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歌帶著捨生取義、大義凜然的表情脫了自己的外衣;再笨手笨腳、毛手毛腳的把傅離的傷口弄得痛到一塌糊塗,終於把傅離的外衣成功地脫了下來。


    傅離剛鬆了口氣,受了那麽多痛,總算要進入妙處了,痛也是值得的。


    充滿憧憬的傅離,卻因為長歌技術的局限性和自己身體的不容樂觀,折騰到最後的結果是:長歌穿著貼身小衣再一次倒在自己身上睡著了。


    傅離隻能無語問蒼天了:看來是壞事做多了,要不怎麽這麽折磨我呀!


    傅離看著這兩日被折磨得又困又累的長歌偎在自己懷裏睡著了,看上去蠻可愛的,聞著也蠻香的,隻能痛苦地遐想了一番,終沒什麽獲得實質性的進展,美人在懷,真是要多不甘有多不甘!


    傅離嘆了口氣,伸手摟過長歌,拿起毯子再一次蓋在長歌身上,然後再摟到懷裏。


    長歌再一次從傅離懷裏醒過來,想起昨日夜裏自己似乎想對傅離做些什麽,雖後來又困又累沒有成功的那些事情,覺得太丟人了,而傅離不知道是沒睡還是醒了,正拿眼看著她,就更不好意思了,把頭在傅離身上蹭了一會,傅離笑了一下拍拍長歌道:“沒關係了,我們慢慢地來,我們有的就是時間。”


    “大世子!”長歌正要說兩句掩飾自己窘迫的話,卻發現傅離腹部裹著那厚厚的白布帶浸出了血,忙叫,“大世子,出血了!”說著長歌才發現自己貼身小衣的衣袖上也染上了血,忙披上外衣叫臘八。


    沒一會叫白衣的那個男子就來了,查檢了傅離的傷口,立刻瞪了長歌一眼,才皺著眉道:“主子,白衣不是講過不要做過於激烈的動作嗎?”


    這番明顯指責的話,讓長歌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又紅了,白衣更加厭惡地看了長歌一眼,長歌想著宋玉城說她是禍國殃民,禍國殃民她倒不會,不過禍害傅離,她還是很善長的。


    於是長歌更加不好意思,弄得氣氛非常曖昧,本來什麽也沒做,反象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般,傅離特別喜歡看長歌的這樣子,怕年紀不大,麵皮本來就薄的長歌受不了,忙咳嗽了一聲道:“白衣,這跟長歌沒有關係。”


    白衣哼了一聲才道:“誰知道,她沒來的時候,什麽時候剛換了藥,就流這麽多血的?”


    傅離用極淩利的眼光看向白衣道:“白衣,你還越來越沒規矩了!”


    白衣聽了忙收斂了對長歌不滿,恭敬地回道:“白衣知道了,白衣以後都不敢了。”


    傅離才道:“臘八給小主子挑兩個好使些的婢女,現在帶小主子用早膳去。”


    臘八忙應了,長歌才知道小丁為什麽會稱自己為小主子,感情是傅離這麽吩咐的,這會很愧疚,自己這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典型,見那白衣是表麵恭順了,暗裏還對自己帶著股子怨氣。


    這兩日又沒好好吃東西,長歌確實餓極,忙乖巧地跟在臘八身後用早膳去了。


    早膳擺在在傅離寢房旁邊的耳房裏,一張原木幾上已經擺好幾樣小菜,兩樣點心,臘八打開砂鍋,盛出一碗熱氣騰騰的雞粥放在長歌麵前,長歌便問:“臘八,大世子不用早膳?”


    臘八看了長歌一眼才道:“主子得換了藥才能吃。”


    “哪我等大世子。”長歌不知道為什麽知道傅離的身份發生變化,還是喜歡稱他為“大世子”,說完立刻放下筷子,臘八一見忙道:“小主子不吃,主子會心疼的,到時候又要責怪臘八了。”


    長歌猶豫了一下才端著碗吃了起來,因為餓,傅離換完藥的時候,口裏說著等傅離的長歌已經都快吃完第二碗了。


    白衣推著傅離來到用膳的地方,長歌見傅離被推過來,忙盛了碗湯端到傅離麵前連珠發地問:“大世子,好點沒?現在想不想吃東西?要不先喝點湯吧?”


    傅離點點頭道:“好,正想喝點湯潤潤口舌,你們都退下吧。”


    白衣與臘八都退了下去,白衣走時有些不放心地看了長歌一眼,長歌得意地向他做了個鬼臉,白衣更厭惡了,惡狠狠瞪了長歌一眼才退了出去,長歌十分鬱悶,自己與這叫什麽白衣的人從沒見過,就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厭惡自己。


    等人都退出去了,長歌才端著湯半跪半爬在傅離身邊問:“大世子,身體不好,為什麽不讓長歌把飯菜送過去,這麽折騰,一會又流血了。”


    傅離笑了一下道:“因為一會要來個客人,我必須得見,所以幹脆換藥的時候就在這輪椅上換的,免得到時候再折騰。”


    長歌才發現傅離已經換了一套薑黃色的常服,比平日的衣著要正規很多,臘黃的臉因失血範著青色,不知是不是傷口疼,眉頭時不時還皺一下,象這樣還要見的客,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客,便問:“大世子,很重要的客人嗎,不見不行嗎?”


    傅離笑了一下道:“是非見不可,頂著個名,沒法子的事。”


    長歌一聽傅離要見客,忙道:“那,大世子快些吃些東西,要不一會得餓肚子了!”


    長歌知道傅離的傷在腹部,餵傅離喝湯時,自然小心了許多,笨手笨腳地餵傅離喝了一碗湯,吃了兩個小點心,傅離就搖搖頭道:“我不想吃了。”


    長歌一聽便道:“大世子,你是大男人,怎麽吃這麽點,怪說不得身體總那麽差,不行,還得喝半碗粥。”


    傅離若有所思地看著長歌,見長歌嘟著嘴,瞪著眼,隻得點點頭。


    傅離又喝了半碗粥,長歌才依了,臘八憋著笑,忙端了漱口的水,拿了擦嘴的帕子進來,卻聽長歌道:“大世子要見什麽樣的人,長歌得陪你去,不許他們欺侮你。”


    臘八本來憋得就難受,再也忍不住就笑出來了,傅離看了他一眼,臘八忙止住笑,將還沒結束的笑硬生生給憋回去了,好在他練過些功夫,否則真會憋出內傷,傅離將眼轉回到長歌身上忽道:“哎喲,到底是歌兒心疼為夫,別說,這人還挺讓為夫煩的,歌兒陪為夫去,那還不快去換身衣服,換身男子的衣服。”


    “為什麽要換男子的衣服?”長歌雖為自己的建議被採納得意,但對於換男子衣服有些不解,傅離便道:“我要對你進行包裝,為了對得起懦王這個封號,以後有些事,是得你替我出頭的。”


    “包裝?”長歌聽不明白,傅離點點頭道,“以後再告訴你包裝是什麽意思,去換衣服。”


    臘八忙問:“主子,換什麽顏色的衣服比較好。”


    傅離略想了一下道:“長歌穿紅色的好看,就換紅色的,又喜慶又富貴。”


    臘八差點又被嗆著了,長歌一聽換一身紅色的男妝,一想就夠俗的,很不喜歡地等了一會,沒一會,十來個中年婦人便捧著十來種紅色的袍子進來,傅離略看了一下,選了一件紅色帶銀灰暗花的錦袍,黑色的鑲銀邊的腰帶、帽子、靴子,長歌拿了衣服,躲到屏風後換了,傅離抬頭示意一下,有兩個婦人忙過去幫忙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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