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可想,曾正痛飲幾杯,摟了兩女自去。濱田雄給一個人丟在房間裏,正在不知所措,一個女孩子輕輕走了進來,垂頭而坐,不說不動。


    濱田雄傻愣愣的看了她半晌,嘩啦一下拉上了門。就這一下女孩子便如上了發條似的開始運轉。


    她起身扶他坐下,端茶遞給他醒酒,替他脫木屐。濱田雄用日語說我自己脫,女孩哈依一聲衝過來把木屐拎走。


    然後濱田雄自顧自躺下了,剛才的歌舞看得也太累人了。女孩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挨著他睡下。想想不妥,又起來費力地給濱田雄寬衣。每脫一件她就要疊好放到房間另一頭。


    她的動作,一會而急促,一會兒輕柔。和服寬大本不易看出身材,但衣服下麵的肢體不斷運動,什麽身材都暴露了。動作協調的身體,就是封印在鎖子甲或軍服下麵也照樣透出多少神韻。濱田雄在昏暗的燈籠下看不清她的臉,從她的動作中激起了燥勁的yu望。


    女孩子把他收拾好,看他全無起來的意思,就跪坐在他身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濱田雄伸手把她拉近,看清了她。那是個很清秀的臉,有點兒俏皮,膚色當真一個晶瑩。她展顏一笑,兩隻手不緊不慢地脫衣,濱田雄的動作打擾了她,弄得脫了半天。他躺著,潮水般沖天而起的yu望反而吸光了他全身力氣。


    第二天一早,曾正吃早餐的時候對濱田雄說了不少感想。日本女孩子上臂和大腿內側皮膚最白,幾乎透明了,濱田小兄弟大概沒注意到吧?濱田雄毫不理會,喝完了粥就說他要帶昨晚那個姑娘回雙嶼。


    曾正一口稀飯噴在桌子上,抬頭看他。


    濱田濃密的亂發下,黑漆漆的眼睛全無笑意。


    曾正嘟囔著,起身拉開門去找人問話。濱田雄神色自若地吃喝。他知道自己已經決定了。那雙暖和的手,那恰到好處的撫mo,那輕輕呢喃的紅唇,那奮力承受的神情,那柔滑如緞的肌膚。他全帶回去。他是船長了不是?


    門嘩的一聲拉開,曾正進來,坐下喝酒,也不看他。


    濱田正要開口,曾正卻突然問道:“你昨晚上一直是仰麵朝天躺著,是吧?”


    濱田雄頓時滿臉血紅,狼狽不堪。


    曾正想忍住笑,但忍不住。噗一聲把酒全吐在地上,放開肚皮狂笑,中間哽住了又是咳嗽又是鼻涕,一塌糊塗。


    “那小妞說道,你花錢讓她玩你!哈哈哈哈哈哈……”


    一句話便打消了念頭,掐死了初戀。


    注1:鬆浦隆信,鬆浦興信之子。當時的平戶藩主。


    三


    更新時間2005-10-21 19:37:00 字數:5102


    .


    ******


    孫平北:勸那些個穿著開襠褲的人珍愛性命,確是我的不對。


    *** ***


    .


    雁陣號於十月起錨返回雙嶼。


    到雙嶼後,濱田雄給召到許棟大人府上,向李光頭、許棟和王直三位頭領麵陳海戰奪船經過。之前雁陣號船長周南先已經匯報所有事項,但雙嶼有通例,凡大事須兩位參與者分別述說一番,以免有人冒功請賞。


    李光頭和許棟聽了二人說法基本吻合,溫言勉勵,給了他二百兩銀子以慰戰功,且告訴他以後就是那條馬來船的船主。貿易和搶掠所得,他可坐享受六成。如果親自出海,自在六成之上再分一份。王直問了許多話,於跳彈和馬來人躲在舷下等待接戰一節,問得尤細。


    似乎在問答中受了王直影響,李光頭冷不丁問了一句:“以你所想,此戰力克一艘馬六甲快船,勝在何處?”


    濱田雄回航途中,日夜回想戰鬥過程,與老水手多有請教,可謂胸有成竹。


    “主要是放下了炮艙蓋板。當時馬六甲船完全以為這是艘貨船,從雷雲底下冒出來後就再沒有開炮,隻想接舷。等到夠近,看清雁陣號側舷有十幾孔炮艙時,已經來不及了,蓋板一掀,他們在甲板上的人給霰彈打死了很多。本可轉舵逃走,我們和高麗盟友用拍竿把它定住了,前後夾擊,落個大敗。否則這艘圓底船完全有機會邊打邊跑,躲進雷雲,我船和高麗船要想逮住它,隻怕是望洋興嘆。”


    眾人聽了默然無語。濱田雄順勢為雁陣號船長周南先請功。


    “此戰我第一個跳舷,”他拱手道:“斃九傷二,周船長和各位大人厚賜一艘船給我,小子感激不盡。但若無周船長兵行詭道,賺敵船接近,小子又豈能飛躍大海?此戰的贏家是周大人。”


    那三人麵麵相覷。許棟在太師椅上清清嗓子:“既然又多了這一節,我們須問清大副曾正,再作定論。你不冒功,便是很好了。”


    王直再度開口,“這個海戰,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濱田雄不忙作答,仔細想了想,看見內堂門口李鴛站在那裏作個手勢,似乎要他快些走。他想自己也說得不少了,便道:“沒有了。”李光頭一擺手,命他退出。


    出了大廳,濱田雄站在樹下等候。片刻李鴛出來,左看右看,向濱田雄打個招呼,兩人一前一後走上大街,轉個彎在一處可以俯瞰碼頭的地方停下。濱田雄自日本享受過女子溫柔,變得敏感起來,“李先生”也不喊了,瞪著她那身材直在發愣。


    李鴛道,父親和許棟本想把周南先換了,用陳思盼做雁陣的船長。周是王直的人,幾乎從不搶掠,而葉明、陳思盼幾位都是她父親的人,喜好作戰,所獲良多。隻是雁陣船隊於貿易上成績太好,王直拿出帳薄頂住他父親和許棟的壓力,說誰賺的錢多誰就坐此位。李、許二人則持武力第一,掙錢其次。眼下是幾方角力的關鍵時刻,你人微言輕,插這個嘴著實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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