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陡然按在某個火熱堅硬的東西上,闊別了一個月,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如同電流般竄遍她的周身。


    楊若晴打了個了顫,想要把手抽回來。


    “好好說話,不準動手動腳!”


    她羞紅了臉,嗔他。


    他卻強行將她的手按住她的某處,不準她逃離。


    “是真的,真的很想。”他道,垂眸看著她:“你感受到了麽?”


    她咬唇,點頭:“嗯……”


    反應都這麽明顯了,她再感覺不到,那不是傻子嘛!


    “晴兒,我想……”


    “晴兒!”


    一道喊聲,打斷了駱風棠後麵的話。


    “呀,是我爹!”


    楊若晴驚了一把,趕緊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下意識抬手撫了下自己的頭發並往門口走去:“爹,我在這呢,啥事兒啊?”


    屋外,楊華忠正朝這邊過來。


    聽到楊若晴的招呼聲,漢子站在原地,大聲道:“你娘讓我來跟你說,夜裏她打了好多米,今個棠伢子回來,讓把他大伯大媽都一起請去咱家吃夜飯!”


    楊若晴欣然點頭:“好。”


    楊華忠又道:“你這邊妥當了,就先過去,我得進趟村去跟你駱大伯那打聲招呼。”


    屋子裏,駱風棠也跟了出來。


    “嶽父,等會我去村裏見我大伯,我自己跟他說,您就別跑那一趟了。”


    楊華忠想了下,道:“那也好,那我就先過去了,你們等會就過來。”


    漢子匆匆走後,楊若晴轉過身來笑吟吟望著駱風棠。


    “我得去幫我娘燒夜飯了,你也莫耽誤,進村去跟你大伯大媽那說一聲,然後就趕緊過來吧。”她道。


    駱風棠點頭,望了眼四下,看樣子又是想要走過來抱她。


    被她躲開。


    她咯咯一笑,瞥了眼他身下,道:“我都有些怕你了,歪門邪道的東西暫不準想,趕緊行動起來做正經事,速度速度!”


    撂下這話,她率先離開了。


    留下駱風棠一個人站在原地,小鬱悶了一把。


    一個月不見,想要跟媳婦親熱一下,咋就成不正經了呢?


    這丫頭,存心吊胃口的吧?


    好,逃得了一時,逃不過今夜。


    看我怎麽收拾你!


    懷著雄赳赳的鬥誌,駱風棠也步伐輕快的進村去探望駱鐵匠兩口子了。


    ……


    “哎呀呀,這夜飯真是豐盛啊,晴兒咋都把好菜堆到今夜呢?明日才是冬至節啊!”


    那日鬆打量著桌上這滿滿當當的豐盛飯菜,哈喇子橫流。


    聽到他的問,坐在他邊上的蕭氏笑著道:“今夜風棠兄弟回來,大家親人團聚。團聚在一起,就是過節。”


    楊若晴朝蕭氏投去一瞥,道:“嫂子這話,說到我心坎裏了。”


    蕭氏笑。


    楊若晴又指著桌上的烤羊腿,對蕭氏道:“上回吃了嫂子做的羊肉,滋味好極了。”


    “這是我搗鼓出來的烤法,嫂子也嚐嚐看味道咋樣,地不地道。”


    蕭氏道好,眾人在楊若晴和駱風棠的招呼下,開動起筷子。


    主位上,坐的是閻槐安,閻槐安下首是駱鐵匠,接著才是拓跋嫻和楊華忠。


    楊若晴和駱風棠這些小輩,都是坐在兩側。


    那日鬆和蕭氏兩口子坐在對麵,孫氏在灶房忙著燒米湯泡鍋巴,不一會兒端著大盆過來了。


    “嶽母,你到我這裏來坐下吃。”


    駱風棠趕緊起身,讓出自己身旁的位置。


    孫氏看著這一桌子的人,很是高興。


    坐到了女兒女婿身旁,屋外,北風呼嘯,雪粒子拍打在屋頂的瓦片上,發出叮叮咚咚的脆響。


    屋子裏,眾人圍著一大桌子熱氣騰騰的菜,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氣氛極其的好。


    吃過了夜飯,男人們照例在堂屋喝茶說話。


    孫氏要去後院刷鍋洗碗,被楊若晴按住。


    “娘,你就留下來跟我婆婆一塊兒說會話,我去洗。”


    孫氏點頭:“那也好,我陪會親家母。”


    楊若晴起身去後院,蕭氏追了上來:“晴兒,我跟你一塊兒洗,也好說說話。”


    “好啊,我正求之不得呢。”


    楊若晴道,丟了一塊圍裙給蕭氏,自己也圍了一塊,兩個人進了灶房忙活起來。


    “嫂子學起東西來真是快啊,現如今要是不說,大家都以為你是地道的長坪村村婦呢!”


    灶房內,楊若晴打量著手腳麻利的蕭氏,忍不住感歎了聲。


    蕭氏笑了笑:“這人呐,都是遇什麽日子就過什麽日子。”


    她一邊說一邊抄著手裏的絲瓜饢麻利的刷著碗。


    “就拿我說吧,小時候是家裏的小姐,父親和幾個哥哥最寵我。”


    “十指不沾陽春水啊。”


    “可現在,落難了,有家回不去。”


    “在外麵飄,還得時時刻刻擔心被拓跋禦那狗娘養的追殺。”


    “幸而你和風棠兄弟收留了我。”


    “這個月的農家生活啊,讓我想明白一些東西呢。”蕭氏道。


    “哦?我倒很好奇嫂子得到啥啟發了?”楊若晴笑眯眯問。


    蕭氏道:“我之所以會嫁給那日鬆,是那時候在那達慕大會上看到他奪冠,被這個男人的勇猛給迷倒了。”


    “還沒嫁過去,就知道他家裏侍寢的丫鬟紮堆,我還是一頭紮進去了。”


    “後麵他花心,到處留情,我發現我好像選錯了人。”


    “我也想要約束他,可是他以要生兒子為由,反駁了我。”


    “我這肚子不爭氣,隻得睜隻眼閉隻眼,任憑他把外麵的女人一個個的帶回來。”


    “這趟來長坪村,我看到村裏的那些夫妻們,夫唱婦隨,一雙一對。”


    “雖說家境是緊吧了些,可是,我看她們一個個在池塘邊洗衣裳,都說說笑笑,活得好生自在快活啊!”蕭氏道。


    楊若晴勾唇。


    蕭氏的領悟,也正是自己一直所青睞的。


    男人再有錢再有權,卻不是屬於你自己一個人的。


    他的胸膛抱過好多女人,他的手臂被好多女人枕著睡覺。


    再有錢,再有權,也不快樂!


    “嫂子,你領悟的這麽深,可是你的現狀是這樣,這隻會讓你更加不開心的。”楊若晴如實道。


    蕭氏苦笑:“是啊,有時候難得糊塗。看得太清楚了,對自己不好。”


    “可是晴兒,我卻不想再稀裏糊塗的過日子了。”


    她道,轉過臉來,一臉認真的望著楊若晴:“有個話,我隻跟你一個人說,你莫要跟第三個人,包括風棠兄弟。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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