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黑氣竄出的是凶惡的猛獸,狼型的頭顱接在一個幹煸瘦弱的軀體之上,四肢卻是強壯有力如匕首般的利爪在金磚上輕輕一劃便如利刃片肉一般,一條長尾高高豎起如同一把巨大拂塵。一揚尾卷起地麵片片金屑,一聲吼震得耳邊陣陣邪風。


    隻見那周身散發著魔氣的狼頭異獸在牆角晃了晃腦袋,隨即抬頭死死盯著空中懸梯內的人群,伸出血紅長舌舔了舔貪婪的嘴唇一弓背做出攻擊的姿勢!


    “這是…”龍嘯看著血狼一股莫名寒氣不由的從背上襲來。


    “嗬嗬嗬,幾位仙人這就是今晚表演的籌碼了,這叫噬魂血狼。是我在無意中捕獲的,此物雖然外表凶惡但是十分懼怕沾滿戾氣的玄鐵,現在大樓已經由玄鐵劍鎮守,三位仙人盡管放心”玄鐵黑甲內傳來的聲音不知是否為眼前景象心中激動,既然有一股極其興奮的顫抖。


    “為何在底層的一十八道懸梯之上隻有寥寥數幾人?”龍嘯迫切的想知道在這個風流之城內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


    “這幾人?嘿嘿,這些也是今晚娛樂的必備道具之一。”隨意的一笑似冷漠似玩笑將完好的人命視作娛樂的道具,如此的冷酷讓詢問的人大感不快。


    “什麽!道具!這是草菅人命嗎!”


    “仙人莫激動,往下看便知。”


    另一旁老木頭正安慰著阿月,阿月卻是微微發抖,似乎一切都讓人覺得那麽不安。


    此時隻見血狼口中發出陣陣低吼,開始踱步靠近底層懸梯上正迷糊漫步的幾人,人群開始沸騰起來,興奮的嘶吼聲一陣接著一陣。突然血狼一弓背四肢肌肉猛一發力整個身軀如同地麵上彈起的彈簧一般迅速飛在空中,再一看竟然從那懸梯中間直接穿透而起,猶如衝出水麵捕食的魚兒一般,隻是這一躍並沒有咬中梯中之人重重的落回到地麵,人群中隨即傳出一陣歎息聲。


    “城主!這是做什麽!請立刻停止這種表演!”看到這一幕龍嘯立刻轉過身來,朝著城主吼道。


    “仙人不必驚慌,噬魂血狼並不會殺死這些道具,它隻會吞下人的氣血之靈,而那些道具不過隻是變得癡呆而已並不傷及性命。”


    冷漠的言語激怒了惜命之人,龍嘯眼睛死死盯著血狼手中龍淵已是嗡嗡作響。坐在鐵籠內的人在鐵甲的掩蓋之下嘴角掛著一股控製不住的興奮。


    “竟然用他人性命來娛樂,你們到底殘害了多少生命!”


    “哈哈――,生命不過是過眼雲煙,隻有有價值的生命才會被世人所記住,以其在花都裏默默無聞而終,不如我讓他們為世人的生活增添色彩而讓世人記住他們。這是在幫他們,仙人怎麽能說我是在害他們呢。”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的一番話感到得意,鐵甲竟然隨著姚霸天激動顫抖的身軀發出哢哢響動。


    “別把自己說的何等偉大!還有我們不是什麽仙人!請城主立刻停止這項殘忍的表演!”


    “很抱歉,開始了就無法停止了。想要阻止…”姚霸天頓了頓一股陰邪笑聲陣陣刺激著龍嘯的耳朵。


    龍嘯也不再爭辯了,他知道此時此刻想要阻止悲劇發生,必須由自己親自動手,一轉身將一隻腳架在懸梯之上,欲躍下阻止血狼噬魂。龍嘯朝下一看,隻見二層懸梯上圍觀的人群臉上堆滿了興奮,歡呼著、呐喊著、大笑著…原來人性有時候可以這般的冷血。


    突然地麵的血狼再次躍起,龍嘯立覺不妙。隻見血狼騰空而起將身體用力的往空中一拋,穿過懸梯飛躍到了懸梯之上。血狼頓時張開血口,下落的身軀朝著一名搖晃的醉人猛的砸去,血口一閉狼頭猛甩,一個充滿靈氣的血球被血狼撕扯出了醉人的身軀,留下的隻有一具眼中無神的軀殼,在懸梯上掙紮幾下慢慢的將虛弱的身軀支撐起來,搖晃了幾步之後再次緩緩倒下。觀梯之上的頓時發出刺耳的歡呼,歡聲中夾雜的幾聲驚歎和疑問隨即又消失在笑語之中。


    就在龍嘯還被著畫麵震驚的瞬間,血狼轉身朝著另一人衝去。龍嘯隨即如閃電般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直衝血狼,就在血狼張嘴要咬向下一個目標的瞬間,伸出一腳瞄準血狼張開血口的狼頭狠狠踢去。可就在橫腿飛掃之間,隻覺得腳在水中劃過一般,龍嘯被這突如其來的感覺隨著自己踢空的力量飛出數十丈遠,再轉頭血狼又扯下一顆血靈之魂仰頭吞下。


    看見有人襲擊血狼卻絲毫沒有傷及血狼毫毛,人群中由一陣驚呼轉而成為陣陣哄笑。老木頭在高層看著龍嘯幹著急一邊卻又因為阿月不得抽身一時間急的由熱鍋上的螞蟻般不知所措。再看血狼絲毫沒有受到來襲者的幹擾隨即又將幾人血靈之魂扯出吃了個幹淨。


    吃完了血靈之魂,血狼看著懸梯上的龍嘯又一次躍起再落下卻沒有像之前一般穿過懸梯,而是穩穩落在懸梯之上,原來血狼竟可以控製自己身體的穿透時機,看著步步逼近的血狼,龍嘯深知不好對付,立刻起身觀察起周身的環境。


    龍嘯靈氣運轉,手中飛出一條金龍幻化成劍,龍淵寶劍再次出現在手中。龍嘯輕點腳尖,身體瞬間浮在血狼上空,手中利劍一出沿著狼背劃出一條閃閃金光。再落地隻見血狼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背上閃爍的金光漸漸消失,血狼再次搖晃腦袋轉過身盯著龍嘯得意的發出陣陣低吼。


    此時人群早已被眼見的景象所驚呆了,不一會兒又發出陣陣興奮歡叫。血狼似乎正接受著來至人群的歡呼並不急於進攻龍嘯,突然龍嘯想起姚霸天所說的玄鐵戾劍之事。


    龍嘯收回手中的龍淵,朝著懸停的玄鐵劍而去。雪狼似乎看出龍嘯心思,突然後腿一蹬用力快速躍跳到了前行之人的麵前擋住了去路。龍嘯雙腳一發力欲做攻勢來穿過血狼的身軀,哪知血狼突然身子一撤,突然揚起一隻爪用力一拍,將毫無防備的人狠狠的摔在地上,龍嘯被這一擊鮮血頓時從口中湧出昏死過去。


    眼看龍嘯受傷,老木頭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隻好現將阿月放置一旁,縱身跳下來到龍嘯麵前。血狼抬起爪子再次襲來,老木頭一把把龍嘯抱起閃身躲開了攻擊,觀光懸梯上頓時發來一陣驚呼。


    樓頂最高處,黑鐵甲中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突然間!原本站在姚霸天王座後的兩名推車女子上前將木訥發抖的阿月反手抓住。


    “木哥哥――!”被抓住的阿月驚呼起來一邊掙紮想逃,但卻毫無反手之力。


    “妹子!可惡!”聽到阿月的呼救,老木頭兩麵受敵心裏不斷琢磨著如何脫身。


    老木頭懷中龍嘯久久未醒,阿月被禽不知現在情況如何,雙重的打擊讓老木頭一時分心,被血狼一擊打中胸口,二人在空中翻滾了幾下重重摔了下來,老木頭頓時悶聲倒地。


    阿月見狀掙紮的更是厲害,卻無法擺脫被牢牢抓住的雙手。


    “好好看著吧,這是你們最後的見麵的機會了,哈哈哈哈――”姚霸天此時大笑起來,身上的鐵甲隨著抖動的身體發出哢哢聲響。


    血狼步步靠近二人,老木頭掙紮的爬了起來,卻又被血狼一掌打翻在地,血狼一腳踏在老木頭身上仰起頭發出一聲長吼,似乎在宣布勝利的號角。懸梯上的看客有一次傳來歡呼聲,好似看了一場精彩的表演。


    老木頭用最後的力氣掃了掃懸梯之上,看到阿月掙紮的呼喚著什麽,而那呼喚聲卻在歡呼聲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接著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血狼見老木頭一動不動,抬起踏在老木頭身上的腳掌,似乎準備給他最後的一擊。


    “木哥哥――!龍嘯哥哥――!”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被血染紅的身軀,阿月一聲憤怒的吼震得整個花都順勢安靜下來。


    “哈哈哈――你的哥哥們今天就要在這裏安家了!哈哈哈――!”得意的笑聲,興奮的笑聲,激動的笑聲合為一體從那鐵甲中頻頻發出,“神器是我的了!獄主一定會好好獎勵我的!我再也不用看著這惡心的異獸了!哈哈哈――!”


    此時阿月散發披頭掩蓋著失色的花容,顫抖的身體散發出陣陣洶洶靈氣,散亂的頭發被湧出的靈氣衝的豎了起來。城主姚霸天這才收起得意笑聲,瞪大了看著這一幕立刻呼喊著讓身邊的人抓住她,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阿月體內迸發出一股強勁靈氣將快速向前欲抓住她的纖纖和抓著她的兩人震得飛了出去。底層血狼似乎感覺到了什麽順著力量的來源想要抬頭一望,被一陣強大的靈力壓得直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樓頂的阿月突然出現在了血狼麵前,伸出一手輕輕的將壓在老木頭身上的利爪撥開。隨即托起老木頭將他和昏迷的龍嘯放在一起。


    怒目一轉死死盯著怕在地上的血狼,這時血狼嘴裏發出陣陣求饒的哀嚎。阿月半跪在昏厥的兩人麵前一聲長長的嘶吼,震得整棟花樓搖搖晃晃隨即落下幾把黑劍狠狠的穿透了趴在地上的血狼。


    痛苦的哀嚎,血狼的身軀開始變得透明,然後便是慢慢消失。圍觀的人再也沒有誰敢從嘴裏蹦出一個聲音,都蹲著抱著頭誰也不敢多看一眼。


    怒吼過得阿月似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眼前一黑趴在受傷的兩人身上一動不動。


    姚霸天看到血狼被誅,憤怒的身軀猛的站了起來撐破了鐵籠。伸出一手狠狠的指向倒在一團的三人。


    “殺――殺了他們!我要把他們剁成肉醬!剁成肉醬――!”


    此時突起一股濃濃的酒香,香醇的酒味領所聞之人陶醉如夢,如癡如醉。再回過神來,地上躺著的三人已經不止所蹤。


    “什麽情況――!人呢!可惡――!你們這群廢物!”一見三人不知所蹤,姚霸天暴跳如雷站在王座上,使勁搖晃破爛不堪的玄鐵欄,“一定要把他們找回!找回來――!”


    花都外一人手裏拿著一個酒葫蘆一搖一晃,葫境內三位昏迷的人被一股濃濃酒香包裹著,身上的傷也在酒香中慢慢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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