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將點得黃紹頗感驚訝,一愣神間,陳濟棠笑著說道:“我想一定是的,蔣的抗戰是假的。你看是不是呢?”パ劭闖錄錳囊芽創┝艘磺校黃紹隻得無言地苦笑著,表示默認。


    蔣介石見陳濟棠死活不肯出兵,雖然氣憤,卻也無奈,隻得一麵廣造輿論,詆毀兩廣軍隊,一麵調來參加“剿共”的中央軍黃傑第2師、關麟征第25師和劉勘第83師北上,敷衍張學良和全國輿論。張學良卻不知道蔣的心思,還著實激動過一陣子。


    山海關之戰,拉開了長城抗戰的序幕。日軍奪占山海關後,曾向石門寨等何柱國主陣地作試驗性進攻,但被擊退。見中國守軍防守嚴密,而千裏之外的日內瓦國聯對中日衝突的裁決又到了最後階段,日軍便暫停在山海關一線。


    13. 政壇詭譎,少帥淚灑保定宣布下野


    1932年初的日內瓦國聯總部,中日代表唇槍舌劍也進入了白熱化。此時,中小國家站在同情中國的立場上,主張製裁日本,但大國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對日本退出國聯的威脅頗為擔心。


    為使日本打消退出國聯的念頭,一些大國準備綏靖日本,犧牲中國。為此,國聯秘書長杜拉蒙和副秘書長、日本人鬆村製定了一個妥協案,準備迴避迫使日本取消承認偽滿洲國而國聯迴避不承認偽滿洲國等問題。作為回報,日本也要為國聯保留些麵子,默許國聯籠統地對偽滿洲國表示反對。國聯圍繞此問題的爭執一時僵持不下,中日爭端的解決一時陷入一片混沌。


    這時,中國方麵獲悉這一陰謀,中國代表施肇基代表中國立即就此問題向國聯提出抗議。19國委員會中非難杜拉豪的呼聲也越來越高。1933年1月15日,美國新任總統羅斯福向各國發表通告:美國不承認偽滿洲國。這樣,美國在大國中首先向日本表示了強硬態度,使以大國為中心的妥協案宣告流產,中、日國聯之爭有利的天平開始倒向中國一方。此後,國聯對日本的態度開始強硬起來。


    2月14日,國聯修改了李頓報告書,通過了要求日軍撤退到滿鐵附屬地以內和確認中國對東北三省統治權的最新報告,日本被逼入外交絕境。這時他們所麵臨的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麽執行國聯決議,從東北撤軍;要麽與國聯徹底翻臉,退出國聯,不承擔國聯義務。對於圖謀中國已久的日本來說,第一條路是斷不能考慮的。那麽等待他們的,隻有退出國聯,承認外交失敗這唯一一條路了。


    2月17日,日本內閣針對國聯情勢,召開緊急會議,反對國聯的撤兵報告案。在看到外交勢力徹底失敗後,索性撕掉偽裝,迅速進攻熱河。


    僅僅3天後,日軍便開始大舉進攻熱河,這也更刺激了國聯,加速了日本外交的全麵崩潰。


    24日,國聯以42比1(反對1票為日本,棄權1票為泰國)通過了最後報告,譴責日本為侵略者,要求日本迅速從中國東北撤兵。


    國聯日本代表團長杉岡不待會議結束,便鐵青著臉發表了簡短的聲明。他表情沉重地說道:“日本政府不得不認為日本就中日糾紛而與國聯合作之努力已達終點。”ニ低輳就率日本代表團步出大廳離去了。


    大廳裏,一時被一種緊張、沉悶的氣氛籠罩著,除中國代表麵露喜色外,各代表團似乎都沉浸在一種不可理解的思索中。


    1個月後,日本便完全退出了國聯,成了個地地道道的孤家寡人。


    外交上的失敗,使日本人更瘋狂地投入到戰爭中,戰火很快燃遍熱河,逼向長城各口。南京國民政府並未從國聯撈到任何實際便宜,相反卻又被瘋狂的日本人緊緊地纏住,開始了新的一輪軍事、政治較量。


    2月23日,日軍傾盡關東軍主力,以第6、第8師團,第10師團一部,混成第14旅團,騎兵第4旅團,關東軍直屬隊及張海鵬偽軍等共約10萬人,兵分四路,向熱河大舉進攻。


    當時擔任熱河防務的中國守軍為張學良的東北軍。“九·一八”事變後,年輕氣盛、身居要職的張學良背著個“不抵抗將軍”的罵名,又無處申辯,委屈、苦悶可想而知。一年多來,他越發後悔當初為什麽要那麽死心塌地執行老蔣的“不抵抗”命令。那怕當初能給部下一個靈活的應對之策,東北三省也不致丟得那麽快,東北軍也不致受到這麽大削弱,他本人也不致在國人心目中留下這麽個惡名。越是痛苦,他對日本人恨之越深,收復東北之心就越切。眼下日本人又把戰火引向華北,這不但威脅著他坐鎮的熱河、華北這最後一塊地盤,也真正喚起了他對民族的憂患意識。此時如果再不抵抗,那就不再是身後有無退路的問題了,而是為人所不齒的民族罪人,是萬劫不復的罪臣。所以他下定了決心,準備走另一條路,拚死抵抗。


    30出頭的張學良被自己的選擇激動得熱血沸騰,全然不知自己正處在一種極端嚴峻、甚至是險惡的形勢中。雖然他身為北平軍分會代理委員長(委員長是蔣介石),表麵上看統帥著華北的幾十萬大軍,但真正能指揮調動的又有多少兵呢?當時華北地區的軍隊門出三類,一為他的東北軍,二是山西的閻錫山集團,三為西北軍的馮玉祥集團。可2年前的中原大戰,正是他背後一刀,使閻、馮聯軍兵敗中原。俗話說冤家易結不易解,即使對方忘記了,他張學良又怎能忘記呢?所以他能依靠的還是他的那點兒家底,東北軍。可就是東北軍他又能指望多少呢?湯玉霖等老輩軍人常以父輩自居,對他三心二意,心懷不滿不說,就是聽他調遣,以東北軍目前這種將帥無能、隻知貪圖享樂的腐敗之氣和陳舊的裝備,訓練乏術之狀,要抵抗精銳的日軍,他能有幾分把握呢?況且他注射毒品已多年,尤其是這1年多來日益增大的毒癮,已使他麵黃肌瘦,病弱難支,看上去沒一點30來歲青年的那種朝氣和旺盛的精力,他已無法承受這即將到來的重壓。這一切危機他雖有預感,但並未真正意識到其嚴重。2月3日,他說服閻錫山及東北軍將領27人,聯合通電全國,表示保衛熱河,抗戰到底的決心。晚上,他興奮地徹夜難眠,在屋裏踱來踱去,想到1個月前在南京麵蔣,蔣親口答應支持他抵抗的態度,他認為與日本人真正較量的時候到了。他要讓中國人看看,他張學良究竟是孬種還是好漢。這時的他對蔣介石的伎倆渾然不知。他更不知一塊更加巨大的陰影正逐漸向他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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