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晌午,到黃昏,再到夜幕微垂,盧南葦總算是把戶部的爛攤子給捋清楚了。


    “呼!”她擦了擦滿是香汗的額頭,吐出一口濁氣,展顏一笑:“陛下,臣妾幸不辱命。”


    望著堆放整齊的賬目,周翦愕然,前來觀摩的那些文官們,更是下巴掉在地上,這可是一整個戶部的工作,被娘娘一個人一下午就幹完了?


    他們不禁臉紅,無地自容,跪下道:“娘娘,我等慚愧!”


    盧南葦不好意思,正準備說話,突然!


    “啵!!”周翦激動的抱住盧南葦,在她的俏臉上狠狠吻了一口:“說,想要什麽獎勵,朕賜予你!”


    盧南葦俏臉噌的一下漲紅,這裏還有這麽多人,陛下怎麽就直接......?


    她立刻縮到周翦身後,咬唇低聲道:“時間不早了,若是陛下有心獎賞,倒不如,倒不如把昨夜應該完成的事完成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聽不見,將頭埋進了鎖骨。


    咕嚕!


    周翦狠狠吞咽口水,這究竟是獎勵她,還是獎勵自己?如此佳人,春宵一刻,肆意占有,這不是比神仙還快樂?


    “好!”


    “走,回宮!”他一把拉住盧南葦的青蔥玉手,直奔後宮。


    眾人跪下,齊齊恭送。


    周翦飄回來一句話:“賬目已清,從今天開始,若再出現任何漏賬,錯賬,中飽私囊等事,爾等九族,皆要處死!”


    輕飄飄的聲音,卻有著泰山一般的重量,前麵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頓時新晉的這些戶部辦事人員,齊齊一顫,瞳孔驚懼,連忙磕頭:“陛下,我等遵命,萬不敢犯!”


    ......


    兵部尚書府,燈火通明。


    昔日門客繁多,尊貴一時,可而今卻顯得落魄,甚至是蕭條,隨著刑部戶部兩大巨頭倒台,不免讓人覺得這裏危險。


    許多人,甚至開始遠離夏延,以免惹禍上身。


    某間屋子裏,夏延臉色陰沉的坐在桌邊,還喝了不少酒,除了有點虛弱外,那裏有半點受傷臥病的意思,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他上朝的那口血和暈倒,其實就是慶王給他出的脫身主意,暫時告病,蟄伏起來。


    “父親,今日早朝的事差不多就是這些,皇帝大刀闊斧,是想要把整個大周都清洗一遍啊!”說話者,夏延長子,夏章。


    他年僅二十三,虎背熊腰,和夏延不太像,在京城外十裏的北演武場統兵,掌握了三萬騎兵,今天被緊急召了回來。


    “哼!”夏延冷哼,臉色陰沉:“皇帝小兒三番五次侮辱老夫,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想要整治天下,門都沒有!”


    “那個大黑炭嚴公明是不是要去各州府巡視,查處貪官和賑災?”說話間,他老辣陰沉的眸子閃過一絲殺意和仇恨。


    夏章眸子張大,驚悚道:“父親大人,您想要做什麽?”


    “慶王不是先前有過保證嗎?隻要咱們別犯錯,兵權在手,自保沒有問題,關鍵時候他會出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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