子立個榜樣。”
譚氏心裏的感動持續了不到五秒，就被楊華忠這話給打碎了。
“我可沒煽動，是那倆小子喜歡打抱不平，看不下去才出手呢！”譚氏的辯解色厲內茬。
楊華忠苦笑：“這屋裏沒有外人，娘就別嘴硬了。”
譚氏撇撇嘴，不吭聲，這算是默認了楊華忠的話。
“三叔，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燕萍娘家那邊要來找事兒，我來扛，你們誰都不要再為我出頭。”
一直蹲在角落裏的楊永柏站起身，他抓亂了頭上的發，熬紅了眼裏的血絲。
一說話，嘴巴裏就噴出一團火。
“鐵蛋和鴻兒也是為了我出頭，我份恩情我承了。”
楊華忠瞪了楊永柏一眼，“行了行了，你要麽不張口，一張口就跟外麵混道上的似的。”
他用手指頭敲擊著搖椅扶手：“這是長坪村，咱跟永鬆他們說到底都是自家親戚，咱就算不看永鬆的麵子也要看你嘎公的麵子！”
楊華洲也經過一番思忖，抬起頭說：“永柏，你三叔說的對，咱不看活著的人的麵子，也要考慮逝者。這事兒啊，我提議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楊永青也舉起雙手站到了劉氏的陣營裏。
劉氏朝楊永青投去一個‘孺子可教’的讚賞眼神，拍著胸脯：“青小子，衝著你今個這句話，回頭四嬸高低給你拉條紅線，整個媳婦兒！”
聽到劉氏的褒獎，楊永青臉上的笑容頓時就變了味兒，就像死了人似的。
“千萬別啊，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四嬸你給我整啥媳婦兒！”
楊永青就像揮趕蒼蠅似的連連擺手：“我不要我不要，我才不要那玩意兒！”
“啥叫那玩意兒？老婆孩子熱炕頭不香嗎？”劉氏問。
“再說了，你娘年紀一天比一天大，你還指望她幫你帶一輩子閨女啊？”
“回頭你閨女再大一點兒，好多事兒你婆婆沒法教，你是個大老爺們也不方便教，孩子有個娘多好？”劉氏指著楊永青的鼻子劈裏啪啦一頓說。
楊永青摳著耳朵不耐煩的說：“說得那麽好，那你找給我四叔吧，讓她伺候你們倆，別塞給我就行！”
楊華明一聽這話，抬起頭目光發亮的望向楊永青，並豎起大拇指：“好侄子，四叔沒白疼你！”
劉氏一記厲目瞪向楊華明：“想都不要想，除非老娘死了，活著堅決不讓位！”
之前那一波讓給小娟了，現在想想還是自己衝動了。
憑啥要讓啊？隻要自己在正妻的位置上一天，她就永遠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妾！
“你們就別瞎扯淡了，這會子是扯那些的時候？咱正在說永鬆和燕萍的事兒！”
老楊頭的忍耐到了極限，旱煙杆子重重敲著桌麵，警告的目光掃過劉氏和楊永青這兩個話癆。
兩個人都是臉皮比豬皮還要厚的主兒，都嘿嘿的笑，乖乖閉了嘴。
而這邊，老楊頭扭頭去跟楊華忠哥仨那說：“你們誰去那邊看過燕萍了？”
楊華忠說：“我腿不方便，老四老五，晴兒娘，五弟妹他們幾個先前聽到動靜都趕去了福伯那，後麵又陪著送人回了家。”
“那燕萍，傷的到底嚴重不？”老漢又問。
先前，他已經問過譚氏了。
主動打破僵局去跟死老太婆說話。
死老太婆當時是翻著白眼說：“不嚴重，小孩子的小彈弓打的能有多嚴重？頂多破了點皮。”
但老楊頭不相信譚氏的話。
她一聲不吭的跑去找場子，就為了磕掉一點點皮？這可不是老太婆的風格。
聽到老楊頭問，楊華忠也扭頭去看楊華明他們：“燕萍的傷咋樣？”
楊華明說：“額頭上應該是破了個小窟窿，流了血，但問題應該不大。”
“疼應該是有點疼，我看燕萍臉都白了，壓根就直不起退。”楊華洲也說。
孫氏有點忐忑的往譚氏那邊看了一眼，小聲說：“我和五弟妹陪著燕萍回去，看燕萍那樣子，隻怕這事兒沒完……”
譚氏笑了：“沒完最好，我倒要看她能使出啥後招！”
“你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大！”老楊頭不悅的看了譚氏一眼。
(
譚氏不服氣，“咋？隻準他們欺負永柏？再說了，我這手指頭都還沒碰到她的頭發絲兒呢，是鴻兒和鐵蛋打的，她要是不服氣，就讓她叫永鬆過來把鐵蛋和鴻兒揍一頓咯！”
楊華明立馬瞪起眼，“那可不成，鐵蛋是我兒子，誰敢碰他一根頭發絲兒，我跟他沒完！”
楊永智雖然沒表態，但從他的神態也可看出，他跟楊華明一樣都是護犢子的。
老楊頭連連搖頭，老漢終於明白為啥這波老太婆不自己動手，非得把兩個小子帶過去了。
這是兩把小槍呢，被太婆給使了，同時還捆綁了四房和楊永智。
“哎，這事兒你們都這樣想，那我能說啥呢？就這麽亂下去吧！”老楊頭把旱煙杆子重新塞到嘴裏，打算躺平。
楊華忠琢磨了一番，說：“爹，我來說幾句吧。”
“嗯，你說。”老楊頭重新把旱煙杆子塞回嘴裏，眯起眼吞雲吐霧。
楊華忠環視了一圈屋裏眾人，說：“首先我要表個態，今個這事兒，是娘去挑起來的，甭管娘是為了幫永柏找場子，還是啥，咱不論對錯，燕萍娘家那邊要追究，這責任作為兒子，我替娘扛了！”
楊華忠這話一出，滿屋皆是抽氣聲。
楊華明更是直接豎起大拇指：“三哥，你太爺們了。算我一個，你娘也是我娘。”
楊華洲也堅定的點頭，“還有我。”
楊永進：“我們孫子輩的也一起算上，大家齊頭並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譚氏看到眼前這樣，老太太竟然別過臉去，耳朵背後還有點紅。
這幫兔崽子，平時少給我點氣受就謝天謝地了嘛，幹嘛整的這樣……還讓人心裏怪感動的呢！
這邊，楊華忠又說了，“但是，咱娘煽動鐵蛋和鴻兒兩個小孩子去偷襲燕萍，這個行為，不可取！”
楊華忠鼓足勇氣，將頭轉向譚氏：“娘，這回就算了，往後不能再煽動小孩子了，長輩要給小孩子立個榜樣。”
譚氏心裏的感動持續了不到五秒，就被楊華忠這話給打碎了。
“我可沒煽動，是那倆小子喜歡打抱不平，看不下去才出手呢！”譚氏的辯解色厲內茬。
楊華忠苦笑：“這屋裏沒有外人，娘就別嘴硬了。”
譚氏撇撇嘴，不吭聲，這算是默認了楊華忠的話。
“三叔，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燕萍娘家那邊要來找事兒，我來扛，你們誰都不要再為我出頭。”
一直蹲在角落裏的楊永柏站起身，他抓亂了頭上的發，熬紅了眼裏的血絲。
一說話，嘴巴裏就噴出一團火。
“鐵蛋和鴻兒也是為了我出頭，我份恩情我承了。”
楊華忠瞪了楊永柏一眼，“行了行了，你要麽不張口，一張口就跟外麵混道上的似的。”
他用手指頭敲擊著搖椅扶手：“這是長坪村，咱跟永鬆他們說到底都是自家親戚，咱就算不看永鬆的麵子也要看你嘎公的麵子！”
楊華洲也經過一番思忖，抬起頭說：“永柏，你三叔說的對，咱不看活著的人的麵子，也要考慮逝者。這事兒啊，我提議大事化小，小事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