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離搖了搖頭,緩了口氣,摁開開關,帶長歌緩緩升到樹上,長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停止了尖叫,傅離小心地攀上了那棵老鬆,站穩後將劍掛在腰上才問:“沒事吧,歌兒?”說完便伸手向長歌的小**摸去,長歌真沒想到傅離這麽快就有閑情逸緻**了,她最怕傅離在有些場合下的**,不由得大窘。


    卻聽傅離道:“咱們的兒子挺經折騰的,很好,象他爹。”


    長歌牙齒打抖、雙腿打顫,連抱緊傅離的手都沒有了一絲力氣,實在不知道這算不算有事,傅離卻已經悠閑地開始擔心起他兒子來,剛要說話,齊征等人也從天而降,齊征等人也都效防傅離紛紛用鋼索抓住了樹或岩石,除了齊征,另外八人選擇掛住的地點比傅離高很多。


    齊征掉在與傅離差不多高的地方,長歌把頭埋到傅離肩膀上,替齊征等人鬆了口氣,卻見又有人從天上掉下來,仔細一看那個張牙舞爪的人居然是傅成霄,長歌張了一下嘴,見傅離沖齊征沖了個手勢。


    傅離並不是個心軟的人,對他而言活不活捉傅成霄根本就無關痛癢,不知是怕長歌不忍,還自己心裏也有幾分不忍,不過能讓他不忍心的事真是極少的,最終傅離也沒弄懂自己出於什麽原因還是出手相救,就象傅成霄對自己下過很多黑手沒整死自己,自己也一直都沒有下得了狠心對傅成霄下殺手一樣。


    長歌才看到傅離做手勢的那隻左手,虎口上全是血,想是剛才用劍抵石壁震破的,那時自己都能感到往牆上的那衝力很可怕,長歌又想到往下墜的力量怕更大,忙拿眼向傅離右手腕看去,那隻手的鋼絲還纏在老鬆上,手腕處果然血淋淋的,連皮子都翻出來了,怕那手環已經直接貼在了骨頭上。


    傅離用右手在左手上摁了一下,一抬左手又射出了一股鋼絲,齊征的鋼絲先到,一下纏住傅成霄的腰,傅離的鋼索後到,一下纏住了傅成霄腿,傅離的鬆樹支出來長一些,所以傅成霄往裏沖的時候,傅離拚命收了鋼索,長歌隻感到傅離的身體一緊,然後被傅成霄向裏的衝力拉向牆壁,右手縛在鬆樹上,手腕磨得更厲害了,長歌都看到了白森森的骨頭,但傅離的身體終於慢慢地鬆了下來。


    長歌鬆口氣,卻聽到傅成霄的慘叫聲,長歌一抬頭見傅成霄的大腿被傅離的鋼索拉扯出了血,然後盪了好幾次,總算停了下來,隻留下傅成霄不停地慘叫,鋼索肯定勒得不淺,隻是長歌都不由得皺皺眉頭,怎麽跟自己一個德性,忽聽傅離大叫:“長歌快摁我左手那個綠色的按鈕。”


    長歌忙伸手按了傅離左手的安鈕,傅離那縛傅成霄的鋼索一下收了回來,然後長歌聽到齊征“啊”了一聲,齊征本來也帶了一個人,現在傅離一鬆手,傅成霄全掛他身上去了,那會是個什麽滋味。


    長歌還沒明白傅離為什麽在這個時候鬆手讓齊征一個人受罪,卻見碎石、古藤也跟著撲天蓋地地落了下來,聲勢浩大地往砸進水潭裏去,其中還夾著一些人,看穿著打扮更象蘇南、傅瑤、傅成霄帶來的人,大約那些人還沒從古藤上爬過去,山就炸了,斷了的古藤自然把這些人全都帶了下來,那些人早就胡亂地叫著,看清潭裏爬著無數豬婆龍時,叫聲更慘,長歌嚇得蒙上了眼睛,一掉進去,便隨古藤、碎石沉入潭裏,碎石、古藤數量巨大,潭子也不淺,但還是有一部分留在水麵上了,潭裏的豬婆龍,雖砸懵了,但很快回過神來又慢慢地遊了回來。


    長歌想那些人如果運氣夠好可以逃過剛才一劫,怕也無法再從這些醜陋東西的嘴裏逃脫了,原來傅離急著放開鋼索,就是怕古藤纏住了他和齊征,那些慘叫聲沒有了,潭麵歸於平靜,於是隻剩下傅成霄的叫聲,不過傅成霄看到那些人掉下去的慘景,叫聲也終於停止了。


    兩個鬼影子,立即發出鋼索,向齊征滑去,他們不象傅離與齊征帶了人,所以動作輕盈,沒有受傷,長歌都替齊征的兩隻手腕痛,兩個鬼影子很快把傅成霄的腰纏住,拉了上去,齊徵才鬆了口氣,傅離看向齊征,齊征搖了搖頭,傅離知道搖頭是告訴他腕骨沒斷,傅離才鬆了口氣說:“大家都休息一會!”


    傅離收了右手的鋼索,將右手護腕小心取了下來,長歌見皮子全翻的,果然連骨頭都看見了,傅離用左手從懷中掏出個小藥瓶在右手腕上撒上藥,硬生生將皮子翻回來,長歌感到傅離的身體抖了一下,忙道:“大世子,長歌幫你包好不好?”


    傅離撇了一下嘴,從腰間的皮帶子裏取出一小卷白布遞給長歌,然後把那隻受了傷的右手舉起來,長歌才知道傅離準備得多充足,自己懷裏的東西掉了個七七八八,他連麵罩都沒掉,長歌小心地給傅離包好了,也不知傅離那是什麽藥,止血效果非常地不錯,然後又幫傅離倒到左手虎口上,再包紮了起來,傅離看了一下道:“沒想到包紮傷品的水平沒一點進展。”


    長歌聽到傅離貶她,臉紅了一下忽想到什麽忙問:“大世子的毒傷好了沒?”


    傅離淡淡道:“你看我生龍活虎的樣子象不象沒好?”


    長歌一聽大喜,激動地道:“那這是真的了,這是真的了。”


    傅離差點給長歌晃下鬆去,趕緊抓住樹杆道:“是真的,你很開心。”


    長歌才想到傅離是如何對待自己的,一下收回喜形於色,改為噘著嘴,傅離卻淡淡地問:“不恨我嗎?”


    長歌沒回答,不停地在傅離背上蹭著,忽問:“大世子,你說這洞裏除了那盒子,什麽寶藏都沒有,挖這麽大個洞做什麽?”


    傅離哼了一聲便道:“問你正事,卻要撇開不回答,先回答我還恨不恨我?”


    長歌在傅離背上點點頭又搖搖頭,心裏卻想在傅離的背上這麽粘一輩子,傅離卻順手摺了一枝樹椏遞給長歌,長歌愣了一下才接過來,將一頭披散著秀髮用傅離遞過來的樹枝綰起來。


    另有兩個鬼影子效妨傅離與齊征,把掉下來的鄭化也如法接住了,鄭化本來就有功夫,自然比傅成霄好接多了,所以除了傅離、齊征、傅成霄,其餘的人反而沒有受一點傷。


    大家都緩過氣來,長歌聽到傅成霄在頭頂叫道:“夜無邊,反正我是將死之人,也就不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了。”


    傅成霄的話剛一落,上麵還有少量未掉完的石頭和藤條呼嘯著掉了下來。


    傅離立刻取笑回去道:“講這種沒良心的話連老天爺都不放過你,不過傅成霄,我夜某從來沒有欠過你什麽,至此為止,你就忙活你自己的事去吧,夜某就不再好心捎你一程了。”


    傅成霄笑了一下道:“為了避免老天爺看不過,你好歹把朕放到地麵,那朕就多謝你夜無邊的救命之恩了。”


    傅離哼了一聲用僅是長歌聽得到的聲音道:“一隻落水狗,還逞強,嘴硬個屁!”


    長歌聽得清楚,才發現傅離也有極淘氣的一麵,爬在傅離背上捂著嘴偷偷樂,傅離說完便開始觀察起下麵的地形,長歌哈出來的氣把傅離的脖子弄處癢癢的,傅離忽伸手摸了長歌的頭一下問,“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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