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你別裝傻了，我說啥你心裏明白。”楊若晴盯著劉氏，沉沉的道。
“我四叔和陳彪都在酒樓做事，你不缺吃的，少唆使三丫頭去偷學堂的饅頭來喂你。”楊若晴又道。
劉氏的目光閃爍了下，這是心虛。
但她是一根炸黑了的老油條，立馬就嬉皮笑臉道：“晴兒你說啥呢？我咋越聽越糊塗啊？我傻都沒做啊，你是聽那個嚼舌根子的瞎說？她要爛舌根子哦……”
“唆使孩子去偷學堂饅頭的人，自個吃了那饅頭才真要爛舌根子。”楊若晴直接打斷了劉氏的話。
“你少跟我狡辯，先前你訓三丫頭的話我全都聽到了。”
“這一回我私下給你警告，再有下一回，你就把三丫頭領回來，別讓她上學了。”
“同時，這些事兒我還得跟四叔，我爺奶，還有全村人那裏公布出來，你就等著吧！”
撂下這話，楊若晴用力推了劉氏一把，劉氏往後倒退了好幾步，直到後腰撞上身後的桌子方才停下來。
“你、你打我？”她一臉憤怒的看著楊若晴。
“這是推，不是打，你若想我打你，就過來，我成全你！”楊若晴挑眉，一臉不屑的道。
劉氏氣得咬牙，瞪著楊若晴，卻不敢再跟楊若晴懟。
楊若晴又冷冷看了劉氏一眼，道：“醜話跟你撂這裏，我，就是你的衣食父母。”
“酒樓是我的，四叔，陳彪，都是在幫我做事。”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我一個不高興，四叔和陳彪沒事做了，你就真的要餓死了！”
撂下這話，楊若晴轉身離開了西屋。
剩下劉氏一個人站在那裏，氣得狠狠跺著腳。
“欺負人，太欺負人了，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啊……”劉氏恨得咬牙，卻又無能為力。
“等會你四叔回來了，我先把枕邊風給吹起來，看你咋辦！”劉氏心裏暗暗想著，於是哼著小曲兒扭身去了灶房。
天色快黑的時候，楊華明和陳彪一塊兒回來了。
翁婿兩個有說有笑的進了院子。
劉氏趕緊迎了上去，伸手接過楊華明搭在臂彎裏的衣裳，“回來啦？夜飯熬了稀粥，熱水也燒好了，趕緊去洗個澡咱吃飯。”
楊華明點點頭，轉身對陳彪道：“你去把馬車停好就過來吃飯。”
陳彪點點頭。
劉氏喊住陳彪：“順帶喊一聲菊兒，那個死丫頭，讓她幫我燒夜飯就想著偷懶，喊她過來吃飯，要還是懶，不吃就拉倒。”
陳彪有點尷尬。
楊華明看了眼劉氏，道：“喊孩子過來吃個飯，你咋整那麽多話呢？”
然後他又對陳彪道：“去吧，去弄你們的，等會一塊兒過來吃飯就是了。”
陳彪笑了笑，趕緊走了。
看到陳彪走了，劉氏還在那很不爽的道：“燒夜飯的時候熱死了，蚊子一撈一大把，叫她過來幫我燒也不幫，還有臉過來吃現成的？”
楊華明垮下臉來，瞪著劉氏：“菊兒是咱閨女又不是媳婦，你這說的話像個做娘的說的嗎？”
“嘁，要是媳婦還真不敢這樣偷懶呢，就因為是閨女，才無法無天不聽我的管教。”劉氏道。
“得了，別說得沒完沒了的，家裏閨女有啥好計較的？拾掇下準備吃飯吧！”
楊華明說著，轉身往灶房走。
很快菊兒和陳彪兩口子過來了，三丫頭和康小子也在，一家人圍著桌子吃夜飯。
夜飯是一盆菜粥，此外劉氏還照著人口數量每人貼了一張餅。
“餅裏麵咋沒有半點雞蛋？”楊華明問。
他記得前兩天自己還從鎮上帶回來二十隻雞蛋。
劉氏道：“這幾天吃完了唄。”
“兩天就吃掉了二十隻雞蛋？咋吃的？當飯呢？”楊華明問。
劉氏目光閃了閃，“啥意思啊？我又沒拿去賣，不都是做給咱這一大家子吃到肚子裏去了嘛，炒雞蛋，燉雞蛋羹啥的……”
劉氏打死都不會告訴楊華明，自己早上吃兩隻水煮雞蛋，晌午給自己做一碗紅糖荷包蛋……
楊華明看著劉氏，當著閨女女婿的麵，也不好再多問啥。
“明兒我再那些雞蛋回來，到時候悠著點吃！”楊華明道，埋頭大口的喝著稀粥。
劉氏撇撇嘴，也端起碗吃起來。
吃飽喝足，各自散去。
劉氏端了一盆水來到楊華明的跟前，“洗把臉，一身的汗臭死了。”
楊華明起身洗臉，劉氏站在一旁，道：“不是我說，你那個侄女晴兒真的是太摳門了，我就沒見過這麽摳門的！”
“這話咋說？”楊華明問。
劉氏道：“今個三丫頭回來說，說學堂裏改了規矩，往後吃飯不管飽啦，你閨女要餓肚子了！”
“不可能吧？晴兒不是那樣的人，這會子酒樓裏都沒生意了，她還能養著這麽多人，咋會在學堂那塊摳門呢！”楊華明道。
“咋？你還不信我的話呀？你要不信喊你三閨女過來，你自個問她！”劉氏道。
楊華明道：“用不著喊，晴兒說咋樣就咋樣唄，我相信她在這個時候都沒把學堂關掉，自然就不會餓著學生們！”
“再說了，這也不是咱一家一戶的事兒，那麽多人家呢，她自個的兩孩子，梅兒，老五，進小子，咱這些家裏的孩子們都在學堂，你就別操那些閑心了。”
被楊華明這麽一通說，劉氏老大不高興。
“一邊是自個親閨女，一邊是侄女，你就護著你侄女吧！”劉氏道。
楊華明不作聲。
劉氏道：“反正你那侄女啊，摳門著呢，回頭你閨女在學堂吃不飽飯，麵黃肌瘦的回來，你可千萬別責怪我就行了。”
楊華明還是不作聲，劉氏就繼續喋喋不休的說。
楊華明聽得煩躁，這當口，對麵小娟那屋門口傳來了小娟的聲音。
“四哥……”
楊華明一聽到這聲音，立馬就要往門口去。
劉氏卻搶先一步堵住了屋門，對著對麵道：“叫啥叫？他在洗澡，要睡覺了，別叫！”
小娟委委屈屈的站在門口，朝著西屋張望。
楊華明從劉氏身後擠了出來，“小娟，我在呢，啥事兒啊？”
小娟道：“四哥，我屋裏有老鼠，我害怕……”
“莫怕莫怕，我換雙鞋子就來幫你打了！”楊華明道。
小娟點點頭，轉身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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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叔和陳彪都在酒樓做事，你不缺吃的，少唆使三丫頭去偷學堂的饅頭來喂你。”楊若晴又道。
劉氏的目光閃爍了下，這是心虛。
但她是一根炸黑了的老油條，立馬就嬉皮笑臉道：“晴兒你說啥呢？我咋越聽越糊塗啊？我傻都沒做啊，你是聽那個嚼舌根子的瞎說？她要爛舌根子哦……”
“唆使孩子去偷學堂饅頭的人，自個吃了那饅頭才真要爛舌根子。”楊若晴直接打斷了劉氏的話。
“你少跟我狡辯，先前你訓三丫頭的話我全都聽到了。”
“這一回我私下給你警告，再有下一回，你就把三丫頭領回來，別讓她上學了。”
“同時，這些事兒我還得跟四叔，我爺奶，還有全村人那裏公布出來，你就等著吧！”
撂下這話，楊若晴用力推了劉氏一把，劉氏往後倒退了好幾步，直到後腰撞上身後的桌子方才停下來。
“你、你打我？”她一臉憤怒的看著楊若晴。
“這是推，不是打，你若想我打你，就過來，我成全你！”楊若晴挑眉，一臉不屑的道。
劉氏氣得咬牙，瞪著楊若晴，卻不敢再跟楊若晴懟。
楊若晴又冷冷看了劉氏一眼，道：“醜話跟你撂這裏，我，就是你的衣食父母。”
“酒樓是我的，四叔，陳彪，都是在幫我做事。”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我一個不高興，四叔和陳彪沒事做了，你就真的要餓死了！”
撂下這話，楊若晴轉身離開了西屋。
剩下劉氏一個人站在那裏，氣得狠狠跺著腳。
“欺負人，太欺負人了，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啊……”劉氏恨得咬牙，卻又無能為力。
“等會你四叔回來了，我先把枕邊風給吹起來，看你咋辦！”劉氏心裏暗暗想著，於是哼著小曲兒扭身去了灶房。
天色快黑的時候，楊華明和陳彪一塊兒回來了。
翁婿兩個有說有笑的進了院子。
劉氏趕緊迎了上去，伸手接過楊華明搭在臂彎裏的衣裳，“回來啦？夜飯熬了稀粥，熱水也燒好了，趕緊去洗個澡咱吃飯。”
楊華明點點頭，轉身對陳彪道：“你去把馬車停好就過來吃飯。”
陳彪點點頭。
劉氏喊住陳彪：“順帶喊一聲菊兒，那個死丫頭，讓她幫我燒夜飯就想著偷懶，喊她過來吃飯，要還是懶，不吃就拉倒。”
陳彪有點尷尬。
楊華明看了眼劉氏，道：“喊孩子過來吃個飯，你咋整那麽多話呢？”
然後他又對陳彪道：“去吧，去弄你們的，等會一塊兒過來吃飯就是了。”
陳彪笑了笑，趕緊走了。
看到陳彪走了，劉氏還在那很不爽的道：“燒夜飯的時候熱死了，蚊子一撈一大把，叫她過來幫我燒也不幫，還有臉過來吃現成的？”
楊華明垮下臉來，瞪著劉氏：“菊兒是咱閨女又不是媳婦，你這說的話像個做娘的說的嗎？”
“嘁，要是媳婦還真不敢這樣偷懶呢，就因為是閨女，才無法無天不聽我的管教。”劉氏道。
“得了，別說得沒完沒了的，家裏閨女有啥好計較的？拾掇下準備吃飯吧！”
楊華明說著，轉身往灶房走。
很快菊兒和陳彪兩口子過來了，三丫頭和康小子也在，一家人圍著桌子吃夜飯。
夜飯是一盆菜粥，此外劉氏還照著人口數量每人貼了一張餅。
“餅裏麵咋沒有半點雞蛋？”楊華明問。
他記得前兩天自己還從鎮上帶回來二十隻雞蛋。
劉氏道：“這幾天吃完了唄。”
“兩天就吃掉了二十隻雞蛋？咋吃的？當飯呢？”楊華明問。
劉氏目光閃了閃，“啥意思啊？我又沒拿去賣，不都是做給咱這一大家子吃到肚子裏去了嘛，炒雞蛋，燉雞蛋羹啥的……”
劉氏打死都不會告訴楊華明，自己早上吃兩隻水煮雞蛋，晌午給自己做一碗紅糖荷包蛋……
楊華明看著劉氏，當著閨女女婿的麵，也不好再多問啥。
“明兒我再那些雞蛋回來，到時候悠著點吃！”楊華明道，埋頭大口的喝著稀粥。
劉氏撇撇嘴，也端起碗吃起來。
吃飽喝足，各自散去。
劉氏端了一盆水來到楊華明的跟前，“洗把臉，一身的汗臭死了。”
楊華明起身洗臉，劉氏站在一旁，道：“不是我說，你那個侄女晴兒真的是太摳門了，我就沒見過這麽摳門的！”
“這話咋說？”楊華明問。
劉氏道：“今個三丫頭回來說，說學堂裏改了規矩，往後吃飯不管飽啦，你閨女要餓肚子了！”
“不可能吧？晴兒不是那樣的人，這會子酒樓裏都沒生意了，她還能養著這麽多人，咋會在學堂那塊摳門呢！”楊華明道。
“咋？你還不信我的話呀？你要不信喊你三閨女過來，你自個問她！”劉氏道。
楊華明道：“用不著喊，晴兒說咋樣就咋樣唄，我相信她在這個時候都沒把學堂關掉，自然就不會餓著學生們！”
“再說了，這也不是咱一家一戶的事兒，那麽多人家呢，她自個的兩孩子，梅兒，老五，進小子，咱這些家裏的孩子們都在學堂，你就別操那些閑心了。”
被楊華明這麽一通說，劉氏老大不高興。
“一邊是自個親閨女，一邊是侄女，你就護著你侄女吧！”劉氏道。
楊華明不作聲。
劉氏道：“反正你那侄女啊，摳門著呢，回頭你閨女在學堂吃不飽飯，麵黃肌瘦的回來，你可千萬別責怪我就行了。”
楊華明還是不作聲，劉氏就繼續喋喋不休的說。
楊華明聽得煩躁，這當口，對麵小娟那屋門口傳來了小娟的聲音。
“四哥……”
楊華明一聽到這聲音，立馬就要往門口去。
劉氏卻搶先一步堵住了屋門，對著對麵道：“叫啥叫？他在洗澡，要睡覺了，別叫！”
小娟委委屈屈的站在門口，朝著西屋張望。
楊華明從劉氏身後擠了出來，“小娟，我在呢，啥事兒啊？”
小娟道：“四哥，我屋裏有老鼠，我害怕……”
“莫怕莫怕，我換雙鞋子就來幫你打了！”楊華明道。
小娟點點頭，轉身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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