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宛蘭風便冷笑道:“清順儀好象特別了解這男女這事,你是個有操守的婦道人家,又是知書達理人家的大家閨秀,隻是你是從哪裏知道這些烏七八糟的事的?”


    那清兒臉更紅了卻一句話回不出來,傅寧坤忙咳了一聲道:“清兒年紀尚小,也是那周圍的人亂嚼舌根子,後宮你管著,一定要把那些個愛嚼舌根子的人都清理了。”


    傅離笑道:“是極,是極,那些亂嚼舌根子的人是什麽樣的事都做得出來的,萬一隻顧著嚼舌根子,把清兒小姨娘肚裏的孩子也嚼掉了,極是可惜了。”


    清兒一聽就梨花帶雨道:“皇上,儒王爺詛咒清兒的懷的小皇子。”


    傅寧坤正要發火,傅離卻搶先一步道:“小姨娘這話又差矣了,你肚裏的是男是女尚不知,怎麽就知是小小皇子不是小公主了,而且婦人生孩子可是大劫,萬一沒生好,娘和孩子一起死;好一點,娘死,孩子活;再好一點,都平安,結果孩子瞎眼、啞巴、雞胸、沒**的毛病多了去了;再又好一點,都活著,還有那天花、肺癆這一大堆病等著,熬不熬得大還真難說呢!”


    “傅離你…你給朕閉嘴,簡直是胡說八道!”傅寧坤極氣,聽著傅離對清兒的稱呼就不滿,何況又這麽地詛咒,隻是傅離平日瘋言瘋語慣了,打也打過,罵也罵過,都沒什麽太多的收效,剛登了皇位,心情還算好,於是將傅離訓斥了幾句,傅離閉著嘴,好一會才委屈地看向宛蘭風道,“難道離兒講錯了?”


    宛蘭風聽了傅離這番話是要多解氣有多解氣,於是淡淡一笑道:“離兒一句都沒講錯,隻是離兒對長輩不能瞎講,忌會!”


    傅離忙道:“孩兒慎記,日後遇著清兒小姨娘斷斷不再講話了。”


    宛蘭風聽了有幾分納悶地問:“為何連話都不講了?”


    傅離忽笑嘻嘻道:“離兒見著清兒小姨娘怕都是忌會的話。”


    宛蘭風聽了抿著嘴笑,她和傅離從沒如今日般地默契,那清兒聽了氣得混身哆索,傅寧坤不得不又將傅離斥責了一通,傅離委屈地垂著頭聽訓。


    好不容易等傅寧坤訓斥夠了,讓傅離退安,傅離沖清兒笑笑,笑得清兒挺不明白的,傅離就邁著鴨步退了出來,一腳踏出正殿,遇著傅瑤來請安問好,傅瑤一邊扶著腰一邊道:“傅離,聽說昨日你大婚,夜裏讓人把新娘子都搶走了,你可夠熊的了。”


    傅瑤從那崑山回來之後雖撿了條命,但多了個毛病就是總用手扶著腰,也不知到底是落下了什麽痼疾,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傅離笑了一下小聲對傅離道:“你信不信,我這麽熊就能讓你坐不上這把龍椅?”


    傅瑤大怒反笑道:“就你!”他話音剛落,卻見清兒扶著腰走了進來,清兒是挺著肚子扶腰,傅瑤是弓著背扶腰。


    傅離見這情形略有點想笑,隻是忍住了與傅瑤一起行了一下虛禮,清兒軟語道了聲:“免了!”然後扶著宮女的人緩緩走了出去,傅離聽傅瑤道,“還沒三個月,有那麽誇張!”


    但傅離見傅瑤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過清兒,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傅離走得快,那清兒走得慢,清兒見著傅離哼了一聲,便一揚下巴,傅離忽止了步道:“清兒小姨娘冤枉離了!”


    清兒一愣哼了一聲道:“本宮如何冤枉你呢?”


    傅離看了那幾個宮女一眼才道:“離當年沒有耽誤楊家閨女。”


    清兒又哼了一聲道:“楊豐祺嫁給你五年,肚子連個動靜也沒有,你還說沒耽誤人家?”


    傅離急道:“離真的沒有!”


    清兒便道:“你且講講。”


    傅離向四周看了一眼才怯怯中帶著幾分輕佻地道:“離不敢講,小姨娘。”


    清兒在亭子裏坐了,便讓幾個宮女退下才道:“你講吧,講得不對,本宮非好好懲罰你。”


    傅離笑笑才附到清兒耳邊道:“清兒小姨娘,離知道怎麽搞清兒姨娘才舒服,是不是要…”說到這裏傅離聲音更小:“……”然後忽又大聲道,“清兒小姨娘才會舒服!”


    傅離剛一講完,那清兒滿臉通紅,一揮手就給了傅離一巴掌哭著叫道:“下流!”


    幾個宮女忙跑了過來,傅離忙道:“小姨娘,離都講了不敢講了,姨娘還讓講,講了,又打離!”


    那清兒也顧不得肚子中的胎兒跑向“中泰宮”。


    傅離站了一會,一個宮女就氣急敗跳地道:“王爺,皇上傳你!”


    傅離笑了一下就跟著走了回去,一進去便見那清兒在傅寧坤懷裏哭得梨花帶雨的,隻聽傅寧坤大聲道:“大膽孽畜!”


    宛蘭風卻道:“皇上,不應該聽清兒一麵之詞,離兒本來就本分,也應該讓離兒講講到底是怎麽回事,光說離兒辱了她,怎麽辱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辱了呢!”


    傅離便弱弱地把遇著清兒如何講的,又讓那幾個宮女作證,自己是不是這麽講的,幾個宮女都點頭,傅離又帶著三分癡傻地道:“偏小姨娘對離的婚事好奇,把人摒退了也要聽,離才道:小姨娘,離是知道那****的。小姨娘不信偏讓離講給她聽,小姨娘還講什麽深宮常常不得滿足,聽聽也好。於是離迫於無奈講了,講得正起勁的時候,不知誰走了過來,小姨娘突然就給了離一個耳光,說離‘下流’,離忙道:小姨娘,離都講了不敢講了,小姨娘偏讓講,講了,又打離!小姨娘卻匆匆往父皇這裏跑來了,離冤,那些宮女姐姐都可以做證呀,離講的句句屬實啊。”


    傅離弱弱的,癡癡傻傻的,好象什麽話該講不該講,他都分不清楚,畏懼地看著清兒,結結巴巴把他自己捏造聽“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宛蘭風聽完便道:“皇上,真是…,臣妾不知道講什麽好!”心裏卻樂開了花,那清兒連叫,“皇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那傅寧坤一聽傅離講清兒“常常不滿足”那句話,那股子火上來澆都澆不滅,於是非常不耐煩地道:“懷著孩子就應該好好將養,偏要聽那些汙七八糟的東西做什麽,來人扶順儀回宮歇著!”


    清兒還想辯幾句,卻被人扶了出去。


    宛蘭風真是出了長長的一口氣,傅離與傅瑤一起行了禮退了出來,那傅瑤看著傅離道:“傅離,那清兒真是這樣講的?”


    傅離弱弱地看向傅瑤道:“她還講了幾句,可惜為兄有些沒聽明白。”


    傅瑤便道:“還講了什麽你沒聽明白?”


    傅離又弱弱地道:“我如果講了,你不會又到父皇那裏告我吧?”


    傅瑤故做瀟灑地笑了一下才道:“傅離,你這講的是什麽話,我幾時會到父皇那裏告你。”


    傅離於是左右張望一陣才道:“清兒小姨娘還講,她更喜歡象你我這樣的青年才俊,你可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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