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這話讓長欣聽不太明白了,在他的心目中,長歌與宋小山應該沒有什麽交情的,長歌便道:“我在軍中與宋先生有過數麵之緣,還算談得攏。”


    長欣便道:“那我照以前的法子與宋行生聯絡就是。”長欣說完帶著永夜去玩了,長欣走了好一會,江嬸喜滋漲地進來道:“小主子,老身那老姐妹,總算把藥丸做出來了,但她還有事相求,一定要親手把藥丸給小主子。”


    長歌一喜,忙道:“好,江嬸就讓她定個日子、地方,江嬸你估摸她會有什麽事情?”


    江嬸嘆了口氣道:“還不是鬆山鶴的事,上次郡主出去,鬆山鶴又被主子爺抓了,一直關在牢裏,我那老姐妹大約又想求小主子把鬆山鶴放了,老身想那事本也不是鬆山鶴幹的,所以小主子,不過是個口邊人情,送我那老姐妹就好。”


    長歌鬆了口氣,上次聽鳳丫說起,就想替鬆山鶴求個情,傅離回來少,又有這樣那樣的事所以就擱到一邊了。


    傅離的大轎還沒到門口,忽聽有人叫了一聲:“夜,我找你好苦!”


    傅離愣了一下,齊征與臘八一起出手阻製,然後傅離聽到了丹若的聲音:“夜,你怎麽能對我那麽無情,怎麽能這麽對我?”


    傅離嘆了口氣,腦裏開始迅速地轉動,丹若是怎麽知道的。


    要過年了,傅離為了多陪陪長歌,所以忙完朝裏的事,中午都要回府,為了省時間,他都從長歌住的南院的那扇偏門,基本上每日都是中午回府,這丹若不知從什麽時候守著,而且顯然守了不止一會。


    長欣帶著永夜在園子邊上玩,見著長歌出來,長欣沖長歌招招手,長歌便慢慢地走了過去,最近天氣好點,尤其是中午,長歌也就被長欣逼著到園子裏轉轉,陪永夜玩玩,基本上都跟著長欣帶永夜在這邊轉悠。


    長歌站在冬日的陽光裏,有點懶懶的忽聽到有人在叫:“夜,夜,我好想你!”


    長歌聽了有些吃驚,拎起裙子走上台階,見傅離一下馬車,那丹若便撲入他的懷中,傅離略猶豫了一下推丹若的手變成拍丹若一下,傅離抬頭看見長歌,隻知道這事也太過於蹊巧,但還沒來得及想,那熱情如火的丹若說什麽也不鬆開摟他的手。


    雖有諸多準備的長歌,見了到底還是有些氣結,鬆了拎裙的手,轉身便往裏走,長欣抱著永夜冷冷地看了傅離一眼,也轉身跟了進去。


    回到屋裏,長歌一**在榻邊坐了下來,長欣抱著永夜沒有跟進去,在門邊躊躇一小會抱著永夜轉身回了永夜的房間。


    傅離先讓人帶丹若去休息,丹若起身不肯,但因為費了那麽多力氣,總算找到了夜無邊,看了長歌的房間一眼,才有些委屈地去休息了。


    傅離走進屋裏,見長歌噘著嘴坐在窗邊,笑了一下道:“歌兒,今日的天氣還不錯,手腳還痛不?”


    長歌哼了一聲,平日多痛都不覺得,這會心裏卻泛濫開了:如果不是你,這手腳會痛嗎?


    傅離在長歌身邊坐了下來才道:“怎麽了,因為丹若?”


    長歌胡亂地搖搖頭,便聽傅離道:“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但是歌兒…”傅離伸手握住長歌的手道,“相信我好嗎?”


    長歌想抽回手,心裏又想:明明你早就跟丹若暗渡陳倉了,想領回來,卻用這樣的把戲!


    長歌想了好一會才道:“大世子,長歌不是那種婦人,如果大世子喜歡就應該…”長歌本想說就應該“明媒正娶”,但轉念一想自己都不是“明媒正娶”的,如何好意思讓傅離“明媒正娶”丹若,自己比丹若多一點點勝算不過是多個永夜罷了,這也許是傅離的一種不太光明的獵艷方法。


    傅離伸手拍拍長歌小聲道:“陪我去看看永夜。”


    長歌點點頭,有幾分冰涼的手不知不覺就被傅離握到了手中,傅離的手寬厚而溫和,長歌都習慣了這樣被握著,想到如果有一天這雙手不再眷念自己,她想自己是不是還有生存下去的勇氣。


    傅離逗了永夜一會,見長歌臉上漸漸有了笑容,才離開了把江嬸叫了過來叮囑了一番,然後才開始想辦法處理丹若的事,當然處理丹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丹若永遠消失,但傅離猶豫了一下,丹若除了熱情如火,對自己倒是一心一意的,尤其是不要命為自己偷解藥那事,讓傅離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這樣去做,傅離想了一下把齊征叫了進來。


    自從丹若住進了院子,煙兒就象個小奸細一樣,每日不厭其煩,事無巨細地把丹若所有的舉動全都告訴給到長歌,雖丹若都非常知趣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裏,但煙兒每次一講,就讓長歌煩不勝煩,因為有了丹若,長歌便連院子也不想去了。


    丹若住進來的第三日,長歌如往常般懶懶地蜷在榻上,丹若卻推門進來了,長歌一下坐了起來,丹若便道:“其實你一直就知道他是我的夜,卻不告訴我。”


    長歌聽了穩住心神道:“丹若,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麽?”


    丹若冷笑道:“秦長歌你看上去老實本分,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虧我把你當知己,什麽話都告訴你,你卻連他是夜都不肯告訴我一聲,平日裏,我還真看錯了你。”


    長歌很想辯解,但又覺得丹若講的句句在理,自己就是不想告訴她傅離就是夜無邊,自己就是想一個人獨占著傅離,丹若狠狠地說完,見長歌沒有回話,忽然沖了進來,長歌防備地站了起來,丹若卻一下跪了下來道:“長歌,我知道夜喜歡你,但求你別讓夜攆我走好不好,就算不給我名份,讓我守著他就行,長歌求你了,好不好?”


    長歌急道:“丹若,你別這樣,天下好的男人多的是。”


    丹若立刻哭了起來道:“那長歌,我跟你說這句話呢,我跟你說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你肯去找那些好男人嗎?長歌,我真的不要名份,就讓我守在他身邊,平日能看上一兩眼就好,長歌,我求你了,你就依了我吧?”


    長歌急了伸手想把丹若拉起來,不僅沒拉起來,反而把手腕拉痛了,於是也哭了起來道:“丹若,你求我有什麽用,我跟你一樣的,都是沒名沒分的,所以我…”


    丹若急道:“他對你不一樣,長歌,他對你跟對我不一樣,我看得出來,長歌你一定要幫我,別讓他攆我走!”


    長歌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自己什麽也沒答應怎麽丹若就開始厚顏無恥地讓自己幫她。


    長歌苦悶地抬頭卻看見了長欣,長欣的嘴角帶著鄙夷和冷笑,然後一言不發地走了,長歌比丹若還想找人哭一場,最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哭了,丹若才終於放手了,離開了自己的房間,煙兒小心地走了進來嘆了口氣道:“郡主,算了吧,別放在心上,煙兒看那個女人好象瘋了一樣!”


    長歌看著平常臉色總是蒼白,這段時間臉色有些紅潤的煙兒,慢慢地止住了哭,煙兒伸手把長歌扶到榻上躺下,給長歌蓋好被,又寬慰了一會,才坐在一邊想起心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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