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那你就陪蘭兒一塊兒燃燒唄,好不好?”她央求。


    那日鬆遲疑了下。


    “不行,你懷了身子,是不能同房的。”他道,“你回你床上去。”


    楊若蘭卻跟一塊牛皮糖似的,緊緊貼著那日鬆不撒手。


    “不嘛不嘛,人家就要跟夫君一塊兒睡嘛!”


    “還有啊,誰說懷了身子就不能碰了?我們莊戶人家,照樣碰,孩子一個生的比一個好。”


    楊若蘭道,然後,就是言語上的挑逗,被子下麵手指間的撩撥。


    那日鬆本來在這方麵,意誌力就薄弱。


    禁了好幾個月,這會子被楊若蘭一番挑弄,加之先前在蕭雅雪那裏又吃了閉門羹。


    這會子邪火一上來,抱住楊若蘭便倒騰了起來……


    連續好幾夜的辛勤耕種,駱風棠這位老農民依舊是鬥誌昂揚,可是楊若晴卻已不堪承受了。


    以快要腎虧為由,她跟他那請了一宿的假。


    他心疼她,這一夜,兩個人相安無事的摟著睡。


    可是,睡到半夜的時候,被人拍門了。


    是蕭雅雪。


    “晴兒,風棠,快開開門啊,出事兒了!”


    拍門的聲音跟蕭雅雪的喊聲混在一起,在這深夜裏顯得格外的清晰


    楊若晴打了個激靈睜開眼,駱風棠已經撈過邊上的外衣披在了身上。


    “是嫂子,快去看看啥事兒!”


    楊若晴道,也趕緊下了床。


    屋門剛一拉開,蕭雅雪一頭紮了進來,頭發蓬亂,身上穿著睡著的衣裳。


    好在這個季節已經不怎麽冷了,不然非得受涼。


    “嫂子,出了啥事啊?”楊若晴趕緊問。


    因為蕭雅雪這樣子,跟火燒了眉毛似的,楊若晴還是頭一回看到她急亂成這樣。


    蕭雅雪則抓住楊若晴的手,就跟抓住救命稻草般。


    “你堂姐,身下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喊了老村醫福伯過去,壓根就止不住,得趕緊送鎮上的大醫館,不然性命都難保!”


    ……


    駱風棠去套馬車去了,楊若晴打發蕭雅雪先回去。


    她自己則去了隔壁院子找楊華忠和孫氏。


    楊華忠趕緊去老宅跟老楊頭那說這事了。


    很快,馬車套好了,村子裏,那日鬆抱著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的楊若蘭快步來了馬車這。


    而老楊頭,小老楊頭,還有楊華忠楊華明楊華洲兄弟們,也全都趕過來了。


    “孫女婿,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家蘭兒咋弄成這樣?”


    老楊頭一看楊若蘭渾身都是血,放進了馬車廂裏一動不動。


    老漢惱了,一把揪住同樣渾身是血的那日鬆,一通喝問。


    那日鬆滿頭滿臉的汗,不曉得是冷汗還是熱汗。


    心也是懸在半空。


    被老楊頭這麽揪住一頓喝問,心虛得很。


    “爺,這事兒說來話長,先讓我把蘭兒送去醫館,再來跟您老請罪!”那日鬆道。


    老楊頭還是不放,是邊上的楊華忠楊華洲他們勸,老楊頭這才鬆了手。


    “那日鬆這會子心神都亂了,我怕他趕車趕到河溝裏去了,還是我送他們去鎮上得了。”


    駱風棠走了過來,跟楊若晴道。


    楊若晴點點頭:“那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目送駱風棠趕著馬車,載著那日鬆和楊若蘭以及前去照顧的蕭雅雪走遠了。


    這邊,老楊頭和小老楊頭還是不放心。


    兩個老漢一合計,又讓楊華忠去套了輛馬車過來。


    楊華忠趕車,兩個老漢,也隨後追去了鎮上。


    ……


    “娘,我們回去吧,四叔五叔也回去吧!”


    楊若晴跟楊華明和楊華洲那告了聲別,扶著孫氏回了院子。


    “天還沒亮,娘你再去睡一會啊!”楊若晴道。


    孫氏搖頭:“起來了就再睡不著了。”


    楊若晴道:“那就跟床上躺著唄……”


    孫氏道:“躺著難受,還是起來做點家務活好。”


    楊若晴道:“家務活不著急做,娘要是不想睡,我就陪你在堂屋裏喝茶說會話,等天亮了我再回去。”


    孫氏點點頭,喝口茶看一眼屋外。


    “但願菩薩保佑你蘭兒姐不要出啥事兒啊,女人家懷個孩子不容易……”


    孫氏喃喃著道。


    楊若晴卻沒吭聲,坐在那裏,表情有點怪。


    因為她想到了先前蕭雅雪過來拍門求救時,說的事。


    雖然當時礙於駱風棠在場,不好明說,有點隱晦,但楊若晴猜到了是咋回事了。


    “晴兒啊,你蘭兒姐到底是啥情況啊?好好的,都七個月身孕了,咋會弄成這樣呢?”


    桌邊,孫氏問。


    楊若晴回過神來,笑了笑。


    “我都不好意思開口……”她道。


    孫氏訝了下,身為過來人的她,頓時也猜到了啥。


    “該不會……蘭丫頭跟那日鬆同房了吧?”孫氏問。


    楊若晴點點頭。


    孫氏蹙眉:“蘭丫頭這孩子,咋這麽糊塗呢!”


    “都這個月份了,咋就不能再約束下自個?”


    “哎,沒娘的閨女就是這樣可憐,要是你二媽還在世,這些事兒就會跟她那叮囑了,我們這些做嬸娘的,不好開口啊……”


    聽到孫氏在那絮絮叨叨的說這些話,楊若晴嗤了聲。


    “這事兒,是蘭兒姐自己的責任,跟咱這些人半文錢的幹係都沒有,娘你用不著自責。”她道。


    楊若蘭不安分,肯定是為了抓牢那日鬆的心,所以用這些下作的手段去爬床。


    不顧自己都七個多月的身孕,嗨起來的時候,肯定玩的大膽奔放。


    至於那日鬆,楊若晴也隻能嗬嗬了。


    且不說這個時代男尊女卑,尤其是北方大遼,男人們的觀念尤為深厚。


    楊若蘭在那日鬆的眼裏,充其量不過一個年輕貌美的玩物罷了。


    到了床上,如箭在弦,那日鬆哪裏還會去考慮楊若蘭的肚子?


    肯定隻顧著他自個,怎麽爽,怎麽弄。


    怎麽刺激,怎麽來!


    喏,出事了吧?


    所以說,賤人配渣男,絕配啊!


    隻是可憐了楊若蘭肚子裏那個尚未謀麵的孩子。


    流了那麽多的血,恐怕孩子都要保不住了吧?


    哎,在地府辛辛苦苦排隊等輪回,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投胎的機會,卻還要被弄掉。


    無辜死了!


    一幫作孽的人!


    ……


    天麻麻亮的時候,楊華忠帶著老楊頭和小老楊頭回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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