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男聽到對方問自己的名字不以為意,向前一步與葉喬飛站齊,“大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大爺王孝男是也!你倆叫啥哥來著?來給爺鞠個躬,見個禮,爺不和你們計較!”


    “你,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敢講是我大爺!你大爺的!”男孩也不揉屁股了,隻是拿著揉屁股的手指著王孝男,氣得有些磕巴,“河哥我、河哥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才知道怕!”一邊叫囂著一邊要衝過來打王孝男,不過被身邊的小夥伴拉著沒能衝過來。


    葉楓喬眉頭微皺很不喜地看著自己家的兩傻哥和對方吵架,直到聽到此處,臉上露出忍不住的笑意。


    下一秒便被王孝男一把扯了過去,向對方介紹起了葉楓喬,“你先白急著!這還有一個我還沒講完呢,這個是五姓寨葉家寨的喬爺,你們認清楚——”王孝男的手指依次指過葉喬飛、自己和葉楓喬邊說:“小爺!大爺!喬爺!別認錯了,以後看到了躲著點走!”


    葉楓喬衣著偏深色,留著短發,五官偏相葉振山,看起來妥妥的小男孩。隻與王孝男和葉喬飛站在一起比較著就顯得瘦小一點。


    郭笑山望向葉楓喬三人時眼睛亮閃閃的,又瞄了眼自己這邊的人數心中暗暗比較著。


    街上此時已是罷集的點了,街道上除了收攤晚的小商小販,行人並不多,所以在這條必經之路的界河橋上,這群小孩的動靜便顯得大了,引著稀少的行人注目。稀疏的過往行人對這群吵架的小孩也隻是看一眼,然後淡漠地走開。


    界河集這個地界兒比較特殊,就以他們吵架的這座橋為界,這座界河橋以南是屬於楚墓鎮,橋以北是屬於界河北鎮。而這兩個鎮又分別屬於不同的縣市。


    現在界河橋以北的人‘親切’稱橋以南的人為河南哩,橋以北的人又被橋以南的人‘和氣’地稱河北哩。以前的時候,橋南橋北不管大人還是孩子都明著攀比,暗暗較勁。這種攀比較勁的程度過份到連雞下的蛋都要拿來比一比,以此說明是橋南的水土好還是橋北的水土旺。


    講直白點就是互看不順,這不是一代人的事,是一輩輩傳下來的。隻是近十來年橋南橋北兩邊通婚量驟漲,兩邊的關係才有所緩和。這所謂的緩和隻是大人(怕被別人說小心眼,咋樣都要顧著大麵)與大人之間客氣。


    小孩畢竟是小孩子,氣頭一上來除了自己痛快啥都不管,這一見麵還能有好。尤其街上開門店做生意家的孩子,吵架都是輕的,有時一個周末沒見而已,周一就能見著同學頂著鼻青臉腫的臉都很常見。孩子們的事這些大人不但不怪,可若是誰家孩子在語言摩擦中言語上慫了,肢體摩擦中上手慫了,反倒會受到岐視和排斥。


    再說這些小孩有時候在外麵挨了打在家才會懂事,不過也有些小孩打得鼻青臉腫、哭得稀裏嘩啦的,大人看不過眼去‘理論(至於是文理還是武論就得看家長的脾氣)’。隻是沒等大人之間理出個一二三呢,小孩又跑一堆玩的嘻嘻哈哈的,所以大人對小孩打架之事,多多交待一句不能拿東西打人,小孩子的手腳揍個皮外傷沒啥影響,也就不太管。不是還有不打不相識這一說,葉振山與郭頂和郭柱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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