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她問了,這裏也沒人能給她一個準確答複啊!


    “大概走了十二三天了。”楊若晴道,視線還停留在書頁上。


    張斑是一個很有想象力的人,雖然現實中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也不擅長跟人交流。


    可在他的小說裏,他卻能用文字為讀者編製出一副光怪陸離的世界,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在那個世界裏歡笑,流淚,拚搏,或頹喪。


    人生的百態,世事的無常,各種機遇巧合,各種捉弄轉折,總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


    就好比現在楊若晴正在追讀的這本小說,是他最新寫的,是書生為了專心備考,帶著書童搬進深山裏的古刹念書,跟山野裏形形色色的妖精,鬼女,狐女談情說愛的故事。


    這小子,真是異世界的蒲鬆齡。


    “早前他們動身的時候說最長半個月就能回來,那快了哦?”


    孫氏的聲音將楊若晴的思緒再次打斷。


    “嗯,那應該快了。”楊若晴隨口敷衍了句,她正看在精彩部分。


    狐女跟花妖打了一個堵,誰先得到書生的精魄算誰贏,然而書生更喜歡空靈的花妖多一些,對嫵媚的狐狸有點若即若離。


    狐女想了個法子,把自己幻化成花妖的樣子,月黑風高的夜裏穿著暴露的過來勾搭書生。


    兩個人快要成就好事的時候,書生突然把狐女丟到地上,滿臉憤怒,道破了狐女的真麵目。


    狐女委屈不解,自認幻化之術天衣無縫,詢問書生是怎麽找到破綻的。


    書生抖了抖闊袖指著狐女的腋下,義正辭嚴道:“花卿芬芳撩人,與之行雲雨之事心曠神怡,爾則狐臭刺鼻,令人作嘔!”


    看到這裏楊若晴忍不住笑了,原本應該香、豔豔的故事被張斑一根妙筆玩弄的不僅不落入俗套,反而有種風趣在裏麵。


    類似這樣的橋段還有很多很多,楊若晴看得進去,那麽這些書刻錄出來肯定也能有賣場。


    所以如今她跟張斑那邊是合作的關係,張斑白天在鎮上的書院裏教書,夜裏回到家就爭分奪秒,奮筆疾書。


    聽小潔說,張斑熬夜趕稿已經成了常態,有時候她瞧著都有些心疼,卻又不能強行阻攔。


    因為她知道張斑這麽拚是為了什麽。


    “那到底啥書呀?就那麽好看?瞧你跟我這說話都心不在焉的。”老好人孫氏半調侃半惱怒的擠兌了句。


    楊若晴合攏小說,笑嘻嘻抬起頭。


    “張斑寫的,小故事很有意思。”她道。


    聽到是張斑寫的,孫氏也來了興趣。


    她一邊打著草繩邊道:“我聽你大舅媽說,張斑寫的書買了一些錢,小潔手上那隻金鐲子,還有妍妍脖子上的長命鎖,都是張斑給買的呢。”


    “前幾日他們小兩口帶妍妍回娘家,帶了很多禮品,給你嘎公買了兩壇子好酒,還有煙絲兒,可把你嘎公高興壞了。”


    老孫頭高興,孫氏就高興。


    孫氏高興,楊若晴也高興。


    “張斑有上進心,也有才華,賺了點錢也不忘回饋家裏長輩,這很好。”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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