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廊子,就見一座寬大的紅亭,長歌正被園中名貴的花草所迷,聽到紅亭裏傳來談笑聲,才發現亭中不止傅玨一人,另外還有兩個男子,定睛一看居然是太子傅成霄與小叔傅瑤。


    長歌愣了一下,卻聽那太子笑道:“喲,小玨,今兒怎麽這麽巧,過來坐坐,就遇著兩位弟妹了。”


    傅成霄把長歌與徐小如說成是弟妹,那真算是抬舉了兩人,卻聽傅玨道:“是呀,一堆東西做不完,二哥讓我請兩位嫂嫂幫忙,才剛請來呢。”


    傅瑤把玩著手中的扇子,用與那日在正殿完全不相同的*口氣道:“真是相逢不如偶遇呀,兩位嫂嫂也請一起喝茶吃些點心吧。”


    長歌雖年歲小一些,知道這種絕對不是正常的事,腳下還在猶豫,那徐小如卻已經風情萬種地走進了亭子。


    本一心想巴結太子這樣神俊人物的長歌,在此刻最想的居然就是不顧場麵跑回傅離身邊躲起來,有什麽讓傅離扛去,但她也知道太子可不是一般的人,青王是傅離的親爹,傅離發發瘋,真真假假地鬧鬧,青王並不能把他怎麽樣,但太子可是僅次於皇上的人,手握大權,與傅離雖是血親,但和親爹那種血親又有本質上的不同,最主要是自己還有一些齷齪的想法,想結識一些大昭國的皇族,長歌思前顧後,也移了步子進了亭子。


    卷一 第026章 都不是好東西3


    作者:夏陽白 本書字數:1997k


    就在長歌思慮這一會,傅瑤與徐小如已經非常親密了,傅瑤一會給徐小如拿果子,一會倒茶,顯然是熟識的。


    長歌行了禮便在靠出口的地方坐了下來,心裏覺得傅瑤心胸不是那種開闊的主,怕他把那日“芙蓉閣”傅離做的事報復到自己身上,所以選擇坐在出口處,逃起來方便點,隻是沒想到傅瑤喜歡給黃珍做的事一樣可以用在別的女人身上,長歌愣愣地看著。


    略坐一會,傅瑤便找了個藉口把傅玨打發走了,不到十二歲的傅玨哼了一聲便走了。


    傅玨一走,傅瑤幹脆伸手摟住了徐小如問:“小如妹子,聽人講你嫁人之前你哭了幾場?”


    徐小如噘了一下嘴道:“還不是太子爺,把人家許了這麽一個人。”


    傅成霄笑了一下道:“要不是許了這樣的人,看你能這麽方便?”


    徐小如撒著嬌道:“太子為著自己方便,就把小如一輩子都毀了。”


    傅瑤卻沒臉沒皮地道:“怎麽會呢,瑤不是住在這裏自然會替太子哥哥經常眷顧你的。”


    長歌聽到這樣的話,又羞又氣,他們原來認識,見三人拉拉扯扯的,長歌更是臉紅心跳,尋思著還是找個藉口離開才是正經。


    那太子卻著人拿了一個盒子過來,遞給小如道:“權當孤給你陪禮。”


    小如一打開,伸手拿出一塊如血的脂胭玉,連長歌這樣不懂行情的人都知道是好東西,果見小如的小臉上飛上了比那玉還紅的紅雲輕聲細語地道:“太子爺對小如真好。”


    長歌見小如依在傅瑤懷裏卻謝著太子,雖自己也算經了人事,但還覺得徐小如這舉動不是正經人家的閨女做的,卻聽太子道:“長歌怎麽如此生分?”


    傅瑤卻一笑道:“堂兄,人家長歌還把她自個兒當作是郡主呢。”


    長歌聽了這話血一下湧了上來,又聽傅瑤輕蔑道:“妾不是就拿來玩的嗎,你夫君玩不了你還占著,真是浪費了。”


    傅成霄一聽忙道:“傅瑤怎麽可以這麽對自己的嫂嫂道話呢?”


    長歌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但知道那傅瑤的話雖惡毒卻是極是事實,就如楊豐祺與太子有染就是大事,自己和小如與太子有什麽根本就不是事,傅離不高興可以把自己和小如送人賣人都可以,但他要休楊豐祺可是要費幾番周折。


    蘇梨白遇著這樣的夫君,又做了妾應該是不甘的,長歌好象沒有什麽不甘,隻能認命了,但哪個少女不懷春,不希望自己能遇上一個良人,不是良人已經很慘了,又做了妾,那是種什麽滋味,是種連哭都哭不出來的滋味。長歌無力改變這種事實,但她不是太子和傅瑤的妾,怎麽輪不到他們來糟蹋自己,於是起身道:“太子,小叔,妾身有些不舒服,請告退。”


    傅成霄瞪了傅瑤一眼忙道:“長歌,別聽傅瑤亂講,孤送你回去吧。”


    “不敢勞煩太子爺!”長歌忙起身行了禮便急急走出紅亭子。


    卷一 第026章 都不是好東西4


    作者:夏陽白 本書字數:1997k


    長歌剛一出“玉菡樓”,便碰上傅離正急急朝這邊走過來,長歌忙擦了眼角的淚水,想行個禮混過去,回屋子好去傷心,傅離卻冷笑一聲道:“可算有了機會攀上太子爺了?”


    長歌在裏麵受侮,出來傅離還拿話來糟蹋,心境大亂,也顧不上禮節奪路而去,穿穿倒倒跑回“笑風園”。


    楊豐祺正坐在院裏磕著瓜子,見長歌滿臉是淚地跑進來,也沒行禮就跑回屋子裏去了,有些納悶放下瓜子也跟了進去。


    長歌撲到榻上,正想使勁哭一場,卻聽人問:“怎麽了,長歌?”


    長歌聽出是楊豐祺,忙擦了擦眼淚,搖搖頭道:“沒有,沒有什麽!”


    楊豐祺有些納悶道:“小姑那裏針線做不好就做不好,還用得著哭嗎?我才是想哭都哭不出來,這個月找誰要銀子去,那宛娘娘還不知道怎麽編排我呢?”


    長歌忙止住淚換上笑抬頭道:“宛娘娘看上去很和靄,姐姐和她好好講講,應該不會為難姐姐的。”


    楊豐祺撇了一下嘴道:“你呀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她呀,表麵上的罷了,手段怕這府上沒人能及到一分的,到了這歲數都沒失寵,就不是一般的女子能有的手段。”


    長歌點點頭,也沒心思講人家的事情,卻聽楊豐祺哼了一聲道:“若大一個青王府讓一個側房管家,真是的,也就隻有這個青王。”


    長歌一聽楊豐祺編排做妾的,眼睛又酸了,傅離卻走了進來問:“怎麽了,他把你怎麽了?”


    長歌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楊豐祺發現自從來了秦長歌,傅離的身體好象越來越好了,咳少了喘沒了,走路也有力氣了,就連道話的聲氣也大了許多分。


    傅離一把拉起長歌回了自己的後院,到了院子便道:“有什麽好哭的,那天不是挺喜歡盯著看的嗎,自取其辱,熬藥去!”


    沒一會長歌就被傅離指揮得團團轉,一會熬藥,一會擦桌椅,一會洗被褥,臘八好奇地看著,不知道才換了兩天的被褥怎麽這會又要洗,那傅離坐在竹躺椅上等長歌做得差不多了就又扔出一句話,每一句話都象一根鞭子抽打長歌不停地做事。


    長歌擔心傅離安排這麽多事幹不完,一緊張就把傅瑤那些話給丟一邊去了,連門窗都擦了兩遍,傅離才道:“行了,今日就到這兒吧,去鋪床做被褥。”


    長歌隻得進了傅離的柴房,看著長歌做的那攤子事,傅離皺了一下眉,用眼神示意臘八重新清一遍,臘八一見傅離的暗示,差點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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