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時左右,守衛縣委大門的張學奎排長報告,約有2田名叛亂分子正通過博楚橋向我方運動。同時,西北方向也有200多名叛亂分子向我們衝來。隻見他們個個佩帶“護身佛”,大背著槍,挑著破旗,排著大隊,念著咒語,吹吹打打地向我逼近。我方陣地一片寂靜,戰士們緊握鋼槍,聽候反擊命令。敵人漸漸接近了,2加米、150米、100米……當敵人推進到七八十米的時候,我們的機槍、步槍和衝鋒鎗一齊開火。憤怒的子彈雨點般地呼嘯著射向敵人,打得敵人暈頭轉向,抱頭鼠竄。這次戰鬥,共斃敵150多人。敵人發動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大規模進攻,終,以我們的勝利敵人的慘敗而告終。


    當頭棒喝,驚醒了敵人的美夢,打亂了他們的章法。敵人原以為兩個小時就可以打下紮木,拔掉這個波密腹地的釘子,然後回兵東進,奪取昌都。沒想到事與願違,敵人內部互相指責,吵作一團。為了挽回麵子,他們居然把失敗責任推到一個無辜的兒童身上。紮木街上有一個漢族理髮工人名叫張母海,他有一個六、七歲的男孩頭生得稍微大點,叛亂分子硬說他是“妖怪”,詭稱他們軍事上的失利全是這個“妖怪”給造成的,便將這個天真的孩子活活燒死了。真是可笑又可恨!


    敵人經過這次進攻失敗後,改變了戰術。5日中午,2田多名叛亂分子占領了原康藏公路管理局的一個大禮堂。這是一座高大建築,距縣委僅四五十米,縣委院內的一舉一動,全都暴露在叛亂分子的視線之下。他們居高臨下放冷槍,擊倒炊事班長,打壞了我們的一門印炮,對我造成了嚴重威脅。


    我和林天得指導員研究了對策,決定燒掉禮堂。第一次行動,兩個戰士抱著汽油、棉花衝到半路,被敵人火力堵回,沒有成功。晚上h時,我們集中全部火器,朝著大禮堂猛烈開火,造成突圍的假象迷惑敵人。兩個戰士抱著汽油、棉花,迅速接近大禮堂放火。當時西北風正緊,風助火勢,火借風威,頃刻間大禮堂化為烏有。這突如其來的大火,燒得敵人焦頭爛額,亂成一窩蜂,狼狽逃跑。


    經過這場大火,敵人實力銳減,士氣一落千丈,完全喪失了戰鬥的主動權。6日以後,敵人除進行過兩次小股騷擾被我們打退外,再也無力發動強大的攻勢。


    1月16日清晨,昌都軍分區楊永恩副司令員帶領部隊到達紮木,接著西線部隊也相繼到來,敵人望風披靡,星散逃命,紮木之危遂解。紮木保衛戰歷時13天,斃敵200多名,我方犧牲2人,傷2人。我們受到了軍委總參的嘉獎。


    第04章 丁青保衛戰


    王正廷


    丁青,地處西藏和青海結合處,又是黑(河)昌(都)公路的必經之地,戰略地位十分重要。


    我是在1958年12月27日,即西藏上層反動集團叛亂的前夕到丁青任職的。出發前苗巫一書記對我說:“你不能在昌都過年了,丁青的呷日本要搞叛亂了,黨委決定你去丁青主持工作,任縣委副書記兼政委,把部隊也統管起來。如叛亂發生,在三個月之內沒有部隊去支援你們,要做長期堅守的打算。”我於1959年1月2日到達丁青,聽了同誌們的介紹和自己的觀察,感到呷日本叛亂是無疑的了,隻是時機問題。可敵人還企圖麻痹我們,放風說要和新來的書記談判,但約定時間他又不來。呷日本還派人假仁假義地送點牛糞、馬草來,實際上卻是對我們進行偵察。這些不正常情況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我們的力量很薄弱。縣委機關在1957年大收縮後隻有60多個工作人員,主力部隊隻有157團的一個連。隨著情況的變化,1959年1月4日縣委決定把機關工作人員全部武裝起來,編成兩個排六個班,進行訓練和挖工事,準備打仗。


    1月24日晨8時,戰鬥在丁青街上我部隊的一排住地打響了。叛亂分子是在頭天晚上埋伏到一排大門外十幾米遠的兩排平房內,8點鍾我部隊開大門時40多名敢死隊乘機沖入一排院內,經10多分鍾激戰,除少數跑掉外,計斃敵41人,繳獲短槍、大刀等40餘件。我部隊犧牲副連長1人,戰士1人,負傷1人。丁青保衛戰從此正式開始。


    1月25日,叛亂分子700餘人到達丁青,當天向我縣委駐地發射炮彈50餘發。30日,水源被叛亂分子控製,部隊一排被迫撤回縣委駐地,並丟掉青稞15萬公斤。呷日本得便宜後反動氣焰更加囂張,叫嚷要在三個月內把我縣委趕走。這時,縣委四周300-500米遠的一切製高點均被叛亂分子所控製,叛亂分子最多時達4000餘人。總參對丁青要地非常重視,派飛機前來支援10天。因不能解圍,我們便提出不要再派飛機來了,保證人在陣地在。


    縣委駐地的地勢太低,白天院內無法活動。指揮部黨委(即縣委)決定必須採取積極防禦的方針:在做好防守的前提下,選擇敵人的薄弱環節,對我威脅又最大的孤立之點,採取集中力量突然襲擊的辦法速戰速決,力求全殲,並規定每次戰鬥爭取1小時內結束撤回。2月下旬,我們選擇的第一個襲擊目標是縣委東邊300米處的窮強公。這裏有三戶人家,駐守叛亂分子4o餘人。夜間2時進人戰鬥,到3時戰鬥結束,全殲該敵無一漏網,計斃敵20人,俘10多人,繳獲各種槍近30支,我無一傷亡。這是縣委機關工作人員武裝起來後的第一次戰鬥,受到昌都軍分區通令嘉獎。大家認為這個積極出擊的辦法好,情緒高漲起來。過了幾天,我們選擇了第二個目標,就是從丁青街向東延伸到兩河的匯合口處,我們給它取名舌頭嶺。叛亂分子在上麵修了三個地堡,居高臨下,對縣委威脅極大。我們摸清情況後,於3月底從敵人背後突然襲擊,迅速結束戰鬥,計斃敵數人,俘敵數人,三個地堡均被炸平,我無一傷亡。戰後受軍分區通報表揚。從此丁青街上的叛亂分子晚上均向後撤,我們的活動範圍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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