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比較喜歡看這一類東西,所以沒消片刻便被吸引了,傅離略往後掃一眼,見長歌神態可鞠地看著美女,又因為天天和他膩在一起,不是被自己摟就是親,不是親就是摸,對自己越發親近,也不避諱,靠自己挺近的,自己都能聞到長歌身上發出的那股子香甜的味道。


    傅離不由得笑了,端起了酒盅,略飲一口。


    傅離與長歌兩人的這個場景太過於溫馨,蘇南看得兩眼冒火,隨著自己在安月國地位的鞏固,他更對失去長歌不甘心,而且憑什麽讓傅離這個扶不上台的東西占這麽大個便宜;吉魯偶爾也掃過去,見了嘆了口氣,傅離一看就是那種不中用的男人,但怎麽就有那麽好的命,最主要是秦長歌沒心沒肺的比別的女人老實,一心一意象要貼著傅離了。


    傅離看著這些眼光,非常得意,大家都講他無能、不中用,偏可以把長歌弄得心甘情願地跟著自己,想想花的那力氣和手段,對這樣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辛苦一場值得,一得意便伸手沖長歌勾勾手指,正專心看美女的長歌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忙移到傅離身邊,以為傅離有什麽事,結果傅離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這個很好看嗎?”


    長歌不明白傅離怎麽在這個時候問這樣的問題,忙道:“當然好看。”


    “有多好看?”傅離繼續廢話,長歌一下講不出個所以然,伸手抓抓頭髮,傅離笑了一下,有那麽多嫉妒他的目光,這種感覺太美妙了,他天生就是個焦點人物,成為焦點就是他的奮鬥目標,僅管用這種不上檔次的方式成為焦點,那也是焦點呀。


    長歌對傅離招她過去,就問這麽兩句莫名其妙的話,有不知所以然,卻聽傅瑤忽道:“傅離,那個不是你的奴婢秦長歌嗎?”


    傅離忙點頭哈腰地道:“正是,正是!”


    “怎麽做男子打扮?”傅離呷了一口酒懶懶地問,傅離忙道:“歌兒要替為兄打理王府,自然做男子打扮才方便,而且為兄也特別喜歡歌兒作男子打扮,別有一番風味。”


    傅離的語調曖昧,這話讓人覺得傅離這個人真是…,真是挺荒唐的。


    傅離讓秦長歌打理王府的事早就傳遍天下,這讓傅離無能的名氣更加高漲,但他不說,大家倒忘了這樁事,他一說,眾人一下想了起來,於是議論聲頓起,本興高采烈、沒心沒肺看表演的長歌沒想到自己一下又成了眾人注目的人物,一急出了一身法,把貼身的衣服全打濕了,又聽那傅瑤問:“這秦長歌到底有些什麽本事,讓你連王府都交給她打理?”


    傅離便道:“我家長歌可比我有本事多了,會釣魚、會做魚頭豆腐湯、會安慰人、還對為兄沒什麽太多要求?”


    傅瑤聽了有點納悶問:“什麽叫對你沒什麽太多要求?”


    傅離便道:“皇弟,這個你就不懂了吧,找個女人,她如果不要你掙多多的銀子,不要求你立功掌權,這種女人才是男人的福氣。”傅離見大家沒太明白又繼續道:“你們想想,如果你的妻妾整天沖你要金要銀,整天逼你成就一番大事業,那活著多累呀…”


    傅離話還沒說完就招一氣不滿的聲音:“懦王怕是自己沒本事成就一番事業,找藉口吧?”


    “懦王是不是連養活妻妾的銀子都沒有了?”


    “聽說懦王最近都是喝粥吃野菜,可否吃得飽?”


    “懦王,哪有男人講你這番話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


    嗡嗡的聲音象一群蜜蜂飛過,聽著那滔滔不絕的議論之聲,長歌羞得臉蛋通紅,連頭都不敢抬,更怕看蘇梨白、攬月、小桃紅,甚至齊嫫嫫的眼光。


    長歌甚至覺得不出門待在府裏,傅離整天柔情蜜語還好,一出來,傅離就隻能講這些上不了台麵的話,明明是他自己不爭氣,他偏往自己身上推,長歌隻覺得耳邊一片嗡嗡聲,臉更紅了。


    傅離倒不知道長歌正紅著臉,無所謂地道:“哎,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就算了。”


    蘇梨白看向長歌,又轉向傅離,總覺得傅離這話不是白講的,傅離在針對某人講,而那個人,似乎就是自己,蘇梨白再看傅離,傅離還是那麽呆頭呆腦,笨笨傻傻的模樣。


    反正傅離上不了台麵是經常的事了,所以大家對於他的謬論進行抨擊後,就可惜了秦長歌這枝鮮花插到了傅離這堆牛屎上,但任誰的眼光和語言都無法妨礙傅離興高采烈地做這堆牛屎。


    傅瑤之所以請傅離來就是為了襯托自己的風采神俊、高風亮節,增加自己的知名度,與那堆臭牛屎比,他怎麽都是一塊美玉,將來無論是傅寧坤還是天下百姓、朝中臣子在立儲的問題上會選誰,哪是不言而喻的,傅瑤需要傅離這樣配合他,傅離越爛越扶不上牆,才越稱他心意,於是伸手平了眾人的議論道:“好了,好了,各人都有各人過日子的法子,傅離喜歡這種閑雲野鶴的日子,想當那隱士,等天下平定,自可以找個好地方休養身體,陶冶性情,那也不失為人生的一樁樂事,來人呀,給懦王斟滿酒,本王要敬他一杯。”


    傅瑤不著聲色,一句話把傅離定在將來要隱居山野做閑散王爺的位置上了,傅離卻象沒聽明白一般,或許他本來就喜歡閑散王爺,喜孜孜地舉起杯與傅瑤這個知已喝了個滿杯,一喝下去,立刻嗆得咳了起來,長歌與臘八見了都忙上前侍候,遞帕子擦嘴、撫胸、捶背,忙得手忙腳亂。


    傅瑤一個勁地道:“你看,你看,懦王身體不好,本王居然忘了,本王真該打,傅離你沒事吧?”


    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傅離連忙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是為兄喝急了,現在為兄身體好多了,不似當年。”


    傅瑤忙道:“哪有,當年也沒喝個酒就成這個樣子,要不要傳太醫?”


    傅離擺擺手,表示自己緩過來了,依到長歌身上喘著,長歌差點閃開,她從心裏還是不希望蘇南看到自己與傅離過於親熱,但猶豫了一下沒敢閃開,對這一舉動,傅離很輕易地就感覺到了,他心裏那個氣就不是一句話就可以說得完的,於是不依不僥地道:“長歌,胸口還悶,幫撫撫。”


    長歌猶豫一下隻得伸出手幫傅離撫著胸口,這杯酒喝了後把傅離的這個那個毛病全喝了出來,一會要喝水,一會要撫胸,一會要拍背,吉魯拿杯剛要說話,傅離便叫胸悶;蘇南想說兩句吉言,傅離又叫氣短;湯易剛想表兩句出師的雄心壯誌,傅離就叫嘴抽筋……諸如此類,折騰個沒完,把長歌與臘八忙得腳不沾地,手不離身的。


    大家都聽過腳抽筋,不知道嘴抽筋是個什麽毛病,個個聽得麵麵相覷,長歌在自己的意中人麵前有夫如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偶爾瞟向蘇南越發覺得同吃五穀雜糧的人咋就這麽不同呢。


    傅瑤請了吉魯、安南、湯易及原平的顯貴,就是要這戰前的宴會上為自己立威,是他要出風頭的,結果傅離那杯酒沒喝好後,全是他都這不舒服那不舒服搶了傅瑤全部的風頭,傅瑤讓傅離下去休息,他又總說:不妨不妨,緩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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