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離親著長歌喃喃道:“歌兒,這圓房的事,我想得跟貓抓心一樣,急呀,你急不急?”


    長歌本來就粉臉含春,聽了傅離這種街頭混混的話,恨不得一頭撞死他算了,傅離卻非常得意地道:“我看得出來,我家歌兒想著呢,想跟我圓房,比我還想,說不準這會心裏還惱我不快點呢!”說完抱緊長歌狠狠地吻著還有幾分怪怨的櫻唇,吻了一會傅離忽抬頭道,“歌兒,對於和你圓房,我都有心理障礙了,你說這次咱們能不能圓成?”


    長歌聽不明白傅離的“心理障礙”是什麽意思,愣了一下,傅離卻一把把她摟入懷中,**她的櫻唇,先是輕輕地吸著,然後用牙齒輕輕咬著,不時地碰著長歌的舌尖,正準備細細品償一番忽聽到外麵轟隆隆的聲音驟然響起。


    傅離氣得火冒三丈大怒問:“臘八,怎麽了?”


    門外傳來臘八的聲音:“回主子,黃子麒的軍隊開始攻原平城了!”


    “混帳東西,早不打晚不打,這會打什麽打?”傅離見明顯沒有**的長歌嘆了口氣,非常有自之知明地總結了一句,“歌兒,我們圓房這事看樣子是要經得住各種考驗的。”


    長歌輕輕地縮在傅離的懷裏聽了忍不住問:“你不是說平東王要與鄭化打的嗎,怎麽又是黃子麒在攻城?”


    “那是傅成霄想保存自己的實力,把鄭化和禁衛軍看成自己親生兒子一般,那捨得讓鄭化打前鋒。”傅離哼了一聲道,長歌便問,“那這原平可保得住嗎?”


    “不必擔心,這黃子麒的父親黃鳳祥與傅寧坤是什麽交情,他不會動真格打的。”傅離不甘心地用臉蹭著長歌的臉。


    “‘殘橋’修好了?”長歌又提出疑問,傅離看著長歌笑問,“怎麽這麽關心那座破橋?”


    長歌不太好意思地道:“我和小丁在那橋底躲過大昭的軍隊。”


    傅離哼了一聲道:“連這都能產生感情,怎麽就對我生不出感情來?”


    “我…我沒有。”長歌弱弱地爭辯,傅離哼了一聲再緊緊地抱著長歌狠狠地親了起來,隻是長歌滿腦袋都在擔心原平保不保得住,保不住要不要趕快逃走,傅離隻得失望地鬆開手。


    於是再一個**一刻值千金的美好夜晚,傅離摟著長歌不是圓房,而是給她講家國大業,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山河一統…,諸如此類,長歌癡迷地看著傅離,沒想到從沒寫過字、做過詩、吟過詞的傅離居然如此博學多才,但心中又有小小的疑問:大世子會不會是那種紙上談兵的主?


    見長歌的眼光慢慢由癡迷變成了懷疑,傅離從沒覺得自己在女人麵前這麽失敗、這麽無力,特別是這個自己一心想討好長歌麵前。


    正懊惱中,忽聽臘八在門口道:“主子爺,黃子麒的軍隊退回到‘殘橋’邊上了。”


    傅離大喜,黃子麟退了,起碼一時半刻不會再攻城,總算有時間完成自己圓房的心願了,忙講了聲:“知道了,你趕緊退了吧!”


    臘八知趣地閉上了嘴巴退了出去,傅離轉過頭來看懷中的玉人兒,聽說不打了,長歌便哈欠連連,神色迷離了,傅離才發現窗外都有一絲曙光了,雞叫聲提醒他天色不早了,傅離把傅瑤與黃子麒的祖宗十八代問了個遍。


    長歌帶著夢囈地問了一聲:“‘殘橋’修沒修好?”


    傅離忍著氣道:“沒修好,那黃子麒和鄭化的軍隊咋過來的?”


    長歌不甘地再夢囈了一句:“那究竟是誰修的?”


    傅離恨恨地回了一句:“誰想過橋,誰自然會去修它!”


    於是長歌沒有再夢囈了,爬在傅離懷裏,傳來了均勻又放心的呼吸聲,傅離一頭栽到枕頭上,再一次問候了傅瑤與黃子麒的祖宗一通:你們**地打著玩,也選個好的時間段呀,選什麽深更半夜,難道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利用這深更半夜做點有益於身心健康的活動?


    長歌睡到日上三竿,昨日夜裏想跟她做點有益於身心健康活動的懦王傅離已經沒在身邊。


    撐起身,想起昨日夜裏打過仗,長歌覺得自己有義務把屬於傅離封地的原平城巡視一遍,至少知道它的抗打擊能力到底是強是弱,這對自己與傅離還能不能在原平城裏廝守是非常重要的,如果防不住,最好與傅離早些逃離才對。


    胡亂洗漱一通,長歌又換上一套湖青色的男子襖衫,二月份的天氣,寒冷依舊,玩心甚重的長歌,也顧不了寒冷,出了“懦王府”直奔那原平城的主街而去。


    原平城經過一夜的惡戰,上街的行人自然少了許多,長歌轉了半天,隻看見風吹不走,雷打不動的鬆山鶴依舊在原來的地方賣豆腐,似乎整個原平城隻有他一戶一天不做生意,家裏就沒米下鍋的樣子,所以管你打來還是打去,他照賣豆腐不誤。


    自從黃珍那事後,長歌徹底不再迷戀釣魚做豆腐魚頭湯,生怕自己再釣出個別的什麽珍來。


    長歌左瞧右看,除了發現行人少些,並沒多少戰爭的跡象,看樣子正如傅離所說是假打,長歌放下心來準備打道回府,卻聽有人道:“大人,這個人在這裏鬼頭鬼腦許久了,看樣子有些象奸細。”


    “寧濫毋失,抓回去細細審問。”那什麽大人奉行的宗旨顯然是:寧殺一千不錯過一人。


    得了令的士兵立刻湧出十餘個,如狼似虎撲上來捉拿長歌,長歌每日出來都沒被盤問過,所以今日自認為自己天生一副良人相,出來時連手掣也沒戴,倒忘了人倒黴,喝口涼水都會塞牙縫,一看那十幾個人是來捉拿自己的,長歌想也不想抬腿就跑,士兵們一見長歌跑,更加認為判斷正確,是個做賊心慌的,今日還真遇著奸細了,哪肯錯過這麽好的立功機會,抬腿就追,嘴裏還不停地嚷:“抓住他,他是奸細!”


    一聽是奸細,那城中的愛國人士還有不少的,於是一場曠日持久的追奸細大賽在原平城徐徐拉開幃幕。


    吉魯見一大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還夾雜著十餘名士兵追一個年青小生,有些納悶,後聽人們大喊“抓住奸細”,才知道被追趕那個是個奸細,搖了搖頭,即便是個奸細,怕也是個非常笨的奸細,哪有當奸細當得這麽人盡皆知的。


    等那奸細跑近自己,吉魯想做個順水人情給傅瑤,一揮手命人拿下,兩名貼身侍衛立刻撥劍上前。


    長歌不知道自己跑著跑著怎麽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個凶神惡煞的持劍男子,心裏連叫:“慘了,今日慘了!”


    卻聽有人大喝一聲:“住手!”


    那兩凶神惡煞的高大男子連忙收了劍,長歌不知怎麽會有這等好事,趁那兩人一收劍,立刻溜了過去。


    長歌一氣跑到一條巷子裏,終於見後無追兵,也無那愛國的男女老少,才重重地鬆了口氣,卻聽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男聲:“長歌姑娘,我們又遇著了。”


    長歌聽著聲音熟悉,猛地轉頭,卻見是蒼邪國的吉魯王子,襯著冬日太陽的光芒,端的是英俊挺撥,高大健壯,長歌並不太喜歡自己這麽狼狽狀況下與這麽有權有勢的人邂逅,回過神來訕訕道:“可不,又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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