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齊星雲進山也是找劍這件事,楊若晴自然也不會對拓跋淩那裏說。


    她隻是把拓跋淩的身份告訴了齊星雲。


    齊星雲頗為驚訝,目光一轉,齊星雲道:“我猜測這位大遼的淩王爺不辭千萬裏,跋山涉水來這裏,八成目的跟我是一樣的,都是為了那把雌雄劍而來。”


    楊若晴暗暗驚訝,齊星雲的腦瓜子果真好使,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她搖了搖頭:“我不清楚,正因為不清楚,才喬裝在這裏近距離監督他呢。”


    駱風棠道:“晴兒,那接下來咱們咋辦?是現在就一起離開四山坳村?還是先落腳?我看今日天色已不早了,山裏黑的早……”


    楊若晴也抬頭望了下天。


    這個時間點,日頭應該是沒有落山的。


    但是,天變陰了,天上開始上黑雲,搞不好要變天。


    “這樣吧,咱們今夜先去四山坳村,在我落腳的那個裏正家先借宿一宿。”


    “因為我之前捏造了一段謊言,所以現在你們兩個都要再捏謊言來配合我……”


    就這樣,駱風棠成了‘小棠’的親大哥,而齊星雲則成了‘小棠’的二哥。


    “小棠,你們家這哥仨有點意思哈。”


    聽完介紹,大磨忍不住笑了。


    “啥意思啊?”楊若晴問。


    大磨打量著駱風棠和齊星雲,又看了眼站在他們二人中間,明顯了矮了一個腦袋的楊若晴。


    “嘿嘿,沒啥沒啥。”大磨笑著擺了擺手,不好意思說。


    楊若晴看到大磨這樣,又看著自己跟駱風棠和齊星雲之間的最萌身高差,懂了。


    她笑著道:“哈哈哈,人家都說蠶豆結蠶豆,豌豆結豌豆。我這是蠶豆秧子上結出了芝麻。”


    “我家這兩個哥哥呀,都是高高大大,就我矮,所以他們都有好多女人喜歡,就我可憐,無人問津啊,哎!”


    說到這裏,楊若晴還故意耷拉下臉來,長歎了一口氣。


    駱風棠和齊星雲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滿頭黑線。


    站在不遠處的拓跋淩看著,聽著這一切,也忍不住嘴角輕輕抽了抽。


    這個女人,還真是逗啊。


    娶了她做妻子的男人,肯定很有樂趣吧?


    想到這兒,拓跋淩的視線在駱風棠和齊星雲兩個人身上打著轉兒。


    剛才她介紹說大哥叫‘大棠’,二哥叫‘中棠’。


    這兩個人裏麵,有一個必定是她的夫君,到底是大棠還是中棠?


    哪個才是駱風棠?


    拓跋淩細細比較著,打量著。


    這兩個人不管是從身形,容貌,還是氣勢,都是與眾不同的。


    那個叫做‘中棠’的,舉手投足間有種貴氣。


    而叫‘大棠’的,則給人一種很憨厚,踏實的感覺。


    兩個人都是男人堆裏出眾的容貌,相比較中棠的淡漠的俊美,大棠的那種硬朗和陽剛,更吸睛。


    到底是誰?


    拓跋淩一時間竟然拿不定主意,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不管是誰,楊若晴的夫君駱風棠,都不是自己設想中的那種類似於野獸人的造型。


    他是一個集外形和本領於一身的出類拔萃的男子!


    這邊,身為一家之主和一村之主的老磨拔出嘴裏的旱煙杆子,往桌腿上磕了磕。


    “你說你們這做兄長的,最小的弟弟都走散三天了,也不急,這會子才找過來,真是的!”老磨有些不悅的道。


    駱風棠汗顏,上前一步有點歉疚的道:“實在是家裏有點事耽誤了,這幾日,多謝老磨叔你收留我三弟!”


    “這是我路上獵到的兩隻野山雞,一點小心意,望老磨叔你收下。”駱風棠從身後拿出兩隻還是活著的野山雞來。


    “好家夥,這山雞塊頭大,比家裏的老母雞還要大!”老磨讚道。


    大磨也朝駱風棠豎起大拇指:“你們當真是親兄弟啊,小棠在我家這幾天,野兔,大鯽魚可沒少搞,我們都跟著享了口福呢。”


    “小棠還教我獵兔子了呢,他說他狩獵的本事是他大哥教的,應該就是你吧?”大磨好奇的問。


    駱風棠微笑著點點頭。


    大磨眼中崇拜的光芒更多了。


    “大棠兄弟,你可真厲害,回頭也指點下我啊!”


    駱風棠友善的笑了笑,“沒問題。”


    這邊,老磨嗬斥大磨道:“人家剛到,你就纏著要學這學那,不像樣。趕緊的,倒茶,拾掇屋子,招呼他們先落腳。”


    大磨於是趕緊忙活起來。


    老磨又把兩隻野山雞交給翠喜,“去,拾掇了,夜裏用辣子燒了招呼客人。”


    翠喜正扒在灶房那邊往堂屋這裏張望,一雙眼睛在駱風棠和齊星雲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打著轉兒。


    長這麽大,頭一回見到這樣的美男子。


    到底是吃啥才能長得這麽好啊?要是做他們的媳婦,她保證不跑。


    跟葛大蛋家那樣,一個媳婦伺候三個爺們都行,她保證不跑,攆她她都不跑!


    太好看了,翠喜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老磨吩咐了一聲,發現翠喜竟然沒反應,老磨詫異了下,扭頭朝翠喜那邊看了過去。


    就看到翠喜一副花癡相,雙眼冒光,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老磨當即就火了,三步並兩衝到灶房門口,抄起手裏的旱煙杆子照著翠喜的腦袋上就是一通磕。


    邊磕邊罵:“你個蠢豬,不安分的下賤東西,當著自家男人的麵死勁兒瞅別的男人,你還要臉不?”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丟人現眼的東西,幾輩子沒見過男人?”


    “啪啪啪!”


    “砰砰砰!”


    “嗷嗷嗷!”


    翠喜被打得滿頭包,雙手抱著腦袋躲進了灶房。


    老磨就追進了灶房,又狠狠教訓了翠喜一通。


    堂屋裏,駱風棠和齊星雲剛過來,不了解狀況,兩人麵麵相覷。


    大磨則是一臉的尷尬。


    楊若晴於是打圓場:“老磨哥兩口子的事兒,咱不摻和,大哥,二哥,淩老板,喝茶喝茶。”


    ……


    吃夜飯的時候,葛大蛋過來了,拎著一壇子酒過來說是給拓跋淩賠罪。


    為啥賠罪?


    拓跋淩和楊若晴還有老磨他們都清楚。


    白天拓跋淩被村民們圍攻的時候,葛大蛋把自己推得一幹二淨。


    這會子看風波過去,八成還是惦記著拓跋淩有錢,所以又過來舔了。


    這葛大蛋啊,是個沒節操的,也是個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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