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蘭風這番話倒不是為了傅玨好,而是早被傅成霄掏空的大昭剛剛經歷了一場戰火,對於那本來就入不敷出的國庫更是雪上加霜,宛蘭風從根本上是為了國庫考慮。


    傅寧坤點點頭道:“小山正在趕往建郢的路上,一到建郢,朕就會賜他們完婚。”


    傅離見傅玨不太樂意地又撇了一下嘴,不過對於皇家這婚事,她看得極淡,明擺著跟宋小山結為夫妻,她立刻就會弄幾個小三麵首之類的,於是便胡吃海喝一氣,祝福新生的大昭國一氣就散了。


    走出“中泰宮”的大殿,傅離便見傅玨落落寡歡的帶著趙越走了,然後見蘇南攆上了蘇梨白。


    蘇梨白微微施了一禮道:“王兄。”


    蘇南笑了一下問:“梨白,平東王的身體可好了些?”


    蘇梨白淡淡道:“托王兄的福,王爺的身子好多了。”


    蘇南又道:“怎麽梨白不贊成為兄剿滅夜無邊這股黑勢力?”


    蘇梨白淺淺一笑道:“怎麽會?”


    蘇南雲見了又道:“那王妹剛才…?”


    “王兄誤會,隻是梨白認為那夜無邊是奸詐狡猾之輩,如果這樣大張其鼓地弄得天下人盡皆知,他還能沒有防備嗎,那我們如何可能將其剿滅,所以梨白以為此事應該私下秘謀,定一個周全的計策。”蘇梨白不急不緩地講著,兩人沿著迴廊慢慢走著,蘇南聽了點點頭道,“還是王妹思之甚密,為兄一急倒是疏忽了。”


    “王兄思慮的都是家國大事,又有不少雜事**,為妹隻是幫王兄考慮得更周全一些罷了。”蘇梨白又恢復了淺淺的笑,蘇南點點頭。


    傅離看著兩人笑了一下,這兩兄妹是越發不和了,以前隻是心不和,現在連麵上也不和了,傅離覺得這挺好,便向自己的馬車走去,剛要上車,卻有人道:“儒王,請留步!”


    傅離轉過頭一看是蘇南,便笑了一下道:“原來是安月王,請問安月王留本王做什麽?”


    蘇南看著傅離好一會才道:“南怎麽看都覺得儒王爺和南的一位故交都象一個人!”


    傅離故做詫異道:“本王與安月王的故交長得象,實在是本王的榮幸呀。”


    蘇南惡狠狠地盯著傅離道:“除了性子,南差點就以為是同一個人了。”


    傅離假假笑了一下:“好呀,真好,本王能得安月王賞識,真是榮幸之至,說來聽聽本王象安月王的哪位故交,本王可有認識?”


    蘇南看著傅離,覺得自己不可能認錯,便見眼前的傅離依舊癡癡傻傻,又有幾分不太相信是那個狠角色,猶豫了一下才道:“也許南太想那位故交了。”


    傅離心裏好笑,嘴裏卻道:“如果安月王想故交,本王長得又象,本王倒願意為安月王一解相思之苦。”


    這話讓蘇南怎麽聽都覺得別扭,怕也隻有傅離這種人講得出來,兩人又假假地講了一些不相幹的話,傅離才道:“本王身體單薄,秋天寒涼就不多陪安月王了,改日得空閑請安月王到府上喝酒。”


    蘇南便道:“聽人講儒王從崑山回來還帶了家眷,不知何方美人能得到生性淡薄的儒王喜愛?”


    傅離看了蘇南一眼才道:“安月王不是也有鶼鰈情深的伉儷,怎麽人前人後也不見安月王帶著,那攬月郡主可不象拙荊那麽拿不出呀。”


    蘇南被傅離將了一軍,聽了手抖了一下,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但自己有個大把柄握在人家手裏,他也隻能嘿嘿笑了兩聲道:“內子生性嫻靜,不喜歡出頭露麵,所以…”


    蘇南的話還未講完卻聽有人道:“安月王,此次本殿回大竺想去安月國順便探訪攬月。”


    兩人一回頭見是花襲月,傅離從沒覺得花襲月是這樣的一陣及時雨,便道:“那本王就不打擾二位談家事了,本王告辭。”說完微微躬了一下身就抬頭走了,把蘇南扔給了花襲月,蘇南恨恨地握緊了拳頭。


    傅離還沒走出皇宮,又遇著了傅瑤,據人講傅瑤自從死裏逃生後,對蘇梨白是一往情深,象“落玉塢”這些煙花之地都少有他的足跡了。


    傅離之所以這樣認為,是因為與蘇梨白打交道雖不多,並不看好蘇梨白對傅瑤的感情,但這是人家的家事,好也罷不好也罷都與他無關,隻不過收拾傅瑤,他倒不希望傅瑤從此以後成為情癡或情聖,傅瑤的缺點除了狂妄自大,還有一個就是性喜漁色,這比狂妄自大還容易抓到把柄,隻是傅瑤是狗怎麽能改得了吃屎的性子呢,傅離更懷疑湯子和那一刀有可能傷著要害,傅瑤不去是因為身體的緣故。


    傅寧坤倒是改了性子了,由以前的潔身自好變成了性喜漁色,傅離覺得這個變化太好了,本來又可以賺大把的銀子的,隻是用美色賺自己老子的銀子,感覺有點怪怪的,一時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騙這個老子的銀子。


    傅離剛到儒王府,那臘八就走了進來道:“主子,那平東王等大夥都走了後,去了清順儀的宮殿,在外麵站了一小會才走的。”


    傅離眼睛一亮,這傅瑤就是條狗,果然改不了吃屎的性子,在外麵是不尋花問柳了,卻把眼睛轉到他老子的後宮,這比他在外麵尋花問柳還容易抓住把柄,略一思慮便有了主意。


    臘八一見他主子的眼神,就知道這平東王弄不好也快玩完了,這個主子的招術實在太罕見,他肚裏的心思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想得到的。


    下人遞了一封信給臘八,臘八一看是宋小山的信忙遞給傅離,傅離見宋小山言之灼灼地請求他允許長歌與長欣見上一麵。


    傅離本有心讓長歌與長欣見上一麵,但看到宋小山那封信卻極反感“啪”地拍在桌上道:“告訴宋小山,他自己做好自己份類的事就好了,別的事輪不到他來操心。”


    臘八忙點點頭,應著安排人去回了,傅離“哼”了一聲將宋小山那封信撕得粉碎扔到銅盆裏,臘八沒一會又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道:“主子,剛剛得到一個很確切的消息。”


    傅離道了聲:“什麽事?”


    臘八忙道:“平東王妃懷了身孕,有三個多月了。”


    回想起在寶藏洞裏,長歌吐得厲害,蘇梨白也動不動就吐,傅離忍不住大怒道:“混帳東西,我真是養了一群廢物,平日裏,你們都是怎麽辦事的,當初我是怎麽吩咐你們的,如果平東王妃順利生下傅瑤的這個孽種,你們這群混帳東西都不用再來見我了。”


    “是,主子!”臘八有點叫屈,當初這事傅離可是安排齊征去辦的,齊征辦事是非常老到的,怎麽會出這麽大一個漏洞,難不成是這蘇梨白太有心計了?


    清順儀自從上次中了傅離的計,就被傅寧坤打入了十八層地獄,然後再傅寧坤自再也未曾光顧過。


    那傅寧坤做了皇帝,最憎恨的就是人家講他老了,你清順儀居然還把“不滿足”這樣的話對他的兒子講,這算什麽意思,傅寧坤沒廢了清順儀還是看著她肚裏的孩子的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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