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嘻嘻……祝各位親們5.1快樂噢,陌陌還是懇求還在看文的親收藏下下,謝謝


    ------------------------------------------------------------路過太液池邊時,不由地止步看向那對岸的梅林,梅樹上掛著的殘雪早已失去了光澤,枝上的梅花也開始漸漸謝去,遠遠看去,殘敗不堪。


    劉啟告訴我,蔓兒在出宮後的第二日便醒了過來,現在的話應該和尹公子在去西域的途中了吧。


    背後一個聲音喚道:“姐姐?姐姐怎麽在這兒?”


    回身看去,竟是舞陽,她一身淡綠色的繁花宮裝,紅唇間漾著淺笑。


    如果她在皇上生辰那日沒有獻舞,應該也和那幾個承淑宮的宮女一起殉葬了,如此一來,她便是躲過一劫。


    我向前走了幾步,冷聲笑道:“如今的栗舞陽已不同往日,安寒可不敢自稱姐姐。”


    她聽後,苦笑一聲,“姐姐是在生妹妹的氣嗎?”


    “哦,妹妹是多慮了。”我轉過身子準備離去,她卻在背後叫道:“姐姐,舞陽這樣做是不得已的,還請姐姐原諒妹妹。”


    我不打算聽她說下去,邁開步子往前走著。


    “姐姐,你有所不知,妹妹不能死,不能就這麽死,所以妹妹必須要活下去。”舞陽在背後泣聲道。


    邁開的步子突然止住,心驀地一沉,活下去?


    對啊,她隻是想要活下去,而我又何嚐不是呢。選擇進宮,是為了躲避宮外的追殺;心甘情願的成為太後的棋子是希望能在宮裏走的更遠些;麵對尹姬和皇後的對峙時,毅然選擇幫助皇後,而背棄了尹姬,是為了博得皇後娘娘的信任。


    自己又何嚐不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而現在居然在這輕笑舞陽的貪生怕死,她又有什麽錯?而我又有什麽資格恨她。


    轉過身,見舞陽雙眼含淚的看著我,我的心軟了下來,淡然笑道:“你沒有錯,每個人都有捍衛自己生命的權力,我不會怪你。”


    “捍衛自己的生命?”舞陽呆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重複著我的話。


    “姐姐,你真的不再怨舞陽了?”她眼中的淚止住,期待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對,不願你,你沒有錯,就算有錯也不是你的錯。”她聽後似乎更加疑惑,我也不等她反應,便轉身離開。


    回到住處時,發現劉啟也在,他一身湛藍寬袍,手握一副卷帛,坐在椅子上等著我,見我回來,他一臉擔憂的問道:“去哪兒了,等了這麽久都不見你回來?”


    我走過,在他身旁坐下,笑說:“隻是有點悶了,去外麵走了走。”


    他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卷帛遞到我的手上,我疑惑的問他,“這是什麽?”他沒有答話示意我打開。


    我接過卷帛放在桌案上將它緩緩展開,跳入眼簾的居然上次在廣陽殿被墨汁侵染了的白雪寒梅圖。


    沒想到他又畫了一副一模一樣的。


    看著畫中那白雪之中淩寒而開的朵朵白梅,心中一陣暖意湧了上來。


    “自蔓兒離開後,你的臉色一直不好,怎麽樣,現在有沒有好點。”劉啟見我看到畫後很是高興,臉上的擔憂也轉化為欣喜。


    我嗯了聲,點了點頭,看著他笑說:“謝謝你,還記著這幅畫。”


    “當然,我怎麽會忘記呢,這幅畫其實我早已經畫好了,本想著哪天惹你生氣了,再拿出來哄你開心,嗬嗬,沒想到這麽早便獻了出來,不過啊,這畫還真起點作用,這幾天都沒見你笑過,現在可算是看到了。”


    他伸手將我輕摟入懷,逗笑道。


    我靠在他的身上,想著這幾日因蔓兒的離開,心裏一直空落落的,低沉的心情始終沒有好轉。但此時看到劉啟那張俊逸的臉出現在我的麵前時,心裏深處的黑暗仿佛被他身上散發的光芒慢慢吞噬。


    這寒冷的宮裏,還有他不是嗎?


    我用力使自己與他靠的更緊些,他的手腕也更緊的將我圈在他的懷裏。


    “明日,我帶你去個地方,怎麽樣?”他突然說道。


    我驚詫的看著他問道:“去哪兒?”


    “現在不告訴你,明日去了就知道了,今天你先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怎麽樣?”他的眼中滿是溫柔,我的冰著的心仿佛又快被他融化掉了。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見到他那溫柔的眼神,已經從最開始的漠然到現在的習慣。習慣他那樣深情的注視著我,習慣他那隻對我一人寵溺的笑容。


    如果說自己是在甘泉穀時發現他已走進我的心,而開始接受他的愛。那麽現在,他已經深深的住在我的心底,習慣了他的愛。


    始終不敢問他和蘇墨離的過去,因為自己一直覺得劉啟愛的是現在的我,而不是以前的蘇墨離,但他的內心深處真的是如此嗎?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待醒來時,發現劉啟已睡在身邊,他的雙眼閉著,睫毛濃密而微翹,直挺的鼻子在英俊的臉上匹配的恰當好。


    我沉迷在他的睡臉中,想著再過一月後,睡在他身旁的不再會是我,而是真正的太子妃薄辰,不過到了那時,我或許已經毒發身亡,是看不到他娶薄辰的。


    眼角忽地有些濕潤,正欲伸手拭去眼角的淚,他卻醒了,見我看著他出神,他翻了翻身,一隻手杵著臉腮,另一隻手在我的眼角輕輕劃過。


    “怎麽了,這麽看著我,是不是夢裏夢到我了。”他笑問道。


    腦海裏突然閃現曾經做的那幾個夢,夢裏的白衣少年,總是在我麵臨危險時挺身相救於我,那少年正是劉啟。


    “恩,對夢到你了。”我想了一會,答道。


    “夢到什麽了?說來聽聽,居然讓你這樣傷心?”他摸了摸我的臉頰又問道。


    “一個少年,吹簫的少年,總是在為難之中救了一個小女孩,每次我都想看看那少年的真麵目,但每次都沒能見著,直到在我們從河東郡回長安的那日夢裏,我看清那個少年正是你。”我看著他說道。


    他聽後忽地起身,坐了起來,滿臉驚訝的望著我,“那個小女孩可是你?”


    我沒有答話,隻是點了點頭。


    他起床,穿上衣服,走至桌案旁,取了那支他經常掛在腰間的玉簫,站在窗旁吹奏起來。


    簫聲打破了這夜的沉寂,時而悠揚婉轉,時而急劇如洪,時而輕柔如風。


    我被這簫聲怔住了,這簫聲正在夢裏那白衣少年吹奏的曲子,沒錯,真的是。


    我笑著看向他,“原來你真的會這首曲子。”


    他見我笑了,止住了簫聲,一臉驚喜的跑至塌邊,猛地將我摟入懷中,高興的大笑道:“你想起來了,墨兒,你是不是想起這首曲子了,墨兒,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啊?”


    被他突然的驚喜嚇得愣住。


    墨兒?


    我一把推開了他,冷聲道:“我不是墨兒,我不是,我什麽都沒想起來,什麽都沒有!”


    他的手突然鬆開,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他許是被我剛剛的話給怔住了。


    我撇過他的手,往後挪了挪,不願再靠近他,我還以為我夢裏的那個小女孩是我,可沒想到那並不是我,而是蘇墨離,原來那個夢境竟是蘇墨離的,原來那個夢不是我的,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那他到底愛著的是誰?我又到底是誰?我心底深處的愛到底是我的還是蘇墨離的。


    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傻,我失去了蘇墨離的記憶,而劉啟並沒有失去他和蘇墨離的過往的記憶,他怎麽可能完全不記得蘇墨離這個人,而隻記得我。


    一陣苦笑,止不住的苦笑,心很亂,亂地好像快要跳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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