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也不是能忍的人,這兩年來明裏有老師和家長約束著不敢明鬥,可暗地裏是摩擦不斷。也鬥過幾次,雙方都沒占著什麽好。可對方的人一次比一次多,雙拳難敵四手,這哥倆漸漸地有些抵擋不住,之後的每次都會掛彩。兩人雖然掛彩,但兩人依然硬氣地從不肯認輸。


    對方則秉持著不打服你們我跟你姓的態度,隔三差五地尋碴找事。郭笑山仔細考慮後與對方老大約架。約架——一架定輸贏,輸的認贏的當老大,服一輩子不能反悔。


    兩方人達成一致後,郭笑山又加了一句,“雙方的人數不能超過五個人,最多隻能是五個人!”


    對方的老大思量了一下,認為郭笑山和郭笑河隻有兩個人,在界河北鎮的四街八巷裏看到自己出麵約和的鬥架,隻要家裏的大人不摻和,誰敢去幫他們!


    就那兄弟倆雖然算是能打,可自己這邊的人也不全是吃素的。再講,現在自己還沒有上手呢,這倆都有點扛不住!到時選四個能打的,再加自己這練了十幾年的身膀子怕個啥——應他!


    他不是講不能超五個人嗎,五對二就算一時打成平手,耗著他們站不起來也算是自己穩贏。這麽一想對方也就爽快地答應了。


    到了約定的那一天,他看到了跟在郭家兄弟身後的三個新麵孔先是露出些許的好奇,看著三人除了麵容白點,好看點,沒啥顯眼的。聽到郭笑山講這仨兒是他們找來的幫手時,他盯著三個瘦條條不顯健壯的身形並未將這三個新麵孔放在眼裏。結果,竟輸得很慘!慘到他懷疑人生。


    他並不是輸在了郭家兄弟倆手上,而是輸在了這三個新麵孔手裏。他沒想到自己練了十幾年的拳腳,不知鬥過多少次架的經驗,在這三個配合攻擊下毫無用處。先不講身上就講臉上,一場架下來竟像是雨後的彩虹落下來掉了他一臉。最終雖然很是不想認輸,心裏也有不服,可當著一眾小弟的麵做不出爾反爾的事,一拐一拐地走向郭家兄弟倆麵前鞠躬服了輸。


    事後看到先前跟著自己的小弟對著郭家兄弟倆喊‘河哥!山哥!’時的熱絡和敬重,他摸著隱隱作痛的臉才有些明白過來,來給郭家兄弟幫忙的這三個根本就是心眼足壞的,壞成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的那種。動手的時候可勁兒朝臉上招呼,就是為了這場架後讓自己威風掃地,在小弟麵前丟份兒!要知道、要知道……當初就不同意郭家那倆讓這三個加進來。可事已經發生了說什麽都晚了。


    事實上這場架後,那人的威望在這些同齡人中確實不如從前,反而對著這個新入進鎮街的郭家哥倆越來越恭敬和熱絡。是的,他們佩服的是郭家兄弟倆的為人和勇猛,和他們家的店是鎮上第一大的酒樓沒有關係!對,就是這樣。


    再講王孝男三個要說和郭家兄弟是朋友關係,可是一見麵就掐架,都是一副見不得對方好,看對方不好過自己就樂嗬的模樣。嘴掐不過癮,再上拳腳,動起手來也是不含糊。他們仨絲毫不怕外人講人多欺負人少,畢竟郭柱每次都講自家兒子欠打,不理教不行。所以這仨根本不會讓著他們倆。


    可若是讓他們仨兒看著他們哥倆挨打站著不動,這仨兒的良心上也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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