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離依舊裝傻道:“愛妃,難道湯還要分女人喝,男人喝嗎?”


    劉淑惠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白癡,但依舊輕言細語地道:“當然呀,王爺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嗎,適合女人喝的湯有美顏的、滋陰的……”


    傅離立刻打斷看樣子準備滔滔不絕的劉淑惠道:“那適合男人喝的湯呢?”


    劉淑惠便道:“當然有補腎的、壯陽的……”


    傅離又立刻打斷劉淑惠道:“本王補腎壯陽又要幹什麽呢?”


    劉淑惠的臉上立刻飛上了兩片小紅雲,扭捏著道:“王爺,你說呢?”


    傅離覺得這劉淑惠比西婭有趣多了,於是帶著戲謔地道:“本王咋懂這個?”


    劉淑惠道了一聲:“王爺真壞!”說完一跺腳,一扭小蠻腰便飛也是地跑了,傅離才發現這劉淑惠也有兩分姿色,戲弄完劉淑惠,收了心情回自己的南院。


    到南院自是月過柳梢頭了,長歌早就睡了,永夜房間也安安靜靜的,傅離便看了一會永夜,永夜睡得很好,長得也壯實,沒半分象他娘,把自己的優缺點遺傳得非常到位,但永夜不知道夢到了什麽,忽然笑了起來,傅離才發現永夜笑起來象極了長歌,要不真還以為從別人肚裏出來的。


    傅離很想伸手抱永夜,但怕撓了永夜的好夢,收回手,回屋子裏騷擾長歌去了,隻可惜長歌也睡得香,傅離隻得失望地倒在長歌身邊。


    長歌感到身邊有人,立刻就把腳擱傅離身上了,傅離拍拍長歌的**道:“最沒規矩的一個!”


    長歌嚶嚀了一聲卻沒醒,一張小臉靠近了傅離,一段白晰的脖子落入傅離眼中,傅離伸手摸了一下,也沒把長歌弄醒,心裏想著自己遇到的事多了,怎麽最近似乎都在跟幾個女人打交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宮鬥,想到宮鬥,傅離忍不住笑了起來。


    傅離上朝挨罵,下朝到“昭和宮”受訓的日子過得習慣成自然,所以一下朝,沒等那管事內侍來請,便主動邁步去了“昭和宮”,一進去又聽到熱鬧非凡,那申初初與蘇梨白都在,傅離進去,兩人如往常一般隻欠身行了個福禮,便又和宛蘭風說話去了,傅離倒也不以為然,見過宛蘭風隨便找了張榻坐了下來,看蘇梨白與申初初都忙著在宛蘭風麵前展示自己的孩子如何上進、乖巧,傅離覺得好笑,兩個不到一歲的小孩子如果知道上進,那一定不是人,而是人精!


    傅離走進去就看到殿上還多了一個人就是傅玨,傅玨是個冷冰冰的人,極少來巴結宛蘭風的,傅離倒覺得傅玨把事情看得透徹,反正早晚得嫁人,巴結一陣也許嫁了人後永遠不再見都極有可能,又不是親娘,巴結不巴結都是無所謂的,所以冷不丁出現一個難得出現的傅玨,讓傅離有兩分驚奇。


    略坐了一會,那申初初與蘇梨白都炫完了,起身告辭,走時,蘇梨白橫了傅離一眼,傅離微微笑一下,然後看著兩人帶著孩子挺胸昂頭地走了出去。


    等兩人走了,宛蘭風才問傅玨:“玨兒,聽說你這段時間身體不好,為娘一直想去看看,都抽不出空,可有好些?”


    傅離挺欣賞宛蘭風騙人時眼睛都不帶眨的,她為天忙的都是如何算計傅寧坤把皇位傳給自己,心裏哪裏還有空地裝這個不是她親身的傅玨。


    傅玨的臉色確實不好,象是有病的樣子,於是傅離聽到傅玨淡淡道:“多謝母後。”


    宛蘭風又道:“這馬上就要到你大婚的日子了,身子不好,就好好休養,然後妥妥噹噹,風風光光地嫁人。”


    傅玨這才道:“母後,玨兒來這裏,正是要講這嫁人的事。”


    宛蘭風便笑道:“放心,你的嫁妝,母後早就讓內務府的給你備好了,本宮就你這麽個女兒,可捨不得你受點點委曲。”


    傅玨擠了一絲笑道:“母後,玨兒想講的是:玨兒不想嫁給宋小山。”


    宛蘭風有些吃驚道:“玨兒,這可使不得,玨兒與宋小山的婚事可是早就訂下來的。”


    傅玨硬硬地道:“母後,玨兒不想嫁給宋小山。”


    “玨兒,那宋小山,母後見過,要模樣有模樣,年紀青青已經是富可匹國的,這才肯定不會太差,而且母後還打聽過,宋小山的人品奇好,真是百裏挑一的好男人呀。”


    傅玨哼了一聲道:“母後,父親打仗那時候要錢要糧,把玨兒許給宋小山,出於國家大利,玨兒也無話可講的,可是現在仗已經打完了,玨兒不想再嫁給什麽宋小山。”


    不管傅玨如何看不上傅離,傅離一直還比較欣賞這個傅玨,認為傅家也就這個清醒點,有點老太後的遺風,對於這樁婚事,傅離從某種意義上既希望成,又希望不成,希望成,是希望宋小山成親後,別在對長歌有貪戀;不希望成,因為知道這是在害宋小山,而現在傅玨冷模冷樣地提出來,知道同樣也是在害傅玨。


    傅離看著傅玨:這個傅玨也極有叛逆精神的,先喜歡自己的堂兄,實際上應該是親哥傅成霄,沒有結果;就喜歡上了不知從哪裏混進來的蒼邪奸細趙越,結果趙越又背叛了她;然後終於定下親事是宋小山,現在又冒著被拍死的可能向宛蘭風提出來她不想嫁給宋小山,真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丫頭,與傅家的那些個男人有點不同!


    宛蘭風顯然不太想理傅玨的事,胡亂安慰幾句便要急急地打發掉,傅玨很失望地站起來,傅離便開了口道:“娘娘,這宜貞快十六了吧。”


    “可不是呢?”


    “離倒覺得呀,宜貞年紀不大,這婚事真不用太急。”


    “快十六還不大?”宛蘭風有幾分不解地看向傅離,“離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傅玨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傅離會講出這樣的話,傅離接著道:“這蒼邪明顯是虎視眈眈,揮師南下,隨時可能的事情,而大竺的太子花襲月眼下看來登位的呼聲是極高的,離倒覺得把宜貞許給花襲月,強過許給宋小山!”


    宛蘭風不由得道:“離兒,這婚事豈同兒戲,怎麽可以今日訂了,明日毀的?這對玨兒的名聲也沒有任何好處。”


    傅離哼了一聲道:“娘娘,這名聲重要,還是感覺重要,宜貞不喜歡宋小山,嫁給宋小山不是害了宜貞?”


    “離兒,你知道宋小山為了娶玨兒,出了多大的價碼嗎?”


    “娘娘,那是用宜貞去換來的。”


    “離兒,宋小山富甲一方,在大竺的感召力甚至比花襲月還高,如果宜貞毀婚,不是與大竺結了盟,而是與大竺撕破了臉,到時候大昭不是多了個友邦,而是多了個敵國。”


    “母後如果放心,這事交給離去辦就好。”傅離講完這句話,傅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傅玨對他從來是輕視、敵對、看不上的。


    “這事應該與你的父皇商議。”


    “皇上現在哪有還有心思操心兒女的事情,娘娘,離說了可以把這事辦妥,就一定可以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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